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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三一听,羞红了一张脸,没好气的低下了头。说道:“九哥,是弟弟莽撞了。只不过弟弟看到饿殍遍野,心里难受罢了。”
九阿哥叹了口气,“粮可以放的。不过弟弟有几个要求,还望四哥千万要遵守了。”
四阿哥闻言点了点头。“九弟请说。”
“我那米粮铺子的粮,四哥尽管调用,只是不要说出那是弟弟的铺子,就说是朝廷赈灾好了。弟弟现在生活平静,不希望有什么变化,也算是为家人积些功德;其次。这次的粮,也不用还我了,就当是四哥与十三弟欠了我一个人情。他日妻儿后辈若是有难,还望兄弟出手一助,何如?”
四阿哥愣了愣,眼神怪异的看了九阿哥一眼,点了点头。“君子一诺,驷马难追!既然如此。我与十三弟还得快马加鞭的回浙江了,如今太子爷一人在那里,怕他有危险。”
九阿哥站起身来,将一块花纹细密的玉牌交到四阿哥手里,说道:“既是如此,我也不虚留你们了。这是我那福记米行的对牌,你拿去寻当地的掌柜的,他们便会听你调遣的。”
四阿哥拽了拽玉佩,拱了拱手,带着老十三匆匆的离去。
老十三翻身上马,心头百般不是滋味,“四哥,以前是我看错九哥了。”
四阿哥没有说话,纵马而行之后,方才开口道:“鸿鹄焉知燕雀之志哉,往后,咱们不要再来寻他了。”
待二人走后,九阿哥叹了口气,将头靠在清雅的身上,说道:“媳妇儿,咱们平静的生活也不知道还能够维持多久。罢了,这米粮铺子,本来就是打算留着日后卖个人情的。你们不都看好四哥么?咱们这可是给他送了个大功。”
清雅捏了捏他的肩膀,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咱们如今已经不是四年前两手空空任人宰割了,不管谁来,都有一拼之力。只要咱们不参与党争,做些行善积德的事情,皇阿玛即便是知道了,也不会多心的。毕竟,那好名声,可没有顶在咱们头上呢。”
九阿哥点了点头,“如今也只得如此了。蝈蝈与蛐蛐的功夫练得怎么样了?”
“蝈蝈还不错,倒是蛐蛐毕竟年幼好动,如今权当是让他强身健体罢了。说来我还让夏满将他们两个拘在书房里呢,这会儿怕是闷坏了。”
“谷雨,你且唤蝈蝈他们出来吃莲子羹吧。”
“对了,与你说件好玩的事情,咱们的元宝倒是会爬了,只可惜这家伙天赋异禀,只会倒着爬,不会正着爬,真是逗死人了。”
九阿哥一下子也来了兴致,“哈哈,不愧是我的儿子,就是与众不同,赶紧把他抱出来爬爬看。”
片刻之后,光着小屁股的元宝被他的爹娘放在了小毯子上,围观着还有他那心满意足的喝着莲子羹的两位哥哥。
九阿哥拍了拍手,说道:“元宝,爬到阿玛这里来!”
元宝扭了扭头,四处寻找了一下,发现九阿哥恰好在他的正前方。他吭哧吭哧的爬了几下,咦,不对啊,怎么离阿玛越来越远了啊。过了一会儿,像是恍然大悟一般,转了转身子,将那小屁股直直的对准九阿哥,又欢快的爬起来。
这下子倒是越来越近了…
九阿哥见状,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第九十六章在劫难逃(二更)
看着眼前黄灿灿的圣旨,九阿哥与清雅相视苦笑。他们夫妻二人千思量,万思量,就想着要避开京城的那趟浑水。可是到底还是在劫难逃,尤其是清雅,明明知道这四十七年便是一废太子的危险时刻,京城里风云变幻,此时回京,哪里能够独善其身?
再看那圣旨上明明确确的写着:“九阿哥胤禟宅心仁厚,以私产救民众于水火,淡泊名利,孝心拳缺
九阿哥不由得冷笑出声:“我那皇阿玛真是将咱们架在火上烤啊!”
江浙大灾,太子爷主持大局,四阿哥以及十三阿哥协助,开仓放粮。人皆传太子爷品行高洁,实有明君之兆,那江浙一带的百姓竟然送了万民伞,以谢太子之恩德。一时之间,太子风头无二,不管是在朝堂之中,还是乡野村夫之中,都声望大涨,颇有贤名。
可没过两天,万岁爷便发了这道明旨,传召远在广州的九阿哥归京。
这叫什么,这叫活生生的打了太子爷的脸面啊,这叫死起命来给九阿哥拉仇恨啊!亏得他还献上了那么两张宝图,真真的是恩将仇报。
这厢九阿哥与清雅气嘟嘟的收拾行装,那厢皇上坐在乾清宫里,笑眯眯的看着梁九功。
“小九这叫聪明反被聪明误,以为给朕投了个桃子,解决了江浙难题,便能得个李子,继续待在外头逍遥,可惜了,他也没有料到太子有那么大的胃口,这逼得朕不得不给他一个西瓜啊!”
梁九功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不言不语。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他都能够屹立不倒,早就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又只是皇上想要自言自语罢了。
“说起来朕也好久没有看到小九一家子了,他那媳妇也是个能生的,竟然给他生了三个嫡子。若是老八媳妇能有她一半争气便好了。”一想到近日京中流传甚广的八福晋鞭打侍妾的传言,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多好的孩子,听说是个成了形的男胎,却被她就这么给折腾没了。哼!
