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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好了!”
温柔的将天机拥入怀里,听这孩子低浅的抽泣,苍暝爱怜的将吻落在天机的发顶。
“其实,我不过是一时没反应过来,等我想动手时你已将这阵破了。”
骗人!骗人!骗人!
天机在心里疯狂的呐喊,却连一个字都无法说出口,他明白爹爹对他的爱,既带着父亲般的博大与深沉,又带着情人般的炙烈与独占。这个人,可以无私的疼爱他,可以不记回报的保护他,甚至可以牺牲自己。
所以,谁都不给!这个人,谁都不给!
“这是……”
疑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天机从苍瞑怀里抬起头,一帮宫廷侍卫簇拥着风易扬站在长廊上。风易扬看到苍暝怀里的天机时眼中掠过一抹惊讶,却又极快的微微垂下头朝苍暝行礼。
“上君。”
苍暝只点了点头,然后凝神朝远处看去。五个白影从黑暗中以极快的速度朝苍瞑飞掠而来,然后轻巧的落在地上,单膝跪下。
“怎样?”
“属下无能!”领头的一人垂首答道,“那幻魔设了迷阵,等属下几人破了阵后已再也寻不到对方踪迹。”
“幻魔……血修罗……这宫里怎会有魔族出现?”
苍暝正喃喃自语,忽然有天羽族人走上前禀道:“族长,长老们有要事求见,请族长即刻回宫。”
苍暝皱眉,然后看向怀里的天机:“天机,你和我一起去,这儿不安全。”
“不用了。”天机摇了摇头,朝后退了几步,“我去了只会让爹爹为难吧?”
毕竟,天羽族里并无人知道他的身份,而且,他还有事情要做。
苍瞑看着天机,唇角动了动,眼中思绪变换,却最终什么都没说只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见苍暝离开,天机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依然站在回廊上的风易扬:“皇上,夜深露重,还是早些回宫吧。”
“你叫他爹爹?”
“有何不可?”
“你和先生是朋友?”
“夜魈不已经说了吗?”
“夜魈?”风易扬皱起浓眉,“在朕还是孩子时先生就在这宫里了,这么多年,他从未对朕说过他的名字。”
“哦……大概他忘了吧。”
风易扬深深的看了一眼天机,然后朝身后众人摆了摆手,待身后的人都站远了才慢悠悠的问道。
“你娘还好么?”
“什么?”天机挑起眉,微微有些惊讶。
“朕倒是没想到她会和天羽族族长育有一子,原本以为你是她和方益云的孩子。”
“你认识我娘?”
风易扬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天机的问题,只是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若想知道朕和你娘的关系,就来找朕吧。“
天机的脸色逐渐凝重,他想破头也想不透他娘怎会和皇帝扯上关系。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
将风易扬的问题扔到脑后,天机的身边卷起小小的气旋,尘土飞扬间人已没了踪影。
夜魈盘腿坐在软垫上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两人。左侧的那位显然从不知道该怎么当一个合格的客人,斜着身子躺在软塌上,双腿交叠搁在随意拉过来的椅上,一头血色的红发乱七八糟的散在身后,和一身黑色华服形成鲜明的对比。而右侧的那位则挺着腰板极拘谨的坐着,几乎透明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殿门看。
夜魈叹了口气:“兆涟,你别再看了,再看我这殿门都要被你凿出洞来了。”
兆涟看都不看夜魈,依然盯着门瞧。
夜魈无话可说,端起茶杯慢慢的饮着。
“哎,我说夜魈,”红发男子微微抬起身体,“他这一世怎么长成那样?啧,啧,那水淋淋的模样,天生就是用来勾人的啊!”
“流钺!闭上你的臭嘴!”显然不满对方对天机的形容,兆涟站起身喝道,声色具厉!
“怎么?想动手?”流钺扬眉,深红的眸子闪闪发光,一副兴奋无比的样子。
夜魈垂着眉,当这两人不存在。
忽然,殿门被人一脚踹开,夜风‘呼’的一声窜进来,翻起三人的衣衫。天机冷着脸一直走到兆涟的跟前,伸手就是一巴掌。
夜魈端着茶杯淡淡的笑,流钺懒懒的躺在塌上咧开了嘴。
兆涟惊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再看看满脸怒火的天机,眯起了眼。
“您竟然为了个幻象而发怒?难道您竟忘了上一世是怎么死的吗?”
“我当然记得!”天机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那把剑从这里穿过时可是连半分的犹豫都没有。”
“既然如此那您还和那家伙……”
“有什么不可以!”天机昂起下颌,傲慢的看着眼前比他高了一个头的男子,“前世之事与我何干?我只爱我想爱的,其他的,我不在乎!”
“不在乎?您竟然说不在乎……”
那他们的悲伤要怎么办?他们压抑了千年的愤怒要怎么办?
