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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微星光的照耀下,男人赤黑的欲望中心早已蓄势待发地挺起,景泱重新跨坐在高毅身上,移动着腰肢贴近他,他们互相抵碰湿润的坚挺,战栗快感直线爬升。
「哈嗯、哈嗯……」
「唔……」
交互摩擦的欲望迸出震颤,景泱搂着他的脖子,为了取悦男人而不知害臊地在男人腿上妖娆扭着腰,贴着他不断小幅度地前后摇摆臀部,轻轻上下舞着……
「啊、啊嗯……要去了……我要……」
越来越短促的喘息,透着苦闷的艳声,景泱白皙的脸颊在压抑不住的快感中嫣红如霞,水晶瞳孔紧缩,鼻腔喷出热息,咬着下唇狂乱地呼喊着恋人的名字,抽搐地达到一波高潮。
男人承接住他激情的证明,被乳白色液体濡湿的手指,移到景泱的身后。
「咦?」急促喘息着,景泱红潮未退的脸蛋写着讶异。「要……在这边……做到最后吗?可是我没有做任何准备,也没有带那个……」
噗嗞地,一根手指毫无困难地进入。
「……哈啊!」还存着先前余韵的身体,敏感地缩起。
噗嗞、噗嗞地,手指开始在里面涂满他自身的液体,融化般的快感侵蚀掉景泱的李志,纵使他再清楚不过,没戴上保险套就进行全套,不光是事后清理很麻烦,一个弄不好还会拉肚子。但男人未曾给他犹豫、拒绝的空档,抠弄得指头拓开了他的穴,为后续预作暖身。
「啊……啊啊……」
手指从一根加到两根,逐渐松软的部位,带有自我意识般贪婪地吸进男人的指头,衔着它们挛动收缩。
前列腺受到刺激,已经消退的欲望再次卷土重来。
「……不要……不行……太快了……我……啊嗯……啊嗯……」豪不容赦的指头穿插、戳刺着他的深处,景泱摇晃着脑袋,双眉揪锁,在男人几近刑求般的折腾下,不在求饶。
终于,在体内逞凶的手指拔出,可是景泱还是不及换口气,高毅就突然调换了两人的位置。他软瘫的身子根本坐不起,几乎要滑下石凳子,而那硬挺巨大的东西就像是粗桩捣泥,缓慢而稳定地,一寸寸地盈满他。
「啊啊……」
脑浆一定是跟着融化了没错,他现在什幺都没办法思考,除了好烫、好热、好硬……
喜欢、喜欢!我喜欢你,高毅!
就算是世界只到今天,就算是死了也无所谓,被高毅的热度给烫成三度灼伤,景泱也要拥抱着他不放!
「睁开你的眼睛,看着我。」
俯瞰着他的,是一双烙到灵魂都作痛的眼。为什幺会这幺悲伤?为什幺自己的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掉下来?
「别再闭上你的眼。」
脸孔在眼前模糊掉了,看不清楚的这张脸,是谁?伸出去的手,自己想捉住的,又是什幺?
哈啊、哈啊,无数的浪潮撞击着他。啊嗯、啊嗯,要被冲散了,全部都要化为泡沫消失了、被吞噬了。
重迭在一起的身躯,结合在一块儿的部分,彼此之间的界线暧昧不清。究竟是一分为二或是二合为一,是他的泪或他的汗都无关紧要,他们从头到脚都是一体的、不可分割的。捣碎之后又重新融合,再也不离分。
「……我爱你、我爱你……啊啊……」
男人奋力在他痉挛,哆嗦的体内抽动着,当他哭喊着对他的爱意之际,男人也攀向最后的高峰──
「阿彩……」
暗哑的,一个陌生的名字窜出男人口中的瞬间,景泱从绝顶天际重重地摔了下来,可是身体与灵魂并不完全同调,在他感受到男人于体内喷洒出热流的一刻,自己也弄湿了男人的下腹。
唯独一颗错愕怔忡的心,被远远地拋甩在脑后。
阿彩?!是谁?
迅速冷却下来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男人的体温还覆在他的身上,男人的一部分也还在他的里面,景泱难以置信他会用这样天杀的混张方式背叛自己!握起拳头,他搥打男人的肩膀,怒道:「谁?你刚刚……叫了谁的名字?高毅!」
挨了两拳,高毅从容地扣住白景泱的手腕,漆黑的眼眸凝视着他。「我叫了『阿彩』,那又如何?」
「什幺?!」他居然有脸这幺说?
「你有什幺好吃惊的?对我而言,我不是在跟白景泱做爱,我拥抱的是那个被你夺走生命的恋人,曹金彩!」黑眸不再遮掩冷硬、仇恨的光芒,蔑视的视线扫过惨白的脸庞,道:「她也是你眼睛里的,那对被你们兄弟给骗走眼角膜的主人!」
荒谬、可笑、不可能!
他想跑,他不想面对,他不要知道这是怎幺的一场闹剧!
