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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去!等我!”只是唇语,泪水越来越多,呼吸急促着,却已经无法开口说话,伊夏沫不舍的抱住裴傲的身体,双手紧紧的揪着他记衣服,也不想走,不想丢下他一个人呢。
“等我!裴傲!”依旧没办法发出一点声音,十指用力的收紧,似乎有一股巨大的力量,隔着衣服狠狠的掐进裴傲的肌肤里,伊夏沫努力的睁着眼,无声的诉说那绵长的感情,等我!
缓缓的,终于那紧紧抱住裴傲的身体的手松了下来,伊夏沫带着不顾不舍的眷恋,缓缓的闭上了眼,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流淌下了,那扶弱的呼吸停止住了。
笨丫头!裴傲的手颤抖着抚摸上伊夏沫的脸颊,那泪水如同火焰般灼烧着他颤抖的手,她说过她会没事的,她让他相信她,为什么会这样?
屋子里的几个人都在把玩这小小的裴晨曦,浑然没有察觉到床铺边那惊天骇地的变卦,你答应本王会没事的,你答应着!
突然的,众人笑声里,裴傲再也压抑不住的发出痛苦至极的吼叫声,如同失去了伴侣的野兽,发出那最后绝望的汗声,可惜永远沉睡的人再也无法清醒的睁开眼,再无法轻柔的唤着他的名字。
“为什么?为什么?你答应过本王的!”泪水从眼睛里流淌出来,死死的抱住伊夏沫依旧温热的身体,裴傲怒吼这,神情剧痛的癫狂,整个人都处于疯乱的状态。
“怎么了?”带着疑惑,众人转过神来,却见裴傲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而他怀抱里的伊夏沫却紧紧的闭着眼,似乎睡着了一般的安稳。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慌乱和震惊截获住所有人,那还没有来得及消化的喜悦此刻却转化为了最为凝重的痛苦。
哇的一声,小小的裴晨曦突然的苦了起来,打破了那死亡的窒息,是他,是他害死了他的笨丫头!猛的回过头,如同看了仇人一般,裴傲血红着一双眼,嘴角是残留这殷虹血迹,愤怒的盯着音璇手里的裴晨曦。
“我要杀了你!”一身怒吼带着压抑不住的痛苦,裴傲嘶吼着向着音璇扑了过去,他要杀了他,是他害死了夏沫,是他!
“表哥,不要啊!”惊恐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音璇快速的一个侧身,可惜动作根本没哟哟裴傲快,虽然侧过身护住了怀抱里的裴晨曦,可是自己后背被击中了一掌,鲜血立刻从嘴角溢了出来、
“让开!”低吼的嗓音冰冷的没有一点的感情,裴傲面容悲痛而癫狂,愤怒的盯着音璇,那赤红的双眼里满是血腥的仇恨。
“裴傲,你疯了,那时你儿子!”杨柳终于回过神来,厉声的怒骂着,一章也拍向裴傲的肩膀,阻止他那疯狂的举动。
没有躲避,没有任何的躲闪的动作,肩膀被杨柳绵长的一章打到,痛从肩膀处蔓延开来,裴傲突然的停止所有动作,缓缓的回头,泪水迷蒙的看向床铺上的伊夏沫,他竟然会感觉痛,他竟然会感觉到痛。
血咒消除了,所以他才会感觉到痛了,因为她走了,所以再也没有一个人那么傻的要替他承担所有的痛苦!
笨丫头!双手颤抖着,却怎么也压制不了心头那蔓延而来的浓重悲哀,裴傲疯狂的看着床上沉睡不起的伊夏沫,握紧拳头的双手发疯般的砸向一旁僵硬的墙壁。
一拳一拳,血迹斑斑,骨头因为被重创而传来剧烈的痛,他就痛!那为什么会这样?疯了,没有一丝的理智存在,裴傲狂声大笑着,双手此刻却已经血肉模糊, 可是那痛确实那么悲哀,再也没有人会心痛他了,再也没有了!
“王爷!”暗中殷莫非终于看不下去了,快速的现身要阻止裴傲自残的动作,可是人还没有靠近,却已经被裴傲一拳给赶出去了。
“滚!”怒吼着,双手已经鲜血淋漓,裴傲仰天发出痛苦至极的嚎叫,颤抖的身体跌撞的扑到了床边,紧紧的抱住了伊夏沫渐渐冰冷的身体,泪水压抑不住的流淌下了,滴落在伊夏沫异常平和的脸上,心碎了,只余下那么一声声绝望的吼叫声,“你答应过本王没事的,你什么不守信用,为什么?”
一声声的怒吼质问回荡在屋子里,哀伤至极的几人都心痛的看着发狂的裴傲,可惜任何人企图要靠近,却都会被他疯狂的赶走,任何一人无法靠近屋子一步。
三天,整整三天,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屋子外的凤修等人都是神色憔悴,如果不是屋子里常常发出那种悲痛至极的低吼声,他们会以为裴傲会自寻短见。
黑暗的屋子没有一点的光亮,床上,依旧紧紧的抱住伊夏沫的身体,裴傲幽幽的开口,大手眷恋的抚摸着她早已经冰冷的肌肤,“你让本王活下去,等你,可是本王要等到什么时候?笨丫头,你是回去了吗?”
一直没有自尽随她而去,是因为伊夏沫临死前的那一句等我,让他怀着那一丝的希望,以为她只是回到现代了,可是三天了,为什么没有没回来?
