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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逸静停下动作,“怎么了?我伤到你了吗?”
他抱住高逸静的身体,“不,没有,不要停,我要你,我爱你。”
听到这一句我爱你,高逸静全身不住颤抖,这是他梦魅以求的一句话,也是他以为永远也不可能等到的一句话。
“你说什么?”
“我爱你,我爱你,求求你,不要留下我一个人,我要跟你到天涯海角,不管你到哪里,我都要跟着你。”
* * *
君怀麟意识稍微清醒之后,高逸静已经把他抱到床上去,在简陋的小床上,高逸静神情非常的激动。
“没有伤到你吧?麟。”
君怀麟只觉得身体好痛,他的下身痛得几乎要分家,更别说他的腰了,简直像被人重重凌虐过一样。
“怎么可能没伤到?你这个疯子,下床去,你已经抱过我了,可以走了吧!”
高逸静整个神情怔慑住,好像被泼了一桶冰水一般。
君怀麟看着他,更不舒服的道:“怎么了,你想毁约吗?”
“你不是要跟我走吗?”高逸静不解地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君怀麟怒叫道:“要我跟你走,我还不如去自尽算了。”
怎么会这样,君怀麟怎么说出这样的话!高逸静握住他的手,紧张的问:“你说你爱我,你忘了吗?你方才说的。”
“你够了吗?这么恶心的话,亏你说得出来,我怎么可能会对你说出这种话,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也不可能。”
高逸静不肯相信,硬是握住他的手腕。
“麟,你刚才说过的,你说不论天涯海角,你都要跟我在一起。你刚才明明这样对我说过的。”
君怀麟挥开他的手,径自穿上衣服。
“你这个疯子,休想让我变得跟你一样疯,请你马上出去,这辈子我不想再见到你。”
高逸静还是不肯相信,他的心中原本已经不抱任何希望,而刚才的Zuo爱,燃起了他心中的希望。
“麟,我们刚才Zuo爱时,你明明说……”
君怀麟愤怒道:“刚刚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后来就失去了意识,这样说你明白吗?你这个下流的人,我已经失去意识,你还真的对一个毫无抵抗能力的人做出这种事!变态,疯子!你不正常!”
高逸静拒绝相信,他抱住他,忽然在他唇上猛吻,君怀麟身体一个颤动,他重重的掴了高逸静一巴掌,虽然心儿在狂跳,但是他也绝对不会对高逸静坦白的,一定只是因为肉体相碰触,所以才会有这种心跳的感觉,说不定他跟他表妹在一起,感觉会更强烈。
“你下流够了没?滚出去,我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你!”
高逸静整个人都呆了,因为这才是君怀麟会对他的正常态度,刚才的一切都不是正常反应,但是他刚才是那么真真实实的跟君怀麟做过爱,而且感受笔墨难以形容。
“你真的要跟你表妹成亲吗?”高逸静无法相信在刚才那么惊天动地的缠绵后,君怀麟会用这种态度对待他。他还会想要跟别人成亲?
“废话,我非她不娶!”
高逸静握住拳,他的心简直快碎成千片万片,“就算我以后想到你们成亲时,会心痛到去撞墙,你也不会有感觉吗?”
“你撞墙是你的事,你休想要挟我!告诉你一句实话,你死活干我何事,我又不认识你。”君怀麟说完这段话后,已经穿好衣物,并走出了柴房。
高逸静不只是心碎,也不只是心痛,他呆怔的看着地板,刚才君怀麟还火热的抱住他,说着爱他、要跟他一起走,现在他说的却是你死活干我何事,我又不认识你。
高逸静整个人傻了,他慢慢的穿上衣物,走出柴房,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他忽然渴望也许他不要遇到君怀麟就好了,若是没有遇到,他总还可以存着一点点幻梦,现在遇到了,他的心反而什么也没有了。
他漫无目的的走了一夜,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天就快要亮了,他看着眼前的溪河,默默的流下了眼泪……也不知流了多久的泪,一时之间,他万念俱灰,什么求生的意志都没有。他一跃而下,沉入水里,水很清凉,吞没了他的泪水,使他永远不必再去想烦扰他的情事——
08
高逸静走了,君怀麟当然很高兴。
隔日一大清早,他独自来到废弃的柴房,看高逸静是不是真的走了,若是他还赖着不走,他就算赶也要把他赶走。他到了柴房外,却见柴房的门是开着的,他走进去查看,里面除了高逸静的人不见外,其余的东西都还在。
“可恶,竟敢骗我!”他的腰跟臀部,因为昨夜的激|情还痛得要死,而这个人竟然没有将行李带走,想必一定还在君家附近。
他用力的将他的东西全部扫进一个布袋里,里面还有二十多张的银票,而每一张银票的面额都很高,算算,比他君家的家财还多。
君怀麟忽然别过脸去,心里泛起一股莫名的滋味,这个人明明是富家少爷,且身上带了这么多的银两,但是为了他,连剪花、挑粪的工作都干,还住在这种可能连高家的狗都不会住的烂柴房,这个疯子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一别开眼,看到的刚好是地面,他忽然骇得大叫一声,因为脑海里忽地出现一幅恐怖的画面。他就跟情欲大发的禽兽一般,张着腿、抬着腰,而且双眼含媚,不断的低吟着说他爱高逸静。
他吓得从柴房的床上跳了起来,就在这个地面上,他昨晚做了那种事吗?
