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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少白才回来,这是做什么?”未见其他先闻其声,从客厅内门走了过来,董婉儿在老嬷嬷的搀扶下悠然走了过来,粉面桃腮,虽然已经是三十多岁的妇人,可是那婀娜的身姿,艳丽照人的面容,却是风韵犹存的美丽。
“你怎么出来了?这么晚还不睡,担心身体。”快速的站起身来,毕忠扶过身体孱弱,可是却精神不错的爱妻,满眼的怜惜之色,这样一个是苍紫王朝出名的美人儿,一个却是富态丑陋的老男人,一刹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娘。”看都不看毕忠一眼,毕少白对着董婉儿低声的招呼,他的俊郎容貌百分百的承袭了母亲,甚至连那狂傲的气息都一样。
“回来就去休息吧,少白,你也不小了,该分的清楚什么是你的,什么不是你的。”脆声的开口,虽然身体弱,可是董婉儿精神却是异常的好,嗓音清脆,神采照人,带着属于商人的犀利和干练。
“婉儿,这个逆子根本纵容不得。”没有面对官员的奸猾之色,毕忠扶着董婉儿坐了下来,愤恨的看着桀骜不驯的毕少白,当年这个逆子就不顾他的要求,独自去边关参军,这原本也是好的,可是他却根本不插手朝廷之事,让毕忠平白失去了一个大好的机会,如今竟然还惹上伊夏沫那根本不能沾惹的女人。
“你我就一个儿子,你还能怎么办?”娇声笑着,董婉儿斜睨了一眼身边气恼的毕忠,握住他肥厚的手,“好了,少白回来就好,以后的事情慢慢再说。”
“算了,先送你回房,天冷,不要再受凉了。”点了点头,毕忠这才站起身来,和董婉儿一起向着内院走了去,独自留下大厅里的毕少白。
左丞相府,分为东西两大院子,东边是毕忠和爱妻董婉儿的住所,西边是毕少白的住 所,至于仆人和丫鬟都住在外院,平常除了常伺候的几个小厮和丫鬟,其他仆役是禁止出入内院的。
“婉儿,你就是太宠少白了。”搂着娇妻,看着点点烛火下那艳丽宛如少女般的脸颊,毕忠心神一漾,肥厚的双唇随即凑了过去。
眉头一皱,董婉儿不动声色的一躲,媚声笑了笑,素白的小手快速的推开毕忠凑过来的身体,“好了,去洗了澡再过来。”
“你啊,这么多年的习惯总是改不了。”毕忠无奈的叹息一声,握了握董婉儿的手这才转身向着卧房外的浴室走了去,夫妻这么多年,儿子也这么大了,可是每一次亲热之前,她必定让他洗了澡才行。
空空的卧房里安静下来,董婉儿娇媚的笑容慢慢的隐匿下来,视线复杂的盯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孽缘那,连烟姐姐,没想到你的女儿竟然会再次回到苍紫王朝,连烟姐姐,你真的这样死了吗?魂归西天,你就不担心你唯一的女儿伊夏沫以后的劫难吗?
片刻之后,毕忠却已经沐浴归来,纱幔放了下来,屋子里,漆黑一片,只有炭火燃烧时的点点火红的光亮,床铺嘎吱声响着,衣服有些散落的从床上掉落在地上,粗重的喘息声里,夹杂着女人那尖锐而愉悦的呻吟,夜正漫长……
养伤的日子过的很快,北苑依旧是破烂的小院落,只是不时的多了音璇和裴九幽的身影,快到大年三十了,王朝将要迎来新的一个开始,年末的事务却是异常的繁忙,忙碌到连裴傲折磨伊夏沫的时间都没有,白天上朝,处理政事,外加教导小皇帝裴睿,回到王府却常常是深夜,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开始忙碌在书房里。
五福街后巷。
“王嫂,你不劝我吗?”提着手中的药,音璇疑惑的看着走在身侧的伊夏沫,王嫂不劝她吗?毕竟她喜欢上的竟然是一个小倌,甚至还是一个根本不愿意看她一眼的小倌。
“你喜欢阙云不是吗?”疑惑的看了一眼犹豫的音璇,伊夏沫平静的开口,“他的身份对你而言并不重要,你在乎他不是吗?”
“可是他是个小倌。”音璇低低的开口,一贯总是开朗自信的她,第一次感觉到了犹豫,音璇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乎阙云,他根本不看她一眼,甚至没有一句好话,冷着脸,赶她走,甚至根本不当她存在。
似乎有些明白音璇的担心,伊夏沫停下了脚步,看了一眼阙云屋子关闭的门,这才轻柔的开口,“只要音璇你可以接受他的身份就可以了,如同你们都不希望我和凤修过多接触一样,可是对我而言,不管做了什么,我都不会后悔。”
人生两件事,年轻的时候不要怕,不管是面对任何的困难,不管是什么样的生活处境,都不要怕,去做,去尝试,去勇于接受失败的结局,当年老的时候,我们需要的就是不要悔,不管当年年少时,多么的疯狂,都不要去后悔,我们需要的就是一直向前走,积极向上,任何事,任何人都会是过去,如同任何的痛苦和挫折一般,我们需要的只是向前,一直的向前,保持着憧憬。
“王嫂,我知道了。”点了点头,音璇感激的看了一眼伊夏沫,这才勇敢的推开木制的院门,而寒冷的风下,阙云依旧是一身轻薄单衣裹身,正在冷冽的风里,回头看向门口的音璇,原本淡漠到清冷的脸上不由的染上一丝的厌恶。
“你来做什么?”阙去冷声的赶人,秀美的眉宇轻皱而起,一身雪白的薄衣在冷风下摇曳着,勾勒出那曼妙的身材,乌黑的长发随意的用锦缎扎在脑后,在风里,几缕的发丝随风舞动着,墨黑的发丝下,一张瘦削而俊美的脸异常的美艳,只是那面容之上的神色却是冷酷的疏离。
“我来不行吗?”冷哼一声,音璇大步的走进了院子里,扫了一眼阙云单薄的衣服,眉头一皱,不悦的开口,“你不知道冷吗?”
