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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步,原来已经种这儿了。
四人还待再听,见奉勇“咦”了一声,突然站了起来,将头伸出窗外去。
苏子鱼跟他对坐在窗边,闻声而动,也伸个头出去。只见一辆牛车照着轻幔往前驶去,车上似乎是两个女子端坐上头。
奉毅撑过身子显然也看到了,等那车走远了转头去逼问奉勇:“看什么呢?”
“……可能眼花,看错人了。”奉勇颇有几分心神不定。
等几个人重新坐好,后面来那桌已经换了话题,聊起某家寡妇如何如何来。
“临冬天了才思春。”奉毅夹起一个密云饼,坏心的调笑起方才那一惊一乍。
“去!”奉勇脸居然略微红了,似乎不大好意思的瞟了一眼苏子鱼。
那两个人见状哪能放过,一起哄然大笑,笑得奉勇笑也不是气也不是。苏子鱼心里一热,跟着莞尔,促狭之情油然而生,一拍桌子道:“上酒!庆祝咱勇哥想媳妇了!”
几个人喝得歪歪倒倒,午后才回到府里。
秋水无奈,给他擦了脸脱了靴子任他睡个昏天黑地。晚饭是无论如何都得吃的,本来就伤了身体,按传统说法是得食补回来。
吃了饭被赶到禅室念经,做晚课。如今也只能念念经了。
念着念着睡了过去。
蒙蒙胧胧的什么人在身上盖了东西,暖暖和和的本来不想睁眼,可感觉到一片温热柔软轻轻在脸上一触。
苏子鱼兀地瞪大了眼睛。
他哥,司马兰廷!
两人猝不及防对个正着。一个人没想到都闹成那样了对方还敢这么大胆,一个人没想到对方会突然瞪开眼睛。
正相对无语,苏子鱼扬手一道暗器打出。
“恶鬼驱散!”
司马兰廷五指一抓,哭笑不得,却是张黄|色的平安符。这是苏子鱼今天喝多了酒在一户人家门上揪下来的,
“和尚也画符吗?”本来带着小心翼翼的脸,突然阴沉下来:“你不知道自己不能动用真气么?!”恶鬼……不可否认的,苏小弟这一举动让他心里微微一挫。
苏小弟正想起身离开,听他后面一句话不觉一震:“你知道了?”
灼灼眼光带着逼人之气投视过来,司马兰廷恨不得把眼前的黑小子捆起来狠狠痛揍狠狠疼爱,这情绪让那俊美的容颜微微产生了扭曲,好容易压下来换成波澜不惊的轻言细语:“回府前去了一趟白马寺。”
“师伯跟你说了?”
“说了。”
说了就说了吧。没见到人还不觉得,见到人苏子鱼才认识到换成自己是绝对说不出口的。还是恨得厉害。
意外的,司马兰廷沉默了。
苏子鱼微觉诧异,一股无可替代的寒冷从心底窜出来。不管怎样,他没想过司马兰廷会不愿意……
“呵……”这声轻笑像是从地狱里发出来的,苏子鱼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往门口飞遁。
沉思中的司马兰廷被惊动了,长臂一捞,把人按在蒲团上,本想伸去轻抚他脸颊的手竟让苏小弟闭眼一缩。
苏子鱼真是宰人不用刀啊。
感觉那手轻轻柔柔的抚在脸上,苏小弟才睁开双眼,呆了。
司马兰廷的眼睛装着星海般浩瀚的爱怜,哀伤而无怨:“我只担心,我功力不及……不过没关系,会有办法的。”
苏子鱼觉得心头无端的揪痛起来,把本来脱口欲出的反驳:不用你好心!咽了回去。
《花落春仍在》 H 番外
窗外簌簌的飘着轻雪,从昨晚到现在树上、假山、屋顶甚至池面都是白茫茫一片。
“还真是单调……”苏子鱼披着黑裘,内里却穿着淡蓝的单衣,不怎么和谐的色调却让人显得水晶一样晶莹剔透,几个月足不出户皮肤倒是越发白皙脆嫩了。司马兰廷瞟了一瞬即收回眼光专注在烤茶上。心里知道他弟弟在逗他说话,却故意不开口。
苏子鱼杂七杂八的又抱怨了一通,见仍得不到回应渐渐有些悻悻然。等司马兰廷碾茶时又忍不住凑过来看,嘴上却刻薄道:“士族的雅癖?” 似猫一样的眼睛似笑非笑的斜挑着,分明鼓动着挑衅。
可这挑衅在他哥那里石沉大海了。鱼目初显,被挑衅者慢条斯理地在陶釜中放入盐、姜、桔,再轻轻打着水膜连一眼都懒得施舍给跳皮猴子了。
苏子鱼有些挫败的坐回去,搓着手状似无妨努力不让自己显出失望来,却愈发显得可怜巴巴。要是奉明在旁边又得数落:殿下你就原谅二少爷吧……
等水二沸的时候,司马兰廷终于放下器具向苏子鱼招招手。
苏小弟欢天喜地的靠上去。
“不喜欢就不要看,边抱怨边看得起劲是做什么?”
