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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堤坝决堤是有人故意毁的?”夏承毓愤慨说道,“那么多的百姓,他们怎么能如此罔顾百姓的性命。”
死士有备而来,他们怎么会知道堤坝会决堤?除非是有人故意为之!
徐习远脸上如结了一层冰霜,冷冷说道,“绝非偶然。”太过巧合了。
很明显的是,这次是有人借着山洪想要要了自己的命。
好狠毒的计,为了铲除自己,把堤坝都毁了,让下流那么的百姓遭难。
风挽临与夏承毓都默然,目光看向徐习远。
“你,准备怎么做?”半响,夏承毓这才问道。
“想来,因为洪水,这想查也是查不出什么了。”徐习远冷笑了一下,说道,“这么多年来,这幕后之人还真是藏得深啊,半点的蛛丝马迹都查不到,这一次没有如他们所愿,他们下一次出手,就会更加的小心谨慎了。”
徐习远看了两人一眼,把心里的话咽了下去,还有母妃的死,定然也是跟这幕后之人脱不了关系。
三人谈了良久,才散了。
徐习远轻轻推开了门进了房,见得坐在灯下的冰片,瞥了眼里间,问道,“她还没有醒?”
“嗯。”冰片点了点头,低声说道,“郡主这几日每晚都睡得都是不踏实,冷汗涟涟,今日松了一口气自然也就睡得沉了。”
“这些天你也辛苦了,去隔壁歇息吧,这里有我看着她。”徐习远吩咐了一句,抬脚往里间走去。
“殿……。”冰片想了想退了出去。
徐习远为明慧掖了掖被子,看着明慧那苍白的睡颜,低低喃了一句,“傻丫头。”
声音低哑,带着一丝哽咽。
在床头坐了良久,才拿了薄被子睡着了房间的软榻上,看着明慧嘴角带着笑闭上眼睛入了梦乡。
翌日,第一缕晨阳从窗户倾泻而进的时候,徐习远就睁开了眼眸,见得躺在床上的明慧,嘴角一弯,下了地,走过去,见她睡得沉也没有打扰她,转身出了房。
快到正午时分,明慧这才醒来,一睁眼就见得一脸笑容,温柔如水的徐习远。
第二十七章
“醒了?”徐习远轻声问道。
“嗯。”明慧点了点头,瞅着窗棂中泻进来的阳光,脸上就有些发烧,居然睡到了这个时候?
还有——
昨日那般在众目睽睽之下嚎哭,明慧想想背心就有些发凉,当时自己怎么就不控制一下呢?
当时是情不自禁。
现在明慧想起来,觉得真是丢脸啊。
“饿不饿?”徐习远问道。
“还好。”明慧坐了起来,目光往房间里看了一遍,说道,“睡到了这个时候,冰片这丫头也不知道叫醒我。”
“是我不让她们打扰你的。”徐习远轻声说道。
这里又没有长辈,又没有外人。
谁敢说一句不是?
呃,明慧脸上闪过一丝窘迫与羞涩。
徐习远看着明慧。
莹润透白的脸色中带着一丝苍白,青丝如瀑布一般披散着,秀眉,乌溜溜如黑曜石一般的杏眼,秀挺小巧的鼻子,如樱花的唇,胭脂未施,却风华绝代如怒放的魏紫姚黄,又夏日里那亭亭玉立菡萏一般出尘雅丽。
徐习远没有错过她脸上那一抹窘迫与羞涩,展颜一笑,倾身。
做了他昨日见着她就想做的事情。
倾身吻住了明慧的唇瓣。
如是世间最为珍贵的宝贝一般,温柔而细致。
男性的气息扑鼻而来,然后明慧直觉唇上一热,被他吻住了。
徐习远轻柔地吻着明慧,浅尝,勾勒着她优美的唇瓣。
柔软,甜美,就如明慧的人一样清雅,可人。
“唔。”明慧的嘴角溢出一声低吟。
徐习远的舌,轻灵地启开滑了进去。
吻细细地落下,似是由温润无比的细细春雨缓缓地蜕变为剩下倾泻而下的狂风暴雨。
攻城略地,述说着自己的情。
徐习远半响才放开了明慧,在她的唇角啄了一口,伸手把迎枕放到了她的背后,“这些天让你担心了。”
明慧回神,伸手探向徐习远的手腕间,担心问道。“你与大师兄的伤,大夫来瞧过没?”
“嗯,大夫昨晚瞧过了,说骨头都长得很好,你不用担心。”徐习远笑着回道。
等明慧诊完了脉,徐习远反手握住明慧的柔荑,目光如柔和的月色一般看着明慧说道,“傻丫头,以后可莫要这般以身犯险了。我不会那般容易没命的。”
明慧轻笑着对上他的目光,摇头说道,“在京城等消息,对我来说更是煎熬。”在京城,不知道什么情况,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傻丫头。”
明慧看着他脸上的柔情,展颜一笑,“幸好,你,与大师兄都没事。”
徐习远额头抵着明慧的额头,轻声说道,“回京,我去求父皇赐婚可好?”
