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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慕容权气愤的拂袖而去。
长孙悠大大的松了口气。
紫若和小凳子从外面走进来。
紫若看向长孙悠道:“王妃,你又把王爷惹生气了?”
长孙悠挑挑眉道:“是他自己想生气。”
紫若和小凳子互看一眼,无奈的叹口气。
次日,刚用完早膳,长孙悠便出了战王府,直奔宏王府而去。
慕容宏和楚玉研因十日前闹僵,二人便没再见面,楚玉研只知道慕容宏病了,却不知道很严重,以为只是太劳累,染了风寒,因为之前就见他气色不是很好。
慕容宏那天的一番话,让她彻底的对慕容宏死心了,所以他的事情她不想知道,更是有意的回避,以至于对慕容宏这些日子的事情都不知道。
长孙悠跑进兰园,见慕容宏负手而立站在花海中。
两个多月不见,十七叔的气色真的差了很多,人也消瘦了,但那与生俱来的高贵和优雅却一点没减。
此刻的他没有了平日里的霸气,沐浴在晨光中,很轻松惬意。
长孙悠的眼底一热,差点流出眼泪,她印象中的十七叔,永远都是硬朗伟岸的,可是此刻,感觉他好虚弱,好似随时都会离开这人世般。
长孙悠收起悲伤,拍拍自己的小脸,让自己乐呵起来,然后迈步朝慕容宏走去。
“十七叔!”从身后拍了下他的肩膀,声音愉悦的唤了声,朝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慕容宏转过身,长孙悠那张乐观开朗的小脸映入眸中,这张笑脸,让他的心情也顿时好了起来,沉闷了十几天的心情一下子烟消云散,嘴角不自觉的勾起弧度,宠溺的看向她道:“回来了。”
长孙悠点点头:“回来了,昨天就想来看十七叔的,可是府中的事情太忙了,所以没抽出时间,今天一大早就来了,十七叔是不是很感动啊?”
慕容宏笑了,点点头道:“是挺感动的。”朝花田中央的凉亭走去,来到凉亭的台阶前坐下。
长孙悠也跟着坐下。
慕容宏看向她问:“这次北方之行和权相处的怎么样?”嘴角勾起莫测高深的笑。
长孙悠觉得他这笑怎么看着这么邪恶呢!故作不悦道:“不怎样,你那个侄子可不是什么好鸟。”慕容权该不会告诉他我中媚药的事情了吧!那可是她人生中最丢人的一天,若是慕容权敢说,自己绝对不会轻饶他的。
慕容宏被她的话逗笑了:“怎么?他欺负你的?”
“他敢!”长孙悠霸气道。
慕容宏点点头:“我想他也不敢。”
长孙悠不解的看向慕容宏问:“为什么这么说?”她只不过是故意给自己撑一下面子,慕容权可把她欺负惨了。
“因为在乎,所以怕失去啊!”慕容宏意味深长道。
长孙悠嘟起小嘴咕哝道:“他才不在乎我呢!”
“丫头,或许你还不了解权,但十七叔却是和他一起长大的,我们虽是叔侄,更像知己,我们对彼此都很了解,权是那种有什么话都喜欢放在心中的人,他不会清楚的向你表达他的喜欢,但是他会发自内心的对你好,保护你。十七叔看的出来,他在乎你,很在乎。因为他的肩上有负担,所以他母妃从小就告诉他,不要轻易的相信任何女人,更不要对女人付出真心,所以在他的眼里,心里,其实是很讨厌女人的,甚至很排斥。
虽然府中女人很多,但是他没有对任何人动过心,有过情,大多时候都是逢场作戏罢了!但是自从遇到你之后,我发现他变了,不但是对你的态度不一样,就连他的性格也有了一些改变。丫头,这都和你有关。他的性格太过沉稳内敛,真的不容易主动去追求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若是你看中这段感情,不妨主动些。”
“我才不看中呢!他才不是我喜欢的人呢!”长孙悠立刻否决了。
可否决的太快,却暴露了自己的心声。
慕容宏摇摇头笑了。
长孙悠立刻转移了话题:“十七叔能看透别人的事情,那十七叔的事情呢?十七叔对十七婶在乎吗?”
慕容宏的脸上滑过一抹失落,淡淡道:“我们和你们不一样。她是悦凤国的人,和本王不一心。”
“十七叔错了,她未嫁给十七叔之前是悦凤国的人,嫁给十七叔之后就是十七叔的王妃了,只要十七叔愿意打开自己的心扉接受她,她就会和十七叔一心。其实十七叔是喜欢她的对不对?可是你为何又要伤害她?听说你们十天前闹了不愉快,已经十几天没见面了。十七叔是故意的吗?”长孙悠看向他询问,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
慕容宏淡然一笑道:“本王喜欢的人是这白玉兰花的主人,本王也一直在等她归来。”
长孙悠摇摇头:“十七叔是在自欺欺人吗?听说在你和十七婶闹不愉快之前,你们相处的很好,和十七婶闹过不愉快之后,你的病情就加重了,你是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所以故意把她推开?”
