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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我不想吃!」
「……你几岁了?大哥?小漠漠,只有孩子才会吵著闹著不吃饭让人哄哦!来,张嘴,啊……」瞪!瞪累了,闭起眼睛把嘴张开。
「这才乖嘛!」话落,勺子拔不出来了,被百里用牙齿咬住!
「呵呵呵……」根本就是小孩子嘛!男人俊伟的面孔上漾出温情的笑容。
不小心睁开眼睛看到了那溢出的柔情,寂寞惯了的人儿心中一荡、鼻头一酸,顿时觉得口中略带盐味的稀粥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味道。低垂眼帘不再言语,只乖乖张口把被小心吹凉送到口边的咸粥一口一口咽进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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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出门,到了下午古小木才匆匆回来,连劝带哄又喂了百里小半锅瘦肉粥,顺便半强迫的帮死要面子的他处理了一些生理方面的需求。之后,说是还有一味药没买到,刚把病人漠漠安置好就又跑出去了。
百里看看放在床头的药包,吃力地伸手翻了一翻,发现少的是「荜拨」。果然!
这药生地怪异本就难寻,一般药铺都不会有存货。加上药性大温,服之不好,反会引起脾肺之火,连处方的郎中都不敢轻易用它开方。这更造成了收购困难!自己甚至还跑到这味药可能会生长的地方寻找,可毫无该药草踪迹。抱著一丝希望让傻子书生去帮著收购寻找,但看样子大概是不会有什么收获。
距上次的发作好像时间隔的比上上次短了许多,这次药还未找到,尚未来得及做好恢复准备就突然散功……看来那本练功诀上所写并不是夸大其实!
爹,娘,保佑我,保佑你们的漠儿在功力散尽、阴毒攻心之前,找出那真正的幕后凶手!我发誓一定要让那贼子生死两难受尽人间酷刑!我要用这双手去撕破那贼人的胸膛,掏出他的心肺来祭奠你们!冷绝的气息让苍白的容颜更加透明,心逐渐被冰冻的男子缓缓挽起衣袖,轻轻抚摸著腕上纹路雕刻异常复杂的铜镯,低声起誓著。
一直到次日清晨仍旧未见那个死穷酸回来,百里心中充满了莫名的焦急。
那个笨蛋找不到他不会先回来吗!在外面转溜什么!还是他进城时被……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依旧不见小木影子的漠然挣扎著从床上爬起,从枕下摸出他的随身兵器血魂──他的江湖名儿也是从他这把可发霞光的血魂宝刀而来!探出身子去构他放在椅子上的外衫,结果因身体无法著力,血魂大人很没面子的从床上跌到了地面上!
「漠漠!你在做什么?!不要命了吗?!谁让你动了!」门被推开,一身狼狈的大男人拖著一只脚飞一般的冲进来,一把抱起趴坐在地上正在生闷气的百里大爷硬是把他塞进棉被里。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不能受一点寒?!如果病情加重……你要拿什么不能等我回来吗?」啰嗦了半天的大男人见拥被在床的百里老大脸色不善,这才像是恍然大悟般:「啊!我忘了,你是不是想方便?」
青筋蹦出!「你死哪……药呢?」觉得语气不对头,赶紧改口。
「嘿嘿!我没死哪里去啊。我活著帮你找药去了嘛!药自然是找到啰!大哥治病的药,小弟岂敢耽误。」关心我就直说嘛,何必遮遮掩掩!暗笑两声,古小木从身后卸下一小竹筐,小心翼翼从里面捧出一丛草药。
「漠漠,你看这是不是那个什么『荜拨』?」略微瞄了一眼,就立刻看出确是真品。不再把眼光放在药草上,转而去打量把药弄来的人。
沉默了一会儿,「你自己跑去采的?」
见漠然看他,小木连忙持袖拭脸,把脸上的汗水和山泥乱抹一通,自觉又重新恢复玉树临风的他一挺胸膛,笑嘻嘻的说道:「大哥,你看我还可?不错吧?我说我很管用的嘛!」
「你怎么会知道药草长的什么样?」
胸有成竹的,「我问了各家药店都没有存货。后来还是一家『老万记』药铺的老郎中见我急需此药,便指点我该药的形状和会生长的地方,让我去试试运气。连跑了好几座小山谷,总算在一处山洼子里发现。」
掩去心中的复杂感觉,「……哼!该死的药铺郎中知道此药生长地不险陡峭,不想涉险才会要你这个笨蛋自己去采!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腿怎么了!」眼尖的漠然已经注意到傻书生走行不适。
「没什么,只是磨破了点皮而已。过会儿我自己抹点口水就好。」大男人表情讪讪的,很是不好意思的样子。
「我让你过来你就给我过来!……你贼笑什么!我可不是关心你!我是想把你弄好给我煮药去!」明显口是心非的男子大声吼道。
「好,好,我这就过来。我明白你这不是关心我,只是想看看我的大腿长什么样!嘿,漠漠,你要不要连其他地方一起看?我的身材很不错哦!」受了伤也一样嬉皮笑脸的男人。
「我一定会把你揍成猪头!一定!」
「漠漠,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我让你赶快把你的猪腿给我伸出来看好了,赶快去给我煮药!」
