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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不认识你,虽然我是大侠,但是世上没规定大侠一定要认识你。」卓文君冷哼。
「那你倒说说,你是哪位大侠?」广宣火气飙上脑门。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本大侠就是狄错月。」卓文君清晰地说。
怎么样!
吓到了吧!
横竖你把我抓去验身,任凭你验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可能验出「卓文君」这三个字来的,在心里卓文君很有自信地窃笑。
「你是狄错月?」广宣抓起不整衣衫跃下床。
原本的满肚火气全跑光了,文文的床上怎么突然冒出狄错月来?
难不成情报是假的?
该死的上官,他要封了上官屡报屡错的嘴顺便拧了上官的脖子。
「我是狄错月!」卓文君拼命点头。
「你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身份?」广宣蹙起眉来盯着看起来像卓文君的狄大侠,这身子分明是文文的,这声音听起来也是文文的。
「我……我有这个和……这个。」卓文君赶忙下床到衣柜里翻出证物。
没错!就是那块看起来连他这种不识货的都觉得肯定很贵、火红剔透、上头刻了「帝」字,搞不好没钱时可以卖而留着的玉佩还有那柄看起来普普通通、砍起东西却很顺手,轻轻一划双手合抱的树干和树根就分了家,看得他目瞪口呆的短刀。
物到用时方恨少,有准备就有用得着的地方,为了离家出走,卓文君早把该带的东西全收到大包袱里。
「帝玦和狐牙刀!你真是狄错月,你……」广宣吃了一惊。
广宣被眼前的物证震得脑筋一片空白,原来他们的调查根本没错,狄错月是狄族人,而且「为什么他会觉得狄错月长得像容华妃」和「为什么七王爷执意一定要灭狄族并追杀狄错月」这两个问题也同时有了解答。
要命!当年容华妃生的根本就是男娃。
「怎么样!你还怀疑吗?」卓文君看广宣一脸见鬼样连忙问。
证物都拿出来了,广宣不会真想验身吧?!
「你既是狄错月,为何躲在此庄?」广宣咬牙,就算狄错月的身份是他所发觉的,他还是打算问清楚。
「你是白痴啊!有人要追杀我,我不躲行吗?」卓文君很直接地把脑中的影响转换成当时狄错月与李七的对战。
「谁要追杀你?为什么要追杀你?」广宣追根究底。
「问这么多做什么?不过,告诉你也无妨,因为七王爷为夺巨阙剑和狐牙刀而灭了我族,因此我誓报亲仇独身一人去捣了老贼的窝,没想到七王爷那家伙居然会对狄家最后一条活口,也就是窝,下追杀令,我不逃怎么行?」卓文君侃侃而谈,他为了这些可是想了七天七夜,就知道广宣一定会问,哈!猜中!
唔?不对吧!明明狄错月绝不是贪生怕死之流,而且,以七王爷的性子绝不可能只为一刀一剑就去花这么大的心思。
「你是我的文文。」广宣慢慢狄冒出话来。
「我不是!」不可以自乱阵脚,卓文君面不改色地说着谎。
「容华妃是你的谁?」广宣问。
「谁都不是。」把脑中的记忆翻一次,容华妃……没听过,应该一点关系都没有。
「七王爷又是你什么样的敌人?」广宣用冰冷的眼光瞪着脸色有点不好的狄大侠。
「敌人」就「敌人」还有分怎么样的吗?
「管他什么样的敌人,反正要追杀我的都是我的敌人。」卓文君小声地应道。
「小文,你别再装了,我都知道了。」广宣下了判断。
为何狄错月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为何七王爷非置狄错月于死地不可,为何狄错月要隐姓埋名,为何化名「卓文君」的狄错月会出现在萧瑟居……这一切都连贯了。
「我不是卓文君,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卓文君说。
「你!」一听到他的文文说出这种话,广宣捉住卓文君狠狠地瞪。
「……我哪里露出马脚?」卓文君被凶恶的眼神瞪得脚软,他哪有说错啊?!
这不就是「马脚」吗?
广宣凌厉地绽出微笑,身子一闪就往卓文君压去,轻松一翻两个人就在床上滚成一团。
想跟他撇清关系?!门都没有!下辈子也等不到!
「等等!等等!我还是不懂,你怎么知道的啊?!」卓文君死命地挣扎。
「你很想知道?」佳人在怀惊慌失措,广宣顿时升起一点无来由的得意。
「很想!很想!」卓文君忍不住嚷嚷。
「你亲我一下我就说。」广宣的笑容在月光中显得阴森,私自猥亵皇亲是大罪,可是文文是他用大轿迎过门的妻,日后倘若皇上发飙,他也不怕。
这个笑容真是……贱·透·了!
卓文君嘟嘟嚷嚷,吃都吃过了还怕你不成?