“和你无关!”依旧是冷漠无情的嗓音,阙云转过身看向湛蓝的天空,无视走过来的音璇,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余光扫了过去,却见伊夏沫淡漠的从门外走了进来,面容微微一变,“是你。”从一开始的相遇到如今,她和他确实已经半个月不曾见面了。
“音璇想要看你。”相对于阙云的冷漠,伊夏沫也是同样的冷漠无情,似乎根本没有看见阙云那赶人的态度。
“看过了,你们可以走了。”视线从伊夏沫身上转移到天幕之上,阙云再次冷言冷语的赶人,倨傲的身影有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酷无情。
“哼,你以为我想来看你,只是怕你病死了而已。”亮丽的脸上神色微微一僵,音璇将手中的药直接递到了阙云的手中,“拿去,你以为我想来么?”
“不需要。”目光扫了一眼音璇手里的药,阙云冷声的拒绝,神色不变,似乎根本不理会她的好心好意。
“你!”明明告诉自己不要生气,可是看着阙云那一副冰冷的态度,音璇气恼的瞪大眼,一双眼里愤怒的喷出火光,他的病再拖下去,根本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
深呼吸着,看着阙云,音璇压抑下怒火,双手大力的抓过阙云的手,在他愤怒的嫌恶的视线里,快速的将药塞到他手里,气恼的低吼,“你敢不服用,我就天天来这里,直到你喝药痊愈为止。”
“你威胁我?”挣了一下,可是却没有抽回自己被音璇大力攥紧的手,阙云冷冷一笑,嘴角微扬,刹那,原本冷傲如霜的脸上此刻却是妩媚姿态和妖娆,伴着他一身单薄的白色衣裳,有着说不出来的蛊惑和妩媚。
音璇微微一怔,迷失在阙云这突然的笑容里,可是不是被他的娇艳的神态所倾倒,而是心疼他那媚笑神采之下的寂寞和无奈,他明明是那样高傲的一个男子,虽然俊美而阴柔,可是她却清楚的感觉着他内心深处的不甘和骄傲,这样的他,根本不该如此放荡的笑着,他该是破击长空的神采。
“还是说你想借机接近我?”阙云笑容愈加的魅惑,亦是亦加的冰冷,身体微微靠近,俊美的脸邪魅的靠近音璇的脸颊,低声在她耳边轻喃的开口,“还是说你一个人太寂寞,想要让我好好伺候你一次,尝一尝男欢女爱的感觉?”
“你就这样做贱自己?”耳边突然温润的气息下,音璇猛的回过神来,一把推开阙云的身体,愤怒的瞪着眼,恨恨的看着收敛了笑容又归于冷漠的阙云。
“做贱自己也和你无关,滚!”冷声的赶人,阙云扫了一眼手中的药包,直接丢弃在地上,转身向着屋子的方向走了去。
音璇愤怒的盯着地上的药,她辛辛苦苦去药店买来的药酒这样被他糟蹋,“等等。”就在这时,伊夏沫清冷的嗓音响起,成功的制止住了阙云的脚步。
直接走了过去,弯下腰捡起地上的药包,伊夏沫向着停在门口的阙云走了过去,抬手拉住阙云的手再次将药放到了他异常修长而白皙的手里,“你想死吗?”
“什么意思?”没有接过药,也没有挣脱伊夏沫的手,阙云转过身来看向只到自己胸口高的伊夏沫,依旧是异常美艳却冷漠的脸。
“一个男人却被人强上,你没有死,说明你必须活下去。”说着最平常而普通的事情,伊夏沫淡淡的开口,根本没有理会阙云刹那阴森的脸,更没有在意院子不远处音璇同样诧异的神色。
“既然你有着必须活下去的理由,你不服药还有意义吗?”第二次将药塞进了阙云手里,伊夏沫异常平静的抬起脸,清冷冷的小脸依旧很清瘦,只有巴掌大的脸颊,眉眼清秀,只是那神色却是格外的清冷,似乎厉尽了沧桑,似乎看透了生死。
阙云忽然再次的扬起嘴角,颠倒众生的邪魅神色,同他刚刚的冷傲完全是天壤之别的丰姿,“你这么不想我死吗?”一手接过药,阙云借势压了下去,利用身体的优势直接将伊夏沫压到了门板之上,清瘦的身躯完全的裹住她的娇小,一手轻佻的滑上伊夏沫的脸颊,一点一点的游移着,“还是说你也看上我这张面皮了?”
被陌生人这样紧密的搂住,伊夏沫脸色倏地冷沉下来,一股厌恶的情绪拢上了眉头,话语也多了份冷酷无情,“你生你死和我何干,只是因为音璇罢了。”
阙云神色一怔,狭长而美艳的双眼里溢出一抹玩味的神色,不但没有松手,也没有愤怒,而是更加紧搂住伊夏沫的身体,甚至连带着笑意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