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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段多么惊世骇俗的爱情……这种狗血题材,倒贴都不见得有人去写!
“方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师太上前一步,对少林寺这个时候插一脚很是纳闷。
“我佛慈悲。”胖方丈双手合十:“这位勾姑娘……”话未说完,司宝灵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勾……姑娘……
这货真的是少林方丈吗?
显然,胖方丈对司宝灵那副便秘模样很是不满,但他是得道高僧也就不跟小辈计较,继续道:“这位勾姑娘虽恶贯满盈,但她所杀之人皆是品性恶劣之徒。所掳的女子也是因魔教指使。擒贼擒王,如果要对这位勾施主行刑的话,最好是等到抓住了魔教教主,然后一起动手较好。”
“哼,我先杀了这个妖女,再去杀了那个魔头!”
胖方丈嫌弃的看了一眼峨眉师太,早听说师太脾气暴躁、月信不调看来传言不假。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你我都是佛门中人,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谓……”
佛门果然博大精深,胖方丈已经从善道讲到渡人,从渡人讲到生死轮回,从生死轮回讲到众生平等……
讲得一干武林人士皆两眼金光兼吐血三升,唯有司宝灵越听越熟悉,越听越带劲。这种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不管别人耳朵死活自顾自己说个痛快的做法,简直就是某个算命瞎子的翻版啊!!!
最后,胖方丈以世外高僧的模样,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完美收尾。
过了半响,总算是有人清醒过来,试探的问道:“所以说,方丈……您要说的是什么?”
“咦,我没讲明白吗?”胖方丈一脸生疑,他明明讲的那么精彩,大家听得那么入迷。看来他要再讲一遍了,遂走到那位兄台面前:“阿弥陀佛,你我都是佛门中人,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谓……”
又来了……
“好了!”说这话的许是一个有身份的,在胖方丈第二遍的口水后实在是扛不住了:“我们先将这魔女押下去,之后的事情……再议!”
刚说完,见胖方丈拾起司宝灵掉落在一旁的面具,又好心的给她戴上。众人不解,胖方丈慈眉善目的回过头:“若众人豪杰能如我少林寺僧,见美色有如白骨,老衲便将此面具摘下。”
“……”这真没什么好比的。
待众人散去,司宝灵被押到一处小屋。趁押解的小哥方便去了(审讯勾魂笑这大会的确是有够长的),不动声色地走至一旁。
“勾姑娘”
“我姓司。”
“哦,勾施主……”
司宝灵已无力吐槽了,任凭胖方丈怎么称呼。
“勾施主,你东西掉了。”说着,伸出肉呼呼的手掌,里面赫然放着一个平安符。
司宝灵定眼一看,正是那日与相司晨道别时受他所赠。定是之前打斗的时候掉了出来。
等等等等,这个胖方丈莫不是,莫不是……
正待司宝灵激动的想要挣开绳索,去大力撕扯胖方丈的脸,看看那到底是不是人皮面具的时候,胖方丈不急不忙地从袖里拿出一物:“不巧,老衲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平安符。想必与勾施主的是同一人所赠。”
“哈?!”司宝灵目瞪口呆的看着胖方丈手中之物,这种平安符难道不是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地摊货吗?难道现在流行人手一个平安符?
对着方丈眨啊眨的小眼睛,司宝灵顿时悟了——莫非他也认识相司晨!
【半夜访,故友】
看着胖方丈远去的背影,若不是自己还被五花大绑着,司宝灵就差扑过去握着方丈的胖手嚎一句——“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啊!
可此时此刻,她被封住了穴位,坐在没有窗子小屋里,与世隔绝。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调味包也被那群武林正派人士当成稀世毒粉拿去研究了,不过好歹手中还有一个平安符不是。相司晨啊相司晨,你这个瞎子到底是什么来历?司宝灵叹口气,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滋味还真不好受。
直到晚上,除了有人送了饭菜进来,审讯一事也没了后续。司宝灵也不多想,该吃吃该喝喝,刚打了个哈欠准备该睡睡时,总算是有人找上门了。
“司女侠,还记得我吗?”
司宝灵一愣,这声音听得熟悉。待那人将面罩摘下,惊得她顿时合不拢嘴——白惜容!
“你果然还活着。”司宝灵万分感慨,但这话听在白惜容耳里却产生了些许偏差。
“你好像很遗憾?”
司宝灵摊手,示意自己没怎在乎:“没想到你居然可以绕过门口的护卫。奇怪了,我记得你不会武功啊。”天生的练武废材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突飞猛进了,还是看守她的人都是菜鸟啊。
“没什么,给外面的护卫下了点药,等会儿他们就醒了。也不会记得被下药一事。”
听的白惜容冷冷的声音,司宝灵又叹了口气,她十分怀疑自己在这么下去迟早未老先衰。白三小姐,你居然还敢玩下药这招……
“你想找我问什么?”
司宝灵坐在桌旁,又拍了拍旁边的凳子,示意白惜容一切坐下说。白惜容蹙眉,明明已是困兽之斗了,为何她还是如同无事人一般?这个女人到底还有没有正常人所拥有的感情和危机感?
