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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爱吃糖-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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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走在后头的伟仔,以他家老大马首是瞻,穿着都跟着学,只不过他没老大有钱,脖子上挂条五钱重的金项链,意思到了就好。
  两人大摇大摆如入无人之境,却又像磁铁一样,不偏不倚朝张见贤的方向去。
  「七爷八爷又出巡了。」张见勇轻撞一下哥哥,忍笑说。
  张见贤只是盯着那两人的脚,又是蓝白夹脚拖!哼,没进步,就算是当流氓,也可以当个有气质有品味的流氓吧?听了弟弟的形容词,觉得,唉,真贴切。
  「小贤你又不听话,不是说好了我会陪你一起来?」金龙晃过来,既生气又哀怨,夫人怎么老喜欢放自己鸽子?
  「我跟见勇看看家里的老房子,也不是干什么危险的事,你不需要跟来。」张见贤瞪他一眼后,回答。
  的确觉得笨龙碍事,他就喜欢跟弟弟这样好看的年轻人相偕出门,培养感情,等傍晚还可以找家餐厅吃饭聊天,上夜店喝杯小酒,多好!家里这口子跑来搅什么局?
  金龙被押寨夫人这么一瞪,酥软到骨子里,小贤抛媚眼的功力又进步了,这附近都是农地,天然掩蔽物甚多,待会儿早早架了夫人,找个适当之处,玩玩好久没试的野地游戏……
  伟仔注意到红砖地上水声涓涓,赶紧踏前几步,恭谨的送上面纸。
  「老大,擦口水。」
  「嗯。」大喇喇接过,擦擦擦,湿答答。
  张见勇一见到伟仔就有气,他以前被对方揍过,内心里有积怨,这时候哼一声,极度不屑,扬眉冷笑。
  「喂,你来我家干嘛?想找电线杆洒尿,出门去右转大路边,自己挑根合意的。」
  伟仔一听气往上冲,见勇小子拐了弯骂自己是走狗是不是?卷了袖子挥拳头就要冲过去揍……
  张见贤轻咳一声。
  伟仔忍、辛苦的忍;小贤哥是张见勇的免死金牌,看在夫人面子上,暂时饶这小鬼一命,等哪天他再偷偷把人给盖布袋揍一顿,把软趴趴的小白脸给揍到连猪都不如。
  张见贤看在眼里,微笑,伟仔虽然习惯用拳头来解决事情,不过他个性直,想什么全都表露在脸上,好猜,跟这种人相处很轻松,也不需要勾心斗角,只要找对方法,就能将之玩弄于股掌间了。
  当然,家里的这条笨龙也一样,只要找到窍门,他应付的游刃有余。
  突然间想到一件事,他问两主仆:「你们这么快就找到这里了?我记得只提了个张家老厝……」
  金龙嘿嘿笑,得意的交臂胸前,回答:「我谁啊?我是云跃会的金龙,这里还算我地盘,哪有不知道的?」
  伟仔也很努力的变回走狗,陪笑解释:「我老家就在隔壁村,小时候常来这里玩,我阿公年轻时也在这里工作过哦,真巧真巧,没想到古厝是小贤哥家的祖产……」
  「嘎,你祖父?」张见贤讶异,这世界真是小。
  「听我阿母说的,阿公在结婚前,只要农闲都会来这里帮忙剪花木整理庭院,赚点收入;当时这里住着一个谁,身体不好,回来养病的,很年轻就死了。」伟仔说。
  张见勇想到了,跟哥解释:「真的有喔,哥,亲戚们说过,我们有个叔公患心脏病,年纪轻轻就死了,这里本来是曾阿祖留给那位叔公养病的地方,他死了后,也没谁搬回来住。」
  「对啊对啊,大家都说这老屋子闹鬼,没人敢回来。」伟仔猛点头说。
  「闹鬼?」张见勇立刻花容失色,他最怕这种东西了,一跳抱住自己的哥哥发抖。
  伟仔眼一亮,小白脸的弱点原来是……
  变本加厉说下去:「对对对,闹鬼,那个人、呃、你们的叔公,死的很凄惨,村里老人都说他不是心脏病死的,而是淹死在老厝外的那条小河,死不瞑目,常常有人看见鬼影子在附近走来走去……」说着指指外墙外头那条小溪流,还阴阴的笑,煞有其事。
  「啊……」张见勇脸发白,捂着耳朵大喊:「我不听我不听!我什么都不听!」
  「伟仔!」张见贤喝斥,回头搂住弟弟安慰:「别怕,老房子或多或少会有些难听的谣言……这世上没有鬼,至少我没看过。」
  金龙看见好羡慕,也想让夫人抱着自己惜惜,于是说:「小贤贤,我也怕鬼……」
  张见贤哪信?好兄弟们真要与笨龙狭路相逢,吓跑的会是他们。
  张见勇躲在亲爱的哥哥怀里,吓得直发抖,说:「哥、哥,我们回家吧,有师父说过我八字轻,今年运势低,容易被好兄弟缠上……」
  「乾坤朗朗,就算有鬼也不敢出来。不是要看这里的画室吗?看过再走吧。」张见贤努力壮他的胆。
  张见勇还犹疑,伟仔又找到机会报仇了,指着见勇弟弟大声嘲讽。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做过亏心事的人才会怕鬼……看什么?说的就是你啦!」
