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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我在我家竹林后遇上了他,他让我……让我接近你,但是他没说为什么。”
这个叫先发制人,她先告诉李承霖,表达诚意和坦白——反正夏寒又没有说不能告诉别人。
“让你接近我?而且不告诉你为什么?”李承霖笑了,淡淡的道,“为什么你要告诉我?”
“因为比起你来,我更讨厌他。”叶凌欢脱口而出。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也很讨厌?”李承霖挑眉,笑容还在,不过不是淡淡的笑,而是很危险的笑,若是她再说错话,他就会像捏扁蚂蚁一样,捏扁了她。
“没有,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叶凌欢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我的意思是,夏寒是个变态得叫人讨厌至极的人,而你没有他那么讨厌,不对,你不讨厌,我很喜欢你……”
说违心的话真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叶凌欢一直觉得自己口才还不错,此时也结巴了,语无伦次了,最后在李承霖越挑越高的眉毛下招了。
“呃……好吧,好吧,你强迫我请你吃饭,强迫我写欠条,故意和我很亲密,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之上,我没办法喜欢你。”叶凌欢盯着自己的鞋尖儿,“若非你的缘故,我不会缺课,钱夫人也不会上门来看猴子一般看我,钱满也没机会侮辱我,也不会有今日他来劫持我的事情。所以,你可以理解我的心情吧?”
叶凌欢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的侧过头看向李承霖,后者好像根本没有听她说话一般,从他的大氅里面摸出一个不大的锦缎包裹。
“里面是衣服和鞋子,换上衣服。”李承霖说,指了指他身后,“我不会看你的,去吧。”
看着他黑白分明清冷的眼,叶凌欢接过了包裹,嗫喏着问道:“那你呢?你不换衣服会不会……着凉什么的?”
总觉得着凉什么的,和李承霖靠不上关系,不过对方这么细心这么无微不至,她也应该出于礼节关心一下。只是关心他,总觉得好别扭啊,叶凌欢甚至情愿李承霖捉弄戏谑她,她还自在一些。
“我的大氅,不会进水。”李承霖说道,看向开始有些放晴的天,“去吧,雨快停了,我们得回城去。”
叶凌欢走到后面,看着李承霖的背影,怀着复杂的心情把自己剥干净,然后在穿着似乎还带着他体温的衣服,心里好像有一小点的地方被什么融化了。摇摇头,她快速穿好,衣服稍微有些大,还算是合适,把鞋袜也换了,才站到了李承霖身边。
“那个,谢谢。”叶凌欢不自然的道。
“他还说什么呢?”李承霖突然很跳脱的问道。
“谁?”
“你说还有谁?”
“哦,夏寒。他说,你对我有所图。”叶凌欢鼓起勇气说出这件事,李承霖虽然压人,但是却没有夏寒那种邪气和杀意,让她觉得是可以好好谈谈的对象,“王爷,我想知道,你到底对我……”
好吧,老生常谈了。
“你不是说,你要自己弄明白吗?”李承霖收回望着天空的目光看向叶凌欢,不屑的笑道,“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
“不是。我会查出来的,自己!”叶凌欢逞强的道,“对了,王爷,那个夏寒触摸人的额头,是不是就能看到人的记忆?”
“唔,是有这么回事。”李承霖点点头,思索片刻,突然从他脖子上取下一个东西挂在了叶凌欢的脖子上,“戴上这个,他就看不到了。”
是一块拇指大小的墨玉,李承霖轻轻将墨玉塞进她的领子中,手指划过她的肌肤,她突然起了小米粒,于是慌乱的朝后退了一步,再抬眼,却看到李承霖已经又在看天了。
“雨停了,我们回城吧。”他说,轻松的问道,“你打算怎么解释钱满的事情?或者,我来处理?”
她这才想起,关于钱满,关于她怎么逃脱,他一个字也没问,叶凌欢吸一口气,然后上前一步,踮着脚凑到了李承霖的耳边一阵嘀咕。
少女的馨香缭绕鼻尖,李承霖有一瞬间的心神不定,他不喜欢这样不定的感觉,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推开,不过还是克制住了。今日利用这个机会处处留心算计,才让她对他敞开了一点点心扉,不能破坏掉。
“那么,就如你所说吧,本王不插手。”李承霖点头,想了想还是面无表情的补充了一句,“本王不太喜欢与人太过亲密,你、以后不要离本王太近。”
叶凌欢觉得自己很受伤,看着李承霖大步离开的身影,连忙提着裙子小跑跟上。
、54、钱家
“听说了没?钱家的二公子钱满遭雷劈啦!”
“听说了,还是被秋无言秋先生带着朱玄馆的弟子在一条小巷子里面发现的,全身赤/裸,被雷击得神志不清,头发都成了另外一个样子了。”
“遭雷劈的人都是做了什么坏事吧,听说那天他在朱玄馆门口劫持了仁和伯府家从乡下回来的那个小姐,愣是绑到了他的车上,不知怎么的一个炸雷就到了车外,听说当时跟从的六个人都没有看到两人是怎么失踪的呢。”
“仁和伯家的小姐叶凌欢,情况如何?”
“说是被端宁王从城郊带回来的,那天雷雨之后,许多人看到王爷骑着他的玉骢马带着叶凌欢从东门进来了。”
“两人同乘骑?”
