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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护法大人从何得知啊?还有这公元的说法从何而来呢?”雪玉一张放大了的笑脸突然出现在东城面前。
好吧,东诚第一次承认自己败给了一个女人。
“行了,你都知道了,干嘛还要捉弄我?很好玩吗?”东诚气急。
“是啊,好玩。”雪玉笑着收回了长鞭。
“林雪玉,太聪明了可不好,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东诚收起了玩笑样。
“是吗?多谢你的提醒。”雪玉笑着,一脸无所谓,“我只是好奇,你认识我?”
“是。”
“你也是A大的?”
“不是。”
“那你怎么认识我?我认识你吗?”
“这个恕不相告。”
“你为什么会来这?”
“不知道,一个白胡子老头莫名其妙的就把我弄这儿来了。”东诚摸摸自己的脖子,恶狠狠的看着雪玉,这个女人忒可恶了,自己细腻白净的皮肤啊,就这么多了一条红印。
雪玉丝毫没注意正在腹诽的某人,转身看着身后大片的梅林,梅雪交映,银装素裹,美丽多娇。可是此刻的她却无心赏景,白胡子老头,应该是黄老前辈吧,她的大脑飞快地运转着,可是这回任她有多聪明,却也不明白了。
“喂,你说我们怎么就会到这样一个时空里来呢?”雪玉又回到桌旁,单手托着下巴看向东诚。
“谁知道?”东诚没好气的答,他也想不明白那个白胡子老头安排他来咸阳宫还让他当秦国的护法这类装神弄鬼的差事,到底是什么用意。想他相貌堂堂,风流倜傥的一位公子哥儿,还拥有着哈佛大学博士学位,正是前途无量的时候,却突然的没了前程,还后退了,想想都替自己可惜,天妒英才啊。
“唉···”雪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盯着对面人的一顶银色面具使劲的看。
“看什么?”东诚奇怪的望着她。
“反正我都知道你的来历了,咱们也算同命相怜,你就不能拿下面具,坦诚相见吗?”雪玉眼巴巴的望着他。
“你。”东诚嘴角微翘,“休想!”
雪玉丧气般的低了头,这几天里她曾无数次的试过摘下他的面具,可这家伙警惕性那么高,老是没机会,而且雪玉也怕他一剑出鞘自己便一命呜呼了。今日她能够逮着东诚完全是三分侥幸三分奸诈,要是真刀实枪的打起来,她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我是为你好,我怕你一见我的真容便会无可救药的爱上我。”东诚笑得无比灿烂。
雪玉忍了半天没吐,“我看你应该是丑的没脸见人了吧,自恋狂。”
而且,姐心里早就有别人了,你就算长得再好看,我也瞧不上。雪玉颇为不屑。一边又在想,这个人我认识吗,我从没见过这样一个人啊,他怎么认识我呢。
“劝你啊,想点正事好不好。”东诚猛地给了雪玉一个栗子,心想怎么这个家伙的思想永远不睬在正点上呢。
雪玉刚反应过来,某人已经逃之夭夭了,“还有告诉你,女人,尤其是宫里的女人不要太聪明了。”耳边飘来他的话。
雪玉微微一笑,装腔作势的家伙。
☆、放下
转眼冬雪融化,初春乍凉。
“主子。”一阵马蹄声未绝,一人已先翻身落马。
立着的一人,墨发蓝袍,岿然不动,却在听到这一声急促的呼喊声时,眼里透出一丝明丽。
“如何?”沉静的声音中夹杂了几丝期盼。
莫雨摇摇头,不安地跪着。
“是吗?”蓝衣的男子风华正茂,却略显几分疲惫。
轻轻的挥一挥手,莫雨却仍是跪着不动。
“主子,莫雨有话想说。”昔日稚气的娃娃脸因了时光的打磨多了几分成熟的明艳,她此刻的模样倒像是舍身力谏。
张良不觉微微一笑,单手扶起她,“起来说。”
“那位林姑娘走的时候就给主子留言不必寻她,您如今为找她在秦地耽搁了一年多,音讯全无,可见那位林姑娘根本就不想您找到她,您又何苦如此?”
张良眉头渐渐蹙紧,一双眼幽深得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莫雨适时地打住了。
“子房,你不要再坚持了,做你该做的事去吧。”苏樱淡如兰铃的声音传来。
张良微微错愕,“你竟也如此?”
