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昭儿…有时候真的觉得你像个老太婆”
“你才是老头子呢…”
“小老太婆真凶啊,和老头子是天生一对…”
“哼,你休想,我才不会嫁给你”
说着两人又打闹起来,此时倦鸟归林,清凉河边陆续有归家的行人,他们的笑声传过田野传过山岗传到很远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啊留言啊快到碗里来吧,怎么会这样的清冷呢…难道一点可看之处也没有嘛……???
、她出手打人
苏昭君回来晚了,魏良人不免唠叨几句,苏昭君今日里赚了点银子心情好也不和她顶嘴,忍着她骂了一阵
径自把药篓里的草药倒出来,在晒盘里摊匀称,拿到屋外风干,转回屋笑嘻嘻的帮魏良人捏捏肩
“娘,我今日采了好多石阳草,自然晚点回来,等草药晒干,过几日赶集,便拿到集市上买了,我知道您辛苦,我替你为了替您分担点,免得把你累坏了”
苏昭君说话向来冷嘲热讽,平日里在她这个娘面前也没大没小的,这些好听孝顺的话说的比顺口溜还利索,魏氏诧异这孩子怎么忽然懂起事来,大感意外,往后轻轻一瞥
“说这些好话来堵为娘的嘴,不会是今日在外面又做了什么亏心的事吧…”她眼神一厉,顿时想起来
“苏昭君,你不会瞒着我偷偷在山上打猎吧?”
苏昭君神色不变,狗腿的笑了笑
“我发誓,要是瞒着你,以后就再也嫁不出去”
魏良人听了这样的话心里自然不舒服,哪里有父母不希望女儿将来找个好人家的,虽然平日里骂得多打得多,终归心里是爱之深责之切,说的都是气话而已,她就两个孩子,哪个不是心头上的肉,只她这傻姑娘,长这么大,还是不了解做娘的苦心啊
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板着脸责怪道
“你这张烂嘴,净说些不中听的,你要是不嫁出去,你不丢人我这个做娘的还觉得丢人呢,别在这儿给我添堵,赶紧的去把布给我送去蓝秀才家,他家里面等着要用呢”
苏昭君如蒙大赦一般,抱着几匹织好的布,一溜烟的就跑了。
到了蓝秀才家,太阳已经落下山去了,苏昭君见他家大门紧闭,敲了敲没人应,便抱着布又原路返回。
回到家里,苏昭延已经回来了,桌上备好了香喷喷的饭菜,只是些寻常的野菜也勾的她食指大动,腹中饥肠乱叫,看着直流口水,忍不住就想拿手去捏菜吃
还有一盘兔肉,是隔壁王小六家送来的,王小六本想叫她过去吃饭,谁知他爹爹瞅着儿子打了许多猎物,心里头高兴,剥皮煮了两只兔子,便拿了些过来与邻家分享。
苏昭君也不想一个人过去吃肉,娘亲和弟弟在家里吃米饭咸菜,如此一来,便能每个人都吃到,心里头乐滋滋的
“姐姐,又偷吃了”
苏昭延跳跳的出来从柴房那边跳出来,手里拿着几副碗筷,苏昭君将手收回去,讪讪道
“昭延,你又懂事了很多,姐姐反倒不如你了”
转眼苏昭延已经把碗乘好了米饭,所谓的米饭也不尽是米饭,和了些红薯南瓜在里头,这样既可以节省粮食又可填饱肚子。
昭延笑了笑
“姐姐懂得比我多,而且一直保护我,在昭延心里姐姐和娘亲都是最重要的,先生对我说,姐姐很能干,也很聪明”
苏昭君一惊,她和景秀瑜不过数次见面,说话也没说几句,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很能干也很聪明呢
“你们先生为什么说这样的话?”
苏昭延心里对姐姐有种崇拜感,姐姐很神奇,总是能帮他解决各种各样的问题,他有时候觉得姐姐的想法和先生的很不一样,听起来另类,却又十分有道理
他拍着胸膛很自豪的说道
“今天就我一人把风雨的意思解释出来,先生问我怎么知道的,我跟先生说是姐姐告诉我的”
苏昭君愕然了一下,怎么自己忽然有种被关注的感觉呢…还没说话
昭延趁着娘亲还在柴房里刷锅,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放在苏昭君的面前
眨着明亮的眼睛,悄悄的说道
“先生说你的手臂上有很多伤,拿着这个药涂一涂,两三日便会好”
苏昭君看着那瓶药半天没说出话来…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之色,连她自己都不曾在意的伤,他怎么会知道?
