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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一知道自己这次是闯了大祸,当下就是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赵礼知道自己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他必须赶快将媚儿招呼来,因为他总是有一种感觉,媚儿好像快要撑不住了,她似乎快出事了!
整整一天都紧绷的神经,一直强撑到此刻饶是赵礼这样意志坚定的人也终于出现一丝疲色,忍不住伸手按压眉心,沉默了半晌后,赵礼开口问道:“影一,你告诉朕,究竟是谁将你重伤成这样?”
御前影卫军团的人都敢动?莫不是谁家又起了不臣之心?
影一跪在地上,知道这时候他是什么都不能隐瞒了:“回皇上的话,属下虽未看清楚重伤属下之人的面容,可是,属下隐约能根据来者使用的兵器猜出来,可能是——靖王殿下的人!”
“大哥?”赵礼一下挺直了腰背:“影一,这种时候可不能信口胡说。”
影一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声音脆亮的回答:“属下不敢欺瞒皇上,属下敢有七成的把握是靖王殿下的人阻止了属下前去京城郊外的小院;那人使用着一套炉火纯青的弯月刀法,跟靖王殿下的贴身长随吴越的身影很像,吴越此人属下极为了解,当年先皇后在世时,他便是上一任的禁卫军总管,武功不可小觑,能力极为精悍。”
听影一提起吴越,秦战先是愣了一下;要知道秦战这一身高强的武功,很大程度上都是袭成了吴越的衣钵;吴越虽未收秦战为徒,可在秦战的心中,那个曾经站立在禁卫军最高处的男子在他心目中堪比神明般的存在。
赵礼一脸蹙郁之色的坐在龙椅上,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怎么会把大哥也牵扯进来?
难道大哥是为了虞子期?这绝不可能,虞子期与大哥的关系根本就是名存实亡,就是看中了这一点,他才决定动手拿下虞家;只是没想到事情计划起来容易,办起来总是会发生一些小意外。
赵礼不耐烦的撑着有些发沉的头皮,声音变的厌厌的:“裴毅,朝堂之事这几天交给你,如果有紧急要务,朕给你先办后奏之权。”
裴毅最是心思灵透,立刻就察觉出皇上的异样:“皇上可是要出宫?”
赵礼紧拧的眉心在陈叶青离开的那一刻就没松开过,此刻,更是皱的更紧了几分:“朕要把朕的孩子和朕的妻子一同找回来。”
------题外话------
写完了才发现没公布是男是女?!
哎!作孽的自己啊!
下一章公布吧!
领养豆芽菜的亲妈们,你们一定会喜欢上这颗漂亮聪明的豆芽菜的,毕竟,这可是叶青哥哥亲生的哇!
086:本殿下要活剥了他
距离破庙外的三里之处,一片潮冷湿润的小树林外;二十名左右的男子正身份隐秘的停驻在此处休息。
就看在一处相对干燥的大石头上,正坐着一个身着暗纹华服的清秀男子,男子身材纤细匀称,身披正红色的长麾,皎白如雪的毛领儿护在他细白如凝脂般的勃颈,寒风吹来,冷风刺骨,吹得毛领儿上的白貂皮毛微微浮动,衬得那本就极为清贵的脸颊更是带着一股静美之色。
“咳咳咳……咳咳……”
“王爷,喝口烈酒吧,能驱赶点寒气。”说话间,就见一个三十上下的男子手中拿着动物皮毛缝制酒壶,恭恭敬敬的走上前,双手奉上手中之物。
赵靖又拢紧了身上的长麾,刚才因为微咳而有些绯红的脸颊就跟那春天里盛开的绯樱花一样,在看着属下忠心耿耿的递上酒壶也不好推辞,只得拔出酒盖,就着小小的壶嘴轻轻地吞下一口,顿时,就感觉一阵火辣辣的冲劲儿一下就从他的喉咙管流到五脏六腑,刺激的他紧蹙眉心的同时差点又呛咳出来。
真不愧是最烈性的烧刀子,这要常年不喜饮酒的赵靖差点喷出来。
那名属下看见王爷吞下一口酒后脸颊更加绯红起来,干净直爽的笑容顿时就出现在这个憨厚耿直的中年男子脸上:“王爷怕是喝不惯我们这些粗人爱喝的东西,但别看这烧刀子才两文钱一壶,可这大冷天里御寒提神,这种烈酒可是宝物。”
赵靖瞧着那干净直爽的笑容,心里也腾出一股豪迈之气,就着这中年男子的笑脸又扬起酒壶喝了一大口,果然酒入腹中之后,身上的那股冷意还真的压下去不少。
“本王虽自幼不喜饮酒,可皇宫之中的玉酿美酒也是品尝过不少;但是,都不如今日这烧刀子喝的痛快人心。”
赵靖这话一说出口,顿时就引来周围一众属下的欢声大笑。
虽然他们这帮人在封地的时候就跟随着王爷,但是他们都知道,王爷这个人喜静,更是话少的厉害;像今日这样主仆一同行动这样的举动,那可是从未有过的;王爷向来待他们这些下属们都是极为和善的,但是这种和善中却又有一股矜贵的疏离感,让他们一直以来都只能高高的瞻仰着这个大周最身份尊贵的皇子;只是没想到,那样一个身份尊贵的人,也会随着他们一起喝烧刀子,更没想到会跟他们说出这样一番话;这要他们这帮大老粗们能不在此刻激动,能不欢声大笑吗?
