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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房间放有两个火炉,其中一个就在床前不远处,所以她不感到冷,倒是小腹上一阵不适,纤手伸去抚上,有些凸软。
不禁拧低头,她什么时候有肚腩了?
这时候门又被打了开来,小桃自外面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个托盘,抬眼间见她醒了,不禁惊喜的低呼,“小姐?!”
闻声,妃子笑快速抬头,当看到她的时候,不禁一阵鼻酸,心里一阵愧疚涌起,她又连累了小桃。
小桃将手上的托盘放于桌子上,然后快步走了过来,走近发现她身上都几首湿了之后,又转身去取衣服让她换上,“小姐,这衣服干的,快点换上吧,别感冒了,天气冷。”
“小桃,对不起……我又连累你了。”妃子笑满脸愧疚的拉住她的手,眼底满是自责。
小桃将衣服塞入她怀中,推她转身,“小姐不要这么说,小桃自愿的,只要小姐没事就行,快点换衣服,小桃熬了些汤。”
妃子笑依言走到一边换衣服,而小桃也帮她将帷帘放了下来。
换好衣服出来,看到小桃就站在帷帘之外,不禁问她,“闻人剑命没有为难你吧?”
小桃伸手去掀好帷帘,扶着她走到桌子边坐下,见她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不想说那日的情况,于是道,“王爷没为难小桃,十日前送小姐来这儿之后就没来过……”
“十日?!”妃子笑不由得低呼,她来这里十日了?!这知说她昏迷了十日?!
小桃点了点头,将倒出来的汤递给她,“这些日子都是小桃照顾小姐,小姐身子虚,而且刚小产……”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见妃子笑的神情因这话而变了下,转说别的,“这里的姑娘都不错,对小桃挺好的,经常问小姐身体好点了没有。”
妃子笑的眼神黯了下去,手里端着那碗汤,听着她的话,然后不发一言的将汤喝了下去,有股涩味。
“这什么汤?”她忍不住问。
“不晓得,这是环佩小姐…不是,是妈妈给的,说是让小姐早点补好身体…上台。”最后那两个字小桃说得很小声。
妃子笑闻言不在意的淡笑了下,“不必觉得难受,我己经知道了,只要不在晋王府,在哪都比那里好。”如果再让她回去,她一定会受不了。
淡淡的思绪划过脑海,想起了那个己经逝去的小生命,心底不禁一阵抽缩,阵阵刺疼,曾几何时她也期待孩子的出生了,明明她就不愿怀他的孩子。
也许不是他们无缘,只是这个缘被她活生生的掐断了,所以老天让她承受失去孩子的痛,同时也让闻人剑命失去了做父亲的权利。
他应该很心痛,很恨她吧,从他那日的表现她就知道,他很期待孩子的出生,却没想到被她……狠心的弄没了。
抬眼间一阵酸意浮上她眼内,接着一层水雾模糊了她的视线。
模糊视线之下,她看到了不远处有一架古筝,古筝旁边有个小香炉散发着淡淡轻烟。
古筝?
这个词对她来说己经有些陌生了,当年还在校的时候她是文科状元,只要与文沾边她都略懂皮毛。只是阴差阳错之间,她竟鬼使神差的选了女警这一种行业,也幸好她悟力不错。不过有时候也会比较迷糊,被同事和手下想成少根筋,一般来说这情况只会在她背后发生,因为在她面前没人敢说,她素来以在队里威严出名。
妃子笑站了起来,笔直的走向小阁间内的古筝,忍不住伸手轻抚了下筝面,一触上,一股熟悉的手感翻涌而来!
这股熟悉感令妃子笑心底一阵激动,全身都有股冲动,想要动手抚触这筝弦,抚出悠扬的旋律来。
小桃这时候走到她身边,看了眼古筝,一脸回忆道,“小姐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总会抚弦舒怀,自从嫁入了晋王府之后就没再碰过了。”
妃子笑沉静在自己的思绪内,她的话如隔音般传入她耳中,唇角不自觉轻扯了下,走到位置上坐了下来,两手轻放于筝面上。
韵律自她纤白的指尖流淌出来……
红藕香残玉簟秋
轻解罗裳 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
雁字回时 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 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 却上心头
却上心头
……
清亮柔媚的歌声自她轻启的唇内溢出,宛如人间一处仙境般清幽孤寂,白云悠悠,仙鹤飞翔,却满载着悲伤,道不尽心中那份无从寄托的情思。
妃子笑轻声低唱着这首《月满西楼》,脑海里想的人却模糊不己,她努力的想,努力的想要将他的面容看清,却怎么也清晰不起来。
清晰的,反而是另一张冷冽的俊容。
妃子笑不禁停下了抚弦的纤手,清亮柔媚的歌声也戛然而止,就像是深山中孱孱流动的清泉突然停止流动一般。
她怎么会想起了他?!她想的是她的未婚夫才对。
妃子笑迷惘了起来,搞不懂到底怎么了……
**
醉春楼的大厅内,安静不己,被突来的悠扬的筝声与清亮柔媚的歌声给陶醉了,个个都安静的听着。
虽然烟柳之地一般都是晚上热闹,可是醉春楼却日夜热闹,来往的客人络绎不绝,而白天的客人大多数只为饮酒而己,晚上则多数是寻知音。
将他们陶醉的歌声突然又戛然而止,将他们自虚幻中踢了出来,一阵醒悟,大厅中又热闹了起来,只是闹得比之前凶,高喊声不断。
而醉春楼的大门外也蓦然涌入一群男子,皆是公子装扮,不外也有些书生,当然不会寒酸书生。
一时间大厅内叫喊声四起,饶有要将醉春楼的屋顶掀破之势。
“花妈妈!出来!给本公子出来!”