慕容宏没想到自己精心安排的这一切会被长孙悠一眼看穿,无奈一笑道:“丫头,你真的很聪明。我的事情权都告诉你了吧!或许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命不久也,我现在已经没有资格爱任何人了,若是现在让她知道我在乎她,是对她不负责任,是害她。她那么美丽,善良,她应该有大好的未来,应该找个疼她,爱她的人,但是这些我都不能为她做到,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伤害她,让她彻底的对我死心,那么我的死才不会让她伤心,才不会为她带来伤害。
丫头,这件事一定不要告诉她,替十七叔保密好吗?若是你不想让你十七婶将来痛苦,就让她现在伤心吧!现在的伤心是短暂的,等我死了,一切就好了。”他知道楚玉研现在一定恨死他了。
“可是将来若是十七婶知道了,她会更痛苦的,到那时,她还能好好的生活吗?十七叔不觉得自己这样做太自私了吗?”长孙悠有些不赞同慕容宏的做法。
慕容宏淡淡的笑了:“丫头,只要你不说,她永远都不会知道的。”
“十七婶那么聪明,以后会想通的。”
“不会,那晚的那番话,我伤透了她的心,现在她一定非常的痛恨我,巴不得我死呢!怎么会去想一个憎恨的人曾经说过的话呢!”慕容宏苦涩一笑。看来他今生注定是要孤独的离去。
“十七叔——”
“丫头,你来看十七叔,十七叔真的很高兴。这件事是我和你十七婶之间的事,请丫头不要过问了好吗?尊重十七叔一个将死之人的选择吧!”慕容宏淡然道,好像面对死亡没有一点的畏惧,倒有种视死如归的解脱。
长孙悠看向他问:“十七叔,难道你就甘心这样走吗?你没有遗憾吗?”
慕容宏从容的笑了:“十七叔这一生,征战沙场,几次都是死里逃生,若不是命大,早就死了。十年前若不是权救我,早就死了,多活了十年,已经算是赚的了。
这一生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和喜欢的女人在一起。自从她走后,我派人找了她十年,结果——算了,不提她了,今生我们是无缘了。若是有来生,只希望能好好的看住她,不让她再离开。我对过儿算是没有亏欠,她在身边时,我把所有的爱都毫无保留的给了她,尽情的释放自己的爱,大胆的向她表白,尽自己所能的对她好,她走后,更是苦苦寻觅了她十年,每次出征在外,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先派人打听她的下落,十年间没有任何消息,本王真的已经尽力了。
现在唯一亏欠的就是楚玉研,你说的对,她是无辜的,在这场联姻中,她是牺牲品。从一开始,我就狠狠的伤害了她,当想弥补时,发现已经没有机会了,这样也好,没有开始就结束,不会给彼此留下牵挂和悲伤。
丫头,等十七叔走了,好好的照顾你十七婶,若是她有难处,就帮帮她,最好能把她送回悦凤国,那里才是她的家,才是她该呆的地方。”
长孙悠一直强忍着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摇摇头道:“不会的,十七叔不会有事的。悠儿不会照顾人,十七叔不要把照顾十七婶的重任交给悠儿,悠儿做不好的。若是十七叔放不下十七婶,那就自己好好的照顾她,别让自己离开她。”
慕容宏淡淡的笑了:“傻丫头,哭什么,生老病死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如果你照顾不好她,权一定会帮你的。”
“十七叔,悠儿不会让你有事的,在这里,悠儿没有朋友,没有知己,就十七叔这么一个知己,若是十七叔走了,以后谁陪悠儿说话聊天,谁陪悠儿喝酒?悠儿早就把你当亲人了,你不可以就这样走掉。
十七叔,你跟我来,我把右相带来了,他一定会治好你的。”长孙悠拉着慕容宏朝兰园外走去。
南宫少宣在兰园外的亭子里等着。
慕容宏和长孙悠走进亭子。
南宫少宣立刻起身,拱手道:“十七王爷。”
慕容宏看向长孙悠摇摇头。
长孙悠拉着慕容宏到桌前坐下,语气带着命令道:“不管能不能救十七叔,先让少宣帮你把脉再说。”
看她这么坚持,慕容宏也没再说什么,伸出胳膊。
南宫少宣立刻帮慕容宏把脉,把了一会儿后,手自慕容宏的胳膊上移开,眉头微皱。
长孙悠立刻询问:“少宣,怎么样?十七叔到底是生病还是中毒?”
南宫少宣幽幽道:“根据十七王爷的脉象看,的确像是生病所致,但是根据我这么多年的行医经验判断,王爷还是中毒慢性毒药。”
“那少宣知道这是什么毒药吗?”长孙悠好似看到了希望。
南宫少宣摇摇头:“这种毒药像是一种病侵入到人的身体,慢慢的折磨人的身体,使人没有精神,没有食欲,慢慢的让身体变得虚弱,毒药一点点的侵入到肺里,引起咳嗽,症状看似和感染了风寒很像,却比风寒对人体造成的伤害大得多,若是用治疗风寒的药,只会加剧体内的毒发作,这种毒药真的很罕见,真不知下毒之人是用什么炼制的。此药应该无色无味,否则凭十七王爷的睿智,定能发现,看来下毒之人是花了心思的。”
“那少宣能解吗?”这才是长孙悠现在最担心的。
南宫少宣叹口气道:“若是有充分的时间,或许我可以试试,可是如今,毒药已经侵入到王爷的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