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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太看得起我了。”叶凌欢说道,心思根本就不在权叶娴玉之上,“我只是尽力试试看。”
离开了叶颜绍的书房,叶凌欢带着青雪直奔听雨楼,原本听雨楼就偏僻,往来的人都不多,现在更加的寂寥了。
用叶颜绍字条轻松就通过了看门的人,进入了熟悉的院子,院子中空无一人,想必叶娴玉和碧儿——只有碧儿被允许留在她身边——应该在二楼之中吧,这里一切如果,只不过稍微就死寂了一些。
“青雪,去竹林,动作要快,我最多能和叶娴玉说上一刻钟的话而已。”叶凌欢说道,其实她跟担心她一进去就会被叶娴玉给赶出来,但为了雪晴草,她无论如何也要厚着脸皮和叶娴玉聊天。
“是。”青雪点头,神色兴奋的奔向了竹林,她已经想来很久了,只是一直都找不到机会而已。
叶凌欢深吸一口气,上楼,到了叶娴玉的卧房门口,然后敲门。
“谁?”里面传来碧儿的声音,带着万分的警惕,“小姐休息了,不见客,她身体也很好,不需要大夫,走,走开。”
咦,碧儿的反应是不是稍微有些过激?不需要大夫?难道说叶颜绍还叫了大夫来看看叶娴玉的,然后被叶娴玉拒绝了?为什么?好像这其中稍微有些隐秘的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是我,叶凌欢。”叶凌欢念头一转而过,沉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碧儿,我想见见四姐姐。”
里面沉默了一阵,好像没有人说话,或者只是很小声的说话,她听不清楚而已。
“难道,夏寒的情况,你就一点儿也不想知道吗?”叶凌欢再次说道,她也不能老在门口站着,说实话,从碧儿的反应上,她突然很好奇叶娴玉的现状,“想必这听雨楼中是得不到任何消息的吧。”
一、二、三,叶凌欢在心中默数了三秒,果然门就开了,屋中有一股古怪的檀香问道,像是很久都没有开窗透气过了,难道叶娴玉就这样整日将自己关在屋中的?
“你进去吧。”开门的人是碧儿,不到两个月,她似乎更加瘦弱了,整个人苍白而憔悴,看着她的样子,叶凌欢突然能够想象叶娴玉的样子,只怕也好不到哪儿去吧,“小姐在里间。你不要太过刺激小姐就行了。她身子不好。”
“碧儿,屋子太闷了。对人身体不好,你应当开窗透气。”叶凌欢好心加了一句。刚刚不是说身体好,不需要大夫的吗,碧儿并没有理会叶凌欢刚刚的话,转身出去了,带上了门,手中还拿着一碗一点儿也没有动过的白粥。
叶凌欢带着满腹疑惑。走进了里间,同样闷着一点儿也不透气,而叶娴玉坐在床上,头发就这么披散着。整个人如同死人一样,没有半点儿反应,甚至都没有抬眼看看叶凌欢。
“呼——”叶凌欢只觉得整个空气怎么这么压抑,她将窗户都打开了,一阵凉风吹进来,“这才好多了……弄得像是个蒸笼,是要做什么?里面会缺氧的,对身体最不好了。”
“把窗户关上。”叶娴玉突然开口说话了,这会儿看向了叶凌,她面色果然苍白。脸颊消瘦了许多,甚至眼眶都凹下去了,和之前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女比起来,相差那么多,不过,她的声音竟然还是那么的平静,这一点让叶凌欢意外了,“我不能吹风。”
“不是一直有风,我只是觉得你需要新鲜空气和阳光。”叶凌欢拖过一条机子。在叶娴玉的床前坐下,皱了皱眉头,“你干嘛把自己搞成这样?没有男人你就活不下去吗?”
说实话,看到这样的叶娴玉,叶凌欢会想起自己被甩的时候,那要死要活的三天,可能也是这副尊容吧,不过她坚强,很快就醒悟了,然后复活了。所以看到现在叶娴玉的这个状态,会让她觉得十分同情。
“是,没有他,我活不下去。”叶娴玉低下头,看着盖着她的被子,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叶凌欢说话,“你不懂我有多爱他。”
“是的,我还真的不懂。”叶凌欢很认同的点点头,“现在你是想要怎么样呢?我是来告诉你,那个什么爹准备将你给怡亲王的儿子,虽然不是世子,但也是身份显赫的,我觉得他的意思是你不从也得从。”
“嗯,我不会嫁的。”叶娴玉说道,很淡定,“就算是我死也不行,但是我现在不能死,不能……”
她的神情很像是困兽,然后叶凌欢相当眼尖的看到叶娴玉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将手放在了腹部,隔着被子。
脑中突然闪过什么联想,刚刚说的的……不能刺激小姐,我不能吹风,身体好不要大夫,还有那一碗一口未动的白粥……叶凌欢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虽然她觉得这个可能性太小了,但是却变成了极有可能的一个猜测。
“夏寒的情况如何,他在战场还好吗?”叶娴玉问了夏寒,问起来的时候,那眼神和语气中终于才稍微有了那么一丝丝的人气,她有些急切的看着叶凌欢,“他肯定没事的对不对?”
