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捋起来袖子一看,一排牙印,有人的,还有认不出来物种的牙印。白白笑着躲一边去了。
洗了洗,阿瑛爹喊他们俩去吃早饭。饭桌上,阿瑛眼睛泛红。小伍不敢问。
老头刀子似的眼一直瞄小伍和白白,“咱村要真来条龙倒也好了,最起码,这次出海,就都能活着回来了。”
小伍听的渗的慌,白白倒是大言不惭的点头,连连称是。
饭后,小伍和白白帮着阿瑛把贝壳染色,串成风铃。阿瑛也不在龙的事上跟他们拗了,让他俩拿着锥子给贝壳凿孔,白白不时的凿碎一两个。笨手笨脚的样子逗的阿瑛不住的乐。
小伍在一边看,不搭手。
“小伍,你怎么不干?”白白恼,都是生手,没准还不如我呢。
“我看就行了。”小伍才不帮忙呢,一看就是巧活,他粗手粗脚的哪干的来?
阿瑛不大会儿就串了两串风铃,外面一圈大贝壳是青的,里面一圈小贝壳是黄的,真是鲜艳。又用一种小海螺壳串了两串项链,给白白小伍一人带了一串。
“这叫平安螺,保你们这次出海平安的。”
小伍不住道谢,白白摘下来贝壳看个不停。
阿瑛又去屋里搬出来许多串贝壳风铃,“人家说,这些贝壳是咱们这里的海里特有的,南方没有,我就专门用它们编了贝壳,你们帮我带些到南方,看能不能卖出去?”
“这一串要卖多少钱?”小伍问。
“让人看着给吧,一文两文不嫌少,十文八文不嫌多。”阿瑛爽快,“反正是捡来的贝壳,肉都吃了,这壳能卖多少都是赚的。”
小伍点头,“那卖少了不能怪我啊。”
“不怪你。白白小兄弟,你要是喜欢,就挑一串送你。”阿瑛看白白一直玩风铃,就问。
“我不要。”白白放回去,这个时候突然想起来一句叶岚教过的话,拿人手软。
“老人说,编贝壳风铃是有说法的,一对贝壳一定要编在同一串风铃上,要不然,就像拆散了人家夫妻两个一样,不吉利。”阿瑛自说自话,“但是串项链就不一样了,兄弟姐妹或者夫妻一人一片贝壳,象征着一定团圆。所以我给你们俩的项链,都在下面坠了一片本来是一对的贝壳。”
这话,白白想,听着怎么就那么顺耳呢?
晚上睡觉的时候,白白听到外面有动静,“小伍,有人在咱们门外。”小小声。
“我也听到了,可听不出来是谁。”
“是村子里的那些人,后生仔都是。是不是来看青龙会不会再来?”
小伍暗地里好笑,你还是个毛孩子呢,就卖老学老头叫人家“后生仔”,“管他们呢,反正你今天晚上变不了了,睡觉!”
白白就也倒头睡了。半夜,白白醒了,怎么了?那些人偷摸进来了。白白想,偷钱来的?顿时紧张起来,想喊小伍,想想自己长大了,偶尔也得靠自己一次吧,正要装起夜吓走他们,却听他们说:“阿瑛绝对不会说谎话,没准今天龙还来。昨天早晨是这个白净小子出去上茅房蹲着去了,龙才来的,咱们把他再抬出去吧。”
“吵醒了他怎么办?”
“睡的那么死,咱们轻点就行了。再说了,他要醒了,咱们就溜,他准以为自己睡癔症了,梦游呢。”
白白真想笑,可是忍住了,任他们把自己背到外面,把他放在个没用的门板上还给他垫了床褥子,盖了被子。
几个年轻人继续在阴暗的小角落里忍着寒风蹲守。叶白白躲在被子里,简直想笑的要憋的吐血。
实在忍不住想捉弄他们一把,白白偷偷从门板上爬起来,溜了出去。
几个年轻人都打起来瞌睡,突然海边传来啸声,一个年轻人警醒起来,叫其他的几个,望向大海的方向。
就看见海里一条青龙翻滚,连带着海水也翻起大浪,青龙不时还冲上天去,但是很快就又冲进更深更暗的海水里不见了踪影。
几个年轻人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随即马上跳起来,喊着;“看见龙了!龙王爷现身了!”等等,跑遍了整个村子。
白白趁乱就回了屋子,跟小伍缩在一起,安安生生的睡觉。
村里人都跑去了海边看龙,倒是没人想起来喊他俩。但是跑到海边哪还有龙的影子?乌漆黑黑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几个年轻人被各家家长训了一顿。
可是几个年轻人说的有模有样,还是四个人一起看到的。村子里的人也不知道该不该信。
鱼泉村的人看见龙的消息很快传遍了附近的渔村。
倒是第二天早晨,送那几个村民和小伍白白上货船出海的时候,几个年轻人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可把那小子丢在外面了,没冻出来个好歹吧?会不会猜到是我们啊?
小伍问白白,“昨天晚上怎么回事?你变的青龙?”