不,一定是错觉,他怎么可能会跟禽兽一样,毫不知耻的就在地面上与另一个男人野合,而且不但痛苦,还喘不过气的低叫着,仿佛深受着多大的快感冲击。
更多奇怪的画面浮现,他脸色又青又白,而他最不能接受的,是他竟然去吻那个疯子的……若不是那个疯子将他推开,恐怕他还会吻得更久。他掩住嘴,嘴里好像还尝得到高逸静身上的气味,他满脸羞红大叫一声,狼狈的逃出这个破旧的柴房,手里还提着他帮高逸静打包好的行李。
他想把行李放回去,但是他再也不想踏进柴房一步,但倘若行李放门口,里面那么多的银两,若被人发现,岂不是知道高逸静的身价富有,那他为何来当下仆的事一旦爆发,他也没脸活着。这行李拿也不是,丢也不是,他只好带走,放到自己的房里,简单的吩咐总管道:“今日若你看到那个整理我房间的下仆,叫他马上来找我。”
总管点头道:“是,少爷。不过今天还没有人看到他,他不知跑到哪儿偷懒去了,以前不曾这样的。”
“反正只要他一出现,叫他到我房里来找我。”
他怒气冲冲的回到房里等候,一直等到中午,都开饭了,高逸静还没有出现,他气得吃不下饭。那个疯子竟然也会对他拿乔,混帐东西!他没有再询问总管,然后又在房里等了一个下午,高逸静还是没来找他。
到了晚上,他已经不能忍耐,叫来总管问道:“他好大的胆子,我叫他来找我,他竟然连理也不理,让我等了他一天。”
总管一开始不知道他在骂谁,后来一怔才恍然大悟。“少爷,青争没有回来,柴房里空空荡荡的,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君怀麟吃惊道:“他今天都没有在君家出现吗?”
总管点了点头,“是啊,少爷!我看他一下子走得无影无踪,不知道是不是犯下了什么天大的错事,所以连夜逃了,现在正吩咐下人清点家里的值钱东西。”
“不必清点了,他不会拿那些破烂东西的。”
君怀麟这么一说,总管反而说不出话来,因为君怀麟知道,以高逸静现在身上带的钜款,要买下整个君家都绰绰有余,怎么可能去拿他们君家的东西。
“要不然就是搞大了女眷或婢女的肚子,他怕事,所以逃走了。”
君怀麟立刻站了起来,他怒吼道:“你说什么?你说他有我在,还去搞大别的女人的肚子?”这话有点语病,君怀麟一说完脸就青了,幸好总管没有想歪。
“没有!只是猜想而已,现在正在问些婢女呢!”
“退下去,若是看到他,叫他到我房里来,我有事要问他。”
* * *
一连三天,高逸静消失得无影无踪,君怀麟原本以为他走了之后,自己的心情会大好,结果反而变得更差。因为每日清早起床,再也没有一个知心解意的人知道他今天可能会做什么。现今服侍他的仆人,连桌子都擦不干净,还将他的书画乱放,简直要气死他了。
而到了晚上,他还会做着一些奇怪的梦,梦境真实的让他觉得可怕。第一天,他梦见自己在高逸静住的破旧柴房里,他不只亲吻高逸静,甚至当高逸静要推开他时,他还难以忍受的直接向高逸静求欢,他赤裸裸的身体直接坐在高逸静的身上摆动,浪荡得像一辈子部在等着跟高逸静Zuo爱一样。
他一醒来,吓得冷汗涔涔,再也不敢入睡,直到第二日白天才睡。
但是第二日白天做的梦更夸张,竟然是他在旅途中,所做的那场春梦的延续,而且男角还是高逸静那个疯子。他梦见高逸静帮他推拿身体,后来他还与高逸静接吻,吻得缠绵悱恻不说,最后高逸静还扳开他的腿,帮他在他大腿内侧的伤口上抹上药膏,纵然在梦里他是闭着眼睛几近在睡觉,但他心里就是认定对方是高逸静,这一次醒来,他吓得连椅子都推倒在地。
到了第三日,梦境变得更奇怪,他梦见自己是个年纪不算大的小女孩,对着一个大他很多的男子背影拼命的叫着情哥哥,而那个男人一转过头来,对着他温柔的微笑时,君怀麟吓得尖叫,因为那人竟是高逸静!
他一连做了七天的梦,每天的梦都不一样,场景也不太一样,人的长相也不同,而自己在梦中是女的,且都有一个深爱的情郎,而他深爱的情郎虽然每一世的面貌不同,但是那个眼神,他一看就知道是高逸静。
他简直快要疯了,每次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