话是商量的口气,但是却是带着不容拒绝的霸气。
明慧眨了眨眼,推开了他。
一袭月白的锦袍的徐习远,毓秀,华贵。
明慧不由得想起昨日看到的徐习远,经历了生死,在山里养了那么多天的伤,衣裳已是狼狈不已,身上还带着伤却那样落魄的时刻,却依然矜贵,隽秀。
在那青翠的树木之间,无墨自入画。
见得明慧没有出声,徐习远也不急,带着笑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明慧一笑,点头,“好。”
自己请求来这边,不就是与皇帝表舅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外祖母与舅舅舅母等公主府里的人也是知情的。
自己千里迢迢过来找人这惊涛骇世的事都做了,也就没有什么好矜持的了,顺着自己的心走就是了。
徐习远眉角眼梢都洋溢着笑,起身说道,“我叫冰片冰雪进来伺候你梳洗。”
“嗯。”明慧点了点头,却是伸手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徐习远扭头,重新坐下。
“我想问你,我说如果,如果不是我,或你我不认识,也会金銮殿拒婚吗?”明慧浅浅笑,问道。
“当然。成亲哪能将就?”徐习远点头,看着明慧轻柔说道,“再说,你我怎么会不相识?”
“我说是如果。”明慧淡笑。
徐习远微笑着说道,“如果真的不认识你,那我就找到你为止,茫茫人海中,总会找到你的。”
声音轻柔而坚定。
明慧带着浅笑看着他。
不是如果。
前一世,他们是真的不相识。
“哪来来的如果?”徐习远轻笑了一声,反问明慧道,“如果此次前来,找不到我你会如何?”
明慧淡笑着回道,“我可是没有想过那么多,只是相信你肯定是还活着,定然在哪里等着我,总是有一天会找到你的。”
出事,自己也有想过的。
所以她捐了那么多银两,却把芝兰堂,清风醉与翡翠阁赚的留下了,如自己出事了,师父,王妈妈,叶嬷嬷,丁香半夏他们也有银两傍身,这一辈子衣食无忧。
外祖母会伤心,但有舅舅舅母,表哥姝儿他们在,不用担心的。
“好了,不要胡思乱想了。我让她们进来伺候你梳洗。”徐习远说完,起身出了房。
冰片与冰雪端着水进了房,梳洗完了明慧带了冰片两人往前厅走去。
因是刚暴雨过后,空气凉丝丝的,阳光很是灿烂,天空湛蓝湛蓝的,碧空万里,天际飘着几缕白云,似是白色丝绸一般轻软得沁人心脾。
明慧环顾了一眼四周,防备加强了,不少!
看了一眼,明慧就收回了目光继续往前走。
“殿下,表哥,大师兄。”明慧进门,唤道。
“可是吓死我们了,你有哪里不舒服没?”夏承毓见得明慧进了屋,忙问道。
“没,可能是累了。”明慧笑着走过去坐了下来。
“没事就好。”夏承毓说道。
“师兄。”明慧朝风挽临示意了一下。
“师兄没事了,你不用如此紧张了。”风挽临话如此说,手乖乖地伸出来放到了明慧的面前。
徐习远扭头吩咐说道,“青杨,开饭。”
“明慧,这院子里也有空房间,我们干脆就搬过来了如何?方便照顾。”饭间,夏承毓看向明慧问道。
“嗯。”明慧点头,反正住不了多长,她倒是无所谓。而且——明慧看了三人一眼,而且,住在一个院子里,下面的人也不用防守两个院子了,这样警备也会加强
吃了饭,明慧就针对两人的内伤,重新开了药,又挑了几样药让冰片送到了厨房让厨娘晚上做药膳。
至于两人的内伤,徐习远与风挽临没有说,明慧也就没有特意问。
被山洪冲走了,会受到这样重的内伤?而且这内伤还是掌力所伤。此间必有蹊跷。
明慧虽没有问,心里却是明白的。
风挽临不至于有人下这么大的手笔来迫害他的。
显而易见的是有人要他徐习远的命。
本四人住的地方是相邻的两个院子,也没有多少行囊,冰片一个人去就把行囊都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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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徐徐,夜幕上的星星闪烁,清辉的月色如华一般洒在大地,明慧四人用了晚饭,让人搬了椅子坐在院子里喝茶,聊天。
“殿下,二公子,夏大人,布政使曹大人来访。”四人正说着,夏承毓的亲随走了过来,禀告说道。
“曹大人?”徐习远放到嘴边的茶杯放了下来,看向夏承毓问道,“他白天没有来?”知道徐习远与风挽临安好回来了,这来拜访的人自然是不少。
都是夏承毓负责接待的。
“来过。”夏承毓不假思索地回道。
“我记得曹大人与平原侯韩家有关系。”风挽临放下了茶杯,说道。
“嗯,曹大人的妻子柳氏与平原侯夫人是表姐妹,柳氏的母亲是平原侯夫人的亲姨妈。”明慧把嘴里的茶咽了下去,点头把关系给点了出来。
夏承毓与风挽临对视了一眼,然后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徐习远。
徐习远看了夏承毓与风挽临一眼,目光又看了一眼一脸淡然的明慧,这才吩咐那小厮说道,“去请他进来。”
四人只得放下手里的茶,去了前厅。
四人刚到了前厅,坐了一会,客人曹大人就到了。
曹夫人没有穿官服,穿了一袭藏蓝的常服,相貌堂堂,身后跟着两位袅袅婷婷如花似玉的姑娘,明慧瞥了那两位姑娘一眼,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