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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姑娘怎么会一个人到这山林里来呢?”
“没什么,原打算抄个近路来着,没想到迷路了。”说罢,不好意思的笑笑。
“诶,萧何,你跟着刘邦挺久了吧。”
“是啊,从沛县就一直随着他。”萧何奇怪的看看女子,“林姑娘为何这么说。”
“你觉得他是个能成大事的人吗?”雪玉目光炯炯,望着前方。
“林姑娘此是何意?”萧何大惊。
“啊,你别误会,我只是看着你们这行人其实不是久居人下之人,躲在这山林间是权宜之计吧。”雪玉双手拉了拉马绳,装作不经意似的道,“秦二世暴虐,秦王朝迟早得毁在他手里,你看现在起义的队伍不是越来越壮大了么。”
“林姑娘居然会关心这些?”萧何惊讶的看看身边这个女子,心想真是小觑了她。
“其实也不是我关心,我对这些着实没什么兴趣的,我一个朋友倒是很关心这天下大势。或许他跟你们怀着同样的想法也说不定呢。”
“姑娘是个聪明人,既如此,萧何也不瞒您,大哥如今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想要成事却苦于势单力薄因此才委于山林。”
“势单力薄?”雪玉望望萧何的模样,不像在敷衍她。
“是啊,那陈胜吴广揭竿而起,一呼百应,我们着实没有他那样的号召力。”
原来如此,雪玉想了想,说道:“萧先生可知道那陈胜是如何收服人心的呢?”
“这个,在下倒真不知道。”
雪玉轻笑:“陈胜起义之前曾有人捞到一条大鱼,剖鱼时鱼肚子里却有一张布帛,写着‘陈胜王’三个字。”说到这里,雪玉停下,她相信以萧何的理解力自然明白她这番话的用意。
果然,布衣男子浅笑,“那陈胜,很机智。”
雪玉也笑:“论小聪明,你们大哥该不比他差。”
萧何爽朗的笑道:“我倒是觉得林姑娘更胜一筹。”
“剩下的路我认得了,多谢萧先生带路。”雪玉翻身上马,冲萧何略一抱拳。
“今日还当感谢林姑娘救命之恩以及授教之恩。”
“不敢当。”雪玉笑道,“萧先生,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萧何望着她离去。
雪玉纵马而去,唇角绽开一丝笑意,后会的确是有期了。
接连三日都是半阴不阴半晴不晴的日子,雪玉坐在小院里摇摇蒲扇望望天,一边听着隔壁一位大妈絮絮叨叨的讲些奇事。雪玉一向不喜与上了点年纪的女人为伍,可是这位好心的大妈一直替她照顾着不疑小娃娃,因此待她不一般。
而今天这位大妈一边逗着摇篮里的不疑,一边讲的一件事却令雪玉感兴趣起来。
“听说啊,泽中一个人喝醉了酒,赶夜路,斩了一条大白蛇,啧啧,那蛇可大了。”大妈还要叙叙的描述描述具体的样貌。
雪玉不自觉的咳了一咳,她林雪玉也着实算的天不怕地不怕的一位好汉,唯独怕一个种类的生物,那便是没有脚的东西,此类生物中又以蛇为最,她原是听也听不得这东西的名的,今番这大妈还要给她描述描述,由不得她打断打断。
“大娘,你且讲讲,那人后来怎么了?”
“后来啊,那人斩了蛇,醉得很了,便卧地上休息,有人赶到这来,却遇到一老妪在哭。”大妈见雪玉感兴趣的模样,便讲得滔滔。
“人就问她啊,怎么哭呢。那老妪就答有人杀了她的儿子,人又问,你儿子是谁,怎么就被杀了,那老妪却答,她儿子是白帝之子,化作蛇样挡在路上却被赤帝的儿子给杀了,说完,那老妪竟不见了。”大妈咽了咽口水,道:“林姑娘,你见多识广的,你说说,可有这样的奇事没有,那斩蛇的可真是赤帝之子?”
雪玉忍忍笑意,“大娘,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神怪之说也或是有的不是?”
“哎呀,林姑娘,你都这么说,可见这事确实真了。”大妈一拍大腿,“要真如此,我还真想见见那赤帝之子是个什么模样?莫不是一条龙?”
雪玉笑而不答。
“玉儿,你今日可是无聊的紧了,这样的鬼话你也信了。”
耳边熟悉的声音蓦地想起,雪玉回头,对上一张放大的俊脸。
“太平的久了,找点乐子,无妨无妨。”
“你要是嫌无聊,怎么不自己照看照看不疑,还要偷懒。”张良不紧不慢的在她身侧坐下。
雪玉摇了摇蒲扇,白了他一眼,“不是某人说,我连自己都顾不好,怎么顾得好一个小孩儿。”
“顾不好也得试着顾顾,不然以后咱们的小孩你也要托人照顾?”张良的唇角带上了戏谑的笑意。
雪玉一扇子轻拍到他额上,“你尽给我胡说八道!”
