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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天机的笑容越来越僵硬,苍瞑垂下眉掩去眸中的戏谑,拉起天机的手朝殿内走去:“今天我陪着你,给我说说你这十年的事吧。”
“哦……”
天机敷衍的答应着,皱着一张苦瓜脸在心里嘀咕。
什么叫该知道的都会知道不该知道的自然不知道,爹爹啊~你到底知道多少啊?
一天的时间就在两人的欢声笑语中流过,不知不觉已是夜幕低垂,星子满天,叶秋离和凌风依然没有回来,连锦河和锦叶也没有来。
用过晚餐,苍暝起身准备回族里去将一些必须今天处理的事处理掉,却被天机拉住。
天机扯住苍瞑的袖子,楚楚可怜的抬眼看着他,瘪起嘴委屈的小声问:“爹爹,你要回去了?”
只这么一句,苍瞑心里便似软了一角,然后所有的责任与坚持都在那水样的眸子里分崩离析。
爱怜的摸摸天机的头,苍瞑摇了摇头:“不走。你先去沐浴吧。”
天机眼中一亮,却不肯放手:“爹爹和我一起洗~”
苍暝胸口一滞,脑中闪过那白净的胸膛,忽然间竟有些口干舌燥,心头一热就想点头,最终却还是摇了摇头。
“你去吧,我歇一会儿再洗。”
天机很为难的皱起眉:“那爹爹不会趁我沐浴的时候走吧?”
苍瞑失笑,他就这么没信用吗?
“绝对不会!”
天机终于点头,匆匆忙忙的拿了换洗的衣服冲去沐浴,苍瞑走到寝室,看着那整理的干干净净的大床苦笑。
明知道自己对天机的欲望还答应留下来过夜,他这算不算自掘坟墓?
“爹爹~爹爹~”
还没过多少时候天机就一身湿潞潞的冲了过来,看着对方那一头湿发和零乱的衣衫,苍瞑怀疑这孩子根本就是在水里泡了一下就上来了。
“我又不会跑,你这么急做什么?”
“可是……可是……”
天机爬到床上跪在苍暝的身边抱着他的手臂,一副‘我放手你就会跑了’的样子。苍瞑在心里直叹气,却也忍不住心疼。
是他违约在先,也难怪这孩子不信他了。
看了看那直滴水的长发,苍暝顺手从一边的架子上扯下一条毛巾为天机擦着头发,天机眯起眼,舒服的猫儿一般直哼哼。然而这细细柔柔的声音听在苍暝的耳中却变了味。少年的衣衫没有穿好,露出左侧浑圆的肩膀,苍银的发顺着那柔美的线条蜿蜒而下,在白皙的胸膛上落下浅浅的痕迹,呼吸起伏间勾引着苍瞑的视线。
视线忽然被毛巾挡住,天机不解的捧住头上的毛巾向上看去,却只看到苍瞑站起来的背影。
“我先去沐浴,你自己把头发给弄干。”
说完急匆匆的走了。
天机一把将毛巾甩开,头发竟已经干了,柔顺的披散下来。天机仰倒在床上,看着雕云的床顶咬起指甲。
“不行吗?爹爹的自制力也太强了吧?难不成要我直接脱光光?”
在床上打了个滚,蹭了蹭那柔软的丝被:“不行不行,那也太没情调了……怎么办呢?下药?……估计以爹爹的能力来说不会有用。”
烦恼的在床上又打了个滚:“哎呀呀,当初娘给爹下的是什么药啊?真想问问她……可万一她问我要用在谁的身上我要怎么说?总不能告诉她你儿子准备给他亲爹下药吧……”
等苍瞑沐浴过后就看到天机四仰八叉的带着一脸傻笑在床中心睡着了。
苍暝坐到床边,贪婪的注视着那睡的香甜的少年,也只有这种时候他才敢如此专注的凝视这孩子的美,否则,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让欲望取代自制犯下不该犯的错。
少年的身体很纤瘦,却不会让人觉得单薄,那暴露在外的肌肤在夜灯下闪着盈润的光泽,有一种致命的诱惑力。苍瞑的视线饥渴的沿着脸部轮廓而下,流连在长发掩印下的脖颈上,然后落在那稍稍露出一点的右肩上。伸出手轻轻的拨开外衫,那美丽的花儿在夜色中开的妖娆而妩媚,仿佛每一根茎叶都清晰如真,附着在那白嫩的皮肤上吐出媚惑人心的毒药。苍暝听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视线似乎被吸引着再也离不开,渐渐沦陷在那妖艳的花海中。他俯下身,那样虔诚的亲吻每一片花瓣,然后缓缓向上,舔过那微微鼓动的脉搏,尖尖的下巴,落在那渴求了千百遍的红唇上。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似乎无法控制自己。他看到自己墨紫的发与那片苍银纠缠在一起,仿若天成;他嗅到少年那清爽的体味,沁人心脾;他尝到对方口中的甜美,仿佛琼浆玉液。
所以,在一瞬间,心便陷落!
所以,他闭上眼,任由自己沉沦!
忽然,一阵尖锐的啸声响起,苍瞑猛的睁眼,抬起身来一脸的戒备。
天机爬起来一脸的不爽,正在心里痛骂着‘谁坏了老子好事’,眼前忽然景色一转,自己已在一片竹林里,苍暝已不在身边。
天机一惊:幻术!
