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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捂着帕子笑了笑,“额娘就放一百个心吧,媳妇儿早就将离九爷书房最近的那个大院子给收拾出来了,还好好的翻新了一番,保证像待自己嫡亲的妹子一样。”
院子是收拾好了,只是不知道新福晋住不住得进去;离九阿哥的书房的确是近啊,只是他如今都用念德堂里的书房。
宜妃见她答应得如此爽快,当着其他几位妃位的面,也不敢胡诌,满意的点了点头。这老九媳妇要是前些年也这么乖,那她也就不至于那么恼了。
德妃撇了清雅一眼,不怀好意的笑道:“九福晋当真是贤惠,这后宅里的人真是谁家府里头都多。”
宜妃脸色一变,老九的后宅将将只比老八好点,这常常让她在德妃面前有些抬不起头。如今她二人正是争锋相对的时候,便是连头上有多少根发丝儿,都恨不得扯开来比上一比。
“德额娘真是说笑了,咱们府里头宅院小,尤其是我们爷嫡子太多,将来娶的媳妇,也都不会是那小家子的,清雅倒是忧心,以后是不是住得开呢。再说绿珠妹妹进了门,就是要为我们爷继续开枝散叶的。我们府里头的孩子,那可是生一个活一个。”
德妃一听,冷哼了一声。扭着头不说话了。
京里谁不知道,他们家老十四最近府里头接二连三的出事,一堆妻妾有孕,可到最后,就有一个丫头片子活了下来。真真是气死她了。这九福晋就是牙尖嘴利,还好不是她的儿媳妇。
想到这里,她又对那个半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老十四媳妇产生了怨恨,都是大家出的,怎么偏生她,连个宅院都管不好。她愤愤的瞪了后头的十四福晋一眼。
宜妃得意的仰了仰下巴,第一次觉得清雅还算是令人满意起来。
正在这时,突然一个宫女儿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摔倒在地。
宜妃一瞧,这不是她们承乾宫的宫女儿么,真是丢脸,她脸色一板,厉声问道:“慌什么慌!出了什么事情了?”
那宫女看了四下一眼。支支吾吾的不说话儿。
宜妃一瞧,正在主持选秀的惠妃和荣妃的余光都直往这边瞟。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没好气的说道:“有话直说,本宫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那宫女为难的低下了头,咬咬牙,小声说道:“娘娘,刚才绿珠姑娘吃了颗枣儿,一不小心被卡住了,当场就没气儿了,姑姑请了赵太医过来瞧,太医说,已经没救了。”
清雅闻言内心一阵狂喷,绿珠这只鹦鹉,当真是太搞笑了,怎么死不好,被枣儿给卡死了,怎么想都觉得太窘了。亏得她想得出来!
宜妃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色发白,那枣儿可是她每日都逼绿珠吃的,她就是想着让她嫁进九阿哥府之后,早生贵子,这样才能够替郭络罗家站住脚,可是不成想,她竟然是个福薄的,没有这个命。
若不是这样,她当真要以为,是清雅故作大方,然后背后下黑手,阻止绿珠进门了。可是偏偏,偏偏那枣儿还是她给的,是今年山东新上进的贡品。
“你们都瞧见了?”
小宫女咬了咬嘴唇,“不是娘娘您让我们每日里盯着绿珠姑娘,一定要将枣子吃下去的么……”
身旁的德妃闻言忍不住笑出声了,这当真是现世报,自作孽不可活!真是笑死她了。
宜妃甩了甩袖子,没好气的往承乾宫走去。
清雅见状,忙与五福晋一起,跟了上去。
五福晋疑惑的看了清雅一眼,只见她也是焦急又悲痛,像是并不知道这事儿的。
“五嫂,这可怎么是好,这已经定下的侧福晋,怎么还没有过门就没有了呢,这别人还指不定怎么说我们爷呢,日后,还有谁家敢把姑娘嫁进我们府里头。”
只见前头的宜妃脚步一顿,又恢复了速度继续朝前走去。
五福晋拍了拍清雅的手,“无妨的,不过是巧合罢了,表妹她没有这个福气。这也是常有的事情。”
清雅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跟了上去。
一到了承乾宫,就听见平日里伺候绿珠的丫鬟子,哭得那是惊天动地的。
宜妃仔细往那床上一瞧,果见绿珠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面色乌青,已经毫无气息了!
她往后一个踉跄,这叫她怎么和自己弟弟交代?这绿珠是他半道里寻回来的嫡女,平日里疼得那叫一个如珠似宝,自己还是三请五说的,才将绿珠留在了宫里。
她当真是一片好心,想着她若是从宫里头出嫁,也显得身份高贵一些,说不得还压了清雅这个嫡福晋一头,却是没有想到,留来留去留成仇!
她弟弟还指不定要怎么进宫里头与她拼命呢。
“大仙,你可算来了,我这次可是劳心又劳力啊。你可别忘记了,回头要给我功法啊!唉,我这右边胳膊被宜妃娘娘的衣襟扫得有些痒痒,鼻子也被她身上的香气熏得难受,你赶紧将她拉走吧,不然我就要忍不住了。”
清雅看着躺在床上用了龟息大法装死的绿珠,脑袋里听着她的传音,忍不住想笑。
脸上却尽是悲戚之色,还从怀里舀出帕子,擦了擦泪儿。“你放心吧,我像来说一不二,这场演完了。再演一场,你便可以恢复真身了,往后你跟着我,少不了功法丹药。”
绿珠一喜,奶声奶气的说道:“大仙。我以后就靠你了。”
清雅心里头咯噔一下,“鹦鹉,你本体到底几岁了?”
