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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酒喝多了,话头就多,因为这次诬告事闹得满城风雨,让拥戴顾照光的宣同魏军将领们非常地不爽。
“我都不想叫她嫂子,大哥,就算咱有再多对不起她,那也是私下里的事,她要咱如何赔罪,咱也认。可这军中大事,动辙关乎这北地六省百万老百姓的身家性命,这是能任意胡搞的吗?!”
“说得对,大哥,你真地要教教那女人,什么叫分寸。公私一码归一码。”
“我到现在也不能相信,大哥会喜欢这样狠毒的女人,她在府里生事,弄得乌烟瘴气,连个八月孕妇都不放过,自己搞臭名声也罢;还联合外人诬告自己的夫君,这是大家闺秀吗?整一个无知市井小民,跟李嫂子比,都埋汰李嫂子。”
“大哥,这句话憋心里很久了,我夏侯逊一定要说出来!”夏侯逊拎着酒坛,打着酒嗝说道,“我知道大哥喜欢池家小姐,不管她做什么都不会放在心上。但是,这回不行。绝对不行。”他满脸通红,跌跌撞撞,拉住顾照光的胳膊,要他拿威震北夷的大丈夫气概,好好教训下自己的女人,让她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
带了颜色的笑话让醉酒的男人大笑,话题转向城里的妓馆,拿夏侯逊连娶十二房妾室的事打趣。夏侯逊哈哈大笑,仰脖灌酒,砸碎酒坛,大叫干死那些娘西皮。
众人大声应好:这才是男人!
管家早已请来歌妓伺候这些军官,待众人各自抱了女人离去,管家到顾照光前问话,今夜要不要安排人?顾照光也喝得醉眼朦胧的,摔了酒坛子,摇摇摆摆地向浣溪楼走去,手里竟还不忘无人可照顾的幼女。
浣溪楼里的女人早已入睡,顾照光踢开楼门,边喷酒气,边摊开那些阻拦的仆妇。韦婆子惊慌现身,挡在小姐绣阁前:“总督爷,你不能进去。”手里拿凉茶壶泼,试图淋湿醉鬼。
顾照光似有点清醒,一脚将拦路的韦婆子踢落寒池,推开门冲进去。
屋内池越溪早已惊醒,她惊恐地叫,抱着那把刀挥舞,醉熏熏的顾照光开怀大笑:“溪儿,刀不是这么玩的,来,让远山哥教你怎么舞。”
他很快活,池越溪很害怕,她高声咒骂,胡乱地拍打,抓咬暴力侵犯她的男人。顾照光已由烈酒主宰大脑,他刷刷地撕裂池越溪的单衣,毫不温柔地抓着她丰满的胸啃咬。
见事不可违,池越溪竟冷静下来,她哄着顾照光放开她的手腕,因为他抓痛她了。
顾照光尽管大醉,却还记得不伤害他的溪儿,听话地松手转而抱住那光裸芳香的女体,沉浸在美妙的情事韵律里。池越溪满脸仇恨地承受顾照光的侵犯,手掌在床上不停地摸,抓住那把刀,用力挥向床边的小孩。
顾家琪早觉池越溪的妥协不对劲,悄悄挣开襁褓束缚,在刀砍下来之际,爬进床底。她相信,今晚顾照光会让这个疯女人再没有力气来找她麻烦。
池越溪的反抗,顾照光的真男人征服,导致床事相当激烈。顾家琪只当是摇篮曲,贴着墙壁呼呼睡得香。
次日,顾照光先醒,他懊恼地捶床板。
顾家琪发出猫子似的弱叫声,顾照光终于想起他还有个要人照顾的女儿,从床底将人抱住,正可怜小家伙饿了一夜,床上的池越溪醒了。
顾照光转身,冷不妨,惊白刀光闪过,顾照光是能避开的,但他没避,他压住小孩的头,不让她见血。
“我昨夜喝醉了。”这是顾照光挨了一刀后的解释。
池越溪哭笑得很难听,她愤怒地扔掷玉枕之类的杂物,她甚至不愿出声叫骂让他滚。顾照光灰溜溜地离开绣阁,他的脸给横拉开个口子,他抹了把脸,把沾血的手指头放在嘴边舔了舔,冲怀中女婴笑了笑:“很值得,对不对,阿南?”
他的眼里透出一种让人背脊发寒的欣悦,抛却礼仪兼耻道德的文明外衣束缚,男女之事不过是野兽的本能征服。顾家琪不管这铁血军人心中那只凶兽被放出来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她现在只想要换、尿、布!
第五回 女人心,黄蜂针 趁火打劫中
王雪娥赶早到顾府,顾照光招呼她先用早点,自己熟练地给女儿换衣喂食。
管事匆匆跑来报告:夫人投缳自尽了。
“你先稳住她们。”顾照光吩咐道,语气淡然得就像在回答:知道了。他不徐不疾地给娃娃喂完最后一口蛋奶,顶顶她的小额头,道:“别担心,你娘不舍得死。”
他把女儿交给王雪娥,让她带去一江楼看顾。转身,他淡然的笑脸换上哀戚自责的神情,到池越溪的床头又跪又磕,道歉保证再不犯,让她不要糟践自己的身子;同时,绫罗绸缎珠宝玉器源源不绝地送到浣溪楼,都是京城流行的时鲜物,池越溪寻死的声音竟真地没了。
七八天后,顾照光在府内宴客,再次喝醉,大发酒疯,“不小心”又闯入浣溪楼,把池越溪从头到脚吃得干干净净。
池越溪舍不得以死明志,又砍不死那畜生,变相地搜刮府中财物;顾照光把握着妻子的心,成为浣溪楼的常客,反正事后,砍几刀、流点血、赔礼道歉、再接再厉,很好搞定。
外头人都说,总督爷有种,干得好,不听话的女人,就该这么教训。
真地这么简单吗?