“我不是想引你说话么?”他倒坦白。
司马兰廷捏一下他的脸,又教育道:“你要记住:不管你使用那个身份,你都是不折不扣的士族。苏子鱼或者司马子鱼都不是普通寒民。”
一谈到这个话题,秉持众生平等的苏小弟不乐意了,开始酝酿佛家说法。司马兰廷见状急忙抢先拦说:“不是喊头痛么?喝点茶可以醒醒酒。”
苏二爷立时把说法论道抛开了去,嘴角弯起来,闪着润红的光泽,映着背后的雪景像是散发着诱惑香气的樱桃,让人恨不得含在嘴里。
司马兰廷的目光闪烁。
“哥,你在想什么?”
动了色心的王爷轻笑起来,手指轻轻爬上他小巧的下巴,拉到眼前一下吻住那张微启的嘴唇。还未品茗,先尝鱼香。
“就在想这个。”
小苏瞪着圆圆的眼睛,因为其兄一时的冲动而显得神采奕奕。
“哥,你不生气了吧?”做了错事后故意显得怯生生的好唤起别人心软是他的拿手好戏,司马兰廷一想起他昨晚不知天高地厚的作为就心头火起,故意冷下脸转过头继续专注在烹茶上。这时水已经“二沸”,顺着鱼眼从釜中舀出一瓢水来,再用竹筴在沸水中边搅边投入碾好的茶末。
慢慢的茶香四溢。
司马兰廷方回过头来:“昨天你是什么时候把人家新娘掉包的?拜堂的不是你吧?”
苏子鱼讪讪的,塔拉下脑袋左顾右盼。
北海王火了:“拜堂的也是你!?”
苏子鱼似乎想到什么,急忙否认却不大理直气壮别别扭扭的说:“不是……不是,我是等洞房的时候去的……”的
原来昨日贾谧娶王衍的长女,苏子鱼惦记着报仇,趁赴宴之机溜进洞房用从司马兰廷处偷的迷|药弄晕了新娘喜娘,换了凤冠霞帔等贾谧进来时一手刀砍晕了他,剥光了他衣服赤条条扔出门外,不久有宾客撞见光光的贾谧爬在门槛上当即闹得沸沸扬扬。他行事隐秘顾全周到,若不是司马兰廷倒也没人看出蛛丝马迹疑到他头上。
本是件件洋洋得意之事,奈何中间苏子鱼吃了点小亏。
贾谧初进房时,陪伴众多,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和人喝了交杯酒,又被摸摸捏捏吃了不少豆腐,要不是他会口技变声估计吃的亏更大。这些他当然不敢让司马兰廷知道,所以一反常态遮遮掩掩的。
司马兰廷和了二沸的水进三沸,茶汤算是煎好了。也煎得自己心头火起。
“交杯酒是你喝的?”
苏子鱼一惊,眼睛滴溜溜乱转,拿竹勺去舀茶喝。司马兰廷微凉的手像附骨之蛇慢慢爬上他的手背,包覆住厚实的手掌,捏揉着手心里滑腻细嫩的肌肤。
“还这样了?”
苏子鱼觉得一阵寒意从背脊慢慢升起来,忍着冷颤忽地跳起来:“是又怎么样!交杯酒我喝了又怎么样!又不是老子高兴喝的,我那也是没办法……”死到临头犹不知。
司马兰廷冷笑一声,还是盛了一盏茶汤出来递给苏子鱼:“喝了。”
苏小弟到底心虚,坐下来乖乖捧起茶盏,司马兰廷却站起来走到窗边把窗户关了,夹壁里、地衣下烧着火龙,屋内一下子缓和起来。
“干嘛把窗户关了?”
“怕你冷。”
苏小哥傻笑:“这皮裘挺暖和的,其实不大冷。”
司马兰廷伸手一带,把苏小弟搂进怀里,缴了他手里的杯子放在一边:“可惜,你今天一天都不用穿皮裘了。”
苏小哥大觉不妙,慌忙挣扎起来,司马兰廷的大手顺势在他挺翘的臀上掐了一把,另一只已经伸进了皮裘里的单衣,虎掌捏住一粒小珠,在肆意的搓刮中它很快变得坚挺。苏子鱼的呼吸顿时有些重了,脑袋趴在司马兰廷的肩头,张口就是一嘴。
咬得不算重,也让司马兰廷一声闷哼。
“还有空咬人……”拉过咬人者的头,重重得把嘴凑上去,深深吻住那润红色的唇。
苏子鱼的舌头被紧密的吸住,拉进另一张口里搅动起来。缠人的舌舔食过他敏感的上颚,抵进咽喉,吸着他的唾液。司马兰廷的唾液因为猛烈的接吻,也缓缓流入他的嘴里,滑下他微仰着的咽喉。
苏小哥还在昏昏然时,没有感觉自己的衣服已经被褪去,皮裘散落铺开在地上,不光上身精赤,裤子也滑到了大腿,半勃起的分身颤抖着,象是在吸诱着别人的触摸。等司马兰廷结束了这个长长的热吻时,苏小哥已经被压到了皮裘上。
黑色的皮裘把苏子鱼的身子映得越发像是粉雕玉砌的一般。他还在成长期间,和司马兰廷长时在一起,云雨之下,也少了一丝刚猛多了一丝柔和之态。
司马兰廷满意的眯起眼睛,虽然心里有火动作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一来是舍不得,二来如果引起苏小哥反弹,即便是司马兰廷也吃不消,少不得只有用药一途了。重新吻住那张小嘴,一只手悄悄滑过精瘦的下体,握住了苏小弟又壮大了一圈的分身。
默认了目前处境的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