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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的阙云。
“你们都是死人吗?没看见少爷我被人给打了,还不给版少爷将这个贱男人给抓住,本少爷就要当着这所有人的面上了这个贱男人!”粗俗不堪的咆哮着,胖大少对着身后的家丁吼着,目光愤怒的盯着眼前的阙云,等会他就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大爷。
“娘子,你继续吃饭!”邪魅不已的轻笑着,阙云温柔的对伊夏沫开口,随即白色的身影一动,如同一片浮云一般,众人只感觉眼前一花......
“啊!”
“救命哪!”
杀猪般的哀嚎声吃痛的响了起来,横七竖八跌在地上的家丁们扭曲着脸,痛苦不已的惨叫着,根本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人却已经躺在了地上,不是被卸去了手,就是被卸去了腿,骨折的巨大痛苦之下,一个个都承受不住的哀嚎着。
“这位公子,我认错人了,真的认错人了。”脸色煞白成一片,胖大少看着四周的躺在地上惨叫的家丁们,对着步步逼近的阙云连连的摆手,脸上哪里还有刚刚嚣张之色,色字头上一把刀,果真半点不会错。
依旧只嘴角噙着冷笑,看着那宛如猪手般拼命摇晃的肥手,阙云目光里冷光倏地闪过,却听见一声惨叫至极的嚎叫声响起,手骨被折断下,胖大少吃痛的跌跪在地上,捧着痛的发抖着手叫唤着。
“娘子,我们回房吧。”嫌恶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胖大少,阙云眼里闪过一丝嫌恶,回头,对着伊夏沫邪魅一笑,和放下碗筷的伊夏沫向着楼上的客房走了去。
入夜,白天喧闹的客栈却已经是一片的安静里,黑暗里,睡在床上,伊夏沫从没有感觉到少了什么,可是在习惯了裴傲的怀抱,习惯了他那样强势而温柔的拥抱之后,伊夏沫下意识的蜷缩了身体,暗黑的眸子里此刻写满了对裴傲的思念。
而此刻,并州城里,从忙碌的公文里抬起头来,裴傲冷峻的脸庞愈加的瘦削,抬手揉了揉疲惫不已的眉宇,深邃的目光悠远的看着夜色,一城之隔,他原本想通知睿儿,让他利用手中的暗卫查找夏沫的下落,却不曾睿儿竟然已经将所有的暗卫派出去散步他真实身世的消息,如今想要查找她的下落更是难上加难。
笨丫头,你什么时候才会想起本王,想要主动的找本王!闭上眼,安静的夜里,凝重的叹息声响起,裴傲握紧了左手,右手习惯的抚摸上那戒指,凤修必定对她隐瞒了所有的消息,她若是不主动找自己,会一辈子都不知道真像。
睡下没多久,伊夏沫突然闻到一股烟熏味,黑暗里,单薄的身影快速的起床,而几乎在同时,外面的楼下却已经传来了恐慌的喊叫声,“失火了,失火了。”
“那个胖子!”伊夏沫穿好衣服,火光已经掩映在了夜空里,阙云快速的走到了过来,看了一眼楼下凶猛的火势,无奈的对着伊夏沫一笑,“客栈外都倒了酒,火势已经求不了了。”
“嗯,走吧。”看来是白天的胖大少不甘心的回来报复,竟然在客栈外倒满了酒和油,点了火,也不顾客栈里的其他人,想要烧死阙云报仇。
嘈杂声来,救火声,尖叫声响成了一片,阙云却已经带着伊夏沫上了马车,原本还以为可以安心的睡一晚,却不想竟然还是错过了,也至少连夜上路,“娘子,你睡吧,我会赶得慢一点的。”
马蹄声闷沉的响着街道上,漆黑的深夜里,阙云赶着马车向着下一个方向缓缓的行了去,外面漆黑一片,连星星都被云层给遮挡住了,隐隐的,只有一丝昏暗的光亮,根本看不清楚外面,不过阙云是习武之人,即使在漆黑一片的夜里,视线却已经好得很,马车也赶的平稳。
第二天正午,八月的天气炎热的厉害,阙云将马车停在了树林里,抹去额头之上的汗水,对着伊夏沫轻快的笑了起来,“娘子,林子里有一条小河,外面中午就在这里休息一下,我抓鱼给你吃。”
碧绿如茵的树林里,丝丝的凉风吹了起来,伊夏沫坐在一个树桩之上,河水里,阙云将锦袍给系在了腰上,轻轻的河水,白亮的光线之下,阙云手握着一条鱼,对着伊夏沫高高的举起,嘴角有着胜利的笑容,宛如顽皮的山野男孩。
“娘子,再抓一条,我们午餐就有着落了。”将手里肥美的鱼扔到了岸上,阙云桃花眼里满是轻快明朗的笑容,再次的弯下腰在河里抓起鱼来。
片刻的时间,树林里,却有着淡淡的鱼香味飘散开来,阙云背靠在树干上,看着熟练的烤着鱼的伊夏沫,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镂空的照射下来,点点的落在邪魅的俊彦上,勾勒出一副慵懒美男图。
“你还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转动着手中驾着鱼的木棍,伊夏沫视线看着燃烧的火焰,清幽的嗓音不带一丝感情的响了起来。
“娘子,你说什么?”一惊,阙云直起身体,视线锐利的看向烤鱼的伊夏沫,那平静的侧脸没有什么表情,如同刚刚那语出惊人的话不是她说的一般。
“昨天的胖大少和客栈里的人都是安排的吧,夜里放火烧了客栈,我们连夜出发,你偷偷的转了方向,这条路并不是去皇城的。”一字一字,伊夏沫说的平静,抬起眼,看了一眼笑容僵硬的阙云,随后再次平静的低头烤着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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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章 玩弄夏沫
