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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在这一刻,陈叶青在过去的回忆中瞬间睁大了眼睛;干涩的眼角瞬间溢满湿润,皓白的贝齿一下就死死咬住微颤的下嘴唇,本是扶着墙头的手掌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影一你这个大混蛋!什么叫做他只是手臂上受了伤而已?他明明就很不好,很不好!
院内负责守卫赵礼的侍卫看见他一个人乖乖的进了屋子,也都悄悄四散而去,可就是趁着这个机会,陈叶青快速移到一处墙角,顺着手中的绳索再次滑身而下,然后朝着刚才赵礼进去的房间飞速奔去。
房门在一声‘吱呀’中,再次被人推开!
室内灯火稍暗,可依然藏不住他强大霸道的存在。
陈叶青在一脸的狼藉、满身的颤抖中看着那个坐在房内圆凳上对着他款款而笑的男子。
呃……!他怎么会对着老子发笑?
陈叶青在怔愣间,对上赵礼那双灿若星眸的双眸,后知后觉的喃喃出声:“你知道我来了?”
刚才坐在院子里稍显落寞的男子此刻却又是一副平静欢喜的模样,嘴角的笑意和眼底的欢色让他周围的空气不再平静,而是漾起了浅浅的涟漪,让人像是看见了在水中缓缓绽放的芙蓉花,美的宁静,却又深深为之痴迷。
“媚儿身上的香味儿,朕早就闻见了。”
一直藏在眼角的湿润终于在听见这个声音的时候掉下来,赵礼似乎在看见这一幕时稍稍一怔,接着又在脸上露出那副可恶讨厌的笑容。
“赵礼,我想你了!”
这是第一次,陈叶青对着一个男人说出想念,恐怕也是最后一次,能让他这样心甘情愿的对着一个男人说出一句想念。
原来,女人当久了,真的会把自己身上最后的一点男儿气概就蹉跎了;变的依恋他,变的关注他,变的想要试着去喜欢他,就像,他对他的喜欢一样。
赵礼依然是笑着的,他依然不动的坐在圆凳子上,但陈叶青还是发现他身体略微的颤抖,怕是强悍如赵礼,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人的一句‘喜欢’震惊成这幅模样。
然后,在这略显僵硬的身体中,他慢慢张开自己没有受伤的那个手臂,声音不负刚才的那么柔软清亮,很像是初晨醒来时带的一股喑哑,微颤着说出口:“媚儿,过来,让我抱抱你!”
陈叶青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冲进赵礼的怀里的,他只知道自己在找回理智时,已经紧紧地抱着赵礼略显僵硬的身体,他很害怕自己哭的声音太响亮会引来守卫,所以几乎将整张脸都埋进他的颈窝里,一遍又一遍的问他:“你怎么了赵礼?你究竟怎么了?!”
而赵礼,却没像他表现的如此激动,他只是轻轻地拍着怀中之人颤抖的身体,细碎而温柔的吻轻轻地落在陈叶青柔嫩的耳鬓。
040:调笑,多情!
扑进赵礼的怀里,陈叶青第一次没有感觉到往日总是萦绕在心头上的那股羞辱感,而是很像在经历过暴风雨之后,终于找到了一片平静的港湾一样,让他觉得由心的温暖和放心。
只是,如今这片港湾却像是强撑着一口气勉强在他面前维持着宁静一样,似乎只要他稍有动作轻轻晃动一下,这片宁静就会被他亲手摧毁。
陈叶青不敢将自己全部的力量都压在赵礼的身上,只是在他怀中哭够了、难过够了之后才慢慢的从他怀里退出来,半跪在他面前微微的低着头。
赵礼用没受伤的手温柔的牵着陈叶青的柔荑,虽然现在天气已经暖和了不少,但到了夜间依然还是很凉的,真不知道这个傻女人在外面傻等了多久,手指冰凉成这样都不管的。
想到这里,赵礼又是一阵心疼;其实,在感觉到她来的那一刻他的心就一阵一阵的揪疼着,尤其是在看见她颇为狼藉的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那股疼痛更是扩散到了他全身,害得他连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的力量都消失了。
司马媚啊司马媚,你总是有办法让朕为了你方寸大乱、心不由己。
虽然心里千滋百味萦绕着,赵礼却是依然从容淡定,牵着她的手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声音跟刚才的喑哑比起来要清朗了许多,道:“那么辛苦才见到朕,怎么又不抬头看着朕呢?”
陈叶青此刻不抬起头看赵礼,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刚才哭的太凶了,眼睛恐怕都肿成了桃子,他不想让这个男人看见他为了他如此担心的模样;还有一小部分原因是,他没有勇气看着赵礼的脸,不敢去看他受伤的身体。
相较于陈叶青此刻内心的较劲儿,赵礼却是对他表现出了前所未有过包容和耐心,温暖的大手将陈叶青整个小小的柔荑都攥紧在掌心中,像是想要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一样,声音软软的说道:“如果不是朕亲眼所见,真的不敢相信你会出现;刚才在院子里闻见你身上熟悉的香气,朕还以为是自己太想你连嗅觉都出毛病了。”
一听赵礼这样说,陈叶青也不顾自己哭肿的眼皮,直接仰起头看着赵礼,直接开口问道:“难道你是觉察到我的存在后,才决定进屋的?”