「大哥,你内伤都好了吗?这么中气十足?你没吃饭声音也这么大哩?哈哈哈!」我这是被你气的!白痴!! 服下古小木为他熬好的药汁,百里在行功疗伤之前问他道:「城里是否正在寻我?」
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说了:「是。不过漠漠你不必担心,他们一时半会儿不会找到这里。」
「你当他们跟你一样都是傻蛋?今天晚上你不准进来!我要行功疗伤不得受任何打扰!」
「那我睡哪里?让我睡地上好不好?我保证不会打搅你。」
「滚!敢进来我就敲断你的腿!」
行功一周天让药力在身上发散,手脚可以自由动弹后,漠然从随身携带的荷包里掏出另一只像是针线包的扁扁布包。把扁布包摊开从内抽出三十六根金针,对著火烛一一炙过。
深吸一口气,把身上的衣物全部退去。全身赤裸的盘膝坐好。
看著膝前一字摆开三十六根粗细长短不同的金针,漠然的表情有点痛苦也带点紧张。一咬牙,抓起金针飞快的刺向手三阴经脉穴位,强行打通手太阴肺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阴心经。
一个时辰后,再抓金针刺向手三阳经脉大穴。此时,百里漠然已经汗湿床褥。辅以金针逆行经穴,强行打通周身经脉宛如刀绞的痛苦差点让他失去神志。
轮到打通足三阴三阳时,漠然已经痛到浑身抽搐的地步。加上背部行针不易,如有略微闪失便有断气破功、血气逆流之险,考虑再三,神色萎靡的男子对门外唤道:「小木,你……进来。」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从出去就一直守在门外。……哼!大傻瓜!
门外,从窗缝中偷看到血魂百里用金针刺穴逆行经气提聚功力的小木又是心惊又是心痛!
心惊他竟然知道这种传说中已遗失传的金针过穴行功运气之法,竟用此损脉伤经络的手法强行聚集功力为己疗伤。虽有急效可在短时间内恢复周身气血运行,但因该手法伤元气,根本极为霸道,恐怕长久以往漠然必定长寿不能!
心痛他明知此法过于霸道,用时周身如错经断脉痛苦异常,且不可有一丝一毫的差错,竟还敢试之!漠漠啊漠漠,你何苦如此!
古小木心中百感交集,感觉嘴里又酸又苦却又不知如何是好!「死穷酸!你……聋了吗!进……来!」
「你不是说进来就敲断我的腿吗?我哪敢!」打著哈哈说著玩笑,大个男人装作满不在意的样子推门而入。
「哎呀!你这是什啦?怎么流这么多汗?还把衣服全脱了?」大惊小怪的声音。
「吵死了!你……给我……闭嘴!过来,扶我坐……起……听吾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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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时,小木从屋主那里端来吃食的时候,发现百里漠然已不在房中。但看他行李还在,想他应该不会丢下他一个人就这样跑掉,这才安下心来。
直到晚饭时间,才见百里拎著一油纸包骑马归来。把手中油纸包砸向笑嘻嘻迎面而来的傻大个,漠然一声不吭的走进屋中。
「这是什么?」打开油纸,小木「哇!」的大叫一声,满面欢容连声喊著大哥最好!
「嘿嘿!大哥,大哥,你是特地出去帮我买的吗?你真是天下第一好大哥!作你小弟实在是太有福气!」大块头围著刚把纱帽摘下的俊美男子直转,捧著手中的卤味开心的合不拢嘴!
「啰嗦!收拾收拾,我们明天就进城。」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那么自然的,在这个傻书生面前露出真面目,也毫无不妥之感。百里走到窗前望著外面的天空假装不耐的说道。
「进城?我们不离开绍兴吗?」
「问那么多做什么?!想要跟著我就别多嘴!」
「……大哥你是同意我跟著你啰!哇!大哥你好好!」
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开扑上来的男人,听著对方故意放大声音的惨叫声,修长美丽的男子掩下嘴角的一丝笑痕。
告别山中农户,漠然骑在马上,小木跟在马旁,二人慢慢晃进城中。
「你去买马,我在前面的等你。」随手掏了一把银票给了依旧是一身蓝布衣的古小木,漠然头戴纱帽一带马缰先行而去。
瞪大眼睛看看手中银票的面额,在数数张数,小木不禁大叹血魂有钱!作他的小弟还真是划算!血魂老大不知道是不是也在玩黑吃黑的把戏?否则他哪来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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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怕地不怕的古小木,才不管满城的乞丐浪子地头蛇,正在打探他和血魂的消息,大摇大摆的问人找到马市。正在挑马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件让他非常不愉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