为求矜持起见,稍微地别扭一下,卓文君就咬牙朝广宣的嘴吻下去。
唇舌短兵相接,你来我往,互相纠缠半柱香。
「啊!文文,我的文文,你真是想死我了。」得逞的广宣如是说。
「那你怎么只会光在那儿想而不快点去死一死?」卓文君在心里骂。
「亲完了啊!你说不说?」擦去嘴边的湿润,卓文君还很坚持。
「呵呵!那是因为……我很了解你。」广宣再度微笑。
就算他的宝贝文文是那种身份,广宣也决定不放手了。
「这算什么答案?!」卓文君有严重被欺骗的感觉。
「你想再知道得更深入吗?」广宣很滑头地说。
「废话!」卓文君给了广宣两个又圆又亮的卫生眼。
「想知道的话……再亲我一下,嗯!」挂着贱笑,广宣看卓文君的脸色瞬息万变。
「广宣……我怎么觉得你在欺负我?」卓文君略带怀疑地装出可爱笑容问。
哈!现在才发现啊!他的文文果然相当地迟钝。
「我有欺负你吗?」广宣微笑着问。
「你想知道?」卓文君很撒娇地用双手勾住广宣的脖颈,身子调整成最佳姿势。
「想啊!」轻轻地用鼻子蹭蹭卓文君,广宣低声说。
「你想啊……想你个大头鬼!」卓文君死命地举脚一踹当场命中某个「娇弱」的目标。
广宣连叫都叫不出声,一点防备都没有地跌到床下。
床上的卓文君凶悍地瞪眼,看着广宣爬起来,朝他微微一欠身往屋外走去。
广宣要去哪?
被踢到……不痛吗?
难不成是没踢准吗?可是明明有踢到东西啊!
卓文君还瞪着大开的房门想,不料门外传出一声杀猪似地大叫。
「啊———」
谁在半夜练狮子吼?
一盏又一盏地,灯火迅雷不及掩耳地通明。
跑出来看热闹的人都看到了……啊!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原来师兄有这种妖性啊!如果我的枕边人也常这样飘着眼泪、摸着『那里』、跳来跳去的大吼起乩,我不彻夜跟嫂子一样逃走才怪。」坐在假山上摊着衣物晒月光的上官道出了大家的心声。
第四章
「师兄生气了。」捧着稀饭挟着酱瓜,将黑羽扇搁在桌上占位置的上官仕很郑重地在早餐桌上以嘲讽的眼神向卓文君警告。
「看得出来。」卓文君做了个鬼脸后小声地说。
其实就算上官仕不鸡婆,光是看广宣的样子也会知道。
坐在主位的广宣铁青着脸不发一词,阴森森地扫了「罪魁祸首」一眼。
卓文君一脸不满,没好气地在心里嘀嘀咕咕「大男人有小心眼」什么的。
只不过轻轻给广宣那么个「一脚」,广宣居然好意思和女人一样记恨到现在,这摆明了就是没肚量。
眼看情况不对,凌方早就和小柱子、黑衣带着自己吃饭的家伙逃之夭夭,躲到其实并不牢靠更不具备保密防谍功能的窗外听好戏。
「识时务者为俊杰」,虽然这样逃走不见得会帅上一点,至少不会被「广宣台风」的人尾巴扫到。
凝重的气氛蔓延。
不说话就不说话嘛!
自己不想说就算了,干什么影响别人。
卓文君用筷子戳戳碗里的酱瓜,「噗」的一下,纯手工腌制的爽脆酱瓜就这么跳了出去。
半身转体五回旋……满分,酱瓜以完美的弧度着地成功。
简直没天理,是广宣自己不好,又不是他错,怎么连酱瓜都成叛徒,还伪装成奥运体操队员逃离他的碗!
其实胆子不比其他人大的卓文君将筷子一扔,这种僵硬的气氛,叫他怎么吃得下?
「你有什么话就说,不用放在心里。」卓文君用猫声哼道。
小眼瞪大眼,不管谁输谁赢先瞪了再说。
「我还能说什么?」要害受重创的广宣没好气地回应。
莫名其妙被弃的是他,千里寻爱人的也是他,昨晚被踢的还是他,广宣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以消心头之火。
「嗳!明明是你……算了!不说拉倒。」在广宣电眼烧灼下,原本意气风发的卓文君败阵移眼,灰溜溜地重拾被自己丢得远远的筷子。
情势比人强,没关系,反正昨晚那一脚很够本,就当是让广宣去个零头,吃亏就是占便宜,想到这个,卓文君立即很倨傲地扭头别开脸。
没啥好表情的广宣瞪着捣住嘴闷笑的上官,眼中发出「既然你皮痒了,我非常乐意替你处理、处理」的讯息。
「我先走,你们请继续慢用。」很俊杰的上官仕当然马上见风转舵,一溜烟地往外头跑。
尴尬的静默……卓文君默不作声地玩着碗里的稀饭,在广宣极度不善的眼光下,他已经数清楚自己心爱的小碗公里有七百五十二颗半的稀饭粒,那半粒是他戳的,另一半还黏在筷子上,唔!闷死人了。
「广宣,你到底想怎么样!?」卓文君提起嗓子大声说。
再怎么温顺的小狗被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被广宣制造出来的气氛逼到临界点的卓文君使出全部的胆子。
卓文君摆出迎战的姿态,随便广宣处置,要杀要打全使出来好了,省得让自己受到这种精神虐待。
「你踢我。」广宣陈诉一个自己随便挑出来却严重到不行的控告。
「那是……那是因为你……你意图对我做不该做的事。」直接将吃饭的家伙一扔,卓文君有点结巴地反驳。
「我们之前也做,你也乐在其中不是吗?」广宣顶着快冲冠的怒发沉着声说。
什么叫「意图对他做不该做的事」?
夫妻间的闺房事叫「不该做的事」?
重点是,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