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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莲也闲的百无聊赖,好在有白惜容这个活体蛊在身边转悠,她还能研究研究以打发时间。白惜容见她如此,也静下心来跟着她学习药理蛊毒之术。木莲惊奇的发现,这个武功白痴居然在蛊毒方面有惊人的天赋。自己以前须一月才能明白的问题,她在三天内便弄清楚了,还能举一反三。跟这个天才相处的时间越长,木莲更加想念自己的姑姑了——那人也是蛊术方面的天才啊。
白惜容笑的很是得意,但她心底也很疑惑——这些蛊为什么自己会有种熟悉感?对此,木莲不得不再次想到白惜容体内的情人蛊。她并没有告诉白惜容中了此蛊,李流芳也没有说。他们旁敲侧击过几次,发现白惜容的世界很简单——从小到大从未离开过试剑山庄一步。
今夜,电闪雷鸣。这样的一个大雨夜,木莲总感觉会发生些什么。反复叮嘱了白惜容后又巡视了院子,确定了李流芳留下的那位暗卫都在,拍拍脑袋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睡梦中,自己似乎又回到了苗疆。明媚的阳光和四溢的花香,有姑姑,还有他……木莲渐渐勾起幸福的笑容,却突然睁开眼——花香?
糟糕,有迷香!
院内已横七竖八倒下了不少人——真是群没用的!那人并没有去自己的房间,那就意味着——目标是白惜容!
正跑着,见一人影似乎背着某物跃上屋顶。木莲也不多想,飞身上去。数根银针飞出,根根都是朝着那人的面门死穴射去。
口袋里的喂养的毒蛇也顺势环上了手臂,丝丝吐着毒芯。几番纠缠后,那人终是不敌,从屋顶落下。木莲也不手软,继续追打:“不管你是谁,将她放下!”
许是听到了声音,布袋里的人顿时挣扎嚷嚷起来,可口里被塞了东西,只是些许的闷哼。
那蒙面之人用力一拍,袋子又安静下来,估计是晕过去了。木莲紧蹙眉,身上散发着阵阵杀气。
天空终于架不住乌云的重量,一声惊雷后,雨点密密麻麻打下。蒙面人似乎等的就是这个时机,身形顿时诡异起来,左晃右晃,身形所到之处竟落下了连影。正当他得意之际,一只毒蛇突然朝他眼前袭来,吓得他顿时乱了章法——怎么会,他的毒怎么会无效?
木莲冷笑一声,摸了摸手中的宠物:“看不出,你居然会我苗疆的秘传毒术!”毒撒在土中,当雨水落下时溅起土尘,毒也就顺势弥漫在了空气里,让人产生幻觉。
“既然如此,你就更不能走了!”不知何时,地上顿时又多了四条毒蛇。苗疆秘传毒术蛊术,都是只传苗人从不交予中原人,这个黑衣人很是可疑!
雨势渐大,冰域里的二人却连一丝声响也听不到。司宝灵与相司晨相对而坐,对掌。
此时,司宝灵依旧是带着那张诡异的银色面具。虽说相司晨并不介意她晚上的模样,司宝灵却直言怕自己那副模样令相司晨分心,到时候分了神走火入魔可就是她的罪过了。
这么一说也算有理,相司晨也就点头答应了。而他却未曾想到——女为悦己者容。
两人精神都处于集中状态,偏偏就在此时,勾魂笑那该死的记忆却逐渐占据脑海。司宝灵心底有些慌,殊不知,这般意念居然也传递到了相司晨哪里。
大雨夜,脚步慌乱。毫无章法的喘息,慌张的眼神,那是勾魂笑。早已被雨水淋湿狼狈不堪,可她不敢停下脚步。身后数十个黑衣人在追赶她,她知道自己要落在那群人手里会比死还要痛苦。
不要看了,不要看了!司宝灵身体微颤,第一次,她希望勾魂笑能死的彻底点,她不要让相司晨看到那些狰狞的画面。因为,那都不是她啊!