就在众人都围着赵靖嘻嘻哈哈的说着打趣儿的话的时候,远处就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不愧是赵靖身边行动能力最精悍的暗门子,刚才还嬉笑怒骂的一帮人在听见动静后,各个都像是换了张脸一样,皆是一脸戒备的望过去的同时将赵靖小心翼翼的护在保护圈中。
“扬子,没事!是老大他们回来了!”
先一步跑出去查探的人在瞧清楚那队奔过来的马队后忙扯着脖子冲着赵靖这个方向喊话。
那个被唤作扬子的男人原是刚才给赵靖递酒的男子,就看他此刻在听见这话后,立刻做出一个解除戒备的手势,瞬间,就看刚才还一脸肃杀之气的众人又恢复成往日的怒骂大闹之象。
看见这一幕,赵靖忽然很是羡慕起来;真是一帮真诚的性情中人啊!
那个被唤作老大的人正是吴越。
就看吴越带着四名兄弟骑着马飞奔而来,在快要靠近赵靖的时候一个个动作麻利的按着马背,几个利落的前翻就从马背上跳跃下来;跟着早已在此等候的人快步跑上前,牵起吴越几人刚骑过的马儿,拉到一旁去找干净的干草给这些马儿吃,以便能迅速补充体力。
吴越身后背着一把弯刀,虽说已经五十上下的人了,可依然精神抖擞,气质昂扬,全身上下没有一点老态之举。
赵靖本是坐在大石头上歇息,看见吴越带着几个兄弟走上前,他跟着也站起来。
“属下参见王爷!”
“起来吧!”赵靖说着,就将手里的酒袋子扔到吴越的手中,潇洒率性的说道:“先喝口酒,暖和一下身子再汇报。”
吴越可是看着赵靖在宫里长大,这个先皇后遗留下来的皇子,那可是金贵一般的人物,怎么可能会喜欢烧刀子?
看出吴越眼底的诧异,赵靖只是垂眸笑了笑。
吴越看主子这样,就大约猜出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想必主子和他的属下们发生了些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吴越是个很有血性潇洒的人,既然赵靖将酒壶扔给他,他自然也不会扭捏,拔掉壶塞子对着嘴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口后,擦着嘴角的酒渍后又将酒壶扔给身后跟着的几位手下,这才开口说道:“王爷尽管放心,我们已经一路做下标记,如果皇上派人来寻皇后娘娘,想必看见咱们留下的标记后会跟上来。”
赵靖一沉眸,道:“依照我对这个弟弟的了解,恐怕皇上不会派人跟来;而是自己亲自来找寻。”
吴越最是知道自家主子的大才,知道不是万分有把握的事恐怕主子是不会说的,只是今日主子说的这句话,是不是有点悬了些。
“王爷,不管皇上多爱重皇后娘娘,可皇上毕竟是一国之君,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丢下江山政务,不辞辛苦的前来寻找皇后娘娘呢?”
赵靖轻笑:“这你就不懂了,这情到深处很多时候都会情不自禁;本王那日在万寿节上虽是简单的几个眼神,却大致已看出皇上的那些心思;但,恐怕我这四弟会在司马媚这个女人手里吃苦才是。”
吃苦?皇上吗?天下间谁敢给皇上吃苦啊?!
吴越越来越觉得自家主子说的话高深莫测了。
可在这时,吴越像是想到什么,忙又开口说道:“王爷,属下好似闯了点祸。”
赵靖听见这话,并不着急的问出口,只是沉默的看向吴越,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属下在京郊小院外,碰见了皇上的影卫,属下当时担心王爷的大事会被这名影卫耽误,所以万般无奈之下就与那名影卫打起来,中间……伤了那人!”
赵靖看着吴越那副‘不是我手重,而是我不小心’的模样,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
照理来说,这影卫专属于天子管辖,谁敢砰影卫一下,就相当于跟天子正面交锋;只是没想到他的贴身大管家居然这么不靠谱,明明在宫里生活了数十年,却还跟四弟派来保护皇后的影卫干架?!
赵靖一时真不知道该不该说叨他两句,可是又一想到吴越年纪大了,还不忘经常跟在他身边出生入死的,他也舍不得;既然自己的人舍不得责骂,那他就准备承受将来四弟知道真相后的埋怨吧。
看王爷不说话的望着自己,吴越直觉是自己真的有可能给主子招惹麻烦了,忙站直了身子,一副自己闯的祸自己承担的模样:“王爷放心,等属下保护王爷将皇后娘娘从那大夏人的手里救出来,属下就自己去皇上面前领罪去!”
“你们都是本王的人,你们惹出了祸就是本王惹出了祸;哪有关键时刻让属下出来担着主子靠后看着的道理?”说到这里,赵靖系紧了身上的长麾,叫来一名手下牵来他的马,冲着众人一挥手,大声说道:“记住!我们的目的很简单,第一,探清楚这帮大夏人将皇后掳走的真正目的,第二,务必保护好皇后娘娘的安全!”
“是!”
听着那齐刷刷的声音,赵靖满意的在寒风中笑出声。
如果不是他跟踪虞子期,还不会发现原来皇后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