兆涟的身体微微颤动,原本透明的眼珠竟开始慢慢变蓝,幽蓝色的薄雾绕着他的身体飘荡,像触手一般延展出去。天机冷哼一声,金色的光芒在右臂间流转闪烁,苍银的发仿佛被什么牵动一般在空中浮沉不定,一股肃煞之气在整个大殿内蔓延开来。
“哎呀,好了,好了!”
流钺忽然从后面一把抱住天机,将下颌放在天机的发顶磨了磨,顷刻间,天机和兆涟之间的气场竟消失的无影无踪。
“兆涟也是气不过嘛!我们原本是赶着来看你的,却没想到看到那么一幕。这个……你知道兆涟的脾气很直啊!不过你也是,我都已经到了你眼前了竟然还不避,你就真的不怕我伤了你?”
天机朝流钺翻了翻白眼。
如果不是没有感觉到杀气,他怎么可能白痴一样站着不动。
推开流钺,天机看都不看兆涟便朝后殿走去。
“夜魈,今晚我睡这儿。”
夜魈站起身,同情的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兆涟,跟在天机身后去了后殿。一进房间便看到那孩子将自己裹的像个粽子似的缩成一团。轻笑一声,夜魈坐到床边摸了摸‘粽子’头。
“还在生气吗?”
天机缩在被子里不说话。他知道自己只是在迁怒,因为兆涟让他看到了自己是多么自私的一个人!他不会像爹爹一样爱的那么深,深到明知道对方是假的却下不了手!他继承了九玄的高傲与狂妄,所以为了自己,他会毫不犹豫的除去一切妨碍他的人,不管那个人是谁。可是,他也是天机,天机爱着爹爹,不能没有爹爹。
那么,要怎么办?如果不是平等的爱,还可以爱下去吗?如果不能将对方放在最重要的地位,还可以爱下去吗?
“夜魈……”
“嗯。”
“即使……即使我没办法像爹爹爱我那样爱他,也没关系吗?”
“他说有关系吗?”
“他说……这样就好了……”
“嗯,那这样就好了。你只要知道自己爱着他就可以了,是多是少又有什么重要?”
“……嗯……”
“夜安,我的君王……”
夜魈亲了亲‘粽子’头,金红的眼里流过暖暖的疼爱,起身吹灭了壁上的灯。
“睡着了?”流钺托着下巴看着坐到软垫上的夜魈。
“嗯。”
“这是怎么回事?”流钺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按理说天机已经觉醒,但额上却没有印记。印记代表着力量,没有印记的话即表示力量还没有完全恢复。
“我也不清楚,似乎是被另一股力量压制住了。但到底是什么力量,我至今还查不出。”
流钺点了点头,不再继续,如果连夜魈都不知道原因的话那他们也不可能知道了。
“你不在意吗?”
“什么?”
“他和天羽族族长的事。我以为,你该是最无法容忍的一个!”
“无妨,不管怎样,天机高兴就好了。”
流钺咋了咋舌:“夜魈,你太宠他了!再这样下去他会无法无天的!”
“无法无天?”夜魈扬起唇,笑容如泉水透彻,却莫名的透着股阴寒,“原来,在你我的眼中还有法,有天么?”
流钺一滞,没好气的撇了撇嘴,然后站起身伸了大懒腰。
“听说北城胭脂巷的美人销魂的很,难得来一趟,我可要好好去享受一下!对了……” 流钺手一翻变出个檀木盒子抛给夜魈,“见面礼!”
说完,摆了摆手走了。
夜魈看了看还在发愣的兆涟:“你要留下吗?”
兆涟看了看天机睡着的房间,点了点头朝隔壁的房间走去。夜魈打开盒子,里面放着满满一盒‘天珠果’。这‘天珠果’只长于极阴之地,百年开花,百年结果,百年成熟,极难长成,要采这满满一盒也要费许多力气,最重要的是这果子一旦采下极易腐坏,必须以极阴之气一直护着果子方能放的久。
夜魈知道,九玄以前是最爱吃这果子的!
还说我太宠他!
夜魈笑着将盒盖盖上,吹灭了灯。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要到周末。。。
章二十六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的天机和可爱~~~嘿嘿,个人很喜欢可爱的天机.
没有意外的话明晚还有一更. 天机微微颤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印出淡淡的晕光,轻轻颤着仿佛鸟儿的翅膀轻盈的扑扇,他翘起嘴角,嘴里无意识的哼哼,在枕上轻轻磨擦着。似乎感觉有人坐到自己的身边,天机习惯性的伸出手,正抱在那人的腰上,感觉对方的身体猛的一僵,然后又软下来,然后便感觉有人正温柔的抚着他的发。天机迷迷糊糊舒服的只想像一只猫儿般将身体蜷起来,蹭啊蹭的将头搁到那人膝上,继续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机终于有些清醒,一边揉着眼睛慢慢爬起来,一边软软的唤。
“夜魈~~肚子饿~~”
“他不在。”
冷冷的声音将天机的睡意消去了大半,睁着大眼一瞧,坐在他床边的不是夜魈而是兆涟。天机只愣了愣,然后眯起眼露出大大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