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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越来越暗沉漆黑,虽然屋子里燃烧着炭盆,可是这副身体自身的孱弱情况下,伊夏沫直接趴在了桌上睡下了,裴九幽看着烛火之下清瘦不已的小脸,总是懒散的目光温柔了几分,她终究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虽然在皇家出生的人都要早熟许多,可是过了年也才十四岁。
目光转了转,看着一旁软榻上的薄被,裴九幽起身走了过去,刚要将被子拿过来,却赫然发现趴在桌子上的伊夏沫不见了,刹那,目瞪口呆的俊颜上泛着震惊,傻愣的盯着起身抱着伊夏沫走向床边的裴傲,“二哥,你没有中迷药?”
“什么人要刺杀你?”头也不抬的开口,直接将怀抱里的伊夏沫放回了床铺上,盖好被子,裴傲这才转身看向已经快速恢复笑容的裴九幽。
干咳两声,裴九幽懒散的笑了起来,看来终究是瞒不住的,“没事,已经摆平了。”
初冬的清晨格外的清冷,伊夏沫迅速的醒来,看着站在床边的杨柳,视线扫了一眼外间,这才低声戒备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逢人之命保护你而已。”一如当初的冷淡嗓音,虽然是异常的甜美妩媚,可是那音调里确实没有半点的感情,杨柳异常高挑的身子上裹着一身华丽的乳白色的裙子,因为刚刚睡醒,所以发丝微微的有些凌乱,散落在桃腮粉面的脸颊上有着妩媚的妖娆,可是却有着一双清冷的没有任何生机的灰败的眸子。
“保护我?”伊夏沫坐起身来,纤细的眉头轻佻而起,锐利的目光带着审视看向一旁的麻木的杨柳,看得出她不情愿保护自己,可是当时在她初次醒来,被人肉贩子鞭打折磨时,她似乎根本没有打算出手。
看穿了伊夏沫目光的意思,杨柳讥讽的勾了勾嘴角,依旧是冷漠到极致的表情,“记住,我只保护你不死,至于其他与我无关。”
所以说当初伊夏沫被折磨,被鞭打,甚至后来在裴王府的一切遭遇她都知道清楚,但那也与她无关,她只要确定伊夏沫不会死就可以了,其余一切,无关。
“我的命我自己会看牢。”没有不悦,没有气氛,伊夏沫淡淡的开口,起身下床,而就在她弯腰穿鞋的同时,刹那,一旁的杨柳忽然向着伊夏沫发起了攻击。
虽然弯下了身,可是伊夏沫却还是在第一时间展开了反击,锐利的目光扫了一眼杨柳,随即迅速的抬手阻挡下踢过来的一脚。痛在瞬间在手腕的圆骨处蔓延开来。
杨柳倒有些意外伊夏沫居然能挡的这么及时,目光收了回来,冷冷的吐出一句话,“不堪一击。”
一路之上,伊夏沫都有着一丝的郁闷,甚至在马车里连裴九幽那疑惑的目光都没有注意到,杨柳说的不错,她确实不堪一击,凭借的不过是感觉上的敏锐,和攻击的速度,只要随便一个高手就可以直接杀了她。
再次回到裴王府门口,却已经是一片肃杀的气息,府门口外整齐的站着一对锦衣卫,而一旁,音璇则率领着王府的护卫冷冷的对峙在一旁,双方都是冷然肃杀的气息,大有大打出手的局面。
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裴傲掀开帘子,目光锐利的扫了一眼,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的疑惑,却见锦衣卫里一个轮椅上的中年人被缓缓的推了出来,而他正是整个锦衣卫的头领,让皇城上下无论百姓还是朝官都要惧怕三分的任务——庞宝宝。
“裴王爷。”骨瘦嶙峋的脸颊动了动,庞宝宝一身黑色的衣服,衬着一张脸更加的阴暗,鹰钩鼻子上一双狭长的眼看想下了马车的裴傲。
“庞大人,这是何意?”裴傲视线扫过了庞宝宝,余光掠了一眼身后但笑不语的裴九幽,却已经在瞬间明白大致的情况,只怕他防到了迷药,却已经被九幽给算计了,否则昨天他不会要求一直在红袖楼待到天亮。
微微一笑,不但没有软化那一脸阴郁黑暗的脸色,反而显得更加的不伦不类,庞宝宝哑声的开口,“王爷,昨夜在五福街后巷,范公子被人痛殴重伤,太后震怒,范公子醒后只言带头行凶之人正是小王爷。”
说话的同时,庞宝宝目光略带的扫向裴傲身后,懒散依靠在马车旁的裴九幽,暗沉晦涩的视线里带着锐利,似乎早已经找到了证据,而行凶的人正是裴九幽。
“庞大人这时要将人带进宫里去审问?”裴傲神色未变,依旧是冷峻的视线,询问里带着一丝莫名的玩味,而在他的示意之下,音璇已经带着府邸的护卫退了回去。
“王爷见谅,太后懿旨。”庞宝宝依旧带着那怪异的笑容,言辞之间已经表明,不将人带进宫里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否则他有怎么会出动锦衣卫。
在众人交谈下,凤修却已经急急的赶了过来,身后跟随的依旧是他多年的护卫敬德,初晨,冷风薄雾下,凤修一脸的微笑,和熙如同春日的阳光,只是那脸依旧苍白一片,“王爷。”
“罢了,一起进宫一趟吧。”裴傲点头颌首,转身走向了马车,再次向着皇宫的方向行了去,而随着马车的移动,庞宝宝这才转过轮椅面对着一旁的凤修,“大人,劳您也出来了。”
“马车上再说。”凤修淡泊一笑,也上了马车,而双腿不便的庞宝宝在锦衣卫的搀扶下,也上了马车,这才再次开口,将范中直在宫里的话悉数转给了凤修。
接过敬德递过来的茶水润了润嗓子,凤修哑然的失笑,清润的开口,无力的揉了揉额头,“这倒像是裴九幽会有的行事方法,只是那三人,不会包括音璇和公主吧?”