不,事实上,此女正在酝酿更为狠毒的计划。
一日,待顾照光远行,池越溪带着韦婆子等亲信,半夜三更天地给府里怀孕的女子灌药,听着众女抱肚哀号哭叫,她就痛快地大笑,扯着喉咙咒骂顾照光,要他断子绝孙;告诉那些女子,要恨就恨该死一万次都不够的顾照光。
这样闹一宿,等到顾照光赶回来,府里有孕的丫环,死的死,疯的疯,没一个留下。
看着满地血污,顾照光完全不能相信,眼前这个阴狠毒辣的女人,是他心爱的溪儿。
池越溪的狠招还没完,她把一物紫黑的半成形的半个死胎扔到顾照光前头,另外半个,扔进王雪娥所在的地方,告诉她,千万要看牢那个孽种,否则,这半个死胎就是顾念慈的明日。
顾照光踉跄数步,命前院管事送夫人回浣溪楼,他来处理善后。
除了韦秋娘,其他参与此事的仆妇,都给投入死牢。另外一方面,顾照光遣散府里年轻的丫环,发给她们大笔的银子,只要求她们在外面不要乱说话。
府里没了年轻姑娘,顾照光要过夜生活当然得找妻子。
不排除这话是在教训池越溪,让她悔过。但顾照光白费了这番心思,池越溪越痛苦越要发疯,她不能怎么样顾照光,就变本加厉地折腾下人,只要她高兴,打骂是家常便饭,弄死人自有顾照光赔钱买命;周而复始,恶性循环,心肝再黑的人牙子都不忍送人到顾府。
韦婆子再献毒计,雇人教训王雪娥,如果有人能偷到顾念慈的衣服下恶咒、给小孩的饭菜下毒、打她几个巴掌,那么,就能得到夫人的重赏。
池越溪责怪韦婆子,早该用这办法,平白让王雪娥等人过好日子。
幸而顾照光得信早,用雷霆手段镇住府中仆役,特别是韦婆子。他威胁池越溪,若府里人有个三长两短,他会亲手给韦秋娘施以三千六百刀的剐刑。
池越溪畏惧他的狠意,暂时屈服了。
她索要更多的金银珠宝,顾照光见她改好,心里怜爱就跟他送进浣溪楼的财宝一样多。但是,他的俸禄绝不够支持高额赔礼的花销,好在他位高权重,在这北地十八州府和土皇帝差不多,地方官会大把地进献银两、珍宝和美女。
时日渐久,整个总督府都卖与池越溪,末了,顾照光把自己整得只能住在和柴房一样的狗窝里,啃窝窝头配酸菜,喝两吊钱一坛的土烧酒,千金一散只为池越溪的床。
顾照光甘之如饴,王雪娥自然陪着他受穷吃苦,还觉得很幸福。
顾家琪能说什么,又没人饿着她,喝糠汤也照样过活么。但她心里暗暗提防。和她一样警觉,不相信池越溪改变的还有紫襄楼主仆。
池越溪收买仆役暗害主子的时候,顾家齐不小心就中了一次招,尽管只是泻药,也足够张德先到顾照光前头咒池越溪不得好死。
现在,顾照光的心和眼都给池越溪给蒙蔽,张德先得帮自家少爷自救。
张德先再次找上王雪娥,这回,王雪娥没拒绝,说她要做些准备。张德先见她松口,满意而归。当夜,王雪娥跟顾照光说起,张德先给顾家齐找师傅学武的事。
“约是知晓师哥有武艺,张公公给求到雪娥这儿来。”她指着满桌的贵重礼物,苦笑道,“殊不知,大人武学惊世,张公公若不想误了家齐少爷,该由大人授艺方为好。”
想起自己那个有一身好根骨的儿子,顾照光就叹气,顾家齐三岁起,就由他这个做父亲打通任督二脉,用药水磨练筋骨,打下坚实的基础,若非中途生枝节,顾家齐再不愿与亲生父亲亲近,他本该是顾照光最得意的儿子。
“雪娥,这事儿托付你了。”顾照光取出一本小册,应是顾家武学秘本,上头写满蝇头小文,俱是顾照光习武心得。他有意授予亲子,无奈关系恶劣,只好委托旁人。
“大人何须如此客气。家齐少爷学好武,才能保护好妹妹呢。大人,您看,阿南笑了。”王雪娥献宝地把小孩递上前,顾家琪哪里有笑,不过是王雪娥编来哄人开心的。
要说这王雪娥也真够机巧,如此一来,就把顾照光满心惆怅给说没了。两人头碰头,一起逗弄小孩;不知情的,还以为这对是两口子。王雪娥自是欢喜无限,顾照光呢,眼里只有女儿,也不知他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顾家琪砸砸嘴,伸了懒腰,翻个身,养精神,睡觉。
王雪娥接下教导顾府少爷武学的重任,甚为严格。顾家齐这苦孩子,一心替母报仇,别说夏三伏冬九寒苦练,就是要他多睡一柱香都不愿,在演武场上累晕了起来再练。
他天分高,根骨好,很快就学有所成。
王雪娥日日转告小少爷的进步,顾照光大感欣慰,除了半月折腾一回池越溪,基本上,他都和王雪娥在一起,琢磨研究如何给顾家齐这儿子补营养,让他更上一层楼之类的。
两人亲近,王雪娥腾不出手折腾池越溪,或者,顾照光愿和她日夜在一起即便不同床就足够这姑娘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