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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气还是好的。
江陵城的莲花寺香火旺盛,据说这里的菩萨很是灵验。一大早司宝灵依旧戴着帏帽挡着她那张通缉犯的脸往莲花寺走去。
清晨的微风格外和煦,吹得人神清气爽。司宝灵惬意地走着,据说清晨的风能洗去一身的晦气,正如此想着突然脸上多出了一张白纸。
“冥币?!”胡乱地将那玩意从脸上扒下,斜眼便看见街角有几个人在烧纸钱:“呸呸呸,百无禁忌大吉大利!”
又走了几步,从天而降一盆脏水,幸而司宝灵眼尖耳灵脚步快,不然她就被淋成了落汤鸡。
是以,人倒霉的时候连口水都能被噎死。司宝灵闭上双目深深呼口气:“我要冷静,这年头连晋江都时不时神经性抽搐,我这点小打小闹算得了什么!”
之后只要是司宝灵所过之地,无疑是一阵鸡飞狗跳。她就是个台风眼,四周一片狼藉但自己每次都险险避过,真不知是她命太好还是太不好。待她终于到了莲花寺,司宝灵就差一把扑去抱着主持大师的大腿狠狠痛哭一番:“大师,救救我这可怜的凡人吧!”
兜里揣着换散得银子随着周围香客们,见佛就拜,遇到功德箱就投钱。
“菩萨啊菩萨,你可一定得保佑我。之前那些拐骗良家妇女妇男的勾当可都是那个勾魂笑干的,和我司宝灵一点关系都没有。”司宝灵双手合十小声念叨着。此时大殿门外传来一丝声音:“算命算命,十卦九灵。哟,这位妇人您要平安符吗?”
“算命?”司宝灵心底思想着。按着穿越前的想法,这种骗人的招数她肯定不会理会,可现在不一样了啊,她穿越了!因为一个没有填的坑她居然穿越了,这不得不让她想到是否是坑底读者的诅咒生效所导致的。
“算一卦吧,反正也少不了一两肉。”这样想着,司宝灵已走到了算命的挂摊前。本以为会是一个老态龙钟的瞎子,却不料居然是一个俊俏书生摸样的——瞎子。
“姑娘,打算算什么?”
书生的话让司宝灵回过神来。
“哦,就算算我这几天是运势吧。”真是可惜啦,长的这么好看却是个瞎子,哎……
说了生辰八字,司宝灵坐在椅子上就见着那算命瞎子原本温和的脸色越来越糟,越来越黑。
“两眉之间是命官,姑娘两眉之间纹理多阻滞,怕是会黄泉路上丧他乡啊。”
“噗——”司宝灵恨不得一口口水喷死他:“你不是瞎子吗,怎么能看到我的两眉之间?”更可况她还带着帏帽!
“姑娘息怒。”书生依旧是那温开水不急不躁的模样:“再下是凭姑娘给的八字而推断出的,并非肉眼所见。”
司宝灵压着怒气:“那你还看到什么了?”
“八字轻带杀气,多行不义必自毙。”
“……”他还真敢说!此时此刻,司宝灵只觉得自己有一种说不出的纠结,她强烈地感到眼前有两个选项:一、她是傻X;二、这算命的以为她是傻X。
司宝灵指着那算命书生:“好!好!本姑娘是个善人今天且放了你,以后遇见一次打两次!踢你上面,踹你下面!”说罢,头也不回就怒气腾腾的走了。
“哎……”书生摇摇头。本来想着说狠一点让那姑娘给点银子开运,没想到一文钱也没赚到。“是不是说太狠了?”书生喃喃道:“果然,算命这碗饭不好吃啊。”继而又满脸笑容的吆喝着:“诶,那位大爷。我看您命中带福字,要不要买个护身符福上加福呀……”
且说司宝灵埋头横冲直撞的走着,眼前突然多出一枚飞镖,让她脚下一滞。
“又有什么事啊?”
烈幽幽地走到她眼前:“由于之前你杀了岳家少堡主岳萧,岳家堡除了悬赏抓你另外请了幽冥府的千虫婆婆杀你。教主嘱咐让你务必小心行踪,顺利拿到玄灵剑以及三小姐。”说罢,又是一个潇洒的转身消失了。
司宝灵呆呆的站在那里,只感觉一股萧瑟的秋风从头顶旋到了脚底。千虫婆婆,那个喜欢将人绑住,然后用蜈蚣蝎子毒蚂蚁毒蜘蛛之类的毒虫将人活生生咬死的骨灰级变态杀手!据说被她盯上的人,没有一个落得善终,皆被咬的不成人形……
想及此处,司宝灵浑身打了个冷战。“应该不会有事吧。”这具身体怎么说也是魔教酒色财气四使之一,没那么容易就挂掉吧。
此地不宜久留,她还是赶快赶到试剑山庄为好,毕竟那里正派人士聚集,千虫婆婆是黑道上的杀手,再怎么厉害也不敢贸然出现在正派大本营。魔教之人居然要靠混迹于正派人士里保全性命,这是怎样一种心酸又凄楚的感觉。
现在可不是感伤的时候,司宝灵收拾好包袱朝着试剑山庄而去。是要夸她耳目越来越聪慧呢还是前方动静太大呢?
此时正值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司宝灵很懂实务的翻身上树,悄悄观察的树下的情形。
“各位大哥,想必你们也是为了生存落草为寇。何必对我一个算命的动粗呢?”