“大人,看来却是如此了。”庞宝宝同样无奈的笑了笑,只是终年在锦衣卫里,那笑即使是此刻的轻松笑容,却同样显得有些晦暗。
马车疾驰着,顷刻间,一道身影快速的落在了车辕之上,随后掀开布帘进了马车,对这端坐在一旁的裴傲耳边快速的说了些,随后黑影如同来时一般,迅速的消失在飞驰狂奔的马车上,如履平地。
依旧闭目养神着,裴傲终于睁开眼,深邃的眸光一片锐利,宛如批判的嗓音低沉的响起,“用布袋罩住头来打,还敢报出姓名,谁的注意?”说话的同时,目光如同冬雪般掠过马车里同坐的三个身影。
“二哥,我也只是教训一下而已。”一想起昨夜的痛快,裴九幽立刻裂开了嘴,懒散的开口,反正他们已经准备好了证据,万无一失。
“看不出你竟然还有这样的办法。”看都不看裴九幽一眼,裴傲视线直接的盯住一旁神色有些恍惚的伊夏沫,似乎从红袖楼出来她便有些的沮丧。
“二哥,为什么一定说是小沫儿的主意?”裴九幽怀疑的开口,二哥是聪明,可是不至于到事事都料事如神般。
“哼。”冷声哼着,裴傲再次的闭上眼,若是他的主意,只怕早几年就痛扁了范中直,会等到这个时候,而且昨夜分明将自己可以留在红袖楼,不就是让自己给他们做个时间证人。
皇宫,凤霞宫,早晨从凤霞宫里传出来的怒喝声已经在第一时间席卷了皇宫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太监宫女都知道范公子被人打了,而打人的正是小王爷,宫里的气压在瞬间低迷下来,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做着事,唯恐被太后的余火波及到。
刚跨进凤霞宫,看着被抬坐在软椅上的人,伊夏沫吓了一跳,虽然打的很重,可也只是皮肉伤,不至于从头包到了脚,只留下鼻青脸肿的头部,整个一个木乃伊。
“庞宝宝,你可是皇城锦衣卫指挥使,你就给本宫好好的审审。”厉声的开口,太后阴毒的目光掠过几人之后,狠狠的盯着伊夏沫。
“是他们,就是他们打的我,太后,你为侄子做主啊,他们这样殴打侄子,根本就是故意而为,是他们看不起太后,看不起皇家的威严。”嗷嗷的叫着,软椅上,范中直瞪大了一双无情的眼睛,愤怒的看着站在大殿里衣冠楚楚的三个人,恨不能立刻扑上去将他们撕碎。
“范公子,你为何认定行凶的就是小王爷等人。”依旧坐在轮椅上,庞宝宝冷声的询问,没有半点的面部表情。
“还需要问吗?打人的时候,他们可都自己承认了。”这样才更气愤,范中直瞪大一双愤怒的眼睛,狠狠地看着优哉游哉的裴九幽。
“范公子,有人会那么傻吗?打了人,还告诉你是谁打的,不是明摆给你报复的机会,必定是有人和范公子过不去,却又不敢出手,才会下次毒手来诬陷小王。”裴九幽一脸同情的看着被包得如同粽子一般的范中直,一脸的云淡风轻外加可惜的神色。
扬唇笑着,裴九幽依旧一副懒散的公子哥模样,看了一眼范中直继续道:“刚刚在来的路上,已经停了属下的回报,听说范公子是被人套了布口袋打的,既然没有看见,有怎么能诬陷小王,还告到了太后这里。”
“你们是故意如此,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气氛的咬牙切齿,恨不能扑上去撕了裴九幽,范中直气的颤抖着粽子般的身体,转而看向一旁的太后,再次哀号的开口,“太后,他们反其道而行之,根本就是目无王法,还请太后定夺。”
“敢问小王爷,昨夜你在丑时十分,小王爷在何处?”庞宝宝冷冷的看了一眼已经无计可施的范中直,暗自一叹,得罪了谁不好,居然得罪裴九幽这个皇室小王爷。
“这?”话语一顿,裴九幽刹那收敛了脸上的表情,转身退了几步,一脸的犹豫,不知道是说好,还是不说好。
看裴九幽这幅摸样,范中直得意的冷笑起来,哼了一声,咄咄逼人的冷笑着,“怎么,小王爷不知道自己昨夜在哪里了吗?太后已经派人查了,昨晚上,小王爷可不在王府,甚至连公主也不在王府,敢问小王爷深更半夜不睡觉和公主去哪里了?难道有什么奸情?”
“放肆!”裴傲目光一冷,瞬间,凤霞殿笼罩在一层阴郁之下,不怒而威的俊颜有着迫人的凛冽,裴傲阴寒的视线看着被惊吓到的范中直,“本王的王妃岂容你这样侮辱!”
“裴王爷不要动怒,本宫也想知道昨晚深更半夜,九幽和公主去哪里了?”太后怒极反笑的开口,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热茶,阴狠毒辣的视线看着一旁的伊夏沫,竟然能让裴傲开始出言维护,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