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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大的可能是她。毕竟，张琪貌似一定要我在人前出丑啊。”苏程喃喃自语。用手扶着床准备坐起来。“还有，我怎么到这儿了啊，这里什么地方啊？”
不过苏程很快顿住了，在她摸到自己的衣服之后。
僵硬地低头。
这是一件衬衫。
白色的衬衫。
一件，男式的，白色衬衫！
空气里的味道……
除了暖暖的太阳光味道，还有一种淡淡的薄荷香。
——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就在这时，卫生间的门开了。男生走出来。同样穿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口的三颗扣子解开，露出健康的皮肤。
苏程先是狠狠咽了一口吐沫，然后……
“啊——————————————”
左寒微怔，之后迅速跳到床上，一手按住苏程，一手堵住她的嘴：“喂，你想把保安招来是怎么着？”
“唔唔……”苏程很老实地点头，然后又猛摇头，眼睛里竟然泛出了淡淡的泪花。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可以数清对方的睫毛。
面前的女孩小脸清秀可人，皮肤看上去非但没有平时的暗淡，反而有一点白皙可人。扑扇着的眼睛里仿佛贮满了盈盈的秋水。一种若有若无的淡淡的幽香正在慢慢洇散开。
左寒怔怔地看着她。一动不动。
——真的很想，很想就这样，把她埋在这一片温暖的阳光里。
……
但是左寒终于打消了自己的念头，松手，站起来走到飘窗旁边。
矮几上有半罐啤酒。
苏程也没有说话。或者说不知道要怎么说。
——难道，问他，你把我怎么样了？
苏程的脸“腾”的就红了。
——想什么呢，这种话，怎么问的出口！
苏程低下头。
身上的这件衣服上，明明白白就有一种薄荷香，还是左寒专有的那种薄荷香，这个，摆明了就是他的衣服嘛。
——难道，是他请什么大妈大婶帮忙换的？一般小说情节不都是这样吗？
但是苏程立刻就意识到了这个命题根本就是不成立的。左寒是独居，有一点小洁癖，根本连钟点工都不会请，又怎么会随便出去拉个人进来帮自己换衣服？
——哎呀头疼！
“喂，你的衣服，都湿了。”左寒说。但是没有回头。“我这里没有女生的衣服，就给你套了件我的衬衫。”
“……那个……”苏程踟蹰了半天，终于鼓起了勇气。“那，是你帮我换的衣服？”
“是。”左寒淡定地说。
——太直接了吧你！！
苏程觉得自己顿时掉进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你好歹说委婉点啊……
苏程硬着头皮继续问下去：“呃……那个……”
——该死，就是问不出口啊。
“那个……”
——我的脸，应该红的要烫死了吧……
“那个……”
左寒转头，诧异地看着她。
面红耳赤的她。
“那个……你，都看到什么了啊？”
33 ；你都看到什么了啊？
这一刻的你，是如此美丽。以至于我想把你永远埋在，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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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你，都看到什么了啊？”
苏程弱弱地问。
“嗯？”左寒微怔，半晌才弄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目光扫过面前女生绯红的面颊，她的眼神很是犹豫。似乎是不好意思面对他，又好像是不忍移开探究的目光。
目光慢慢向下移动。白色的衬衣更显出脖颈的白净修长。一双白嫩的小手死死抓住衬衫的衣领，小小的匈部上下起伏。
嘴角飘上一丝轻笑。他突然决定要逗逗她了。
“你说呢？”左寒嘴角上扬，勾出一抹邪邪的微笑。“你说，我看到什么了呢？”
苏程的脸彻底红了。
不止是脸。直红到耳根，脖颈。
——看到了，什么……
——该死……
苏程死死咬住下唇。
——到底，被看到了什么啊……
偷偷去看左寒，除了脸上邪邪的微笑，再没有别的表情。无法捉摸。
手心里都是细细的汗。
但是苏**的不好意思伸手去检查自己的内衣。
陷入僵局。
左寒再忍不住笑了出来。透过玻璃窗的阳光洒下来，落在他俊秀的五官上。
就像神一样。
但是苏程没有心情去观赏这幅美人美景图。
手，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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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逗你了。”左寒笑着说，目光从她身上轻轻扫过。“像飞机场一样，你以为我会怎样？”
听到他前半句的苏程知道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刚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左寒后半句话就幽幽地传过来了。
——什么？
——飞机场？
原本要恢复白皙的面容又一次涨红了。下意识地瞄了一眼自己的胸。
——虽然不是很丰满的样子，但也不能说是……
——是……飞机场吧？！
“喂，说什么呢你？！”苏程抬头，怒目而视。
左寒绽放出一个完美无害的微笑
“我只是帮你把外套换了而已。今天你搞的也够狼狈了。喏，你可以去洗个澡。”左寒指着卫生间。“洗好后再发脾气，怎么样？”
苏程满肚子的火刚准备发出来就这样硬生生地被左寒压回去了。
