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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王涵哼了一声:“别用那种同情的眼神看我,我没事儿。”
“真的?”
“哼。他打怪的时候手脚那麽利索,杀人的时候那麽冷酷,我早该知道不是女人,唉…不过想想,他也不算骗人。网络游戏本来就是虚拟的,他也没说他就是个女的,还是我自己苯。”王涵低下头来,心里堵得慌。
黄三爷叹口气,伸手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摸着他的头发。
王涵吓了一跳,忙不迭用手脚踢他:“干嘛啊?”
黄三爷按住他的手脚:“横竖都过了的,别难受了。”
王涵一愣,脸颊正贴在黄三爷胸前,热乎乎的也不知是自个儿的鼻息,或是他的体温。黄三爷见他不动弹了,也就围着他后颈拉拉被子:“将就一晚上,明儿叫紫陌收拾收拾杂间儿那张小榻给你。”
王涵透过黄三爷的肩膀望见窗外月亮白花花的,才意识到自个儿叫他紧紧抱在怀里,忍不住动了动:“你当我是你儿子啊?”
“不…是孙子。”
王涵一挑眉毛要嚷,黄三爷紧了紧手:“再说一句就把你扔河里去。”
王涵哼了一声,倒也真怕把他扔下江去,好汉不吃眼前亏,山水有相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念了一堆安抚下心境来,才看见黄三爷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
这个没大志的死王爷…眼睫毛没事儿长那麽长干嘛?小心点儿别撞在我手来,不然我非把它一根一根拔下来不可!
王涵心里狠狠想了一阵,倒也迷迷糊糊睡过去了。梦里花花绿绿的,也不知是个甚麽意思。
第十一章
【玉楼春】醉卧阶前散衣带,婷婷一树梨花开。萦帔锒铛珠翠声,花影疑似玉人来。
月隐星移长庚白,千金一换笑难买。聚散离合总关情,斜阳更在青山外。
黄三爷头夜里没吃饭食,拂晓时迷迷糊糊醒来,觉得腹中空空如也,浑是难受。刚想叫小斋伺候洗脸,猛地觉得怀里搂个甚麽,不免低头来看。
原是王涵这厮挂在他身上,头枕着他的左臂。此刻鼻息沉沉,睡得一张脸白里透红,粉嫩嫩的像刚出锅的鸡子…果然是饿了。黄三爷自嘲的笑笑,刚轻轻一动,王涵皱起眉来,就又不敢动了。
王涵扭了两下,口里嘟囔两声,也就醒了。黄三爷合上眼睛,放缓呼吸,不知怎地,心里竟有几分尴尬。
觉着王涵动了动,约莫是撑起上半身,趴在自个儿胸膛上打量甚麽。一双手爬上他的脸来,手指头儿绕着自个儿眼睫拨弄。
“NND,一大男人长那麽长的毛,哼哼…”
黄三爷忍着笑,一动不动。
“真是怪事,睡觉也这麽规矩,连口水都不会流,别是有病吧…”那手指头儿又绕着嘴唇画了一圈儿。
黄三爷觉得麻痒难当,经不住动了动。那手嗖的缩了回去:“…没醒,呵呵,没醒。”
“说真的,这样儿的搁我们那儿也算得上一帅哥,难怪百里亮看上你。不过跟爷爷我比还是差点儿。”声儿又小了些,“真TM不爽,我穿回来怎麽不捡个高大威武的,真是,真是TNND。”
黄三爷忍不住笑出声来:“这能怨谁啊?没死就不错了。”
王涵吓了一跳:“你,你你…你甚麽时候醒的?”
“我,我我…我刚醒。”黄三爷勉强止了笑。
王涵咳嗽一声:“你知不知道装死骗人罪很大的?”
“我只知道背后议论人长短不是男人所为。”
“我哪儿背后议论啦?”王涵死要面子,“我,我这是当面议论!”
黄三爷大笑一声:“是是是,你是当面议论。请问我可以起身了麽?”
“要起不起,干嘛问我?”王涵一肚子火气。
“你这个样子…我起得来麽?”黄三爷憋笑道。
王涵一愣,才发现自个儿压在对方胸膛上,忍不住脸又红了几分:“靠!不会明说啊?推开一点儿不就行啦?”
“你这麽沉,推了有用麽?”黄三爷拉拉头发,轻轻一笑。
怎麽突然有强光刺眼?王涵觉得眼睛有些睁不开,慌忙往边儿上缩了缩,拉过被子来捂住脸:“还不快滚下去?”
“这是我的床,要滚…也是你滚吧?”黄三爷笑了一声,起身更衣。
王涵咬牙切齿道:“有钱屌就大,哼!”
“嘴里不干不净的,还不起来洗漱?”黄三爷自个儿找件银灰袍子换上。
王涵掀开被子坐起来,正要说话,就见一片光洁的脊背,顿时说不出话来。NND,光更强了。
黄三爷背身换好衫子,听着后头儿寂寂无声,就又转过头来,见王涵微张着嘴,不由好笑:“中邪啦?”
王涵摇摇头:“TNND,我算明白百里亮为啥喜欢你啦。”
黄三爷哭笑不得,扔件衫子过去:“滚你的吧。”
“我要逛妓院!”
“噗——”黄三爷一口粥没忍住,喷了出来。
百里亮忙递过一方巾子来:“三爷仔细。”
黄三爷顺手接了,捂着嘴直咳嗽,百里亮起身拍着他的背顺气儿:“三爷,三爷可仔细。”
王涵翻个白眼,再次申明:“我要逛妓院!”
