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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个,却是个残疾;弘昼虽然年纪尚小,但是也已经显示出与寻常孩子不同的荒唐之处。
这样一番数下来,也只有弘历,生母是满洲大姓,他又聪明讨喜,怎么看,都是唯一合适的继承人。
若是弘历登基了……清雅看了云汀一眼,搭着谷雨的手,朝着她二人走了过去。
“一些日子不见,钮钴禄格格当真是气色红润,若不是这院子里还挂着白布,我还当是格格的小衣起了作用,走了桃花运儿呢。”
云汀一见清雅,顿时火冒三丈,“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九福晋,听说九福晋新近养了只鹦鹉,绿毛红嘴儿的,还听的懂人话儿呢。”
清雅吃惊的看了看云汀一眼,“格格当真是耳目通天啊,连我府里头的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格格当真是喜欢红杏呢。”
云汀一愣,脸色有些不好。
清雅心里头顿时明白,果不其然,当初她哥哥能够顺利的进入院子与暖言私会,靠的就是掌管院子的家生子红杏。
耿氏在一旁愣愣地看着二人,一头雾水。
“风水轮流转,九福晋可不是一直都这么走运的。”
“这句话我也正想送给钮钴禄格格你呢,多行不义必自毙,风流轮流转,只是可惜了,我想有些人再怎么枉费心机,也行不了大运的。”
云汀拉着耿氏的手,气冲冲的踩着花盆底儿,哒哒地头也不回的走了。
清雅也不以为意,她和钮钴禄氏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怎么解都解不开的。
四福晋的屋子里,地龙烧得暖暖地,宁神香也悠悠的冒着烟儿。
四福晋靠在美人枕上,她面色苍白,眼如死灰,头上的抹额,洗得有些发白,一看便是珍藏了多年,才舍得拿出来用的。她拿着帕子,时不时的咳上一咳。
弘历在她的身旁,撅着小屁股,乖乖地看着书,朗朗的读着三字经。
“咳咳,九弟妹,你来了,我这身子不中意,还没有登门去感谢蝈蝈的救命之恩呢,他的伤好些了么?”
清雅见她思维还清晰,说起话来也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便将那满肚子的安慰的话,全都咽了回去。她轻松了一口,女人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脆弱,又最坚不可摧的生物。
“在床上躺了些日子,喝了药,已经大好了。四嫂你身子不适,应该将那些好药材自己个留着吃的,蝈蝈他一个小孩子,用不着。我们铺子里头前两天收到了一支好参,今儿个我给带来了,已经交给你身边的大丫头了。”
她说着,拢了拢四福晋身上的被子。
四福晋看着清雅,却是心如刀绞。老九入了康熙爷的眼之后,她对清雅也心生了嫌隙,因此她建议给排队的人之间建上栅栏的时候,她给拒绝了。这些施斋的事情,她年年都做,比这黄毛丫头子自然是懂得多多了。
那时候四福晋听自己弟妹的,巴巴的打桩的时候,她还暗地里嘲笑她,耳根子软,被弟妹给拿捏住了。后来她一直在想,若是有了那些栅栏阻挡,她的弘晖是不是可以多抗一会儿,等到救援?
还有老九送给他们府里的那支火器,她也心里觉得是大惊小怪,压根儿就没有学着怎么用,可是若是她稍稍的不要那么小心眼儿,是不是她的弘晖就不用死了呢?
都怪她这个当额娘的。
“九弟妹,你说我把弘历养在身边怎么样?”
清雅闻言一愣,这话儿怎么也问她了?实在是有些怪异,只不过,她既然与钮钴禄氏有仇,那绝对不想对头弘历坐上那个位置。
“若是养得熟,自然是好的。四嫂还是多与四哥商量吧。”
四福晋心下了然,果然她也不认为,弘历是个养得熟的,他太过早慧了。
“四嫂,你先休息吧,我先回去了,等你大好了,请你去我的庄子泡温泉。”
四福晋点了点头,不再多言,使了身边的丫头子,送清雅出门。
太阳折射在冰雕上,有些儿刺眼,清雅伸出手去,遮了遮头上的阳光。如今局势发生了变化,他们也是需要认真的下决定了。
第一九一章 全家过新年
新年的夜里,念德堂里热闹非凡,这对于整个清雅全家人而已,是超级有意义的一个夜晚,随着皇子阿哥家的人丁壮大,康熙爷也终于不再固执于将所有的儿子、孙子都叫进宫来,乱哄哄的一片。
所以说起来,这是他们一家人,第一次聚在一起过春节。以前在广州的时候,虽然也是大家一起,可是暖心却是没有出生的。
自从清雅从四阿哥府里头回来之后,便和九阿哥还有大伤初愈的蝈蝈一起进到书房里,商谈了好久,终于做出了一个他们不可不做的决定,这倒让清雅有些儿如释重负。
“蛐蛐,不要把面粉弄得到处都是,你瞅瞅弘璋和元宝,包得多好。”
弘璋听到清雅夸奖自己,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偷偷的看了坐在一旁洗着菜的陈格格一眼,裂开嘴,笑了笑。
蛐蛐看了看自己手里那个不成型的饺子,再看看弘璋和元宝手中一个个饱满得像元宝似的可爱小玩意儿,无奈的摊了摊手,“额娘,这个我实在是做不来,我力气大,要不你让我来剁饺子馅儿吧,我保证剁得又快又好。”
清雅看了看自己手里飞得只能看得见残影的刀,勾了勾嘴角,“给你试试吧,正好我给你阿玛帮忙去。”
九阿哥戴着白色的大围裙,拿着勺子的手在空中挥了挥,颇有一番大厨的模样。
她们今儿个可是让下人们都去与自己人一起过年了,在守完岁前,是绝对没有人来帮手的。
蛐蛐拿着刀,看了看砧板上的手,大声说道:“诸位,看好了,看我京城第一刀。”
接着。只听得啪的一声,砧板烈成了两截,这下子他傻眼了,讪讪地笑了笑,露出了八颗大白牙,“失误,失误,忘记我力气太大了。”
“哥哥好棒,哥哥好棒!”暖心在一旁穿着红色的小袄子,还以为是自家哥哥在给自己表演耍猴戏儿。笑着拍了拍手。她巴巴的想要往前去,却被身后的暖慧一把抱住了,我的大小姐哟。你看见那把寒光凌冽的刀了么?谁知道下一个他要劈的是谁?