“……真是个麻烦的家伙……”苏程随口嘟囔了一句，就向卫生间冲去。
就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左寒的声音又从背后飘了进来：“没有衣服的话，我的衬衫可以借给你穿啊~~”
苏程狠狠地摔上门。
白色的浴缸里盛满温暖的水，就像是他已经预料到会有这个场景发生一样。
苏程解开衬衫的扣子。果然，里面是自己的无袖背心。
——看来，果然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啊。
苏程不爽地撇撇嘴。
——该死的左寒，没看就没看嘛，干吗搞得跟……似的。
——不管了，先洗干净再说吧。
苏程一只脚踏进浴缸。水温正好。
“看在这缸水的份上，先饶了你。”苏程慢慢坐下去。任由温暖的水漫过自己的胸口，香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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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寒一如往常地坐在飘窗上。手边，是一杯纯净水。
晶莹剔透的纯净水。
卫生间里的水声停止了。接着传出开门的声音。
左寒轻啜了一口水，缓缓转头。
面前，是刚刚出浴的苏程。
左寒手上的动作停止了。
连时间都仿佛是停止了。
“我，哪里不对吗？”苏程被他看的心里发毛，局促地说。
34 ；秀色可餐
从没想过你会离开。总是很固执地以为，你会在那里等我。一直等我。直到，你终于要离开了，跟他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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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半干，松松地披在肩上。有一点凌乱，有一点慵懒。衬衫穿在她的身上显然大了不少，几乎要盖住膝盖。索性连裤子也没有穿，修长的双腿越发显出一种说不出的吸引人的魅力。而她精致的小脸，此刻被水汽蒸的晶莹剔透，吹弹可破。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
——秀色可餐。
“我，哪里不对吗？”苏程被他看的心里发毛，局促地说。
左寒慌乱地移开目光。
——该死，怎么嘴唇都开始发干了！！
左寒站起身，从矮几上拈起一个发夹递给她：“快，把头发夹起来！”
“嗳？”苏程还茫然不明就里。“干吗要夹起来啊，还没干呢。”
“你不要问了！夹起来！快点！”左寒连头都不回，只是一个劲坚持。
“哦，我照做就是了，你吼什么啊。”苏程伸手接过发夹，用手拢住自己的头发“真是的，莫名其妙……”
“弄好没？”左寒狠狠地喝了一大口水。
“好了好了。”苏程见他就是不回头，心里暗暗不爽。
——我不就没化妆吗？不至于丑的你都不敢看了吗？
“哎呀我真的弄好了！”苏程不耐烦地说。拿起自己换下的衣服。“洗衣房在哪里？”
确定了她真的把头发弄好了，左寒一仰脖把剩下的水都吞了下去。杯子放在矮几上，晶莹的太阳光洒上来，炫射出一种梦幻的感觉。
他这才转过头，但很快就在苏程的目光中读到了不耐烦。便随手一指洗衣房的位置：“那里。”
苏程没有说话，径直走了过去。
看到她的身影湮没在门后，左寒终于长长地吐出来一口气，跌坐在飘窗上。背后的瓷砖凉凉的，让他清醒了不少。
——这个，妖精。
左寒闭上眼睛。
还是和许多年前一样，可以很轻松地就俘获他的一切。
但是，这个小妖精，现在还不是他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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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售会草草收场。因为最重量级的洛谨和许深都在半途中匆匆离开了。一切的发生，好像跟那个不幸摔倒的小书迷有关，但大家同样也看到了把那个小女生带走的事另外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帅哥。一时间，说没有流言是骗人的。甚至有的八卦媒体连题目都拟好，报道也就要发出去了。
但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几乎是所有的报刊媒体都收到了同一信息，要求那天的事一点都不能透露出去。消息的来源是一个相当有势力的大财团，没有哪一个报社杂志想要去触怒这股势力。不过，正是这股势力的介入，让整个事件变的更加扑朔迷离了。
《五月》总部。主编办公室。
洛谨阴沉着脸站在窗前。窗外是近几年一幢幢崛起的高楼。但是洛谨的目光穿透了这些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工作场所。
眉头紧锁。薄唇紧抿。
敲门声轻轻响起。
“我进来了。”阿平扣了几下门，轻轻走进来，把手上一叠整理地整整齐齐的资料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洛谨说。
“您放心，绝对不会有任何一家媒体能捅出这件事。”阿平做了一个“已经解决好”的手势。“橙子小姐的身份也没有曝光。”
“嗯。很好。”洛谨略点头。“那么——橙子今天有没有跟杂志社联系？”
“嗯？”阿平稍微愣了下，像是思索着什么。但很快就用一种坚定的口气说：“没有。橙子小姐的稿件已经交了，所以最近也没有跟编辑部联系。”
——但就算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