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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看你扭得这个样子!贱得就想有人捅吧,还是我来成全你吧!”
轩辕熙诚将胯下蓄势待发已久的肉刀用力刺入了段舜杰的体内,虽然体内的奇痒因此缓解了些,段舜杰的心却已经痛得完全麻木,甚至连呼吸都想放弃……他终于忍不住掉下忍了太久的眼泪,即使神志混乱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一步步滑向无人可拯救的绝境……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像自己如此痴傻的人,被人如此陷害还选择相信那个再三伤害自己的人。落到今日田地,完全是自己咎由自取!
“再送你个最适合你的文身!”几记挺刺之后轩辕熙诚草草在段舜杰体内射出自己的欲望,只听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声音停止了,随后段舜杰便感觉大腿内侧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轩辕熙诚似乎正用匕首在那个柔嫩的皮肤周围刺着什么字,每一笔都有淋漓的鲜血滴落,段舜杰却仿佛已经完全失神般连动也不会动了,直到他等待已久的黑暗完全将他吞噬……
清醒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午间,混乱的客栈床上只有段舜杰一个人。赤裸的下体杂陈的淤痕与体液让他一阵阵头晕目眩,却直到看到大腿内侧怵目惊心地一个用刀尖刺出的大大的“贱”字才颤抖着彻底清醒过来。
无法处理自己一瞬间排山倒海般的绝望与无助,他掩起皱成一团的衣服无意识地走向窗前,打开窗的瞬间才知道吵醒自己的那些嘈杂是什么——满街都是背着孩子与全部家当的镇民,人们慌乱地四处逃窜着。
“平南军已经溃退了,听说大同军准备血洗平安城,我们这里也快完啦,嫂子你带着孩子快往西边跑吧。”一个背着母亲的年轻人大概在路上遇见了熟人,被扯住询问情形,他的回答仿佛尖锥一般给了段舜杰最后一击。
阴郁的天色中,他仿佛被抽走灵魂的人偶般颓然倒在了地上,挣扎着想要站起却似乎已丧失了所有的力量……
第九章
轩辕熙诚率领大同军攻占平安之后,并未如传言那样实施血腥镇压,在搜捕了一些平南军的高官和家属之后,就采取安抚措施开始向一般平民发放救济米粮,对曾担任过平南军底层官员的人也既往不咎,很快就将平安的局势稳定下来。
平安城原就是南方最繁华的商业城市,一旦局势稳定下来,市面很快恢复了昔日的繁华。
“老王,来两碗豆浆,一笼包子。”老王就是这平安城里平头百姓的代表一员,他在城里开了家点心铺子,虽是小本经营,生意却不坏,
“小二,去打豆浆,再拿一笼包子。“老王招呼着月前才新雇的伙计。说起这个伙计他就觉得心里舒坦,小伙子人长得整齐,身体也健壮,只要他管食宿也不要工钱,找到这样的伙计真像是天上掉了个大馅饼。
被叫做小二的年轻人利索地给客人端上了豆浆和包子,又默默收拾着一边肮脏的碗筷,端正的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谁也不会知道,这个完全无甚特殊之处的小二会是曾经威动天下的平南将军段舜杰。
他从客栈回到平安时,平南军的败势已经无可挽回,撤退的残部正逃向南方山林,但已很难东山再起再复昔日的辉煌,自觉已经无颜见故人的段舜杰也没有选择与旧部会合,而是在平安城中留了下来。
当然,促使他这样做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想要伺机救出被大同军俘虏的欧阳思琦和平南王麾下几名老臣。
虽说欧阳思琦还怀着轩辕熙诚的孩子,然而段舜杰很怀疑毒皇子会不会为这种原因善待她。平安城中关于这个神秘皇子的传言太多了,他的风流就是其中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一项。据说他的正妻是有同安第一美人之称的左丞相之女,已为他生下两子,传闻中与他有过牵扯的女人更是不计其数,却从不曾听说谁得到过他的专宠。
心里很清楚现在的欧阳思琦对自己一定已是仇恨入骨,但她毕竟是段舜杰在这世上剩下的唯一血亲。他对这个际遇悲惨的妹妹怀有的感情是复杂的。
虽然曾嫉妒过她与轩辕熙诚的关系,然而当真相残酷地展开在面前时,才惊觉兄妹两人都只是被悲惨命运拨弄的苦命人而已。
想要救出欧阳思琦、想要重新给妹妹一个幸福的人生就是如今唯一支持着段舜杰活下去的目标了。心中的伤口还未结痂就被血淋淋地重又割开,与轩辕熙诚曾有过的一段情事已经成了他身上一处化脓腐烂到让他自己都不敢正视的创口,却无力医治,只能看着它一天天扩散溃烂,直到侵蚀完他的全部生命。
大同军仍然沉浸在歼灭平南军的胜利喜悦中,对俘虏的看管并不严。然而段舜杰却始终按捺着没有采取行动,他害怕面对一切可能会遇见轩辕熙诚的机会,他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怎样的心情去面对这个欺骗了自己无数次的男人。
然而最让他害怕的却是事到如今仍无法去恨轩辕熙诚的自己,怕一旦面对他又将在他的甜言蜜语中沦陷,重又给身边的人带来一场灾难。
远处,一个随从打扮的年轻男孩匆匆跑过来,四处张望了两下就走到点心铺前,打断了段舜杰的思绪。
“老板,给我来十笼包子,再打十碗豆浆,找个人和我一起送过去。”
眼看来了大生意,老王的脸上顿时乐开了花,忙不迭地招呼一边正忙碌着的段舜杰。
段舜杰忙放下手中正洗着的碗筷走过来,就着身上的衣服抹了抹手准备张罗,却在与男孩四目相对之时同时愣住了。
“……昶儿?”
