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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畜生!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一辈子没打过自己儿子的汤赫北,一巴掌下去,打的自己的心肝直颤。
汤小南一楞,手按上火烧火燎的脸,眼圈唰就红了,咬紧牙关,他恨恨地说:
“我不喜欢做生意你非叫我做生意!我喜欢奉羽你不让我喜欢!你还打我……我……我走好了!”
“你翅膀硬了是不是!?走!?好啊!你滚!你给我滚!”抬手就要继续甩他巴掌,却被奉羽一把拉住。
“爷爷!您别怪小南!”奉羽一看汤赫北动了手,连心疼带心急,“爷爷,我也有错,您罚我吧!别打小南!别赶小南走!”
“……小羽,小南不懂事也就算了,怎麽连你也跟著……”甩开孙子的手,汤赫北重重叹口气,“你叫我怎麽跟你父母交代?怎麽跟全族的人交代?”
“咕咚”一声跪在他面前,奉羽拉住汤赫北,“爷爷,我求求您了,别赶小南走!”
眉头一皱,汤赫北的眼神瞬间老了许多:“小羽……你们是叔侄啊!”
“叔侄怎麽了?我就是喜欢奉羽!”
“喜欢!你配麽你!你说你一天到晚除了会吃喝玩乐,你还会什麽!?你大哥已经不继承家业了,看看你这样,叫我怎麽放心把家业交给你?恩?!”
“不要把大哥没做到的事情都让我做了!”眼泪汹涌而出,汤小南猛的拎起自己的外衣,“走就走!我再不会出现在你眼前!”
“小南!你别走!”拉住汤小南,奉羽依旧跪在赫北面前,“爷爷!我保证以後再不跟小南在一起了,我继承家业,我……我……”
“……奉羽,你别求他!他脑子里只有他的家族他的家业!他几时考虑过我们!?起来,我们走!我带你走,无论到哪,饿不死就成!”一把拽起奉羽,汤小南拉著他就要走。
“汤小南!你这个不孝子!”汤赫北暴怒的声音响起,一道金光闪过,庞大的金色身躯已经跨在他们面前,
“你小子要滚就赶紧滚!不许带走奉羽!”
“奉羽要跟我走!”使劲的拉奉羽,却没拉动,汤小南回头看看相依了二十年的朋友、爱人、亲人,却只看见他流著泪默默的摇头:
“小南,别傻了……我们到今天就结束了吧?”
“奉羽!”汤小南难以置信的摇头。
──你明明是离不开我的!
“奉羽的亲事都定了!你要走就快滚!”汤赫北用角挑开两个人牵著的手,并将二人隔开,“汤小南,你妈妈那边我会去解释的,我汤赫北大不了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汤小言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将儿子送到医院里的了,先前在门口看见的那一大片鲜红的不知道是谁的血,刺的他双眼生疼。
“莲……爸爸在这……别害怕……”看著昏迷过去的儿子痛苦的皱起眉头,他忙握住儿子的手,“爸爸在这呢……你别吓我……”
之前听完儿子的电话,他挂上电话,故做轻松的对周川说奉莲把手机落在家里要他送一下,就冲出了家门。一边开车赶去儿子家,一边拨电话报警。
──莲啊……老爸就在这里,你会没事的……
“先生,麻烦你让开一下,我们要给他上氧气!”医护人员客气的把他推到一边,将氧气罩罩住了奉莲的口鼻。一位护士剪开他沾血的上衣,同时连上心肺功能测试仪。
“您请出去在走廊等好麽?我们要对他进行急救。”
“大夫……他怀孕快三十个月了……你们……”拽住那位白大褂,也不管对方是人还是岩兽,汤小言就差给他下跪了。
“他是……岩兽?”大夫眉头一皱,忙拉过一个护士,简单交代了几句,很快就下来了几个汤小言以前带孩子和妻子去医院时常见到的大夫。
“……你怎麽随便就报了人类的急救啊?”大夫把汤小言拽出急诊室,递了杯水给他。
“是警察通知的救护车……我……我都急晕了……”
“……真是的……哎……”拍拍他的肩膀,大夫问,“你妻子?”
“不……我儿子……”
“……你们年龄还真是分辨不出来呢……”
苦笑一下,汤小言完全没心思调侃了。
“不过依他内出血的情况来看,应该是遭受过殴打……不知道孩子……”
太风怀古 4
情况比大夫给汤小言形容的好很多,血也不是奉莲的。身上受了伤,有点内出血,但是还好不是很严重也没影响到孩子。
汤小言这才敢开手机打电话回家给老婆,接到电话的第一声就是周川的怒吼:
“汤小言你干吗去了!咱儿子呢!”
“……老婆你别急,我现在人在医院……啊啊,不要嚷啦……没什麽……你……你先过来再说吧。”汤小言挂上电话,大叹一口气。
轻轻推开病房的门进去,守在儿子的病床边,抬手轻触那嘴角的淤青。
──小莲,有谁能把你打成这样?
