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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江笙也救不了他,夏侯俊灵光一闪,道:“我们来玩个新游戏,我保证,你一定喜欢。”说是有趣游戏,眼睛却是直溜溜盯着小孩粉嫩嫩的唇,一副饿相。
洛江笙见状,大笑;其他人也笑,连声说他忒坏心,竟用这等损招。
夏侯俊脸一红,却更期待小孩的反应。
顾家琪从桌上拿起个金桔,塞到他手里,道:“等你能用嘴剥开它分辫再说。”
“呃?”
“不就是亲嘴么?我不和没技术的人玩。”
众闻言,狂笑不止。
这当口,园外冲进来一个戴珠冠儿帽的姑娘,问道:“在笑什么,太子哥哥?”
刘湘君。
顾家琪抿唇微笑,终于等到了。
“她是谁?”刘湘君为皇后侄女,太子表妹,在东宫来去自如,对太子的狐朋狗友更是了若指掌,什么时候多出一个能逗乐的小孩,她定睛一看,原是老熟人,“顾念慈,你好大的狗胆,敢女扮男装色引太子哥哥!我去告诉姑姑。”
太子赶紧把人带到一边,连哄带求,哄得小报信仔心花怒放,不再提告状事。
刘湘君不给潜在情敌好脸色,顾家琪摸出毽子自己到一边跳得欢。刘湘君认为情敌是在用这花招勾引太子哥哥,叫宫女立即备毽,她要跟这不男不女的家伙好好斗一斗。
照理说,刘湘君今日穿着蝶穿花的百褶裙,毽起毽落,裙摆翻飞,色彩缤纷,身段秀美,怎么地也是稳赢一个小孩。但是,三寸金莲委实踢不得毽子,不久她就疼得眼泪汪汪。
没人注意到她的痛,顾家琪连踢五百个仍不掉地的高技巧,完全吸引所有人的注意,个个都紧张地看着那毽子,给小孩打气数数,加油。
“不知羞耻。大脚婆。”刘湘君怒斥,顾家琪身形晃了晃,毽子斜飞,众人挺遗憾,应该能破六百。
刘湘君气火,跺脚道:“我有说错吗?她就是大脚,难看死了。”
顾家琪看向夏侯俊,道:“你喜欢小脚?”
夏侯俊巴结道:“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顾家琪轻瞟刘湘君,下巴微仰,心高气傲状,道:“夏侯俊不介意,大嘴巴就是爱操心。”
太子两不相帮,夏侯俊一边偏袒,洛江笙等人以东宫马首是瞻,刘湘君气得飞奔离去,顾家琪也冷了脸,哼哼地告辞离宫。
不久,景泰宫给新太师府下专旨,请宁氏携外孙女进宫赏花。
宁氏把这个机会推给女儿,她腿有顽疾不易久站。
池越溪接旨,神情悲莫悲,喜非喜,犹豫再三,换上新妆新裙,精心打扮后携女入宫。
景泰宫六宫嫔妃一个不缺,五位公主均列座,世家命妇也携女出席。
刘皇后摆出这个阵仗,为的是在天下权贵前头,削顾家的威风。
为的是啥,人人都知道。
刘皇后与池越溪是一对正宗的敌人,昔日一为地下泥鳅,一为天上凤凰;如今一个是主,一个为婢,足见世事变迁之无常。池越溪心有准备,气度尚可;刘皇后却在乍见之下,敛眉头,她刻意刁难,让池越溪弯着腰也不说免礼。
池越溪淡然一笑,昔日京城第一美人芳名不坠,六宫粉黛尽失颜色。
不管皇后与众妃暗里如何嫉恨,也不能划花这张脸不是,好在她们调教出的女儿,比池越溪的强上数筹。
在皇后的带领下,众妃移驾御花园,小姑娘们轮番献艺,诗才画技,比哪样生哪样,顾家女频频败北,嫔妃们笑得很开心,就好像击败池越溪一样,心里无比顺畅。
最后,弹琴。
顾家琪失败太多次,小脸已不会笑,坐下就自暴自弃似地乱拨一气。
池越溪柔声细语地劝勉,如和风细雨,好不温柔。小姑娘在母亲的开解下,收心宁神,五指轻拨:古调【幽兰】。
池越溪一惊又恍神,不再言语。
御花园里嬉笑声渐歇渐止,众人的心随着琴声忽而悠远,忽而凝思。
顾家琪身心人扑在琴曲里,不意眼角瞄到桂花树边有明黄的边角,吓得惊叫一声,琴声嘎然而止。池越溪受惊回神,抓着小孩划伤的手指尖,娇声问道:“怎么了,阿南?”
“有人,那儿有人。”
人们看过去,明黄龙袍从缠枝牡丹后显出真身。众宫妃大惊,起身行礼呼陛下。
魏景帝目不斜视,轻道:“朕听着这儿热闹,过来看看。汝当继续。”
说着他就要转道,刘湘君却跳出来,喊道:“皇姑父,您要治大脚婆的罪,重重地治她的罪!”刘皇后拦之不及,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魏景帝不快地叫道:“皇后。”
刘皇后迅速跪倒请罪,侄女无状,乞陛下恕罪。
刘湘君挨了耳光,委屈地眼花团团,她哭道:“她欺君,欺骗福嘉公主,骗所有人她不会弹琴。”
“才不是!”顾家琪也跳起来自辩,“是我爹爹说我弹得很糟,我娘亲也说我弹得不好,我才不弹的。”
“你就欺君,你该死,大脚婆,大脚婆!”
“没有,我才没有,你个大嘴巴,大嘴巴!”