可记忆还在蔓延,纵使勾魂笑跑的再远还是被抓了回去,种下了——情人蛊!那是一切恶梦的开始,情人蛊的蛊虫在体内肆无忌惮的游走。她哭喊,她发狂,没有人回应。想要自杀,双手双脚被人绑住,就连口里也塞上了东西,以防她咬舌自尽。只能呲裂着双眼,身体不断的扭动,却只是铁链声响而已。
一道惊雷闪过,那张绝色的面容渐渐变得恐怖不已……
“噗——”
一口鲜血喷出,惊相司晨张开眼立刻扶住她。看到他慌乱的眼神,司宝灵竟也有些慌乱,用力抓着相司晨的双手,甚至带了一丝祈求:“不要同情我,千万不要同情我!”不能同情,一旦同情了那就不是爱了……
不知为何,她心底总是有那么一丝自私的奢望,尽管很是遥远。可就算是雾里看花,她也不想要被这个男人同情。
【黑衣人,老鬼】
有如快淹死之人紧抓着浮木,司宝灵紧紧扯住相司晨的手臂,还欲说什么却又被胸口的血气呛的说不出一句话。
相司晨见她这副模样,心忖司宝灵恐怕是不愿让人看到自己过去狼狈的模样。想想也是,眼前这个女子无论在何种境地总是一脸无谓的笑容,仿佛天大的事情在她这里都不过是过眼浮云。
“别乱想,集中意力,调整气息,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听得此言,司宝灵努力撑住身子,手臂被相司晨抬起,只觉得全身一阵酸麻,应该是被他打中了几处穴脉,又是一口黑血喷出,整个人再也撑不住只能软软地往前倒了去。
“好好休息吧。”相司晨揉着她的发丝,将她抱回冰床之上躺好:“毒已经逼出了一部分,不要东想西想,静心养伤。”
司宝灵闷闷的应了声。相司晨见她强打精神睁着眼迟迟不肯入睡,干脆点了她的睡穴,免得影响伤势的调养。
司宝灵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的闭上眼,她想知道相司晨的想法,想知道他到底是何种心思,可惜这些她都问不出口。
见她终于安睡后,相司晨踱步走出冰室。外面又是别有洞天,整座被冰雕刻成的花园,仿佛置身仙境般。历代逍遥尊者都必须住在这里,直到练成了上清寒气才得离开。除了一日三餐有人送食,若大的冰域再无一人踏入。也不知这花园是哪一代尊者建造的,总之自相司晨所知每一代入此地的尊者都会对花园修修补补,他也不例外。
从放在角落里的小盒中拿出一把小刀,相司晨随意在冰块上刻起来。
那梦境中的黑衣人武功路数并非中原人士,从出手的动作看来是苗疆那边的……
“喀嚓”一声,一大块冰被意外割落,快要完成的牡丹花功亏一篑。相司晨无奈摇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
……
“我这是怎么了……”白惜容不由瞪大了双眼喃喃自语,完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要抓自己的黑衣人竟然是杂毛道长!
木莲捡了个凳子坐下。那个黑衣人已被她用了软经散酥了骨头,就算是神仙也飞不了。
“你到底是谁?有何企图?又是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木莲一连串问了三个问题,每一个都直打要害!
“呵,看不出来,小小丫头倒是个老江湖!”杂毛道长虽被绑在墙角,可却没有丝毫惧意。
“少奉承,我告诉你没用!”木莲轻轻摸着缠在自己手臂上毒蛇:“你竟然会用我苗疆的秘传之术,快说,是从哪里偷学的?!”
白惜容见此状,心底很不好受。在试剑山庄时她便认识了这个人。如果他真是坏人,二人相识的两年来,对自己下手的机会数不胜数,为何偏偏要等到现在!
“道长,你到底是谁?”白惜容刚欲往前走去却被木莲拦了下来,她心晓木莲是担心她的安全,便也停下脚步站在原地:“那夜玄灵剑时,我听别人喊你公孙老鬼,公孙?”
“呵呵,丫头,道长是来救你!”公孙老鬼靠着墙壁,放柔了语气:“白丫头,你好好想一想,道长要是想害你还用等到今天吗?”
不待白惜容应答,木莲冷哼了一声:“中原人狡诈多变,谁知道你有什么阴谋。也许想着放长线钓大鱼呢?”
“小丫头,你倒是生的一张利嘴啊!”
白惜容沉着脸:“你说你要救我,你打算把我带去哪?”
“带到那群人找不到你的地方!”
“那群人是谁?”白惜容紧紧追问。
公孙老鬼也答的干脆:“魔教之人。”继而又道:“丫头,离魔教的人远一点,魔教没一个好东西。据说所知,这座别院是魔教酒使李流芳的吧……”说着,他似乎叹了口气:“走了一个勾魂笑,来了一个李流芳。丫头啊丫头,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与魔教中人走的太近最终害的人是你啊!”
“她对魔教来说很重要吗?”木莲眯起眼睛,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谁料公孙老鬼又不说话了。
见他这副模样,木莲站起身:“不说魔教也行,但你得说明白你为什么会我苗疆的秘传之术!”
话音落,手臂上的毒蛇顺着她的身体滑下,接着又从四周围来了五条毒蛇,毒芯子丝丝作响,只让人听的背脊发凉,公孙老鬼哼了一声依旧不发一言。
木莲勾起一丝冷笑,手指轻响,那些毒蛇瞬间朝着白惜容而去,不待白惜容有所反应一条蛇已经缠住了她的脖子。
这下,公孙老鬼急了:“你要做什么,你不是她的朋友吗?”
木莲又坐回了凳子上:“谁说我是她朋友了。我不过是收了那个男人一千两诊金给她治病而已。不过区区一千两诊金和我苗疆毒术比起来算不上什么!”
“木莲……”白惜容也没有想到那个万分可爱的小女孩此刻居然如此冷血,是因为公孙道长偷学了她家的东西吗?
“果然,你们苗疆之人个个都是冷血之辈!”
木莲也不恼:“你们苗疆之人……看来,你还遇到过别的苗疆之人了?说——到底是谁教你的!”
毒蛇似乎也感到了主人的怒意,蛇身猛一紧缩,白惜容顿时觉得自己喘不上气!
“哈哈哈——”见此状公孙老鬼顿时大笑:“小丫头,你以为我不说的原因是什么?我知道,你们苗疆的秘传之术绝对不能传给中原人,否则就要被丢进万龙池,被毒蛇活活咬死对不对?我是为你好啊,你真要知道那个人是谁?”
他这话说的别有深意,木莲反而被将了一军——就她所知从寨子出来去了中原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她的姑姑!
“呵,你别故弄玄虚!”木莲壮着胆子:“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毒蛇已张开了毒牙,公孙老鬼咬着牙,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