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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莱国在一夜之后,飘起了毛毛飞雪,渐渐的将东莱国笼罩于一片雪白之中,如梦似幻。
此时火炉派上了用场,但还是不能解寒冻。
扶欢殿内一片温暖,前殿因为没有前门,所以火炉只有一半的功效,守于前殿的侍女全都穿着厚厚的冬衣,虽然如此还是会时不时的抖两下。
而殿门外的侍卫如英勇的禁卫军,一动不动的立着,身上重重的军装可以挡点寒风给他们减少了些严寒。
寝殿内,小桃正端了盆水过来放于盆架上,然后走到帷帘内看了眼床上的妃子笑。
妃子笑眉心微蹙,两眼紧闭,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气,苍白的棱唇有些干涸,安静得像尊陶瓷娃娃般。
自昨天之后,妃子笑就一直没有醒过来,其至半夜的时候还一度的发烧,幸好及时发现,不然后果会更加严重。
小桃叹了口气转身走回盆架前,拧干了毛巾之后走回帷帘内替妃子笑擦脸,擦手。
啪啪。
两声窗口处的窗扇被寒风刮动,拍了几下,接着有雪花飘了进来,将寝殿内的红地毯染上了丝白点。
小桃看过去,将妃子笑的手放回被褥内之后走过去将窗扇关了起来。
寝殿门口外走进来一个人,闻人剑命,寒着一张脸走入帷帘内,坐在床沿边看妃子笑。
“王妃有没有醒过?”这话是问小桃。
小桃闻声顿时吓了一跳,猛然转身,看到闻人剑命时低下了头,“回…回王爷,王妃一直没醒过来,昨晚还发了烧。”
“发烧?”闻人剑命闻言伸手探了下妃子笑的额头,手感温度正常之后才微松了口气。
“出去吧。”
“是。”小桃抬眼看了眼帷帘内的闻人剑命之后转身退了出去。
看着床上苍白的妃子笑,闻人剑命冷硬的心有丝软,大手轻抚上她的粉颊,肌肤还是那么滑腻,只是失了血色。
他就不明白了,一个人要改变怎么会改变这么多?曾经软弱黏人的她为什么变得这么倔强又生疏?
嫁给他,是她改变的开始,她给那个男人的爱义无反顾,彻底的改头换面,改到令他都不认得,他曾不止一度的怀疑,这是他曾经呵疼不己捧在手心放在心尖上的柔弱女子吗?
很明显的,她给那个男人的爱胜过一切,否则她不会推翻一切对他从头至尾的漠视!
甚至于大婚前一天上吊抗拒与他成婚,却没有成功。那个男人坚决的要将她送与人,这样的男人她竟然还要死心踏地,他要怎么说她她才会醒过来?
他爱她胜过一切的举动这么明显她竟然看不出来,该说她愚钝呢,还是假装不知道?
对她冰冷,逼迫她属于自己甚至是伤害她,他有多么不忍,可是,她的言行让他窝火不己,如果只有这样才能得到她,才能让她与自己有肌肤之亲,那他只能如此做。
他不是圣人,不可能面对自己心爱的女子没有冲动,没有任何感想。
她的转变令他愤恨,如果说他残忍的话,她比他还要残忍,她凌迟的是他的心,这比她身上所受的伤还要痛上数倍。
她改变也就算了,昨天她居然那样说自己最爱的爹爹,妃太傅于他而言恩重如山,是他一生的导师,为他付出的所有他铭记于心。
妃子笑啊妃子笑,到底怎么做你才看得清那个男人的真面目?还是说……你曾经看到过却不愿意清醒过来,宁愿自欺欺人的继续爱着他?
如此盲目的爱着那个男人,就连亲情你也要一并摒弃吗?那个不可能胜任的身份你居然也应承了,这是我无法容忍的!
闻人剑命觉得眼内有东西在发酵,酸涩不己。
抬头望向帐顶的流苏,它在微微的抖动着,那是她的最爱,眼内发酵得更厉害了,双手克制性的紧握成拳,眼睛睁得大了些,挥散些热气。
床上的妃子笑突然动了下,微蹙的眉心拧紧了些。
闻人剑命看回床上的妃子笑,发现她动了的时候,神情一变,恢复了往常的冰冷之色。
妃子笑忍着身上的疼痛缓缓的睁开了眼,模糊的视线渐渐的清晰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他寒霜似的表情。
眸子不看他,直直看向帐顶微动的流苏,轻扯下有些干涸的唇,“你来干什么?”
她的态度摆明了不欢迎他来,而恰恰的,她的态度轻而易举的便能令他不高兴。
“还没有哪里是本王不能去的。”闻人剑命的眸子紧盯着她瞧,明明就脸色苍白得吓人,为什么她还有一股倔劲。
“你可要说话算话,如果不想当伪君子的话。”她的话很轻,实际她也使不上力说话。
闻人剑命并没有正面回答她,学她一样,“正人君子与伪君子皆不是本王作风,口头承诺亦可反悔,白纸黑字才是真章。王妃这么相信本王的为人,本王是否该感到高兴?还是应当看作是王妃用在本王身上的小心思?不管王妃是如何想,你的伎两不及本王一根手指,于本王的眼皮底下最好不要做出出格之事,否则下场与那位蒙面汉一样……对了,王妃肯定很想知道他的下场吧?”