想到这里,小言突然倒抽一口冷气,喃喃自语道:“不会是他吧……?”
“奉羽!你跟不跟我走!?”汤小南红著眼睛,恨恨的问。
“我不走……我不能走,我不能离开……”奉羽痛苦的看著地面,不敢抬头。
“你一定要过这种大进大出,风光奢侈的生活麽!?”汤小南的脸扭成一团,“奉羽,家族对你来说,比我还重要?!”
目光猛然空洞起来,奉羽机械的点点头:“是的……”
汤小南身体猛然一颤,惊慌和苦楚一并涌上心头,疼痛在胸口炸开,激的他怒吼一声:
“汤奉羽!我白白爱了你这些年!算我瞎了眼!”
转身摔门而去,根本不理会眼中满是痛苦的父亲和恋人,抛开一切,头也不回。
“爷爷……”奉羽的坚强在大门合上的一刹那,全线崩溃。跪伏在地上,痛苦的蜷成一团,“爷爷……我心口好疼。”
“……对不起啊,小羽……”赤裸的瘦弱身体,圈住孙子的肩膀,轻轻皱起眉头,
“我只能这样做了……”
“萨尔,等一下,这个你带著。”拿著一面铜制小怀表放进萨尔左胸上的口袋,奉辉轻落一个吻,“我前几天在中国城买的,说是很幸运的护身符,你当上出版联合会主席不容易,我想好歹送你点东西,纪念一下……”
“我在梨宾大饭店定了套间,我们可以摆脱小家夥们享受激情的夜晚,这主意好麽?”搂著奉辉的腰,在老婆的胸口落上一个吻,萨尔抱怨著:
“我其实觉得,咱们可以再要两只包子。”
眉梢上青筋跳起,奉辉一把推开他,嘴巴上说的老大不乐意:
“做梦!”
“哎呀你啊就是嘴不对心。”挥挥手,萨尔推开门,“老婆我走了!”
“路上注意!照顾好安!”
“明白!”
清闲的上午过的很悠哉,奉辉难得清静的靠在沙发上看电视。台换来换去,却没什麽吸引人的。伸了个懒腰正准备回去补补觉,电视里传来的声音却让他当场呆住:
“今日上午11时,出版联合会主要人员就职演讲比赛发生枪击事件,有五位高级官员受伤,其中包括联合会主席萨尔.格维拉斯。”
“奉莲!?”周川推门扑到儿子身边,一把握住儿子的手:“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奉莲粥著眉头,看看父亲,又看看母亲,而後越过母亲的肩膀,看著爱罗嘉,闭上眼睛,平静的问:“你们谁能告诉我,奉轩到底是什麽?”
汤小言一怔,看向周川。周川也是一脸的吃惊,而站在门口的爱罗嘉,也走到床边:“奉莲,你看见了什麽?”
“……我不光看见了……”抬手指著自己脸上的伤:“看见没,这是他打的。”
“他打你!?”周川的眉心拧成一团,“他为什麽打你!?”
“他不是人!他也不是岩兽!”奉莲愤然低吼,
“告诉我啊,为什麽他是太古兽!”
所有人都沈默了,没人能解释他的疑问。
“妈!他不是你生的麽!?怎麽会变成那样?!”质问著自己的母亲,奉莲的声音开始颤抖:“他变了身,他将我打的无力还手,他差点杀了我和我的孩子!你们为什麽要养这样一个怪物?!”
“小莲……”汤小言就差给儿子跪下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当年……怪我……”
太风怀古
5
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把车开进医院的,绕开门口的一群记者,奉辉在特护病区找到了萨尔待的病房。看到虽然面无血色但已经清醒的萨尔,奉辉腿软的靠在门口,眼泪劈啪乱掉。
“奉辉……”萨尔皱起眉头,“我让他们别通知你了……”
“不,是电视里报道的。”按住发红的鼻头,奉辉几步扑过去,伏在床边痛哭,
“我……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过来的……我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你知道不知道!?”
“别哭别哭,我没事的……”抚摩著金棕色的柔软发丝,萨尔柔柔的劝他。
抹了把眼泪,奉辉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审视:“你伤什麽地方了?”
“只不过被伤了肩胛骨而已……”萨尔说著从枕头底下摸出那块已经变形的怀表,“一共两枪,一枪被它挡住了,可是第二枪就直接穿进肩胛骨了……”
奉辉破涕为笑,靠进他的怀里,听著那铿锵有力的心跳:“真是老套的奇迹……”
“老套归老套,毕竟是个奇迹。”抚著他泪湿的脸颊,萨尔轻轻说:“奉辉……其实我很怕死的,我害怕离开你……”
感觉了手指上又有泪水滚过,萨尔伸出未受伤的半边臂膀搂住奉辉:“放心,我不会那麽早死的……”
“啊……对了,安呢?”擦去泪水,奉辉问他。
脸色突然凝重起来,萨尔眉头渐渐皱起:“从刚才起就没看见她……”
“……”
奉辉的神经,再一次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