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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
失神的话语,流逸出江梦眉无法张合的唇瓣。
下一刻,风凝筠在短暂的时间里积起身体里最后的一丝力气,动作敏捷的扫起一脚踹在男人的腰上,把男人踢的横飞倒下,伸手接住掉下来的江颖小身子揽在身后,看到江梦眉还站在原地发呆,抓住江梦眉的手一起快速的往屋子里跑去。
“风少爷,你不仁,我不义!”
砰!砰!
风凝筠和江梦眉的身后,响起不明不白的两声枪响。
然后。
江梦眉的手边。
忽然。
血流成河!
“凝筠!!!!”
干渴的喉咙,沙哑的女人,虚弱的嗓音。
没有灯光昏暗的屋子里,看不清人影的方向。
“慕臣,你醒了?即使在梦里,也喊着那个男人的名字?”
壁灯一盏,露出暗黄色的陈旧光色。
闪耀着一张异常美丽的面孔,垂散开的长发,妖冶,透着一股猜野,还有从骨子里漫泛出来的邪。
“毓、毓屏?本少怎么会在这里?”
视觉里,有了能够看见的温暖光茫。
孤慕臣睡梦初醒,意识里并不是十分清楚,浑浑噩噩的思绪,在浅潋的烛灯火光里,分辨不清身处何处,人在何方。
“呵呵,是我派人把你接过来的。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我不理你,你便不理我,非要我主动理你,把你接过来,才肯跟我说上一句话么?不过,我确实是。。想你了。”
妖娆的唇,带着轻凉的唇意,说话间,不露声色的移向孤慕臣,靠近,轻轻划过,留下一股清爽的香味,证明,曾经来过。
“你,吻我?”
惊讶,震撼,深深的无法相信,以至于,忘了自我的称谓。
抚摸着被古毓屏轻轻吻过的唇,孤慕臣眼眸里的色彩变化多端,瞬间转换掉了不少的明色暗色,最后,混沌成一丝不解,疑问的话语里,似乎,忘记了问责。
、事,他今天办定了。
“嗯,吻你!短短的吻,长长的吻,深深的吻,浅浅的吻,一样不落的,全都想吻过来。慕臣,这么多年,你欠我的吻,又岂是这一夜里,能够偿还的?”
美艳妖冶的男人,细长的手指,撑在散下几缕发丝的额上,打量着孤慕臣的目光,闪着几丝幽凉。
像是捕捉猎物的眸光,想要啃噬入骨,势在必得。
“是么?毓屏,什么时候的想法?”
没有忧伤,没有抱怨,没有意料之外,有的,仅是情理之中。
不问原有,不问结果,唯有一声轻轻的叹息,包含无奈,平淡无波。
孤慕臣从古毓屏的话里,联想到之前在电梯里发生的事情,就已然猜透那些事情的始作俑者,和隐藏在背后的,古毓屏的目的。
“很久,很久之前,就有的想法。或许,是从见到你的那一天开始?慕臣,给我一个理由,不个,不碰我的理由。有些人,活在这个世上,注定了执着,不会改变。哪怕只有一次,也已经足够。可惜的是,这样简单的想法,却生不逢时,得不到命运女神的眷顾,然后,失去,绝望,悲愤,返身归来,不惜一切。真应了那句古话,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情一个字,如此了得?”
和眼前的女人谈话,仿佛是千百年前就有的默契。
不需要太过解释的言语,说出自己的想法便好。
古毓屏向来不是一个喜欢把矛盾对白挑在明面上的人,借用古言,一语把话说明,任凭孤慕臣怪他也好,怨他也好。
事,他今天办定了。
“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东西,何谈失去?既然没有失去,何谈绝望?毓屏,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何必去走那条万劫不复的通天路?想去天堂,谈何容易?”
古毓屏的性格,她一直以为她懂,就像在暗夜初建之始,她与他的配合,天衣无缝,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他们更心有灵犀的人。
可是在今天,看到古毓屏在壁灯昏黄的烛火里,飘荡着的长发时,孤慕臣恍然发觉,她似乎,有很久没有真正了解过古毓屏了。
每个人,每过一天,都会产生与昨日不同的变化。
所以,明天,才会永远是明天,处于明天的那个自己,永远和处于今天的那个自己不同。
没有过多的追问古毓屏把她拐至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做什么。
如同她所讲的那句话,大家都是成年人,古毓屏想做什么,她会不明白吗?
深更半夜,窗户外面的星光都落得满天星辰了,还需要再问相见的原因了吗?
是不是,在她始终追随着别人的目光里,她错过了古毓屏生命里那些,本不应该被忽略掉的,太多的明天?
不然,她何以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古毓屏是知道她底细的人,既然敢如此放心的把她手脚不捆的放在这里,那就一定做足了她逃不脱的准备。
有些事,该来的,总会要来。
孤慕臣早有迎接的心理,可是始终还是觉得,这场情理之中的见面,还是来得。。有些早了。
至少,让她见到风凝筠,解释过与玉华夜之间的关系再说?或者,让她见到玉华夜,解释掉彼此之前暧‘昧模糊的关系再说?
两件事情中,总得有一件是完成的吧??