“将……”下面一个字还来不及出口,昶儿便机灵地住了口,在一边看着他用最快的速度准备了食物和他一起离开。
走到离铺子老远的僻静处昶儿才敢再开口:“天哪,将军,居然是你!你怎么会成了点心铺伙计呀?”
段舜杰无言以对,只能摇了摇头,叹道:“说来话长。”
看他一脸为难,昶儿也没再追问下去,而是露出了兴奋的表情道:“正好!我带您去见一个人,包准您见了高兴!”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进一间样子普通的小宅院。似乎并没有看见段舜杰疑惑的表情,昶儿一进门便扯开嗓子喊开了:“郭大侠,郭大侠快看谁来了!”
听到他的喊声,立时有三个身量高大的男人从屋子里走出来,一看到跟在昶儿身后的段舜杰就露出了意外与惊喜的表情。
段舜杰也是一脸欢喜地呆住了,“天,三师兄、五师兄、九师弟,怎么会是你们?”
他自小在终南山长大,师兄弟对他来说实与亲兄弟无异,再也想不到竟会在今时今地见到阔别已久的故人,让他早已凉透的心忽然变得温软起来。
四人在一起感慨唏嘘了一会,三师兄崔侠忽然一拍脑袋道:“看把我激动的,师父还在里面等着呢,要是见到老七真不知道要开心成什么样子呢!”
“师父也来了?”一时间,无数种复杂的情绪掠过段舜杰的心头,不及厘清,他已奔向房内,一进门,就扑向那熟悉的人影。
“师父!”投入终南王的怀中,段舜杰像个孩子似的又哭又笑,一瞬间只觉得自己彷徨无依的心重新有了依靠,那种见到亲人的感觉即使是生养他的欧阳法德也是不能给予的。
拍着从小一手领大的得意弟子的肩膀,郭跃的情绪也甚是激动。与段舜杰已有多年不见,这次下山除想要救出多年老友的女儿欧阳思琦外,寻找据说在平安城一战中失踪的心爱弟子更是主要目的。
没想到进了平安城没几日,段舜杰就主动出现在他的面前,叫他怎能不激动开心。
等师徒俩的情绪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一齐跟来的十多个师兄弟们又一个个过来和久别的段舜杰招呼,闹腾了好一阵子大家才算叙过离情,便按着长幼顺序分别坐下。
“舜杰啊,师父听说大同军破城的时候你突然从营中失踪,原先还担心你是不是被大同军暗下绑走,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你说说看到底是如何呢?”
见到师兄弟的时候段舜杰就知道自己必然将面对这个疑问,然而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才好。
郭跃看他满脸犹豫,表情顿时也严肃起来:“舜杰,你老实告诉师父,听说你与大同的七皇子过从甚密,而金陵、平安两城失守、欧阳法德遇刺身亡、思琦被俘据说都与这个七皇子有关,甚至有传言说是你为谋荣华富贵才将平南出卖给他,原本师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今天看你这样却……”
段舜杰的心一下子抽紧起来,他从不敢猜想平南旧部会如何评说自己这个已经第二次临阵失踪的不称职的将军,却不知道自己在流言中竟已沦为会为荣华富贵而将自己的父亲与妹妹一起出卖给敌人的无耻之徒。
事已至此,夫复何言。
被轩辕熙诚践踏到连脚底的泥尘都不如的自己,又何必在乎他人的眼光,而自己与轩辕熙诚的关系,又如何是用言语便能向别人解释清楚……即使是面对这世上最亲的师父、抚养自己长大成|人的师父,他也绝无勇气将全部的真相叙述出来。
看到段舜杰面上复杂的神色,郭跃也随之沉默了。
他看着段舜杰长大,自然知道他绝非会为己身富贵出卖他人之徒,这其中必有隐情。但为何却连半点口风也不肯偷漏,也未免实在招人怀疑。
脾气暴烈的二师兄蒋承昭已经忍不住跳了起来:“七师弟,你倒是说话呀!谁都知道那个毒皇子是你领入平安城的,他杀了平南王爷又掳走欧阳思琦,你总该给别人一个交待啊!”
看到段舜杰脸上痛楚的神色,向来与他感情最好的四师兄冯慧忠已经忍不住出来回护。“二师兄,七师弟和那七皇子相识时也不知他的身份,这件事上实在是怪他不得啊!”
郭跃也不插嘴,就看着弟子们七嘴八舌地吵成一堆,等大家都停口了,他才转向段舜杰问道:“舜杰,那你是何时知道那毒皇子身份的?”
段舜杰早已被众师兄弟吵得心乱如麻,哪里敢有半点欺瞒,当下躬身回道:“弟子也是直到大同进犯金陵那晚才知道的。”
“听说那轩辕熙诚进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