蝈蝈没好气的放下手里的吹火筒,接过蛐蛐手里的刀,说道:“你去烧火吧,那个你应该比较擅长,我来剁馅好了。你快着点。没看二姐和三姐都已经把菜切好了,就等着下锅呢。”
蛐蛐挠了挠头,心想,这烧火爷擅长啊,爷可是有火灵根的。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不一会儿。他就一脸黑灰的被赶了出来,只能带着暖心巴巴的在院子里玩雪。
哼,君子远庖厨……可是。君子也不想带孩子啊!
“哥哥,哥哥,暖心想要小鸟,绿珠一个人太孤单了,你到树上抓个小鸟陪她好不好。”
歇在暖心头上的绿珠。感动地抹了抹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儿,呱呱地说道:“暖心你真的是太懂我了。”其实本鸟只要振翅一呼。立马就要数百只鸟中帅哥飞过来啊,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操心啊!
蛐蛐看了看那挂满冰枝的树,拍了绿珠一掌,当小爷是元宝那个活菩萨啊,想看小爷摔个马大哈丢脸,没门!
“绿珠不喜欢小鸟,她最喜欢老爷爷了,下次你见了满脸像菊花似的老头子,就让她摸绿珠,绿珠就高兴了。”
暖心睁大了眼睛,好奇的将绿珠捧到手上,说道:“真的吗?那我下次见了皇玛法,就让玛法摸她。”
绿珠一听,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她敢拍着胸脯说,暖心绝对会对皇上说,他的老脸像菊花!
蛐蛐咳了咳,“妹妹,走吧,该用膳了,阿玛和额娘肯定都已经将菜做好了,今天晚上有你喜欢吃的大虾。”
他正说着,就听到九阿哥在里头嚷道,“蛐蛐,把外头的炮竹点了,然后进来吃年夜饭饿了。”
蛐蛐左看右看,都没有找到火折子,看起来,他的阿玛果然是会物尽其用啊!想着他将暖心拉到身后,从手指头上冒出小火苗儿,点上了爆竹。
然后赶紧捂住暖心的耳朵,将她提溜进了屋。一进屋子,就大大的吸了一口气,“好香啊,没有想到阿玛你还有这个手艺!”
“哼,爷我十八般武艺样样全能,你以为都跟你似的。”九阿哥端着最后一盘子鱼,白了蛐蛐一眼,满屋子的人,就他一个是捣乱的。
蛐蛐将暖心塞到清雅怀里,然后坐到了弘璋和元宝中间,往桌子上一看,好家伙,糖醋鱼、油焖大虾、红烧猪蹄、老火鸡汤……满满地一桌子。
九阿哥端起面前的酒杯,冲着一桌子的人,笑了笑,“今儿个是年节,咱们也不讲究什么男女分桌了,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坐在一起吃饭,就可以了,一会儿吃完了,爷给你们发红包。暖珍和暖言明年开春了便要去蒙古了,指不定这是和家人一起吃得最后一餐饭了,得多吃一些。”
暖珍和暖言一听,鼻头一酸,忙不迭儿的点了点头。
“好啦,瞧你,说得孩子们都要哭了。咱们快点儿喝了团圆酒,然后开动吧,今儿个的大厨可是我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一家之主,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尝尝了。”
九阿哥笑了笑,率先将面前的酒一干而尽。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了顿团圆饭儿,等到收拾好了桌面。清雅又领着几个女儿去将那些干货瓜果一旁旁的端了上来,一家人围着火炉子,说着话儿。
女孩子们剪着红色的窗花,男人们则继续喝着温润的小酒。
九阿哥拿出一堆红色的锦袋,每人发了一个。又拿着火钳,扒了扒火,对着蝈蝈说道:“你是这府里头的长子,阿玛若是不在,你便是这府里头的一家之主,虽然你尚未成家立业。但是阿玛希望你能够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等到开春了之后,你便与我一起去内务府吧。”
蝈蝈点了点头,想起了那日九阿哥在书房里与他说的那个重要决定,慎重的点了点头。
九阿哥接着又看了看弘璋,比起几个嫡子,这个庶出的儿子显得还是有些怯弱。
“听你陈额娘说,你笔杆子刷得很好?”
弘璋一听到自己喜欢的事情,双眼亮了亮,迟疑了片刻,又看了陈格格一眼。见她点了点头,方才开口说道:“是的,阿玛。嫡额娘如今为儿子寻了个致仕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