孤慕臣可不想功未成,身先死,死,死无葬身之地啊。
她这一辈子,流浪在这个世界里的那颗心,注定要为这两个男人,而奔波了。
、得不到,会失了命
“慕臣,你。。就是我的天堂。”
冰冷的唇,再一次贴近过来。
不同于上一次的蜻蜓点水,这一次,像是打在雨花台上的狂风暴雨,带着一股冲劲儿,一股狠厉,吻吮在孤慕臣的唇瓣上,力气大的超乎寻常,似要把孤慕臣的唇瓣咬下来似的。
孤慕臣沉默着任由风凝筠吻着,丝毫不作回应,哪怕是唇里尝到了一股血丝的腥味,也没有作出什么额外的反应,仅仅是,像一尊没有生气的木偶,承受着。
“慕臣,我想要你。。”
交给梅叔的褐色药瓶,放在床头的柜子里。
在梅叔打开药瓶,取出药片,马上就要放进孤慕臣口里的时候,古毓屏踏得云朵急刹车似的出现,及时制止住了,抢走梅叔手上的药瓶,摔在地上踩个粉碎。
对于孤慕臣,古毓屏自认,下不去那份狠心。
表面上的坚强,虚伪之后的硬骨,在孤慕臣的面前,古毓屏倒甘心宁愿去做那个放弃一切的懦弱的人,把他隐藏在孤慕臣身后的那颗脆弱的灵魂展现给孤慕臣来看。
可是,孤慕臣从来都不愿意拨给他一道目光,吝啬的很。
“慕臣。。我、我解不开扣子。。”
伸手,颤抖着解着孤慕臣领口的扣子,费了半天劲儿,怎么解也解不开。
古毓屏似是无心,亦是有意,说出一句让孤慕臣内伤到宇宙之外的话,受到孤慕臣一记颇为无奈的眼神。
“毓屏,解不开,就算了吧。与本少一起聊聊天?化开内心里多年的寂寞,也就好了。本少一直觉得亏欠于你,如果可以,想找到一个圆满的方式补偿。有些怨,不一定非要挫骨扬灰,把回路断绝,才会不后悔吧。”
人,或许天生都会拥有这种胆怯。
得不到,会失了命的,用尽手段也要得到。
可是真正得到了,一盘想要吃的美味,就摆在眼前了,不管是出于激动的心理,还是紧张的情绪,总会不忍下咽,或者,是不敢下咽。
孤慕臣估计古毓屏现在就是这种心理,骑虎难下,却又不得不满怀崇拜的顶风而上,头皮紧得发凉也要闯,而结果,自然可知,败下阵来,一无所获。
孤慕臣以为,她会受到一些想象不到的摧残,然后,血液发胀,心脏痛死,第二日,陷入永无清醒的沉睡,一世不起。
没想着,现实,总是会和预料里的,发生一些不同的变化?
犹如现在,犹如现在,滴落在她胸口衣服上的,那一滴,湿湿的眼泪。
古毓屏,在完全可以,完全有能力拥有到她的时候,竟然,哭了,掉下了纯净的眼泪。
“慕臣,我不想的,我不想的。是真的,我不想的。我只是。。想要你多看我一眼,只是,想要你多跟我说几句话,我的心,那里好空,好空,空荡荡的,好像连我自己也不存在。慕臣,和我说说话,和我说说话,好不好?”
男人哭到无力会是什么样子?
孤慕臣搂着直朝她扑过来,扑到她怀里就絮絮不断的唠叨的男人,仿佛是在哄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天真,善良,童心?
听着一个关于爱与被爱,哭诉与痛,如同青鸟与飞鱼的美丽故事。
听着美好,实则凄凉忧伤,和古毓屏一样,透着淡淡的,属于骨子里的凄惶。
、感情,到她这里行不通
“嗯。。嗯。。嗯。。”
那一夜,孤慕臣怀里抱着一个纤瘦的男人身影,和衣睡了整夜。
男人在孤慕臣的怀里哭着,说着,累了,心里的痛讲完了,慢慢也就睡着了。
可是,孤慕臣抬头望着窗户外面已经泛起灰白色的天空,脑海里回荡着怀里男子说过的每一句话语,抚摸着男子飘逸柔顺的长发,时不时的感受着男子即使在睡梦里也会不安,好似做了恶梦一样,挣动身体,长长的叹息,发出了一声又一声。
不知道,当天色完全白净起来的时候,A市里,又会发生些什么样的大事,而那些和她失去联系的人,是否在今天,能够早到她。
从天明,到黑夜,孤慕臣等来的,不是所有人寻找她的消息,而是古毓屏好像突然转换了一个人似的,对她莫名其妙,或者应该说是早就预谋好的,那种‘好’。
“慕臣,早餐来了,我喂你吃?”
早上的时候,孤慕臣直至凌晨五点多,才刚刚睡下。
古毓屏起身出去的时候,孤慕臣睡得正香,等孤慕臣闻得正香的时候,那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神采熠熠的古毓屏,穿着一件很干净的,纯白色的衬衫,披到腰间的长发,随意的拿着发带系在身后,荡在腰间,气质优雅,文蕴悠长,很像孤慕臣当年见到古毓屏时,一副书生的清析模样,出现在她的面前,彬彬有礼。
孤慕臣讶异着古毓屏的变化,把这种变化归结为人与人之间,真的需要沟通这种真理概念,一点都不担心古毓屏会在饭菜里下毒,放心大胆的吃个满满,然后看着古毓屏滴水未尽的推着早餐车子,腼腆害羞的走出去。
到了中午,也是同样的对待,到了晚上,依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