赵礼笑笑,道:“院子里的守卫有多少你应该也是见到了,刚才外面传来的爆竹声想必不是一种巧合,再加上你身上的香粉气,朕就猜着会不会是你来了;虽然只是一种猜测可还是让朕惊讶了许久,为了一试究竟,朕这才决定回屋,因为只有回屋后,他们这些看守的人才会撤出院子。”
这下,陈叶青算是彻底明白了;原来这一切真的不是巧合,他能够在此时此刻见到赵礼,还是多亏了他的机智和细心。
想着,陈叶青又是一阵鼻酸加心酸;暗叹赵礼这孙子就算是被人软禁了,这脑袋瓜依然转的灵光,老子披星戴月的跑来看他,如果没他暗中相助,别说是抱着这家伙哭嚎了,怕是在此刻,老子依然只能趴在墙头上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呢。
似是察觉到了陈叶青眼底的懊恼情绪,赵礼似乎是被人软禁的有些魔怔了,他居然心情更加好起来,那只没受伤的手不知从什么时候爬到了陈叶青的脸颊上,带着他身上独有的暖暖温度,一下一下的抚摸着陈叶青。
“媚儿,将你刚才给朕说的那句话,再讲给朕听听可好?”
陈叶青本来还沉浸在赵礼就算是身子瓤了可依旧凌厉彪悍的情绪中,忽然听见这孙子来了这么一句,饶是陈叶青的脑细胞十分之活跃,也被弄的半天没反应过来。
赵礼看着半跪在自己眼前的女子呆呆傻傻的抬起头看着自己,一时间眼底的笑意更盛,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就是那个啊,媚儿说,你想朕了!”
嘿!这都是什么智商呐!这小子没看出来老子正垂头丧气的吗?
陈叶青拿眼神白赵礼,本以为他会被自己的眼神惹怒,可这孙子的心情显然真的是非常之好,笑眯眯的盯着陈叶青不说,甚至还像是在逗宠物似的一下一下的抚摸着陈叶青的脸颊。
“赵礼,你就不担心自己现在的处境吗?你被软禁了,你被人给弄受伤了,你的国家和你的老婆孩子都被别人给霸占了,你现在还有心情跟老子在这里谈情说爱顺带调戏老子的?”陈叶青简直觉得这小子是被刺激疯了,要不然他怎么还能平静的让老子跟他说想念他这样的话。
赵礼听见这话,却一如既往的平静着,深邃的眸子在陈叶青的脸上扫了几下后,才颇带几分安慰的对着陈叶青说道:“放心,朕不会白白受这些苦的。”
说完,赵礼依旧轻轻地抚摸着陈叶青的脸颊,似乎是要将这些天都没摸着的次数一次性都补回来。
可陈叶青却时没那么好的心情,只是一眼警惕的看着眼前圆凳上的赵礼。
是啊!这才是他认识的赵礼呀,他什么时候见过赵礼吃亏?什么时候见过赵礼被人欺负?他不去欺负别人就谢天谢地了;那个假赵礼如今这样欺负了他,依照赵礼的秉性和毛病,等赵礼真的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时候,怕是真正遭人怜悯可怜的人应该是那个贼胆包天的蠢货吧。
想明白这一切,陈叶青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明明知道这个男人是个不好惹的,他刚才居然还为了他哭的稀里哗啦,甚至还那样替他担惊受怕。
一瞬间,陈叶青觉得自己不光在赵礼面前丢了人,甚至还丢了所有的面子;想当初哥做爷们的时候,只有让小姑娘抱着自己哭的要死要活,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沦落到了如此地步,不光替一个男人压爽了,还给他生了儿子,甚至好像连心都开始沦陷了。
赵礼哇!你这个挨千刀的,你真他娘的是男女通吃啊,老子就好比那一失足就成千古恨的无辜清纯小爷儿,被你的气场震得脑仁发疼,脑子发坏,一不小心就给沦陷了哇!
陈叶青觉得,他本来冲破重重困难、层层危机,半夜披星戴月的来看赵礼,只是为了瞧一瞧这孙子是不是还活活的活在人世,如今情况突变,这小子除了身体出现了一些状况之下,依然霸道飚凌、威风凌厉,言谈举止间轻松自若,眉眼含情时勾三搭四,至于老子这个不争气的,就这样被他给活生生的勾三搭四过去了!
陈叶青不会知道自己此刻眉宇间的挣扎纠结和隐隐露出来的浓郁感情有多让人心驰神往,这才导致的连日来心情不慎太好的赵礼难得从心底里露出了喜悦。
“媚儿,你还没说刚才朕要你说的那句话!”
陈叶青实在是拿这样的赵礼有些没法子,虽然老子是个不要脸的,可这不要脸纯碎只使用在泡妹子身上,但就眼下的情况来看,赵礼正在将老子当成妹子来泡。
为了让这孙子安生一会儿,陈叶青只能硬着头皮又说了一句:“赵礼,我想你了!”
此话一出口,陈叶青就觉得赵礼轻轻抚摸在自己脸上上的手微微一顿,跟着似乎就变的灼热起来。
赵礼这个人虽然很善于隐藏自己,但还是有个小小的规律可以琢磨,那就是他的身体往往都比他的心理老实的多;就拿多次在床上玩鬼打架的经验来讲,每回在陈叶青觉得自己快要在他身下死上一万年的时候,赵礼的眼神依然能够做到岿然不动、清光翼翼;好像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