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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赵礼的手心依然发凉;就看他难得在脸上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目光柔软心疼的看着趴在床上连动弹一下都不行的爱人:“媚儿,都是朕的疏忽,才让你受到这样的苦楚。”
这事儿如果搁在以前,陈叶青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点头,甚至还会附和一句狠狠地欺负赵礼,好让他再深深地内疚自责一番;但是现在毕竟两人感情深厚,又看赵礼这副因为他受伤而失魂的模样,陈叶青也是心疼的。
“行了,你在这儿自责内疚个什么劲儿,姓李的那个家伙就是个变态,你跟变态较什么真儿?你知道吗,跟变态打交道伤成我这样虽然是可怜,但也不得不承认我够命大的;多少人被变态折磨的要死要活,我现在虽然受伤趟着,但是有徐老头儿和小白猫同时伺候着,用不了几天就能活蹦乱跳。”
说完,陈叶青还冲着赵礼眨了眨眼睛,那副皮样儿,大有一副爷们情怀,就像是安慰守在床边的小媳妇似的。
很显然,叶青哥哥的爷们情怀就算是生了崽子,变成下面被压的那一个,也无法让人忽视他潇洒霸气的存在;看着赵礼阴郁的脸上终于腾起了类似于小媳妇的柔柔笑容,陈叶青终于在内心深处狼嚎了。
嗷!谁他妈说过变成女人只有就只能是被调戏的那一个?瞧瞧赵礼这孙子,还不是被老子调戏的服服帖帖?
皇后娘娘遇刺的这件消息不出半天,就在京城贵圈传的人尽皆知;再被有心人一渲染,那更是闹的满城风雨、人口相传。
当众人知道,这行刺皇后娘娘的人不是丧心病狂的职业杀手,而是一个看上去极为文弱的当朝三品官时,京城人士皆在一片凌乱中混乱了。
一时间,京中所有读书人提到‘李怀’这个人名皆是恨不得啐他一口吐沫;所有保皇党更是积极奋进,开始狂扒李怀这个人的个人背景和资料,功夫不负有心人,不出一天的时间,李怀的个人资料就大白于天下,更有些许资料显示,李怀此人隶属于萧家一派。
江北官场舞弊案萧家还没挣脱出来,京城里,萧家又被李怀拖累,再次卷进了皇后娘娘被刺一案;这萧家,真不知是流年不利还是坏事成双的来。
大家要知道,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八卦,尤其是震天动地的大八卦,更是会被众人再三提起、乐此不疲,外加浮想联翩。
毋庸置疑,在这场八卦的漩涡之中,京城百姓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毕竟是皇城底下生活的老百姓,不管是见识还是阅历都要比穷乡僻壤生活的平头老百姓强悍多了;在皇后娘娘遇刺的十二个时辰之后,各种各样的留言就开始漫天乱飞。
在这其中,盛传最厉害的便是皇后娘娘遇刺一定是萧家指使的云云。
按理说,这萧家和老赵家不对付几乎是全朝臣都知道的事儿,京城老百姓就算是素有耳闻也不敢随便拿出来编排,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皇后娘娘遇刺之后,京城百姓就像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一般,说起萧家,简直就是唾液横飞、双颊赤红,恨不得冲到萧家给萧家大门上来一拳头。
而这其中,被京中百姓再三提起来的人,却是一个女人的名字,那人便是此次被萧家送进后宫参加大选的‘萧意’。
身为京中几大豪绅贵胄的萧家这几十年来可算是风光无限,但是自先帝驾崩,新帝登基之后,萧家的好日子好像就走到头了。
虽然萧家有一个太后在宫里支撑着,但众人都心知肚明,这个太后和新帝的关系真心不怎么样,甚至还有一种王不见王的凶悍架势;为了缓解萧家与新帝的关系,萧家曾经将萧家长女萧玉桃送进了后宫当贵妃,但是这个贵妃娘娘实在是不争气,虽然在后宫里呼风唤雨,甚至还多次强压皇后一头,但皇后娘娘都生下太子与公主了,这个萧家出的贵妃娘娘却愣是没有半点动静;或许是痛恨自己的肚皮不长进,又或许是嫉恨皇后娘娘,前段时间,萧家出的贵妃娘娘终于闯祸了,曾经的万千宠爱被剥夺,被盛怒的皇帝一道圣旨下达下来,甚至连小命都没保住。
本以为萧家会在这个贵妃娘娘去了后会老实一些,却不料萧家还真是贼心不死、愈挫愈勇,居然借着后宫大选的机会又送进宫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就是如今被京中百姓一提起来便直翻白眼的萧意萧姑娘。
其实,萧意萧姑娘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在这种时候无辜中枪,照理来说,李怀行刺皇后娘娘可是跟她有着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任谁都攀扯不到她的身上。
但是,人民群众的力量就是强大,在皇后娘娘一倒下之后,众人皆在连声叹息之余,便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股风,开始分析后宫女人的上位史。
而这其中,萧家出身又貌美如花的萧意萧姑娘的呼声更高;皇后娘娘一被行刺,萧姑娘就成为众人口中将要取代皇后娘娘在皇帝心目中地位的那个人,大有翻身农奴把歌唱的人生大赢家势头,这能不叫人浮想联翩,能不让人沸腾吗?