“出来!给本少爷出来!”
“这是新来的姑娘吧,唱得这么动人宛约,真不错,姿色一定很出众!”
“没听过啊,什么时候这花妈妈弄了这么一个美人回来,还藏着掖着不舍得放出来给大爷们瞧瞧!”
叫喊声越来越高,而且大厅内的公子老爷们都站了起来,久久不见花妈妈现身,都急得想冲上二楼了。
环佩当然知道楼下的骚动,而且不小,这妃子笑单单一曲歌就将这些个男人们的心给俘掳了,若是上台的话,那岂不是轰动全东莱国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到底该不该让她上台?
环佩为难是一定的,像妃子笑此等美人,还号称东莱国第一美人,当然不是浪得虚名,能文能武是绝对的。
只是若给王爷给知晓了,那这醉春楼岂不是要被毁了!
环佩听着楼下的嚣喧的叫喊声,都快掀破屋顶了,再不出去,恐怕就要冲上来要人了。
顾不了再想下去,环佩动身走出了房间,现身于二楼走道处,而走道处她聚集了许多姑娘,都一脸的不满,这些男人就是绣花枕头,见一个爱一个!
不就是声音而己嘛,有那么着迷吗!切,老娘也行啊!
环佩一出现于走道处,楼下的男人们闹得更嚣张了,个个都有股要撸起袖子质问的样子,但为了能第一个见到这歌声的女子,他们忍了!
“花妈妈,这姑娘是谁呀,怎么都没听过声音,这么动人,花妈妈不会故意藏着不让大爷一饱眼福吧!”一名公子哥满是不爽的质问。
“花妈妈,这姑娘本少爷包下了!多少银子你给个数,本少爷给得起!”说这话的是一名衣着青色衫的男子。
此话一出,别的男人群起而攻之,凡是醉春楼的常客都会有些认得,而且都是皇城内的富家子弟,身家背景的很容易查出来。
“就凭你?就你那点银子也想搏得头彩?作梦吧,像这么尤的姑娘当然得用金子来衬托,银子的就一边凉快去吧!”满是鄙视的话出自一名身着白色衫的公子。
“就是!本大爷有的是金子,这姑娘本大爷包了!”这话的声音主人一口粗犷嗓音,一听就知此人粗犷豪迈。
“林老爷,你金子是不少,但也得想想你的岁数是不?还有你家那只母老虎,她让你上这里来喝喝花酒就不错了,你就知足的闪边吧,别来占位子凑热闹了!”白色衫公子冷蔑的瞥了眼他。
那名被称之为林老爷的整张脸憋红,气得身体轻颤,张口冷讽道,“怎么着吧?有钱就是大爷,是她们的上帝!别把自己说得万贯家财,你也只不过是靠着你老头的钱财来这里吃喝玩乐,败家子儿一个!”
“你……”白衣衫公子手中的扇子一手,指着他气得头顶冒烟说不出话来。
其它的人则见他们这边唇枪舌剑完了,又继续闹着。
“花妈妈,你倒是说句话呀,别光看着,这姑娘开价多少?”
“对呀,快说,看看咱们有没机会吧,能见一面也好!”
“如果是像号称本国第一美人妃子笑那种女子,就是花一万两瞧一眼,本公子也舍得!”说这话的是一名暗红色系衣料的男子,一脸的风流样。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哗了,这锅水闹得更沸腾了!
“像妃子笑那种大美人?这你也想?做白日梦吧你!人家现在可是晋王府的王妃,本公子看见过她的人大概也没几个,咱们这些凡夫俗子怎会见到天仙下凡,别妄想了!”一名衣着黑衣的公子哥不客气的吐糟他。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晋王爷可是宝贝妃子笑宝贝得紧,至今连府门都未出一步,生怕被人拐了去,本少爷猜想,如果出门必定是高调不己,前开路后防敌。”
“你傻的吧!这么高调出门被拐的可能性更大,没脑子,像晋王爷这种脑子不一般又强势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容许这种事发生?这么做的只会是不经大脑之人。”
“依本公子看,妃子笑要出门,晋王爷肯定会陪同,人家晋王爷与妃子笑听说是相识己久,郞有情妹有意。”说这话的是一名衣着光鲜华丽的公子。
这些人说着说着就说到了私人问题上去了,楼上的环佩冷冷的睇着下面的人,这些男人就是八卦,什么小道消息都弄得出来。
她才要阻止,一条劲爆的消息被道了出来。
“这妃子笑可是曾经被指婚给当今的皇上,如果当时没有意外的话她就己经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可惜啊!”
“意外?什么意外?”有人抓住了这个字眼问。
楼上的环佩见他们的注意力要被转开了,于是赶紧开口,“各位公子少爷老爷们看来都对这位姑娘失去兴致了啊,这样的话,花妈妈我也就不必再多说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