章二十五
天机站在石阶之上,凉气从裸着的脚底蹿上来,身边的竹林葱荣茂盛,深绿的色泽沿着挺直的竹身直直延展上去,磨娑着发出‘沙沙’的轻响,仿佛精灵的细语在耳边温柔的回响。
天机伸出手接住一片飘落下来的竹叶,放进口里轻轻的咬,一股带着些微涩苦的清甜之味便在口里溢了开来。
做的还真像!
天机将嘴里的叶片取下,一挥手,叶片箭一般飞射出去击在一棵老竹上,划出深深的痕迹,大片的竹叶因为这震动纷纷而下,飘飘扬扬落雨一般掩去了天机唇边的嘲笑。他将手拢在袖里,踩着脚下冰冷的石阶,没有丝毫犹豫的朝前方走去,那里,有淡淡的薄雾聚散不定,在天机的眼中以完美的几何图形描绘出这幻阵的阵眼,只要将那里破坏,这阵便解了。
“天机!”
天机的手忽然被人抓住,苍暝一头薄汗,看来是在这阵里找了好久,见到天机没事时露出安心的笑容。
“你没事就好!
没有多说什么,苍暝疑惑的环顾着四周。
“这幻阵做的极其精巧,恐怕要花些时候才能找到阵眼了。”
“爹爹……”
“嗯?”
苍暝转过头,看到天机的笑容明艳的仿佛春日的阳光,晕开金色的光芒眩了他的眼。
‘镪!’
金属相击的声音在竹林中回响,撕裂了那份宁静,生生的扯出几分肃煞。
苍瞑翻身一跃,落在天机前方五步处,手中紫色长剑瑟瑟鸣响,淡紫流转的剑身映出天机妖异的笑容与手上金色的‘舒和’剑。
“天机!你做什么!”
天机咧开唇角,脚尖轻点,身体便如箭一般射了出去,衣袂翻飞,银发飞扬,手腕轻翻已是金莲纷绽,密密的将苍瞑包围在内。那美丽的花儿纯净而无垢,在天空缓缓绽放,仿佛每一片花瓣都蕴着金色的汁液,流光溢彩。然而,苍瞑却在那静谧平和中感觉到凌厉的杀气,所有的莲花组成完美的阵法,封住了他的前路与退路,纷绽的莲叶杀气所指,皆是他的死|穴。他慢慢抬起剑,摒气凝神,紫色的光芒越来越烈,渐渐覆盖了整个剑身。
“破!”
怒喝声起,剑气如虹,以中心辐射而去,将所有的金莲击个粉碎,然后以开天裂土之势将一脸惊愕的天机劈成两半!
苍暝站在飞叶之间,冷漠如冰。
忽然,金色的剑芒穿过苍瞑的胸口,他的身体猛的一颤,一脸惊讶的慢慢扭头看向身后。那白衣的少年嘴角含笑,苍银的发披散下来掩住了他半边的脸庞,却遮不住他满目的冰寒。
“若是爹爹,怎会舍得伤我?”
他听到那如珠玉落盘般清脆的声音幽幽的说,然后,化为飞烟飘散而去。
天机冷着脸看那身影慢慢消散,转身猛的朝阵眼挥出一剑,
金色的剑气发出野兽般兴奋的嘶吼声,撕开那茂密的竹林击早阵眼之上,阵眼渐渐扭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裂纹,然后,崩溃!
天机身边的景色仿佛用沙筑成的城堡一般在狂风的侵袭下分崩离析,一点一点散落下来。天机看着眼前熟悉的暗夜,看着那在夜风中张狂飞舞的血红长发,看着那在月光下反射着寒光的尖锐厉爪,静立不动!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天机可以看到爪尖殷红的血色,近到天机以为它已经碰触到了自己的眼眸,猛的,那厉爪陡然偏离原来的轨道,擦着天机的脸庞而过。火红的长发打在脸上带来火辣辣的疼,他在满眼的血色中看到那人与他擦身而过的脸上挑起狂妄而噬血的笑!
血修罗!
天机定了定神,环顾四周,发现不知何时他已走到了殿外,身前有一米长的裂痕,估计是他刚才挥剑劈出来的,离他不远处苍瞑手持厉剑长身而立,血色顺着他的手腕而下。
天机一惊,急忙跑过去拉起苍瞑的手,发现只是皮外伤,不由的松了口气。
“没事,只是小伤。你没事吗?”苍瞑摸了摸天机的头,安慰道。
天机猛的抬起头,一脸的怒火。
“为什么不杀了‘他’,你明知道是假的不是吗?”
那个幻阵会现出入阵者心中最重要的人,但凭爹爹的能力不可能看不出!
苍暝看着眼前因为怒火而涨红了脸的少年,柔和的笑。
“即使是假的,也是‘天机’。”
天机一愣,咬着唇垂下头去,双手死死的绞着苍暝的衣袖,直绞的指节发白。
“但是我下的了手!”天机低吼,“虽然是爹爹的样子,但只要是假的我还是下的了手!”
所以,是不是他还不够爱爹爹?是不是他的爱不过是一种游戏?
苍暝看着那孩子苍白着脸像受伤的小兽般低吼,看着那苍银的眼眸盈满泪水,焯焯生华间泄露出那原本应该藏的极深的害怕与愧疚。
“这样就好了!”
温柔的将天机拥入怀里,听这孩子低浅的抽泣,苍暝爱怜的将吻落在天机的发顶。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