“呵,你就不怕我来是想杀了你?”嘴里说着,但白惜容还是坐了下去。
二人仿佛又回到了试剑山庄的绣楼,司宝灵依旧提壶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白惜容,自己的那一杯放在眼前,并不饮。但此刻,心境早已不同。
“试剑山庄……”司宝灵试探的看了看白惜容,她依旧是进门时那张冷颜:“庄内的神兵利器被盗,人……除了我,都死了。”
“所以想杀我报仇?”司宝灵玩味地叩击桌面:“这里几乎每个人都要杀我,我就算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不过我倒是有个法子可以让你们泄愤。凌迟知道吗?在我身上刮上三千六白片,直到成了一堆白骨人还不能断气。其实车裂也不错……”司宝灵絮絮叨叨,开始向白惜容普及满清十大酷刑:“还有炮烙,这种刑罚可段有历史来历……”
白惜容也不打断,直到她说够了,才冷声道:“他们说,是你做的。”
司宝灵也不急,笑呵呵地问:“所以,你——认为呢?”
这下轮到白惜容叹口气了,埋头好一会儿,待再次抬起的时候,那副冰冷的面孔又恢复到了以往白三小姐温和的小白气质:“你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吗?”
司宝灵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我可没那么神。”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发现其实我并不恨你,发现其实我已经知道凶手并非魔教……白惜容此刻已不知自己神情如何,一面知道不是魔教所为,庆喜着幸好不是她,一面又为找不到真正的凶手而焦急。
这次,司宝灵收起了笑意,与白惜容对视,静静道:“你既然与酒使那厮待了那么久,自然知道试剑山庄一事并非我魔教所为。你混迹在正派当中,也当听说我勾魂笑一向为魔教教主马首是瞻。教主没有下达的命令,绝对不会擅自行动。这也就自然明白了,我绝非灭庄的凶手。
“是啊,我知道。不过再最开始我是真的以为凶手是你。”沉默半响,又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与酒使在一起?”
司宝灵目光流转,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那厮嗜酒如命,连你身上都有了酒味。”
白惜容大惊:“所以你是闻到了我身上的酒味,才断定出我已知道并非魔教所为。”又立刻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物,却一脸茫然:“没味道啊!”
果然,这种茫然放空的神情才是白三小姐的完美设定,之前那种冷言冷语这丫头装得还真不像。司宝灵好心解释:“李流芳喝的酒与众不同,酒香自然也是奇特。”既而无奈的耸肩:“你一个没武功的丫头片子当然闻不到咯。”看见白惜容又要跳脚,立刻嘱咐道:“别吼,小心把门外大的侍卫给招进来了,到时候谁也说不清。”
“……”她错了,她就不该担心她,这女混混明明过的很是风生水起嘛。想及此处,便起了身要走,谁料被司宝灵一把扯住了袖子,那五行欠抽的无赖声音再次响起:“我的白三小姐,你不会大半夜找来就为了和我唠嗑吧。”
白惜容扯了扯袖子,发现扯不回来,只好放弃:“是啊,就是来找你聊个天。”
“……”白惜容,算你狠!不过好女不跟小白斗:“这种情况下难道不是应该有个周密的计划,然后救我出去吗?继而帮你找到灭庄的真正凶手,在此过程中你将遇到你的命中良人……”
“从此一统黑白两道,原来万夫所指的魔教妖女归隐江湖,而善良的正派小姐成为新的一代白发魔女。”
“诶……”面具后的司宝灵眨着眼:“你也知道啊?”
许是夜深的厉害,连屋里的烛光都化不开这浓浓的夜色。二人沉默许久,司宝灵自然知晓,刚才所说的不过是白惜容最爱看的江湖话本里的狗血段子。
匆匆分别不过三月。三月前,二人还在试剑山庄的绣楼里。那时,花正好,茶也香。白惜容总是一脸向往地捧着个江湖话本痴痴的看着,而司宝灵则一如既往的笑话她。那时,她会不屑地看着她显摆轻功,而她总一脸得瑟欠抽的在她眼前飞来飞去。
如今三月后,那个看起来精明实则白痴到了极点的小姐,背了血海深仇;那个没皮没脸无赖耍横的女侠,也不知自己到底步入了何种阴谋。
如果时间能停在三月前,那该多好。
“好了,我该走了!”白惜容大力抽回了袖子:“你且安生待着。那群正派人士暂不会将你如何,说来也怪,一向不管事的少林方丈对你这事儿突然来了精神。过几天再有消息我还会通知你的。哦对了,你的侄女木莲来了,有什么话需要我带过去的吗?”
“呃……木莲?”
刚沉默的那会儿,鼻子有点酸,感伤这东西果真不是什么好玩意。司宝灵皱皱鼻子:“你说木莲啊……”为什么她一点都不记得自己有这么个侄女?司宝灵心底没谱,不过当下也不能瞎说,只好道:“告诉她我平安着,不会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