黄三爷喘过气来,指着面前道:“小斋,重新给爷添一碗。”
百里亮接了过来,笑盈盈道:“我来伺候三爷。”弯腰将残粥倒在桌下小盆里,起身握住银勺,慢条斯理添了一碗捧过来,“里头儿搁了甜杏仁儿,爷尝尝我的手艺。”
黄三爷应了一声,张口就要喝。王涵恼起来,一手拦了:“我说话呢!”
百里亮看他一眼:“谁也没拦着啊。”
“可你们都装没听见。”王涵气呼呼坐下了,踢了一脚椅子边儿。
黄三爷看他一眼:“想女人啊?”
王涵歪着脑袋道:“非也非也,只是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红灯区!”
“这有甚麽讲究不成?”百里亮也坐了。
“我们那儿扫黄打非很严格,我想着好歹来了一趟古代,也该向这些劳动妇女致敬!”王涵挑挑眉毛。
黄三爷额头上青筋又开始跳了。百里亮打个哈哈:“说的也是,三爷可是个中老手,不如听他怎麽说。”
“怎麽说?”黄三爷哼了一声,“哪儿有大清早逛窑子的?姐儿们都没起呢。”
“哦,是啊,这会儿她们大概还睡着呢。”王涵若有所思点点头,“那我们先去酒楼喝早茶吧。”
“早茶?”
“就是吃早饭。”
百里亮一脸诧异,指着满桌道:“那这些是甚麽?”
“不是粥就是点心,大清早的吃甜的你不嫌腻啊?”王涵皱皱眉。
“不吃算了。”黄三爷放下小勺来,“亮兄,再来一碗。”
百里亮眼睛笑眯眯的:“是。”
王涵一口气上不来,起身就走,心里骂了一句,NND,吃死你,胖死你,腻死你!
大清早混闹过去,黄三爷歪在里间儿榻上瞅着书,百里亮在旁边儿焚了香,眼睛一瞟一瞟的,瞅着外头儿王涵揪了紫陌闹腾。
“王公子,按着您的意思把杂间儿的小榻改了,可是这个样子?”
“唔…样子难看了点儿,不过意思还成。”王涵坐上去蹦了两下,皱起眉来,“不是不是,沙发要再软些。”
“可王公子…已经垫了三层绸子了。”
“绸子当面料,哪儿有当垫子的?你这败家子。”王涵骂了一句,“找些海棉来。”
“海绵?”
“嗯…找些棉花来。”
“这时节,叫奴才往哪儿找棉花去?”
小斋接过口去:“不若把冬天的旧衣裳拆了?”
“好主意…只是,冬天穿甚麽?”紫陌有些担忧的瞅瞅里头。
黄三爷一脸讳莫如深,只管看着书。百里亮举着袖子掩着半张脸,看不清是个啥脸色。
小斋掩口轻笑:“现下刚交夏日,冬天儿还早着呢!”
“再说了,等冬天来了,再买新的不就成了?”王涵大手一挥,“拆!”
小斋抱了自个儿冬衣过来,拆开填进去。王涵还嫌不够,就又拆了紫陌的,尤不满意:“不行不行,太硬了,跟没垫一样儿。”
“走的急,也没带冬天的棉被。这一路上,也没想着添置。”小斋为难道,“可就剩下爷的没拆了…”
“那就拆他爷爷的。”王涵拆的眼睛发红,如同城管队拆迁办的大妈大爷,大手一挥,“拆,拆,拆!”
百里亮听着撑不住笑出声来:“爷,你不发句话?今儿这可有得热闹了。”
黄三爷打个呵欠:“发甚麽话儿?不就是群小孩子瞎鼓捣,管他作甚?”
“爷可不像这麽爽快的人。”百里亮忍了笑,两只眼珠子滴溜溜打着转儿。
黄三爷看他一眼:“怎麽说话儿呢?爷我是小心眼儿的人麽?”
“三爷自然不是。”百里亮敛了笑容,若有所思,“只是,也没见爷对谁这麽宠过。”
“宠?”黄三爷哼了一声,“我只求个耳根清净罢了。”
百里亮行过来,倚着小榻斜斜坐了:“三爷,怕是不妙了。”
“嗯?”
百里亮凑近些,低声道:“这个王涵,只怕有些门道呢。”
黄三爷略略一愣:“怎麽说?”
“你说他是真糊涂呢,还是假痴颠?”百里亮舔舔嘴唇,笑了一笑。
黄三爷笑出声来:“我当甚麽!不就是个傻小子麽?三句话就露了底。”
“只怕没这麽简单。”百里亮摇摇头,“他说是移魂附体,可谁真见过呢?他说话疯疯癫癫,可总有那麽一句半句的叫人诧异,可不是怪事儿?”
黄三爷仰头一笑:“可不就是怪事儿?”就又垂下头来,“亮兄,何时也作起揣度他人心思的勾当了?这可不像你啊。”
百里亮垂目一想也就笑了:“可不是,三爷就在我身边儿呢,怎麽反倒胡思乱想起来了?”
“少恶心人。”黄三爷挥挥手。
“三爷,可别忘了,三月之约,这才第一日呢。”百里亮轻轻一笑,双手环上黄三爷颈子,“三爷猜猜我接着要作甚麽?”
黄三爷哼了一声:“总不是好事。难不成要掐死我?”
“我哪儿舍得…”百里亮呵呵一笑,仰头就吻上来。
黄三爷倒真没想着他那麽大胆,一时也愣了。百里亮口里带着淡淡的杏仁香,舌头滑溜溜的窜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