“对,他没事。”叶凌欢点点头,心中突然一阵酸楚,这么一个痴情的女子,为什么会遇上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呢,其实她真的本性不坏,她一直都是为了他在做事,可是说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和他分不开。
她已经爱得没有自我,是夏寒给她下了蛊,还是篡改了她的记忆,她冰雪聪明,一直以来都扮演着一个岚华城有名的才貌兼备的女人的形象啊,为什么会这样?
“……说详细一下好么,请你……”叶娴玉补充了一句,“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嗯。”叶凌欢点点头,压下心中的感受,开始将她所知道的夏寒的动向消息都告诉了叶娴玉,“……所以,夏启国节节败退,你就应该相信夏寒做得很好,他没事。”
“那样就好。”叶娴玉的目光终于从叶凌欢的身上移开了,再次回到了她自己身上——确切的说,是她的小腹上,她有一次摸了摸她的小腹,“希望我能挨到他回来。”
“如果你真的想挨到,你就应该换个方式。”叶凌欢轻声说道,心中再一次鄙视自己那颗无比圣母的心,“走走,晒晒太阳,别整日闷在屋子中,更不要老是坐着,还有,呼吸新鲜空气,你懂不懂得什么是健康的生活方式,什么对你肚子里的孩子好啊?”
开始一番话叶娴玉都没有什么反应。直到叶凌欢喊出了最后一句,她才猛然抬起眼睛。看向叶凌欢,嘴唇抖动着。好久才挤出一句话来:“你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是不是叶颜绍叫来……叫来杀害我的孩子的?”
最后一句眼中充满戾气和杀气。
“谁要杀你的孩子,你的孩子生下来,没准儿夏寒就不会逼迫我嫁给他了,那不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吗?所以,我干嘛要伤害你的孩子?”叶凌欢瞥了叶娴玉一眼,“别激动。孕妇是不能激动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叶娴玉似乎有些相信叶凌欢了,不过眼神依旧还是带着刀子,“爹知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他知不知道,我又没有和他就这个问题讨论过。”叶凌欢吸了吸鼻子说道。“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啊,看你的下意识的动作,还有整个莫名其妙的反应,我又不是傻子。”
“哈,是我太大意了。”叶娴玉轻笑了一声,“那么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告诉爹,然后……”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巴不得你的孩子生下来呢。”叶凌欢突然笑了笑,“你肚子中的孩子,有端木族的血统,是我的族人。我不会伤害她的。虽然我一度想过要让你对我所做付出代价,但是……夏寒爱我,我想,这就是对你最好的惩罚了。”
叶娴玉的脸唰的白了,是的,她明白,夏寒就是喜欢叶凌欢,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喜欢她,她不懂。就像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爱他一样。
“什么时候有的,几个月了?”在沉默中,叶凌欢开口问道,“你打算怎么办?叶颜绍不知道吗?难道他没有叫大夫来检查一下你?我以为你只是对夏寒说谎你怀上了孩子,没想到……”
“是,我原本只是想用怀上了孩子来欺骗夏寒的,我去找大夫,说要让我的脉象看起来像是怀孕的脉象,那个大夫十分本事,他告诉我,我已经有了,虽然才二十多天,若换做别人一定摸不出这样的脉象来。”叶娴玉倒也没有隐瞒,想必这些事情已经在她心中埋藏很久了吧,“他叫我别服用药物,怕会伤着胎儿,我也就听了。”
“没想到你实话实说,夏寒却不相信对不对?”叶凌欢说道,“其实,换我也不相信,太凑巧了。”
“不仅仅是凑巧,他还是责怪我的。”叶娴玉说道,脸色更加苍白了,“那一次,是我刻意将他灌醉,你知道吗?他将我当做你。所以才和我发生的。那天,似乎是因为你和李承霖……”
叶凌欢的心突然低落到了谷底,她以为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没想到她还成了导火索了么?心里突然很纠结,怎么就是这么俗气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爱她的,她不爱,她爱的,娶不了她。
所以,爱情真不是个东西,一般人还是别碰了吧。
不由得又想到李承霖,想到他说他已经死了的时候,也会更加沉重,和叶娴玉的沉重加在一起,整个屋子突然变得像是冰库一样。
“爹,叫人把脉,没能摸出我的喜脉。”叶娴玉继续说道,“只是禁足了我,但是……现在我不知道能瞒下去多久,怡亲王的三儿子,哈哈,那个纨绔子弟,好色之徒,我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人呢。”
看着叶娴玉苍白的笑容,叶凌欢只觉得更加烦躁了,挥了挥手:“别笑了,笑得真是难看,行了,我会帮你瞒下去的。”
“你……帮我?”叶娴玉愣住,大约怎么也没有想到叶凌欢会说这句话出来,“你我一直不对眼,我还一直在暗中陷害你设计你,你现在……不是该幸灾乐祸吗?你帮我?”
“你就当做我有病吧。”叶凌欢皱着眉头,她也觉得自己脑袋坏掉了,“不管怎么说你怀的是端木族的种,你所做也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甚至水榭轩那次,因为你的半颗药丸,我还没有彻底被毁掉清白。”
“我……”叶娴玉的眼眶似乎有些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