清冽如泉的嗓音听不出是怒是伤。
“子房,你还不明白玉儿的意思?”苏樱克制着心中万般丘壑,只淡淡道一句,“韩成他们需要你,还有韩国,你该明白的。”
张良身形一顿,是啊,国仇家恨,他不是个消耗得起儿女情长的人。
世间难有两全事,不负如来不负卿。这是玉儿留下的话,他以为自己足够理智了,想不到最后先放手的人是她,干脆利落的不留一丝痕迹。
嘴角一丝苦笑蔓延开来,张良伸手握紧了腰间一个做工粗糙的秀囊,玉儿,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必照你的意思去做,如是想着,指骨却握得苍白。
苏樱忧心地看了他一眼,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早就明白这两人本不能走到一起,只是却不知如何阻拦,于她而言,自父亲和小叶死后,这两人都是她最亲的人,伤到任何一个,她的内心必不能安。而今,玉儿退得正好。想不到这两个孩子似的牛脾气的任性之人倒是玉儿先一步成熟起来。其实她不知玉儿如此做并不是她真的足够理智足够成熟,而是她太过单纯太过简单,以为自己的离开能护对方安然,也以为如此便能不去干扰历史的步伐。
“主子,我们回去吧。”莫雨几近哀求的眼神望着他。
张良看着这位忠心耿耿的侍从,心下不忍。回头看看苏樱,她却是微微点一点头。
“我知道了。”张良嘴角勾出一丝笑容,意气风发的模样一如当年的姬公子,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执着。
“莫雨,我们走吧!”
“是!”清亮的女声抑制不住的喜悦。莫雨心下欢喜,他的主子,那个处变不惊,骄傲自信的长公子仿佛又回来了。
“苏樱。”张良跨上马,又勒住缰绳回头看着静立着的衣袂翩翩、姣好如画的女子。
“你放心。”善解人意的女子宛然一笑,这么多年的默契她自然知道他心之所想,你既放下,我必会保证她安好,只不过你再不需知道任何有关她的消息了。
“还有你自己。”张良轻轻一笑,此次相别,只怕此生再难相见,我能有知己如你,足矣。
“嗯。”苏樱抬头,眸光流转,我这一生便只遇见你一个真心朋友,也无憾了。
“另外,对于苏叶,我只能说很抱歉。”张良低了头,这件事始终是他们两人的心结,既有可能再不见面了,这件事还是挑开了说清了好。
“子房,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责。我们都是被家族束缚了的人,而今这些也都该放下了。”苏樱温婉一笑,有些事还是让他埋没了好,我不想小叶成为你的阴影,这样的结果小叶肯定是不希望的。
“嗯,保重。”张良释然。
苏樱看着绝尘而去的马匹,沉思良久。
子房,你确实资质聪颖,在韩国后辈中是个人才,若能放下一切烦扰,与你再好不过。
☆、楚离(一)
血沿着指尖滑下,一滴一滴汇入碗中的鲜红。
“可以了。”秦娥取走那小半碗液体,仿佛拿着的不过是寻常茶水。
雪玉看看掌心那已被割过几次的伤口,不觉皱眉。
“姐姐,我帮你包扎一下吧。”莲花待那些取血之人走尽,端着药盘匆匆赶上来,一对秀丽的眉几乎拧在了一起。
雪玉微微一笑,这丫头倒像伤的是他自己。
“疼吗?”莲花小心翼翼的缠上纱布,眼里满满的都装着担忧。
疼吗?雪玉悄声问自己,怎么不疼,利刃划过皮肤的痛楚,一次一次揭开伤疤的疼痛,怎么能不疼。要不是这样清晰的疼痛,雪玉几乎都忘了自己在这宫中的意义。
似乎是先前的日子太过自在,让雪玉飘忽的不知身处在谁人管辖之下,现在也好,时时提醒着雪玉面对的是一个怎样的王。
疼痛是最好的清醒剂。
二十二年,魏国投降。
二十三年,楚国刚灭,人心未归,楚将项燕在淮河以南反秦。而嬴政现在想要自己的血不过是想用一副好的躯壳去楚国游游山水,这个巡游也就让楚国军民付出点代价而已。
念及此,雪玉一点都不吝惜自己撒的几滴血,这些与那些战场上润入土地的鲜血相较不过沧海一粟。
在圣莲殿冰床的反射中,雪玉看到了自己的脸,一副苍如白雪的容颜,连嘴唇都失了血色。
“莲花,你说我要是这个模样,再将头发全散开,大晚上的去见嬴政能不能吓到他?”
“姐姐?”莲花不解地望着雪玉,她的唇角扬着轻蔑的笑意,眼里却一丝笑影都没有,这样的雪玉让一直跟着她的莲花也不觉陌生。
“你要真这么做,不但吓不倒嬴政,倒会让他帮你满足做鬼的愿望。”戏谑的语气,一贯的帮闲心态。
雪玉转过身来,东诚已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品着茶。
“喂,你是猫吗,走路都没声的。”
“开玩笑,我这是高手走路,凌波微步。”某人献上一个欠扁的笑容。
雪玉看着那明晃晃的笑竟有些晕眩起来,是圣莲殿的冰块儿太多了吗,怎么那么扎眼呢,看着那枚耀眼的银色面具,雪玉心中不忿,姐迟早要扒开你的真面目瞧瞧。
不过雪玉适应了一番才发现,不是那家伙的笑太欠抽,也不是殿中寒冰多的刺眼,更不是那面具惹得人心不满,好像是自己眼睛迷糊了,说得准确点儿,是脑袋迷糊了。只可惜,她醒悟的慢了点,没等想清楚,便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一个暖暖的胸膛,好熟悉的感觉,那个尘封许久的名字一下子涌出嘴边。
“阿良???”
这一声呢喃,经过了四壁寒冰的反射,清清楚楚的落入了东诚耳中。
面具之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