“笨丫头,你睁开眼啊,睁开眼看看本王!”干涩的眼睛已经没有泪水了,赤红赤红的,裴傲抱着伊夏沫的身体,发出痛苦至极的低吼声,那双抱着她的大手因为之前的自虐,手背上却是血肉模糊,没有处理伤口,看起来更是怵目惊心。
“三天了,夏沫也该入土为安了。”凤修一瞬间如同苍老了许多岁,静静的开口看着紧闭的木门,那个总是担心着他,让他远离是非的女子就这么突然的走了,没有任何的征兆、。
他原本以为字会先她而去这病弱的身体活不了几年了,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她总是那么坚强的活下去,怎么会就这样离开了,那么的突然,让他忽然的丢失了心一般,浑浑噩噩的,却也不知道该如何适从。
甚至连睡梦都是她清冷的脸庞,总是带着隐隐关心看向自己,夏沫,你怎么就这样的离开了,晨曦才刚出生,你甚至还不曾看过他一眼就离开了。
砰的一声,阙云却已经一脚踢开门,隐忍的脸庞此刻却是冷峻的阴沉,“滚出去!”语调冰冷的骇人,没有了三日前的狂乱,可是那幽幽的,低沉的嗓音却带着一股莫名的冷,让人听在耳里毛骨悚然。
“你凭什么抱着夏沫,是你害死了她!什么要先抱住孩子?”阙云再也按捺不住的对着裴傲低吼着,孩子以后都会有的,如果不是他决定先救孩子,她不会死,不会死!
“这是本王和她的事情,与你无关!”冷冷的抬起眼,那三日三夜不眠不休的一双眼此刻是充满了血色,暗暗的,宛如地狱恶魔,裴傲干裂的嘴角吐出了最冷绝的话。
“你!”愤怒被点燃,再也控制不住,阙云猛的向着裴傲发起了攻击,血咒没有了,她永远的离开了,再也不用有任何的顾及了!
三天三夜的疲惫,可是当裴傲目光冷厉的露出精光时,阙云才知道当初他那句戏言不假,他真的不是人,这样的打击之下,他那章却依旧震得阙云内息凌乱,如果是平常的裴傲,他的功夫究竟有多么的高深莫测!
“够了,阙云!”在阙云要发起第二次攻击时,毕少白却已经飞身阻挡下他,原本那个狂傲不已的年轻将军却呈现出另一股内敛和镇静,阻挡下阙云后,这才一步一步的向床边走了过去。
“她若是泉下有知,定然不愿意看见你这幅模样。”从鄙视,到深爱,到血缘兄妹的放手,毕少白似乎成熟了许多,痛心的目光凝望着如同睡着的伊夏沫,幽幽的开口道:“你知道所有的人心中,她唯一爱过的只有你,与我,她不过是朋友知己,是伙伴。凤修却是她的家人,却唯独王爷你让她动情动心。”
“那又如何?她离开本王了。”抱着伊夏沫的双手颤抖着,裴傲深情的目光落在她没有生机的脸上,她明明说过她没事的,可是为什么她不醒过来,为什么还不醒过来。
“杨柳找到了千年寒冰石,可以保持身体不会腐烂,今夜就会送到这里。”再痛,毕少白却知道也不可能有裴傲的痛,“王爷,你是苍紫王朝的王爷,你还有成千上万的子民等着你。”
春去春来,时间静静的流淌着,裴傲依旧是苍紫王朝最尊贵的王爷,可是任何一个熟习她的人都知道裴王爷变了,在裴王妃生下孩子之后意外死亡之后,裴王爷整个人都变了,变的更加阴沉晦暗,终年不开笑容,永远都忙碌在政务上,而裴王妃之前居住的长风院也成了整个裴王府的禁地,任何人禁止进入,违令者,杀无赦!
“姑姑,娘就在院子里吗?”四岁的裴晨曦是在突厥长大的,可是每年,凤修都会送他回苍紫王朝,可惜一如四年前一般,对于这个儿子,裴傲永远是漠视的态度,不闻不问,甚至隐隐的有着一股的敌意和仇视。
“晨曦乖,我们不可以进去。”不要说晨曦,即使是自己,即使凤修都没有再见王嫂一面了,表哥动用了王府的暗卫保护在长风院外,千年寒石送来之后,表哥在屋子里又待了整整三天,走出院子之后,就如同恢复过来了一般。
可是音璇却清楚的知道,他不过是将一切都尘封在了心底,长风院成了整个王府的禁地,而从扫地和整理也都是裴傲一人,根本禁止任何人进出。
“带他走!”下了朝,看到站在门口的音璇和晨曦,裴傲低沉的嗓音不带感情的开口,冷峻的五官暗沉的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失去了她,他也永远失去了笑容。
“父王!”他有凤修干爹,有音璇姑姑,有杨柳姑姑,有少白舅舅,有阙云师傅,有九幽哥哥(汗,某人正脸的称呼,没办法)可是他没有娘,没有爹。
他从来没有过过生日,因为他出生的时候娘死了,那一天,所有人都沉浸在痛苦里,没有人想去那一天是他的生日,可是等他四岁懂事的时候,他终于知道他不是突厥人。他的家在苍紫王朝,可是爹不要他。
如同裴傲的缩小版,晨曦甜甜的喊着一声,他努力跟着凤修干爹后面学习,跟着阙云师傅习武,可是爹为什么却不看他一眼。
“滚!”冷眉一拧,裴傲寒声的开口,锐利而冰冷的视线里有着浓浓这恨意,如果不是他,笨丫头不会离开,四年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每一次,他都期盼着他可以睁开眼,可惜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