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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童这个词再怎么好听,再怎么和小厮奴仆不同,再怎么有文化,但说到底,还是伺候人的。
“小生正是书童,”萧仁可非常理所当然带点无语的嗓音响起。
“哼,不过一小小书童,居然敢于我表姐搭话!找死吗?!”
“表弟……”
“这位兄台,在下并未……”
“哼,招惹了居然还不敢承认,你这种家伙怎么可能是我们岳文书院的!”
……
那鸭公嗓继续叫嚣,围观的人越多,他似乎就越兴奋,一看就是个喜欢挑事的家伙。
林蕊蕊蹙眉看着那边,只见一方是一男一女站在最前方,两人都是身着男装,只不过少女那曲线并未遮掩,所以一眼就能看出是女子。他们身后站着约莫几人,有纯粹看戏的学子,有担忧的地望着萧仁可的学子,也有两人的书童。
另外一边,便是身着便服的萧仁可,虽然身姿挺拔,但一个人站在那里还是稍显弱势与孤独。
果然不管在哪个国家哪个社会,总有一些傻逼喜欢仗着自己的身份欺负人啊。
林蕊蕊在心里感慨着,刚准备向那边走去,直接带萧仁可走。
就在这时,见一侍从打扮的人重重朝萧仁可撞去,因为是斜着撞人,萧仁可没能注意到旁边危险的情况,直到那小厮撞上身,萧仁可才诧异扭头。
这一扭头,他整个人的重心依旧不稳,猝不及防下,身体向后斜倒,整个人跌入荷花池中,此时荷花正是春光烂漫之时,萧仁可挣扎着将脑袋破出水面,一朵荷花正好就顶在他的脑袋上,看着有些滑稽。
“哈哈哈……”那鸭公嗓发出嚣张的笑声。
旁边一些书童小厮的惊呼“落水了!救人啊!”,配合着这个嚣张的笑声,显得颇为讽刺。
萧仁可被捞上岸的时候,林蕊蕊已快步走过去,她蹲下,连连拍着萧仁可的背部,他正趴在旁边的大石块上呕吐,一股股泥土水从他口中喷出,黑发粘在额头上,咳嗽声此起彼伏看着好不可怜。
好一会,萧仁可的精神才算恢复过来。
此时,鸭公嗓又一次从上传来:“这位兄台是?”
其实这话,这人已经说过三次了,只不过之前林蕊蕊一直在照顾萧仁可,所以没有搭理他。若不是林蕊蕊露出的侧脸颜色好,只怕这鸭公嗓的人不会持续开口,当然,开口三次已经是极限。
“你又是何人?”
“哼,”那鸭公嗓的人轻哼一声,“小生姓窦,一介学子罢了。”嗓音中带着一种高傲与傲慢,似乎觉得他报个姓氏,林蕊蕊就肯定会知道他的存在,就会敬畏他一样。
林蕊蕊面不改色,冷冷地说道:“那么这位窦公子,是不是该向萧公子道歉?”
“哼,不过是一介书童,也能让我给他道歉,”窦公子嘴里嘀咕着,不过到底是能勉强走后门进五大书院的人,再怎么草包也知道表面功夫要做足,名声还是比较重要的,不甘不愿的低声,“啧,书童,还不去道歉。”
“萧公子,哈,对不起了啊,”吊儿郎当丝毫不在意的声音,嘻嘻哈哈从旁边响起,很明显,这书童完全不觉得这是一个事。
林蕊蕊缓缓抬起头来,不满的磁性的声音响起:“这就是所谓世家子的教养……”
话语间,她打量着罪魁祸首,鸭公嗓的是一个约莫十三四岁,样貌不说俊逸,起码也是端端正正的一枚小正太,可惜长歪了啊。
她又看了一下站在旁边那位引起纷争的女扮男装的小姑娘,十七八岁,眉目清丽,微挑的眼眸,典型的瓜子脸,可惜是个塌鼻子,一下子美貌值就下降了很多,加上现在又是不施粉黛的男装,算是个清秀的姑娘吧。
而在林蕊蕊抬头打量对方的时候,所有见到林蕊蕊样貌的人几乎都是倒抽一口凉气,没有一个不失态的。
林蕊蕊修习的是《玉女仙医》,这是一本放在仙界也会引发女仙之间战争的秘籍,因为它能无限制的将女子样貌与潜质开发出来,吸引异性,魅惑人心。
原本在蜀城的时候,大家不说都已经看习惯,但好几个月面对一张脸,哪怕日日夜夜有渐渐变美的趋势,但大体轮廓还是没有变化的,这种温水煮青蛙的变美,大家适应良好,不至于出现太过惊诧,顶多是觉得自己东家越来越有精神,越来越吸引人了。
可是对于那些从来没有见过林蕊蕊的人而言,抵抗力稍微弱势点的,这份美貌简直让他们心神摇曳。
这是一种不分性别,具有杀伤力的美。
好一会,众人才回过神来,不管是故作矜持偷偷扭开脑袋却又时刻偷看的,还是光明正大流着哈喇子看的,林蕊蕊对这些火辣的视线熟视无睹。
最先回过神的,自然是那位十七八岁的表小姐,这个年龄的姑娘最在意的就是容貌,哪怕林蕊蕊此时展露的是男子身份,但她依旧充满了敌意。
她仔细瞟了一下林蕊蕊的衣着,看不出什么流行款式,衣料似乎是顶级丝绸制品,但这并不能完全代表着什么,很多富商也会偷偷买了穿,而且这衣服上连一点饰物都没有。
表小姐又探头望了一眼,发现这人身后居然没有一个仆从跟着,似乎连护卫家丁都没有,她在心里暗想:从来没有见过的长相,起码不是洛阳与此地有声望的人物,估计只是一个平常平民吧。