“啥?我睡的好好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白白装傻,不装不行,跟小伍说是他变的,又要弹脑蹦了,他们还想在这里继续混下去呢。
小伍眉头紧锁,“我盼着是你变的,又不盼着是你变的。”
这话听的叶白白一头雾水。
第十四章买剑
光搬货物上船就搬了一个上午。小伍不怕出力,也干惯了活,因此很卖力。白白是能偷懒就偷懒,反正还有小伍掩护着。
船队一共是四艘船,船很大,小伍从头跑到尾要跑两百多步。每艘船上雇了三十多个渔民。加上船主之类的管事的,大概就四十个人了吧。
小伍和白白还在担心自己年纪小,船主不要呢。可上了船一瞧,比他俩小的还有呢。虽然人家小,但却是从小就在船上混的。
三十多岁的船主看了白白白白嫩嫩的样子,再听了听小伍的西北方言,皱眉头了,“你们俩会干什么?”
白白哼,“什么都会,只要你教一遍。”
小伍赶紧补救,“船上的活是会干的不多,但是我们俩有力气,也愿意学。厨房的活啊,打扫啊,都能干的。”
船主姓马,叫马奎,可不想用新手,挑刺,“会游泳不会?别到时候淹死你们。”
“会,我们村就有湖,都是湖里泡大的。”小伍答。
“游个我看看。”
“马船主,你看,都腊月了,海水都快冻冰了,怎么下水啊?”
“不敢下水?船出了事的时候,都得下水,船底出了什么毛病的时候,还得下水。不敢下就别来了,把钱退了,回家钻暖被窝去!”
“我们要是下水了,是不是就能跟船走了?工钱也不会少?”白白问。
马奎看看叶白白,上下打量一遍,“行,没问题,下去一个游给我看就行了,别都下去了,等会可没人背你们回家。”
叶白白就开始脱衣服,小伍知道他不怕冷,但是还免不了担心,毕竟这风浪可不小啊。
“小伍拿着衣服,等着我上来啊。”白白脱到只剩下一条单裤,活动活动筋骨就跳了下去,就像一条银鱼似的,从船舷上划出一条圆润的弧线入了海水。
不一会就从水底钻出来,露出脑袋,欢快的游,还仰泳给马奎看。
浪不小,却成了白白的助手,一浪一浪的拍过来,白白就借力,一下一下蹿的更高。
马奎没了话说,“拿绳子,拉他上来了。”说完就离开了甲板。
周围的人马上找来了绳子把白白拉了上来,一上岸,马上团团围住白白,“好!了不起!”直对着白白竖大拇指。
白白还臭美,学人家卖艺的,握起拳头展示自己的疙瘩肉。疙瘩肉没鼓起来,倒是白嫩嫩的小皮肤让人家摸了两把。
小伍脱下自己的外衣,“赶紧用这个擦干了再穿衣服。”
一个叫阿海的渔民是鱼泉村的,跟小伍白白一起上的船,跟小伍解释,“这冬天下海的,咱这里也有,但是那都是壮汉子,能坚持着游个一盏茶时间的,都是让人佩服的。好多小伙子有的就游给姑娘们看,然后求婚,一准能成。你弟弟才这么小,就能在海里游这么长时间,是个汉子!咱船上的可都想不到啊。赶紧回屋暖暖去吧。”
小伍等白白穿上衣服以后,拉着他回到船下层给他们这些人住的房间给他搓手搓脚,虽然白白说他不冷。二十个人一间房,一共两间。船长另外有间房住,还有个厨房,船尾有茅厕,不过还是有人尿急了就冲着大海尿了。白白看见后,说打死也不再下海了!
去南方的这段水路走的很顺利,因为是经常刮北风,顺风。小伍和白白果然被派到了厨房。一路上可让白白吃够了各种鱼和贝类。
管帆和舵用不了多少人,雇来的渔民主要是在逆风的时候划船。白白最喜欢这个场面:
船的两侧打开两排的园口,伸出来近二十只桨来,一声号子,整齐的划了起来,边划,还有人唱歌。
“划起个大船来,嘿。
浪打的那个高,嘿。
船头是江南岸,嘿。
船尾是爹娘望,嘿。
船上是货物多,嘿。
下船是卖的欢,嘿。
龙王莫惦记呀,嘿。
可比不上您水晶宫的宝贝好,呦喝!”
南下的时候划船的时候不多,回来的时可就免不了了。
不到十天他们就到了江南,卸了货物,几个船主找人卖货、进货去了。几船的渔民就可以各自逛去了。但是晚上还是要回来睡觉。
小伍赶紧抱着阿瑛托他卖的贝壳风铃下了船,找了个人多的码头就卖去了。白白也只能跟着,虽然有很多人劝白白跟他们去喝酒。
可是风铃不好卖,这里也是海边,卖风铃卖贝壳、珊瑚的人多了去了。
小伍蹲守了三天也就卖出去五串,看看捏在手里的十文钱,颇不是滋味。
“手艺人的东西真是不值钱啊。”小伍感叹,最后几串买一送一,连卖带送,总算都弄出去了。
叶白白早不耐烦了,最后一串风铃离手,马上拉小伍去逛街,“咱们总要买点东西回去吧。”
江南就是不同寻常,只是镇子上的集市,什么丝绸、团扇、刺绣。。。。。。就漂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