刘湘君冲过去重重推打情敌,顾家琪一个踉跄,扑通倒地,脸色苍白,不醒人事。
“太医,快传太医!”景帝身边的袁公公急呼,皇帝抱起小孩,匆匆走向最近的宫殿。宫中御医诊断,因顾家琪穿得太多,滴水未进,在春末夏初日头下那么一烤,中暑了。
“您且放宽心,太医说没大碍。”袁公公安慰道。
池越溪倚在病床边,神不守舍,无意识地点头。
袁公公留下药碗,房里静下来,一道浅浅长长的身影挡去些许亮光。
是魏景帝。
池越溪惊而起身,啜泣又止步,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来?”
“朕忍不住不来。”
“四哥。”池越溪情难自禁,惊呼一声,如乳燕归巢投入年轻皇帝的怀里,眼泪婆娑,皇帝压抑地低喃,宛儿,你要阻止朕。池越溪回道,她止不了,要死就让她死在他怀里。皇帝说他绝不会让她死。
两人边情话边饥渴地互吻,不多会儿,殿内响起深深地喘息呻吟声。
顾家琪心底打个小哈欠,睡熟了。
卌六回 机关算尽太聪明 功亏一篑(上)
却说当日刘皇后以权压人,率众刁难池越溪母女,刘家侄女更是欺骂顾家琪致其病,景帝以刘家仗势欺忠良之后,命刘后道歉。
皇后刘春容气苦,皇帝与臣妇厮混的丑事,怎么瞒得过她。
如果是一般人,刘皇后必然争一眼闭一眼,遂了皇帝的心思。但这个淫妇是池越溪,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
两人根本不可能共容,为着当年的事,魏景帝也不会念丝毫夫妻情分。她要保住刘家,要保住的儿子,更要保住属于自己的后位。
刘皇后秘密叫来兄长,与他商议,在天下人前捅破与臣妇芶合事,让顾家、李家一起对付皇帝那见不得光的私情。就和七年前一样。
“哥哥,刘家生死存亡,就在此一举,你可不要懈怠!”
“我还能不晓得轻重。”刘国舅让妹子放心,他必会通知到位。兄妹俩这般那般合计,定下计谋。
刘国舅出宫,到北镇抚司,招集同宗的刘姓心腹,亲历亲为安置人手,隐秘吩咐。因关系身家性命,众人不敢轻慢,个个慎重以待。
却说这刘国舅有个毛病,好色,还是男色。
在这紧要关头,他本该修身养性,直到事成。但刘国舅有个舍不得的老相好,唱戏出生,惯得他宠爱,两人好得跟蜜里调油似的,前回刘国舅差点儿就要不顾体统,把这戏子弄回府去:后来,由皇后妹子出面压着,他才把人安置在外头,隔三差五地就要去好一会,否则,就浑身不舒坦。
大家都知道这事,刘国舅思来想去,暗忖他要是十天半月不去,岂不叫人看出破绽,再者,气跑美人到哪儿找这么知情识趣的小心肝,加上心里那股子痒意,刘国舅以不打草惊蛇为由说服自己,大胆地继续与戏子私会。
时近天白光,戏子早醒,侍弄伴人,刘国舅正给弄得舒坦,听得锦衣卫千骑早操鼓声敲,刘国舅一个激零,清醒了些,草草结束,推开相好,穿鞋套裤欲走。
戏子给国舅爷撩拨得性起,哪里肯让人轻易走,缠住人,痴问道:“好人,如何不得闲?”
刘国舅耐不住戏子痴缠,道:“近日真有急事,待此难过去,我必饶你不得你。”
“你贵为当朝国舅,又掌管整个锦衣卫,京城就是你一个人的天下,有何事难你,非是有新好,厌弃我也。”
“我岂能舍了你,非是我妹子有大难,我若不助她,我刘家危矣。”
“你这话,说了没百回,也有八十回,就是拿这傻子耍开心。”
戏子饥渴难耐,只管卖力挑逗邀请,刘国舅给撩拨得性起,酒意又未全消,哪里忍耐得住,两人胡乱再搞一通,鼓敲三通,刘国舅方匆匆离去。
确定人已远走,戏子吩咐灶房烧水,观左右无人,走到厨房后方推开一扇暗门,走密道敲打暗号。很快,有人与他接头。
戏子道:“速回报提督,景泰宫密谋宫变。”
前回说过,此时东厂的另一位重要头领杨林逋陪李太后南下圣山礼佛,整个京城都在司礼监二号人物,皇帝的亲信,袁振袁宦官掌控下。
袁振卡住消息,李家得不到消息,自然不能助刘皇后成事,破坏景帝与池越溪之好事。
刘皇后尚不知晓自己的计划已经泄露,听得兄长说已准备好,刘皇后就遵照皇帝命令,在景泰宫摆下龙凤全席,招待池越溪母女,当朝皇后率着亲眷向臣妻下跪磕头道歉,伏低做小,委曲求全,权当为挽回帝心。
池越溪欣然赴宴,只是她看到皇帝,就止不住相思之情。
真是一寸相思千万绪,可怜人间没个安排处。
魏景帝与她已达到仅看眼神就明白各自心意的地步,两人便在景泰殿皇后寝殿的那张凤床上成就好事。池越溪今儿个格外兴致盎然,除了向刘春容示威,还有拿回本属于自己东西的满足感与刺激感。
刘皇后简直气得要发疯,她的手心都捏出血,滴在宫殿地砖上,分外醒目。
“去看看,国舅爷在做什么?!”刘皇后愤怒地指派宫女。
片刻后,宫女回来低头报:正午时刻,国舅问罪下狱。
刘皇后震惊,再精致的妆容也盖不住她刷白的脸色。待内殿二人尽兴,“更衣。”魏景帝唤道,袁公公即刻带人进内殿服侍皇帝与那位夫人。
等皇帝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