“是他!”司宝灵心头一惊,居然是早上莲花寺内的那个算命书生。
山贼们可不管这套,只不过等了一晚上居然只来一个穷算命的,心头很是不爽:“把东西留下,快滚!”
算命书生一脸为难:“想必各位也是读书人,不如我们坐下来讲讲道理。”说着灵机一动:“再下还可以免费给各位算命开运……”
“……”这书生是找死还是不怕死,司宝灵扶额,要不要出手帮他一把?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司宝灵耸耸肩:“看吧,是个人都会这样做。”
大汉拿起大刀就朝着算命书生走来,扯过他的衣领:“老子再说一遍,把值钱的留下,不然对你不客气!”
书生连连咳嗽,上气不接下气道:“不能动粗,有理走遍天下,无……”
世上还有比他更磨叽的人吗?司宝灵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扯过树叶嗖嗖几片直接打在那大汉手中,痛得他哇哇大叫:“谁,谁敢偷袭老子!”
“呵,对付你这种货色还需要偷袭?”
大汉不由后退,完全不知道眼前之人是何时站到他眼前的。
司宝灵大手一挥:“滚!”那大汉心知自己今年是遇上高手了,连忙捡起家伙匆匆逃走。
“啊!是姑娘你!”
“你不是瞎子吗?”司宝灵挑挑眉,伸手在那人眼前晃了晃。
书生笑了笑指着自己的耳朵:“我是用听的。”
“哦。”司宝灵随意应了声,准备继续赶路。却不料那书生走到身前:“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再下无以为报。”
司宝灵不耐烦的摆摆手,见着书生一脸诚恳的模样突然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咱们江湖中人每当无以为报的时候一般都会以身相许。”
书生大惊满脸通红,颤抖着手指不知要指向谁:“这……这……婚约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儿戏。”
“哦,那算了。”本来也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这算命书生这么纯情。司宝灵那恶作剧心情顿时好了不少,谁料——“当然了,如果姑娘真的想让再下以身相许的话……”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也不是不行,毕竟是救命之恩。”
“!!!”不是吧……
【试剑会,麻烦】
看着书生越来越娇羞的脸,司宝灵只觉得自己脑门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囧字。
“哈哈,哈哈。”司宝灵干笑两声又拍了拍那算命书生的肩:“开玩笑开玩笑的,本女侠向来施恩不图报。”许是见着书生有些尴尬,又道:“不如这样,你之前不是说我最近很倒霉吗,不如替我开个运就当是你报恩了。”
书生愣了几秒,呆呆地点头:“也好也好。”
“嗯,天色不早,咱们先找个客栈住一宿再说。”果然不能和心眼实诚的人开玩笑啊。司宝灵舒口气,刚欲大步往前走想到自己身后跟的是个瞎子,不由慢下脚步:“我说,需要扶你吗?”
书生连连摇头摆手:“男女授受不亲,况且在下能走。”说罢,拄着他那小木棍跟在司宝灵身后。
“真是个迂腐的书呆子!”司宝灵瘪瘪嘴,不再多说自顾的往前走着。过了半个时辰,总算是找个一家客栈。
卸了包袱往床上一扔,见房里没人了,司宝灵总算能小心翼翼地将帏帽摘下。刚躺下,就听得门外“咚咚”声。司宝灵一个起身就要将帏帽戴上却听得:“姑娘,是我。”
“算命书生?”司宝灵皱眉小声念着,他看不见应该没关系吧。不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小心点好。遂又将帏帽戴上才开了房门:“有事吗?”
“哦,深夜打扰姑娘多有得罪。”书生恭敬一礼:“只是刚才走的匆忙,还未曾自报姓名。在下相司晨,不知姑娘遵命大名?”
这书生礼节还真够多的,哎,明早让他随便开个运便各奔东西好了。
“司宝灵。”
“哦,原来是司姑娘啊。”书生微笑又是一礼:“刚才多谢……”话未说完,就被司宝灵一掌推了出去,嘭的一声带上房门,这厮真的比唐僧还唐僧。
门外的相司晨无奈摇摇头,这位司姑娘脾气太过火爆。唔,还真不是他心目中完美娘子的人选。
第二天一早,司宝灵便发现相司晨坐在客栈大厅的一角喝着清粥就小咸菜当早饭。不动声色的走去,却被打了招呼。司宝灵不得不佩服这位瞎子仁兄的耳朵——还真够敏锐的。
“开运吧。”
相司晨擦擦手,慢里斯条道:“姑娘的八字很是奇特,要想开运还得在下多费一些力气。”
“哦?”莫不是要银子吧,司宝灵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小荷包。
“在下必须跟在姑娘身边七七四十九日,每日替姑娘默诵经文,方的替姑娘扭转运势!”
“啊?!”
只见相司晨很是认真:“唯有此法,才能替姑娘消灾免难。当然了,这段日子的开销相某不会劳烦姑娘,毕竟姑娘是在下的救命恩人。”
“我觉得是不是太麻烦了?”司宝灵皱着眉头,她可是现在的江湖公敌,身旁跟个算命瞎子算个什么事儿。
相司晨微笑道:“不麻烦不麻烦,能替姑娘消灾是相某的福分。”
“我是说,我很麻烦。”司宝灵叹口气:“算了,不用你报恩了。咱们就此别过,他日有缘江湖再见!”
不等相司晨回过神,便大步离开了客栈。刚走了几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