无奈身体被压在男人底下,论力气、论体格根本都营不了人的景泱,像只被钉死在实验台上的青蛙,根本无处可逃。
「你杀了我的未婚妻,我绝不会饶过你的,白景泱!」
高毅以目光凌迟、刨出、剁碎他的心,他的魂与他的爱,血淋淋地毁坏一切。
「……是你要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 ※ ※
景泱失去联络的第二天,深夜。
「大少爷,发卡银行那边有新消息了,他们收到一笔景泱少爷的消费签单记录,是在垦丁的浮潜器材店,时间是在今天下午一点左右。我们要等明天早上的飞机,或现在开车下去呢?」干雅空放下电话后,立刻拿着资料到书房找景国。
因为景泱的失踪而打乱所有工作行程,不得不在深夜加班过目公司文件的景国,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都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这时候开车下去南部也天亮了,但是等明天早上的飞机,似乎又……
「去联络X航空,请他们紧急调派一台直升机给我们。到离垦丁最近的机场就可以,剩下的路就开车吧!」
「我这就去办。」
一个小时后,景国语干家兄妹直奔松山机场。坐上直升机,经过约莫四十多分钟的飞行,在午夜一点左右,他们已经到达垦丁。景国决定先从五星级饭店下手,因为以景泱喜欢舒适、爱享受的个性,他不太可能跑去一般民宿或小旅馆投宿。他们分头到各家饭店打听消息,搜索了个把钟头,总算让他们逮到景泱的行踪。
「是的,白景泱先生在前天到我们饭店投宿。」值夜班的柜台经理出面接待说。「他住在316号房,不过今天下午他出去浮潜,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过。我们有和浮潜教练联络,他很确定白先生已经离开后壁湖,当时他租用的器材都归还了。」
景国脸上一沉。可恶!难道他们又慢了一步?
「可以给我们那名教练的住址电话吗?」干雅空替他问道。
经理不敢怠慢「白锦集团」的总执行长,非常迅速地抄了地址、电话交给他们,还特地为他们安排了景泱隔邻的三间房。
不管再怎幺着急,半夜三更去挖人起来问话,容易招致「特权」的批评,因此景国只得接受经理的好意,到饭店的房间休息,顺便等等看景泱会不会回来。
※ ※ ※
隔日,失望的景国没有等到景泱,他们于是到那名浮潜教练家登门拜访。恳切地说明来意后,对方也能谅解他们一大清早来按门铃的无礼,好脾气地回答他们说:「是啊,我有看到他送器材回来,然后和个朋友一起离开。」
景国的心陡降到谷底,他瞥了雅霓一眼,雅霓也同样脸色大变。她拿出一张高毅的照片给教练指认。「你看到的那名『朋友』,是不是这个男人?」
「呃……他的朋友一直在车上等,我也没看得很仔细,应该是吧。」
「车子?他们开车离开的吗?」
「欸,没错。因为白先生来后壁湖的时候,是撘饭店安排的交通车。我想那辆车应该是白先生朋友的,是一辆白色丰田菱帅车款。我只记得这幺多了,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谢谢,您给了我们很大的协助。」雅霓鞠躬道。
一离开教练家门前,雅霓马上向景国谢罪,对于自己亲自督阵还让高毅神不知、鬼不觉地偷溜出来和景泱碰面一事深深自责。
「我们毕竟没有权力限制他人的自由,高毅有那个脑袋想出瞒天过海的计策,我们也只好认栽了。重要的是,接下来该怎幺做?现在景泱在他手上,我想他应该不会放过这最后报复的机会了。」
景国叹口气,直摇头说:「我实在没料到会这样。太早跟高毅摊牌的下场,就是如今他知道了一切真相,一定会告诉景泱的。景泱承受得了这些打击吗?我很担心。」
「刚刚那位教练说他们开车离开,我很确定高毅的车还放在自家停车场里,那他一定是在哪租车……我们马上去找吧!」雅霓急于将功赎罪,焦急地说。
沈吟片刻,景国道:「可以试试,不过我怕这幺做太浪费时间了,我们并没有那幺多时间。雅空,你那边有曹家人的联络方式吗?我想问问看,他们或许会知道,高毅把景泱带到哪里去了?一个对高毅而言,具有相当意义的地方。」
「回台北后,马上可以查到。」
「那就这幺办吧!」
尽人事、听天命、替景泱祈祷──这是此刻他们能为景泱做的三件事。
※ ※ ※
曹家人里头,住在台北的只有已经结婚的妹妹曹金铃。景国等人的拜访,让她大吃一惊,听完他们所说的话之后,更是一脸不知所措的慌乱。
「我、我不知道耶!高大哥怎幺会做出这幺傻的事?天啊,他会把你弟弟绑到什幺地方,这个我也想不出来。」一手扶在额头上,像是快昏厥过去的金铃说道。
「请妳努力地想一下,对高毅而言,他们最具纪念意义的地方是哪里?或是……妳姐姐安葬在哪里?说不定他们会到那儿去!」
金铃忽然想起什幺,连忙冲回屋子里,拿出话红圈的地图回来。「我姐姐安厝在这间山寺的灵骨塔里,前镇子我才和高大哥去祭拜过。我没把握他们是不是会到那儿去,你们不妨去看看吧!」
「谢谢妳的帮忙。」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