苏昭延自然不知她在想些什么东西,又把今天景秀瑜交代他的话原原本本的跟苏昭君说了
“先生说,姐姐今日救了她,这个当做是酬谢之礼,还请姐姐收下”
原来是这样…苏昭君刚才还有点紧张或者期待,景秀瑜能对她有点别的什么意思…到底是自己多想了,他们这些清高的读书人向来都喜欢礼尚往来,不过苏昭君可没有要他还人情的意思
…既然送来了,那她就收下吧,听到脚步声来,赶紧把药塞入怀里,嘱咐了苏昭延一句
“别在娘面前说”
苏昭延会意的点点头
三人吃饭完毕后,苏昭延留在房里读书,苏昭君洗澡完毕后,帮娘织了一匹布,夜深了便回房休息。
她撒开头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总是睡不着,睁开眼睛在黑暗里瞪着,眸子仿佛是暗夜里的两簇光
从吃饭开始她就心不在焉,胸口感觉被什么堵得慌,她爬起身来,将吹了个火折子将煤油灯点燃,将藏在枕头底下的小药瓶拿出来,放在灯下有细细的看了一番,瓷瓶釉光透亮,虽然小小的,她们这些寻常的农家是用不起的,她拿在手里转动着瓶身把玩了好一会儿
…瞎想什么,不过是个谢礼而已,也许是礼貌客气保持他们书香世家的风范罢,也许心里一点也不在意吧
拔开瓶塞,里面一股透凉清新的药味,她用手指从里面掏出一点,卷起袖子,往玉臂上几条划痕少抹了点,又在手掌里抹了点
感觉一阵清凉舒服之意,想到不过是庸人自扰,徒增烦恼而已,便吹灭了灯,睡觉去了。
次日起来,苏昭君,还没吃饭便继续拿着三匹布去了蓝秀才家,正好碰到开门出来倒水的蓝秀才
她几步走过去,也没注意,粗着嗓子打了声招呼
“蓝伯伯,您老起的这么早啊,吃过早饭了么?”
蓝秀才闻声抬起头来,见少女活蹦乱跳的朝他走过来,眉头不着痕迹的一皱。
他是个不第秀才,在村里也有些名气,平时,逢年过节红白喜字,对子春联喜帖祭文都是请他来书文,因为他有学问,村里面的人尊称他一声先生,蓝秀才自负才学过人,还招收了几个学生在门下,靠着这点收入养活一家三口也还算过得去。
苏昭君这种不知礼数,粗鲁又的女孩子看在他眼里实在不像话,便很生气的说道
“真是世风日下,姑娘家的莽莽撞撞的,丢人现眼,也怪你爹爹生前没好好教养,和你娘一个德行”
苏昭君没料到自己兴高采烈的来,他迎面就给自己浇了盆冷水,同村的人都知道些底细,
自从十年前景秀瑜一家归隐在露水坡上之后,他蓝秀才便无人问津了
景秀瑜的先父是前朝大学士,天下盛名,又得百姓爱戴,虽平日里不爱接受百姓的邀请,有时候百姓盛情实在难以拒绝,便偶尔也留个墨宝在山下。
有些闻名而来,不惜千金求他一副字画,也是可遇不可求,如此一来,蓝秀才便更显渺小浅陋了
后来,景秀瑜在山上开办的学堂,教习孩子读书,蓝秀才的饭碗也被他给抢了,英雄无用武之地,心里面越发是不痛快,动不动便发脾气给人脸色
心里暗骂一句,酸秀才,谁要你技不如人
脸上的笑容也敛得干干净净,她不卑不吭的说道
“蓝伯伯,我怎么样是我自己的事情,我爹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您老人家何必把罪栽到他头上来,我娘是个妇道人家,不识字不读书,却也靠着自己一双手拉扯我们姐弟两长大,您好歹是个读书人,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您老比我更明白,怎能说我娘亲不好呢?”
蓝秀才未料她会反驳,话里面还有几分道理,反倒是他理亏,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哼了一声,脸上带着怒容
“我家闺女要是像你这样,老早我就一棍子打出去”
“爹爹,你又在和谁吵架了?”里面的女子闻声出来,娇滴滴的声音好像三月里柳枝上的黄莺,待人走近来,让人眼前又是一亮。
村上的人都说,秀才家养了个好闺女,年方二八,白嫩嫩一张银盘脸,水汪汪的杏眼,琼鼻樱口,气质又温柔大方,是村里里最美丽的姑娘,许多未成亲的男子恋慕的对象,不过这蓝真真眼光高,一个也看不上。
蓝真真走到自己爹爹身边,柔声道“爹,又不是什么大事,犯得着跟人家生气么?”她这话虽然是对蓝秀才说,实则是骂苏昭君在长辈面前粗鲁无礼不懂规矩
苏昭君自然听懂她话中有轻辱之意,表面上没什么,心底冷笑,蓝真真抬头又换了个脸色,朝她歉意一笑
“爹爹说话无心,昭君妹妹还请莫怪”
苏昭君懒得跟这对父女计较,淡淡点点头,将手中布匹给她看,说道
“我是来送布的,真真姐姐,一共九十文钱”
本来苏昭君这话惹得蓝秀才一肚子的火气,再说下去就要翻脸,还好蓝真真过来打圆场,秀才心里又想要这三匹布,他贪便宜又瞅着手工比其他的人都要好很些
蓝秀才此时自然拉不下这个脸,蓝真真却笑着从屋里拿钱给她,苏昭君也不愿多留,松了布拿了钱就走。
走了一段路,跳过几处田埂,苏昭君隐隐听到有哭声,她走近一看,原来王石家的孙子正揪着村里面的傻妞王梨花的衣襟逼她拿钱出来
王小海今年十八岁,家里面几代单传,他家租种了几亩薄田,家境也还算过得去,从小爷爷奶奶爹爹娘亲纵容惯了,便养成这泼皮霸王性子,但凡见到弱小的人都要欺负。
王梨花是山脚下王婆子的孙女,自小死了爹娘,祖孙相依为命,脑子又不好使,家里面种了很多梨树,小时候没有名字,长到十岁后村里面的人便叫她梨花。
苏昭君曾经去过那片梨园,看着金黄的梨流口水,又知梨花奶奶靠着为生,不敢去偷,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