想到这里,康熙爷大手一挥,说道:“梁九功,你且去调查下京里有那几家的闺女是能生养的,我还就不信了。那个悍妇,还能够把人都折腾死了!”
梁九功甩了甩手里的拂尘,这才是今年年节的时候。九福晋从广州给捎过来的。他有些毛尘过敏症,偏生又爱极了这玩意儿,也亏得那姑娘有心,不知道从哪里给寻了这么一个,竟然用得格外的顺手。
如今看来。万岁爷因着此事对九阿哥夫妻到底是多有亏欠,此番回京啊,八成是有惊无险啊!
梁九功知道,清雅与九阿哥可是不知道。
清雅瞧着这屋子里的一草一木,一桌一布,都分外的舍不得。京里的那座九阿哥府。虽然奢华至极,可到底不是她自己归置的。更何况里头还住了很多其他的女人。而这里就不同,几年下来。这里的摆设,无一不是她与九阿哥亲手添的。
九阿哥拉了拉她的手,笑道,“好啦,别叹气了。说不定咱们以后还能回来住呢。实在不行,咱们可以在京城里另外设个宅子。将里头布置得与这里一模一样便是了。”
清雅摇了摇头,“虽然一模一样,但是到底不是同一个地方。罢了,是我小女儿心态了。”
“额娘,我听哥哥说,京城里有好吃的糖葫芦,还有会生小马驹的十四叔,对不对?十四叔是怎么生小马驹的,是和额娘生弟弟一样么?对了,听说隔壁还有个虎子哥哥,虎子哥哥是画片上的大老虎么?那虎子哥哥咬不咬人?”
清雅只觉得心头一梗,命都要少了半条。
“嗯,十四叔生小马驹跟额娘生弟弟一样。虎子哥哥不是小老虎,就像蛐蛐不是蛐蛐一样?”
“蛐蛐不是蛐蛐,那蛐蛐是什么?”蛐蛐一听,哇哇大哭起来。床上的元宝一见哥哥哭了,也跟着嚎啕大哭起来。这一下子,整个屋子里都要水漫金山了,清雅哪里还有功夫伤感。
一家几口又是一番陆路水路的折腾,终于是回到了京城。看到那熟悉的朱红色的城门,离京的日子仿佛像在昨天一样,今儿个梦一醒,便物是人非了。
与去时那静悄悄的样子不同,此番来相迎的人还真是不少。
几年不见,众人都像是变了一番模样似的。
老十还是那一副傻不愣登的样子,只是嘴角边长了一层厚厚的胡子,看起来越发的敦厚了。圆宁站在他的身旁,含着泪儿,看起来圆润了不少,周身都是一股子贵妇的做派,看来十阿哥府已经彻底的被她拿捏住了。
八阿哥依旧穿着月白色的长衫,像是振翅欲飞的仙人。此前那股子刻意的温润已经消失不见了,整个人都像是一股温柔的清泉。一瞧见九阿哥与清雅下了马车,他勾了勾嘴角,微微一笑,像是春风拂面,带着一股子暖意。八阿哥越发的让人猜不透了。
若说他是大雅,那她身旁的八福晋郭络罗氏绝对就是大俗。
她穿着全身的大红色,骄傲的站在一旁,像是瞧着尾巴的孔雀公主。手里拿着一副崭新的九节鞭,无聊的甩着。看到清雅身后跟着的三个孩子,她眼神暗了暗,撇过头去,看着河岸悄悄的发呆。
而变化最大的要属老十四,几年前他不过还是个鲜衣怒马、不知世事的少年郎,如今却也长了浅浅地胡须,很有一副为人父的稳重样子了。只是这份稳重还没有维持几分钟,在看到蝈蝈的时候,便立即烟消云散了。
只见他一把走上前去,将蝈蝈夹在了腋下,揉了揉他的头,笑骂道:“臭小子,去了那么远的地方,也不给你十四叔来个信儿,爷我白疼你了。说吧。给爷带了什么礼物?”
他身旁的十四福晋一听,红了俏脸,这这…自家爷们怎么还朝一个小孩子要起礼物来了…十四福晋看了看一旁笑意吟吟的清雅,小声的叫道:“九嫂”。
八阿哥见状,每到这种时候,便是他出马的最好时机了,“好了,都杵在城门口也不像个话儿。九弟和弟妹一路上风尘仆仆,辛苦至极,赶紧让他们回府休息才是。知道你们今儿个要回来。十弟妹已经差着府中的人,备上一桌子的好酒好菜了。”
清雅一听,松了一口气。这算是什么事儿?这城门口站着的,可不是八爷党的标配么?她可不想再待着这儿被人围观。赶明儿便传入宫里去,八九十以及老十四好得可以穿一条裤子。
想到这里,她瞧了瞧圆宁一眼。只见她也无奈的摇了摇头,心知这并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马车抵达了府中。郎侧福晋待着一干小妾孩子在门口垂泪相樱九阿哥瞅了瞅清雅的脸色,有些儿尴尬。便挥了挥手,叫众人都散了。只是那周格格所出的小阿哥到底也是他的儿子,还是没忍住的上前抱了抱,那孩子因着多年未见到阿玛,有些害怕。却又激动得红了脸。
蛐蛐好奇的看了看阿玛怀里的小哥哥,悄悄地问一旁的哥哥道:“那个就是你说的虎子哥哥么?”
蝈蝈冷哼了一声,“虎子可比他可爱多了。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