妃子笑对于他的话不置一词,她只觉得是一堆废话,转眼看他,暗暗的冷哼,“随你怎么想,反正我只要扶欢殿的人没事就行,其它的人你想怎样就怎样,管不着也不想管。”
他只是淡淡瞥了眼她,继续道,“那个蒙面人还没有死,只是还剩半条命,藐视本王的府刑下场不轻啊,不过是条硬汉子,怎么也撬不开他的嘴巴,只可惜不为本王所用,否则定是个人才。本王还得说,王妃与他当日所演的那场戏不错,连本王都差点被蒙过了,幸好本王定力强。”
定力强?!妃子笑有些不解这个字眼,就他这样的体魄,定力怎么不强了?
很没力道的冷嗤了声,蔑视性的剜了眼他,“原来堂堂王爷也有没辙的时候,居然无法自一个犯人口中套出供词,啧啧,真怀疑王爷是不是改吃素了。”抽耶的意味很浓重。
闻人剑命突然发现,现在与他对话的妃子笑让他觉得有趣,结合前几次的场场对决,不论胆量,语言,魄力都不错,特别是说的话,颇有水准,这跟以前不敢大声说话的她截然相反,看过这么多书,改变了之后全都连珠带炮的丢了出来,说实话,他还真有些欣赏这样的她。
“听起来王妃对审犯人很有一套啊,只可惜那人与王妃是同僚,不然本王真想让王妃试试,可惜了。”虽然满脸的淡漠之色,可他一脸可惜的表情再明显不过了。
“谁说我跟他是同僚了?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身为王爷竟然蓄意诬陷原配,这样也算王爷,连狗屎都不如!”气死她了,一直都说她与那个死男人是同僚,她倒要问问她怎么跟他同僚了!
闻人剑命不怒反抽嘴角,连眼角也抽了,她居然会说脏话?!唔,现在他要怎么评价她?
他突然倾身向前,两手撑于她两侧,居高临下的深不可测的望着她,“身为王妃竟然口出脏言,实为有损形象,虽然是在本王面前,但也不能如此失言,本王可不计较,下不为例,但在人前王妃需谨言慎行,本王府跟皇宫差不了多少,稍不注意可会被虎视眈眈。王妃既然说与那人并非同僚,只要表现给本王看,本王或许会相信。”
“好。”妃子笑毫不犹豫的答应,答应完了她才惊觉,“我为什么要答应你,我说了不是就不是!”喝!差点上了他的当!
“既然王妃不想洗脱罪名本王也强求,只是王妃的处境今后会相当困难,王妃做好心理准备就行,迥同昨日的刑罚还是大把的,本王不介意说给王妃听听……”
“八大酷刑之中的一刑我己经尝过了,再来的话,我也不介意,最后还不就是死。王爷若认为我跟他是同僚的话,尽管坚持己见,我绝不会干扰你的想法。在我看来,王爷也绝不是那种随便一个人就能干扰到想法的人。”
闻人剑命突而压低身体,眸中飘过一丝暗黯,“王妃似乎很了解本王。不过王妃错了,本王是个很容易被干扰想法的人,特别是你的一举一动。”
他的话有一半没一半,妃子笑听得一头雾水,也看不出来他说的是真是假,而他又靠得太近自己,语气有些不稳,“你…你离我远点!”
她不说还好,一说他压得更低了,唇与唇之间仅隔一公分,只要她稍微动一下,四片唇便碰到一起。
“离你远点你就不在本王视线内了……”话音消失在四片唇中。
苍白干涸的唇与湿热的唇相碰终究会被濡湿,进来緾绵不休。
这么温柔又带着某些热情的吻,妃子笑是第一次碰到,有些情不禁的陷了进去回应他。
轻压着她的闻人剑命感觉到了她细微的变化,心头有些微软,加深了这个吻,大手轻抚着她颈脖。
颈脖间的痛感令妃子笑微拧眉的回过神,双手微使力的推开他,微喘着气弱道,“别…不要碰我。”
见她脸色恢复了些血色,闻人剑命微扯唇,“看来这是让你恢复气色的好办法,下次不妨再次次。”眼睛无意间瞥到了她雪白脖子上的红印,浓眉微拧了起来。
没有再说话甚至有些烦燥的站了起来,“王妃好好休息,该面对的你还是要面对,不管他是不是你的同僚,也不管你承认与否,你的身份己经被明确,但是本王可以告诉你,你的身份在府内只有少数人知晓,不必担心你的处境会有多难……”
“我说我与他没关系!”他是头驴吗,怎么就是听不懂人话!
“本王刚才己经说得很明白,不会再重复第二遍!”闻人剑命的神色又是往常的冰冷之色。
“既然认为我有别的身份为何隐瞒不公布出去,你大可以这么做!”妃子笑冷冷的睇着他。她就不明白了,他为什么这么做。
他的眸光闪了下,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转而说别的,“你的同僚似乎很想见你一面,好好休息,等好了本王带你去见见互通一下消息。”
妃子笑咬牙,她想一拳揍死他,恨得她牙痒痒,这男人气死她了!莫名奇妙,这么善变做什么!
要狠就狠到底,一下子变得这么淡漠,一下子又令人产生幻觉,该死的男人,滚边去!特么的再怎么样她也不会原谅!
“还有,本王不喜欢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念在王妃身体不适使些小性子本王又无不悦的份上,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