  「我、我、我哪做过亏心事?我是敬畏死者,才不像你说的……」张见勇脸红脖子都粗了,骂回去:「你也别嚣掰,嚣掰没落魄的久,你再欺负我,老天爷会惩罚你!」
  伟仔才不在乎呢,他是道上人,经历过一般人或许从未见识过的场面,这样的他心智都锻炼到狠酷,就算真有青面獠牙的鬼现身面前,他也不当一回事。
  张见贤看看气氛僵了,忙推着弟弟说:「别理他……这栋古厝好歹也有一百多年的历史,说不定藏着些有价值的美术品……」
  提醒了张见勇,他爱好艺术,知道老厝的艺术价值之所在,精神不由得振奋起来,拉着哥哥的手走过前埕,到右横屋的中间房里,门一开,淡淡的味道发散。
  那是松节油的味道,虽然淡,可是张见勇时常跟这味道共处,鼻子敏感得很,熟悉的味道让他的心神安定下来,他审视这房间。
  卵石槛墙上,木条窗栏印入光线,古色古香里,画具散放墙角周围,那些画具很旧很旧了,旧到仿如零零乱乱的尸体,倒在地上不语。
  违和的氛围充斥,房间被几十年前的味道占据着,张家两兄弟这样踏入,就像是破坏了其中曾经有过的什么……
  是什么?张见勇眼珠转往房间的正中央处,停驻,那里有老旧的画架立着,上头一张泛黄的画纸,似乎是张人物画。
  画纸边缘都卷起来了,上头好几处脏污,厚厚的灰尘将画上的色彩及人相特征都遮掩住,只能隐约看出是个半身男子的画像,穿着朴素,应该是画家就近从附近农村找来的模特儿。
  「怎么?」张见贤见弟弟眼睛都发直了,问。
  「没。」张见勇回答,不自觉吞了吞口水,异样的情绪涌上心头。
  金龙跟伟仔这时候也进来,伟仔还说:「这里比软脚虾在市区里的画室整齐多了,我一直以为画家都很脏乱呢。」
  软脚虾指的就是张见勇,他也没反驳,自己家里的画室的确不是普通的乱,不过他本人不在意,他对居家的要求是只要找东西时找得到就行了。
  接着,张见勇注意到墙角边有一个古旧的木头大箱子,漆都剥落了,箱盖上却没有灰尘,想是最近被擦拭过。
  他过去揭开,发现里头有一堆画作,随手拿起一张看,没受潮也没虫蛀,大概是放箱里保存良好的缘故。
  大多是些乡村风景画,笔触率意放逸,个人风格浓厚,以张见勇学过画的挑剔眼光看,这样匠心巧具的画作,居然没有传世,真是美术界的一大损失。
  再细看,每张画作左下角都题了名,开云。
  「虚怀易虑,开心见诚……按照族谱排,开云应该是我们的祖父辈。」张见勇对哥哥说:「难道是那位心脏病叔公?」
  伟仔抢话:「一定是,我婶婆说过自己年轻时是大美人,张家老厝的主人还替她画过人像画,现在裱框挂着呢,我看过,上头也写了开云两个字。」
  一直没话题搭的金龙想到了件事,插嘴问:「我说阿勇弟,跟你订的公仔是做好了没?十天了,连个手啊脚的都没看到,你到底能做不能做?」
  捏公仔是张见勇的兴趣,还拿到网路上拍卖,是赚外快的另一种方式。
  张见贤冷冷替弟弟回答:「我不让见勇做我的公仔,谁知道你拿去之后,会干出什么下流事?」
  「你误会我了,小贤,我只是想随身带着公仔,你上班不理我的时候,我可以赌博撕人……」金龙搓手笑着解释。
  「……你想说睹物思人吗?笨龙,你应该不只看看小公仔就能过瘾吧?」眯着眼,张见贤问。
  「当然,我会把它当成小贤贤的代替品,随时亲亲摸摸,想的时候,看着就能……」
  张见贤对弟弟说:「知道他的本性了吧?淫兽一只!别太靠近,会污染你纯洁的磁场。」
  「知道,哥,幸好我没被他给利诱。我就算真捏了你的公仔,也只会留着自己欣赏。」张见勇眨眨眼睛说。
  当然,张见勇早就偷偷摸摸做了几十只张见贤的公仔藏起来,姿态各异,搭配上各国服装,端庄的严肃的娇媚的高雅的都有,想到就拿出来看一看,流口水,嘿嘿,有一位漂亮到日月无光的大哥就是好啊……
  金龙气得牙痒痒。
  张见勇假装无视金龙恨到要杀人的眼光,继续流眄那些封箱几十年的画作;看似奔放的笔法,蕴含着卓越的西画技巧,真不敢相信自家的祖上有这样的好手,要是开云叔公没那么早死,说不定会震撼艺术界……
  愈看愈是惊叹,可能是留着同样的张氏血液,其中的一些技巧处理跟自己的类似,不、应该是自己的跟他类似,这些画作可以当成是叔公留下的最棒遗产,他可以有所追循,希望有一天超越……
  「想把画给带回去?」张见贤见弟弟表情炽烈激动,问。
  张见勇是有这么打算,他回头看看斗室中央的画架,刚才的异样感重又浮现。
  不能拿走这些画。
  打了个机灵,奇怪的念头猛然盘据上来,有谁在他心底说着话。
  「嗯,走吧,哥……我不太舒服……」他垂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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