想到这里,少女觉得自己可以更加傲慢,她轻飘飘地瞥了林蕊蕊一眼,鄙薄的恶意几乎倾泻而出。
不过下一秒,她就意识到态度太过张扬,很快收敛表情,露出一种高位者看下属的略带几分歉意的笑容,扯着身侧还在发愣的表弟,向着林蕊蕊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所谓世家子的教养里面,没有和仆人道歉的道理。况且,我表弟已经让他的书童表达过歉意了。”
“仆人?”林蕊蕊将这两个字慢慢咬过,脸上露出一丝轻视,“居然如此形容岳文书院的学子,啧,那这位仆人的同窗又能是什么身份。”
、173 明着阴你们
这位表小姐的表情凝固起来,她没想到林蕊蕊居然会用如此阴险的反向打击。
说到这个打击就必须要提一下古代官场的特殊性。
同窗、师生,往往是比血缘更容易被别人认为是绑定在一起的存在。因为父子与兄弟,在朝堂上往往不能同时出现,或者不能都身处高位。
虽然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就会有欺压与竞争,但是不管内部竞争是怎么样的,这都是内部的事情。
一旦到了外面,在官场上,或者在夺权站队的时候,同一个地域考生,同一个书院,同一届毕业,同一个老师,同一个班级,这些都会在无形中形成一个个互相维护的小圈子。
而在场众人,这位说话的表小姐恰恰不属于同窗的范围,也就是说,她的这一句“仆人”被林蕊蕊阴险地定性为,她嘲弄所有岳文书院的学子都是仆人。
不要觉得这样的想法很不可思议,在古代,同窗与师生之间的羁绊,不是现代人能够理解的。
果不其然,林蕊蕊说完这带有挑拨的话后,周围一圈人看向这位表小姐的神色就很不友善了。
表小姐急得满脸通红,原本作为万绿从中一点红,而且还是清秀的娇花一朵,她向来是很受宠的,乍然间,接受这么多带有不屑于恶意的视线,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地辩解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的意思是,他,他自甘堕落……”
越说越不知道怎么说了,她扯了自己表弟一下。
那鸭公嗓的少年好一会才回过神,回神后脸猛地一下涨得通红,偷偷瞟了林蕊蕊一眼,见林蕊蕊根本没有注意他,而是将目光投射在萧仁可身上,鼻中不自觉地闷哼一声,脸上露出一点嫉妒,说道:“不知公子是出于何种目的为他出头?”
林蕊蕊挑眉说道:“我不就是你们口中,让他自甘堕落的人么。”
“……”众人顿时一惊。
不过在看到林蕊蕊那副俊逸非凡的模样时,有不下五人在内心暗暗认为,能做这位公子的书童也挺不错的,起码能够近距离的接触。
表小姐与这位少年也同时一噎,这位鸭公嗓的少年说道:“原来如此。今日算是冲撞了公子。我是洛阳窦氏,不知公子是哪里人士?改日登门致歉如何?”
说是这么说,但是看这少年少女的脸色,似乎对自己冲撞了人,半点歉意都没有。
而且,这位表小姐对洛阳窦氏的身份极具优越感,用一种“你们赚大了”的表情看着林蕊蕊与萧仁可,说道:“我们洛阳窦氏不是什么仗势欺人之辈,但也不是能让人拿捏的。俗话说得好,人一定要能认清自己的位置,不可太过贪婪。该奉上的赔礼,我们分文不会少的。”
洛阳窦氏?
林蕊蕊眉心微蹙,这不正是母亲的娘家人么?
该说是缘分还是孽缘呢……
不过老实说,这种话里话外的嚣张真是让人身心不越快啊。
敢情把她的书童推到湖里,在他们心里根本不算个事吧!又或者,自己的身份在他们眼里根本不算个事吧。
林蕊蕊静静地看着这对表兄妹,慢慢的,声音有些凉薄地开口道:“表姐弟啊,我倒是不知道,哪位是能够代表洛阳窦家的人呢。”
既然是表亲关系,那自然有一人是不能对外使用窦家名号的,或者说,用了有点名不正言不顺的。
表小姐的脸色再次通红,少年不语,他对自己表姐时时刻刻拿窦家出来唬人其实是有些不满的,毕竟他虽是窦家子,但也只是分家的嫡子,万一表姐真惹出什么大事来,只怕窦家还不会真帮着做什么。
那位表小姐正好看见自己表弟的神情,心里咯噔了一下,脑筋一转,强撑着气说道:“怎么的,你以为我们窦家会赖掉这份赔礼么。”
声音不满又尖刻,充满了对林蕊蕊家境的鄙薄,就差没指着鼻梁说,你这个穷鬼,以为我们世家会欠了这么点钱么。
林蕊蕊看都没看那位表小姐一样,冲那位鸭公嗓的少年说道:“窦家么,敢问尊姓大名?”
这话说得缓慢又颇觉礼节,主要是彻底无视表小姐的劲头,似是完完全全将她不视为一个等量级一斑。
少年还没来得及回话,那位表小姐仿佛受了什么侮辱一斑,尖刻地开口道:“怎么,这问了名字是打算秋后算账吗?”
这略显尖刻泼妇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