“你是说按照变成人的时间么?大概五六岁吧,我也记不大清了,嘿嘿。”
清雅有些黑线,五六岁……她曾经和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抢过夫婿?想想都一阵恶寒。太丢脸了。
“额娘,咱们先出去吧,让丫鬟们给绿珠妹妹擦擦身子。也好让她走得安心一些。”
宜妃抹了抹泪儿,也不知道是真伤心,还是给吓的,呆愣愣的任由着清雅搀扶了出去。
待在正厅了落了座,五福晋赶紧倒了些茶水。喂着宜妃喝了下去。
“额娘,你别太伤心了。现在处理绿珠妹妹身后事要紧。虽然媳妇儿也很难过,我们府里头早就做好了迎接绿珠妹妹入府的准备,甚至连几个孩子,都已经通过气儿了。可是有句话,媳妇儿却是不得不说。”
宜妃缓缓地抬起头来,看了清雅一眼,她还要说什么?
“按说这事情也怪不都绿珠妹妹,只是您也知道,如今对于我们爷那是关键时期,一点儿流言都是不能有的,所以媳妇儿希望,能够再在郭络罗家选个妹妹入府,别平白的让我们爷担了什么克妻的流言。”
宜妃神色有些复杂,绿珠走了,她的确是有心再塞个郭络罗家的女儿进去,可她却是没有想到,清雅居然自己提出来了。
“你是个好的,当真是为了小九着想。你自己瞧着谁比较好,便与额娘说吧,选个身份低点的,做个格格便是了。”
清雅红着眼,点了点头,“多谢额娘。”
因为绿珠是个未出门子的闺女,死因又这么奇特,所以并没有大操大办,只让郭络罗家领了回去安葬了。
一时之间,宫里头说什么的都有。
过了几日之后,清雅亲自选了郭络罗景秀,为九阿哥府的格格,待选秀结束之后,便一顶小轿抬入府就可以了。
念德堂里,九阿哥与孩子们正围着火锅,吃得正是欢畅。
“爷,别让永乐喝那么多了,你瞅瞅,他的脸都红成什么样子了。”
九阿哥端起酒,猛地喝了一口,“臭小子,看我媳妇儿多疼你,你媳妇儿怎么不见孝敬我!”
这事儿说起来都来气,暖玉自打出嫁之后,像是翅膀硬了似的,又出了暖言那档子事,倒是与这府里头越发的生分了。虽说节礼不断,但是多少让人觉得有些寒心。
永乐嘿嘿一笑,打掩护道:“岳父大人这是说什么呢,暖玉不是给你怀了个外孙儿么,这是多孝敬的好事啊。
九阿哥乐呵了几声,又板起了脸,“哼,生的又不姓我们爱新觉罗,还是便宜你这个臭小子了,快点,今儿个必须多喝点。”
清雅知道他与永乐心里头都高兴,也不阻拦,只是示意谷雨再去添一些下酒的小菜儿,顺道备好醒酒汤。
当大老爷们当真是好,每日里吃吃喝喝乐呵乐呵就好了,偏偏她,还得又导戏,又演戏,图的就是那一劳永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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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七章 克妻
景秀是郭络罗家旁支所出的女儿,她生得既不美丽,也不聪慧,就像是一朵随意生长在路边的小雏菊,无人问津。
她有着一对极其疼爱她的父母,虽然家中并不富裕,可是他们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靠出卖女儿来换取荣华富贵。
在这个以男子为尊的社会,她的阿玛却只有她一个独女。额娘在生她的那一年,伤了身子,再也无法生育。可是她的阿玛却连一个妾室都没有娶,只她们一家三口简简单单的生活在一起。
在她六岁那年,阿玛救了一个差点儿饿死在门口的名叫盛元的男孩,从此他的阿玛多了一个弟子,她也多了一个哥哥。
她曾经以为,她长大以后,便会嫁给盛元,然后他们一家人,回到盛京,在那里置办田地,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这是她小的时候,她的阿玛抓这她的手,一笔一划的教她画的梦想生活图。
可是这一切,如今都不可能发生了。直到参加大选的时候,她方才知道,因为宫里的那位宜妃娘娘,她们姓郭络罗的姑娘,都由族里统一婚配。那么她,将会是谁家的小妾呢?
景秀静静地坐在房中,勾着嘴唇,微微地笑着,她伸出手,摸了摸绣满了并蒂牡丹的大红床幔,这是盛元去边界跑商的时候,从洋毛子那买回来的大红布,其实它比不得内地的丝绸细腻,也不像棉布那样柔软,却是她最喜欢的布匹。
她花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将它制成了最美的嫁妆。她与盛元,就像是那绣花的线和布,紧紧地缠绕在一起,再也分不开来!
这是属于她的新婚之夜,虽然她坐在房中。而盛元却在门口鼓瑟。
龙凤烛的光一闪一闪的,温暖又明亮,像是她梦中温暖的场景。
她早就听说了,宜妃为她挑选的未来饲主,是她的亲儿子九阿哥。她还听说,九阿哥与那位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