……
☆、贤士择主
“子房,你真打算投奔景驹吗?”一袭深蓝曲裾的女子轻轻放下茶碗。
张良笑笑,不以为意,“羽菲,以我们现在的势力看能成什么大事?现在既有如此志向相同的人,共谋大计有何不可?这都是为了天下苍生。”
羽菲微微错愕,眼前这个风华依旧的男子心性却变得如此成熟,从何时开始,复国复家不再是他唯一的动力,从何时开始,他的眼里看到的不再是韩国而是天下。
“子房,你变了很多嘛。”羽菲漫不经心的端起茶碗。
张良呷一口茶水,“人总是会变的,何况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了。”
“八年三个月又一天。”
女子的声音坚定地响在张良耳边,他端着茶碗的手微微一顿。“羽菲,韩成近来可好?”
“老样子。”羽菲垂了眼,不愿再谈及那个人。
“你既决定了,我们随你行动便是。”羽菲起身,作势要走,“我回去通知他们来下邳和你会合。”
张良并不挽留,只道一个好字。
“你找到她了,是吗?”羽菲背对着他立着,风扬起她的发。
张良吹了吹茶碗里漂浮的茶叶末,半晌,说了句毫不相干的话。
“韩成待你,很用心。”
羽菲一颗心沉到了海底,彻骨的凉意蔓延上来。原来在感情的世界里几十年的时间比不过十几年。
“阿良!”一个清脆的女声不合时宜的响起,伴着落地的声音,走来一个一袭素衣的女子。
“玉儿。”他顿了顿,又道,“过来。”
雪玉却没有去他的身边,而是对着另一个女子的方向。
“羽菲姑娘这就要走吗?”
“是,今日打扰了。”话完,蓝衣女子头也不回的迈出了院落。
张良撑着下巴,偏过头去看眼前的素衣女子,不禁勾起了唇角。“玉儿,你这番形容莫不是醋了?”
“醋你个大头鬼。”雪玉没好气的对他。尽管她知道羽菲今日来是有要事商议,她还是有些硌得慌,何况他们谈着谈着居然偏题了,她要再不出来提醒提醒,接下来恐怕就要一忆往昔,旧情复燃了。
“羽菲和我是在商量要事,玉儿,你这么,未免不大方点。”张良起身,踱步到女子身后。
雪玉沉默着不回头。
“怎么,生气了?”张良扳过她的身子。
“不,不是。”雪玉偏过头不去看他的眼,她的心里有顾忌,她在害怕,不单单是这个羽菲,还有许许多多的事,都在阻挡着她接近面前这个人。她此刻觉得,她与他那么近,近到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又那么远,远到看不清彼此的心。
这真是件很玄乎玄乎的事。
久久的沉默,院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两人都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对视了一眼。
一个念头忽然闪过脑海,雪玉笑道:“我去开门,许是位对你来说的重要人物呢。”
张良不解,望着她。
雪玉拽拽他的衣袖,“你到后院去,不要出来啊。”
“快点快点!别问为什么!”雪玉推推满脸狐疑的某人,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看着他去了后院,雪玉这才放心的去开了门。
果然,门口立着一位“熟人”。
“萧先生怎会到此?”已经猜到来者是谁,但雪玉还是做出一副讶异的模样来。“快请进吧!”
“萧何此次是受大哥之托特来向林姑娘道谢。”
“你大哥忒客气,该谢的上次可不都谢了。”雪玉装傻。
“若不是林姑娘指点,我大哥现在也不能聚集起这么多人来,自然是要重谢的。”
“是吗?看来你们现在混得不错了?”雪玉漫不经心的请萧何落座,又漫不经心的道:“你们故事编的不错。”
萧何微微红了脸,“让林姑娘取笑了。”
“不不,我是真心的,我就说嘛,论聪明你们大哥定然不输那个陈胜。”雪玉笑笑,倒了杯茶递给萧何,“萧先生,请喝茶。”
萧何接了茶碗,道了声谢,又道:“实不相瞒,萧何此次前来,是想···”
雪玉不等他说完,急急地打断道:“我大概猜到你今日来的意图,萧先生是聪明人,我也不瞒你,我一个女子着实无那样的高见,其实论起来,陈胜那件事实是一位朋友所点拨,我不过现学现用了一番。”
萧何顿了顿,“可是林姑娘上次提到的朋友?他是谁?”
“正是。他叫张良。”雪玉点点头,“也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不知道萧某能否见一见你这位朋友。”
“啊,真不凑巧,他今日出门去了,还没回来。”雪玉作出一副遗憾无比的模样,又好心而委婉的添了一句,“要不萧先生改天再来?”
这一番鬼话配上雪玉栩栩如真的表情,遗憾惋惜的语气,简直比真金还真上三分。
萧先生果然信真,离开时不忘再留一句,“改日怕还要再来叨扰林姑娘。”
“没事没事,今日真是不凑巧,如此又要麻烦萧先生再走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雪玉这番演的真够卖力,待萧何走出去,还倚着门框目送他一程。
身后一声轻咳,雪玉一个机灵,回身便走。
却被某人一伸手捞了回来。“你这诓人的本领何时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