片刻的安静,只有一旁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响着,阙云那一瞬间的震惊已经褪去,转为一丝淡淡的苦涩,魅惑的撑起身体,凝望着伊夏沫的眼睛里有着赞赏之色,“娘子原来你已经发现我改变了线路。”
因为不想让她知道他们不是去皇城的方向,可是如果白天赶路,她必定会察觉到,所以阙云部署了一切,原本以为趁着也赶路,她在马车里根本不会发现了他掉转了方向,可是没有想到,她竟然还是察觉到了。
“可是,娘子究竟是哪里有了漏洞?”虽然这计划并不完美,也不是什么精密的布局,可是阙云不解的是,伊夏沫究竟是如何发现他的一切的,客栈里的人,还有夜晚的放火,都是顺理成章,她究竟是如何察觉到的。
“一开始,你将我从将军府带走的时候。”伊夏沫转动着木棍,没有回头去看阙云那张震惊的俊彦,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了一切,所以一路之上,她才会察觉到改变了方向。
“娘子,你是说从我带你离开将军府的时候,你就已经怀疑我了?”不敢相信着,阙云愣愣的看着眼前平静如水的伊夏沫,这么说,这一路上,他的布局,他精心的安排,在她眼里无非是一个笑话而已,她早已经察觉到了一切。
“是。”鱼香愈加的浓郁,伊夏沫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自己的戒指上,从一开始她就没有相信过阙云,可是那时,为了保住孩子,所以她别无选择。
静静着,阙云看着伊夏沫,心头苦涩愈加的浓郁,清朗的嗓音里有着满满的无奈,“裴王爷真是幸福,居然有娘子你如此的信任。”
“所以当时如果不是因为我可以救下孩子,娘子你必定不会和我离开,对不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将她从裴王爷身边,是因为裴王爷伤了她的心,可是阙云根本没有想到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是有目的的将她带走,更不是因为对裴傲的伤心,失望。
“是。”如果不是因为腹中的孩子,伊夏沫不会离开裴傲,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思念会那么的想念一个人,想念他在身边的感觉,想念他冷峻脸庞之上浮现而出的温柔,想念他偶尔像个孩子一般无赖的粘在她身边。
“如果孩子真的流掉了,娘子你还会和我离开将军府吗?”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阙云却还是忍不住的开口询问,为什么她对裴王爷能如此的深情。
“不会,没有人比裴傲更重要。”伊夏沫坚定的开口,清幽的目光里没有丝毫的迟疑,孩子,虽然到如今她还是有些奇怪腹中多了一个孩子,可是对她而言,没有人比裴傲更重要,即使是这个没有出世的孩子。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自己才会倾心于她吧,阙云接过伊夏沫递过来的烤鱼,浓郁的香味沁入鼻中,她总是如此的特立独行,即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即使裴傲这样的伤害了她,她却依旧不离不弃。
“你将我带离皇城的方向,是要去突厥吗?”伊夏沫平静的吃着烤熟的鱼,平静的开口,之前因为孩子不稳定,所以她只能卧床休息,而如今孩子已经没事了,所以在阙云改变方向之后,伊夏沫没有任何的迟疑点破了他的布局,因为她要去的方向依旧是。
“是。”如今再隐瞒已经没有必要了,阙云又恢复了邪魅懒散的笑容,白色的身影悠闲的靠在树杆上,手里握着烤鱼,桃花眼里流光溢彩的闪烁着光芒。
“我不会和你离开的。”伊夏沫异常平静的开口,侧对着阙云的身体终于转了过来,清瘦的脸庞上有着无容置疑的肯定,她去的方向该是皇城。
他其实一开始就知道,如果她知道了不是将她带去皇城,她必定不会再和他一起的,阙云缓缓的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手中的烤鱼,将木棍插在了地上,“娘子,我最不愿意伤害的人就是你。”
“你拦不下我的。”伊夏沫也站起身来,稀疏的阳光洒落在阙云白色的身影,伊夏沫异常平静的开口,“你不会杀我,可是我会杀了你。”如果他依旧阻拦她的话,伊夏沫知道她即使不杀了阙云,也不会心慈手软。
“娘子你很残忍,知道我无法对你动手的。”不要说她怀了孩子,就算是往日的她,阙云也知道自己无法下得了手,先爱上的人注定是痛苦承受的一方,悠然一笑,阙云仰头看着绿荫之上的日头,“娘子,你忘记了两个人吧?”
一刹那,伊夏沫冷漠的面容之中闪过一丝的震惊,片刻之后,杨柳和音璇的名字浮现在了脑海里,原本滑落到掌心里的匕首再次的收了回去,若是以前,她可以不在乎任何人,可是,此刻,伊夏沫发现她的心竟然犹豫了。
“你不会伤害她们!”坚定的开口,伊夏沫平静的目光探寻的看着眼前的阙云,如果自己不跟着他回突厥,阙云应该也不可能伤害杨柳和音璇。
“是,因为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