于是,八卦的京城百姓在沸腾中集体变态了,所有人都像是商量好了一样,言语之间都在暗中隐晦的提醒着此次皇后娘娘行刺跟这个萧姑娘有着莫大的联系;要知道,皇后一倒下,这其中最得益的人可是刚进宫的萧姑娘。
虽说后宫秀女美人无数,但是哪个人会有萧姑娘这般强悍的背景?又有哪个人像萧姑娘一样顶着整个家族的未来和责任进宫勾引赵礼的?
所以,当陈叶青趴在床上听着黄梨打探来的消息时,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直盯盯的朝着守在他床边独自一个人拿着一本书看的赵澈小朋友。
话说,李怀的行刺真的将赵澈小朋友吓坏了,根据后面碧莹的描述,小家伙在看见他一身是血的昏倒在地时,小小的身子都是僵硬的,明明悲伤到了极点,明明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的往下掉,可他硬是没有哭出声;要知道,这世上最让人心疼的哭法不是嚎的跟狼叫似的,而是明明已经痛彻心扉,却依然佯装坚强,就是连最脆弱的哭泣都不发出声。
看着碧莹在一边回忆一边动情诉说的模样,陈叶青无限想象着自家儿子挺着小小的身板看着自己差点嗝屁的神态,这心口就像是被人撒了一把辣椒面似的,火辣辣的疼。
事后几天,陈叶青又想过跟小崽子长叹一番,生怕自家儿子这幼小的心灵因为自己的受伤而蒙上不好的回忆和创伤;但实施摆明,他还是多虑了。
从他受伤的第二天开始,赵澈除了去沈文墨那里学习之外,剩下的时间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在他的身边,就是连沈文墨布置下来的作业,他都是拿在他面前做的。
瞧着这个几乎日夜对他形影不离的小家伙,陈叶青隐约猜出赵澈的某些想法;或许在这小家伙的内心世界里,早已将他的受伤归咎成事自己的疏忽,小家伙一定认为,是母亲为了保护自己,这才几乎命悬一线。
虽然每天看着小家伙这样守在他身边的模样很是让他心疼,但陈叶青知道,这是小家伙的另类补偿办法,如果说这么做会让小家伙心里好受一些,他又何尝不会成全。
只是,成全是一回事,小家伙在他眼皮子底下捣鬼,好像是另外一回事。
陈叶青眸光一亮,趴在床上冲着坐在他不远处的赵澈招手:“澈儿,你过来。”
如今的赵澈小朋友就像一只奶呼呼的召唤兽,简直是随叫随到。
瞧着小家伙圆滚滚的滚到自己面前,陈叶青忍着身体上的不适感,伸手摸了摸小家伙软乎乎的小脸后,忽然开口道:“京城里的流言蜚语,是不是你做的?”
赵澈本来还好奇母后叫自己做什么,却不料被自家母亲这明察秋毫的模样惊了一跳。
看着小家伙刹那间睁大的眼睛,接着又低垂着脑袋不回答的模样,陈叶青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澈儿,你要老实回答母后的问题,知道吗?”
赵澈嗫喏着,回忆着麟儿哥哥对他的再三交代,终于,决定出卖兄弟,对着陈叶青据实以告:“母后,其实那些流言蜚语是孩儿叫人办的不错,但是这个主意却不是孩儿出的。”
嘿?还有同谋?!
陈叶青蹭亮了眼珠子,再一想这段时间经常进宫来找赵澈玩的赵麟儿,算是什么都明白了;不愧是大哥亲自教养在身边的小东西啊,这敏感度、这机灵劲儿,实在是太祸害人间了。
陈叶青装作生气的板着脸:“你们究竟在打什么主意,说吧。”
赵澈也不再隐瞒什么,坦白从宽道:“当日母后遇刺受伤,父皇担心孩儿会心情不定,所以就让人去了靖王府将麟儿哥哥接来与孩儿聊天谈话;麟儿哥哥比澈儿聪明,他说,母后遇刺或许是意外中的意外,但是也是意料之中。”
陈叶青一听这话,顿时头挂黑线;他虽然知道这个赵麟儿聪明伶俐不假,但这家伙用不着将话说的这么复杂吧。
赵澈似乎看出自家母亲的困窘,立刻解释道:“麟儿哥哥说,前朝有不少臣子在底下吹风扬起废后之言,不难看出是有人在背后暗中操作进行,再加上司马传忽然暴毙也实在令人可疑,那个杨氏虽然以前挂着士族夫人的头衔,但却是个自以为是又贪慕荣华富贵的蠢笨之人;这样的人,浑身都是缺点,也是最好诱惑的,如果有人刻意在杨氏耳边吹风,让她壮了胆子去宗亲府找母后的麻烦,然后再利用朝堂舆论,将母后推上舆论风波的顶端;将来,就算是查明母后是被人栽赃冤枉,那也间接拖住了母后的腿,让母后的名誉曾经受损,一个名誉曾经轻易受损的皇后若是在往后的日子里再想攻击,简直就是易如反掌;这一招不可谓不毒,不可谓不狠。”
陈叶青随着赵澈的话眸子暗了暗,在暗叹这个幕后黑手果然够麻利阴狠的同时,也不免对这个赵麟儿的戒心更重了一些。
赵澈接着说道:“麟儿哥哥说,母后自被封后以来从未发生这样的事情,偏偏在秀女大选入宫后发生了这样的事,这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件事就是这帮秀女之中的某个人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