“不是,王爷骑马,叶凌欢小跑跟着。由此可见,王爷对叶凌欢也没有那个意图嘛。”
……
谣传八卦闲言碎语在雷雨第二天,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是岚华城头条大事。
第一,这件事情够神秘,做坏事被雷劈成为了现实,有了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且主人公是从车内离奇失踪,无人知道为什么;第二,两个当事人在岚华已经具有相当的知名度,一个是张扬跋扈生活放/荡的商贾巨富五大家族之一的嫡子,一个是从乡下被接回来而后又得端宁王另眼的小姐;第三,宣传力度够,目击证人多,无论是钱满绑人上车,还是钱满赤/裸躺在泥泞中,或者是端宁王带着叶凌欢回来。
次日下午,钱府,钱满院子,下人们跪了一地,钱夫人正在叫人重责。
“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六个人还能让两个大活人不见了嗯?”钱夫人双目通红,钱满是她的独子,“满儿居然让人给、给弄成这副样子,打断这几个人的狗腿。”
“夫人,小的真的不知道啊,那马车窗户都装了栏杆,唯一的出口就是车门,他们若是要出去,小的怎么会看不见啊。”
“是啊,小的们真是冤枉啊,确实有尽心尽力看着公子的,不知道公子为何,为何就……说不定真的和雷……有关系。”
“什么?你是想说我儿遭雷劈?!”钱夫人咬牙切齿,“来人,把他拖出去杖毙。”
“且慢。”正在此时,一个声音响起,两个人走了进来,一个正是钱老爷,还有一个便是钱家长子钱进,两人都是国字脸,眉目极为相似,和钱满是两个长相,说话的是钱进,“娘不可动怒,眼下钱家已经被人说道,若再因为此事杖毙下人,传出去只怕更不好。”
“可是,满儿他……”
“这种时候,你还维护者他!”钱老爷重重的哼了一声,“都是被你惯坏了,平日行事就遭颇多非议,他说想要仁和伯府的小姐,我也允诺帮他问问,没想到他就这么迫不及待,上去抢人?这个没用的东西,钱家果然不能交到他手上。”
钱夫人听着前面还想争辩,最后一句却叫她变了脸色,不敢多言;而钱进只是低着头,没有表情变化,也没有出声。
“老爷,千不好万不好都是我不好,你不要责备满儿了,他年纪还小,再说现在还昏迷着呢。”钱夫人换了战术温柔的上去,“老爷,你看这事儿怎么也得问仁和伯府讨个说话。”
“这事儿现在这样已经算是善终了。”钱老爷重重叹了一口气,“看来之前的传言是真的,端宁王为了寻叶凌欢都出城去了,你还想讨说法?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端宁王算什么,表面风光,其实谁不知道皇上最不喜……”
“闭嘴,这种话岂是你这妇道人家随便乱说的。”钱老爷呵斥,然后又厉声道,“进儿刚刚检查过那马车了,就跟满儿的下人说的一样,除了车门根本无路可出,车顶有被雷电劈中的痕迹,而大夫也说,满儿的情况确实是雷击之后的样子。”
“让那大夫闭嘴,绝对不能让人知道满儿的事和雷有关。”被雷劈是天谴,这得犯了多大的事儿,钱夫人捏着拳头。
“娘,请大夫的是朱玄馆的,秋无言负责这件事情,孩儿认为,以秋无言的声誉,他说出来的话,是没有人质疑的。”钱进适时开口,“现在这个说法已经传遍大街小巷了,弟弟遭了雷劈,仁和伯府的那位虽离奇出现在城外,但却安然无恙,众人皆看在眼中。娘,你封得了百姓的悠悠之口吗?”
钱夫人被噎住,瞪了钱进两眼,这个就是他儿子接掌钱家的最大障碍,他是长子,可是钱满才是嫡子啊,唯一的嫡子。不过钱老爷现在对满儿诸多不满,是该管束管束满儿了,这件事情,如果老爷都说了不能闹大,那也只能……
“爹,娘……”钱满的声音出现了,他跌跌撞撞的冲出来,一把就抱住了自己的娘,“娘,刚刚我都听红艳说了,儿子绝对没有遭雷破,娘要为儿子做主啊。”
“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钱老爷问道,皱着眉头看着钱满满头小卷发。
“才醒过来没多久。”钱满一把鼻涕一把泪,拽住了爹的衣角,“是叶凌欢那个小贱/人,是她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术,把儿子给敲晕了,儿子绝对不是被雷劈的。”
“来人,将二少爷送回屋子好好休息。”钱老爷将目光从头发移到了钱满的脸上,一阵烦躁,甩开了他,“钱满,你最近好好呆在屋中,不许出去给我惹是生非。”
“可是爹,儿子咽不下这口气啊,都是那小蹄子,她竟然对儿子做出这种事情……”钱满想起了叶凌欢在车上对他的诱惑,之后的突然翻脸,“儿子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脸过,绝不能放过她!”
“叶凌欢和端宁王关系尚不清楚,她的亲弟弟叶尘予现在又和顺德侯最疼爱的那个女儿有婚约。”钱老爷重重的道,气势十足,“我再说一次,此事到此为止,绝对不可在闹大了。夫人,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