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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邪避凶?这倒真是怪了,难不成还有人对着八阿哥府里使了那巫术不成?还是说,八福晋根本就发现了被云曦夺舍的那个人?
清雅抿了抿嘴,倒是有这个可能性,那人该不会是…想到这里,她将自己脑海中奇怪的想法给甩了出去,咳了咳,笑道:“你接着说,敏珠又怎么了?”
“不仅是八福晋不怎么搭理八阿哥了,就是敏珠侧福晋,也是一样的。只是日日安心养胎,连八福晋的面都不碰上一个。如今这八爷府里的三位主子,倒是形同陌路了。”
虽然在意料之外,却也在那情理之中,八阿哥虽然重江山,但是心里到底还是有八福晋的,敏珠在他眼里,如今不过是个生子工具。他若是对她有意,敏珠也不至于使用朱果才与他有了那肌肤之亲。
男人最是那要面子的生物,敏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竟然敢说出那丢了他脸面的话,他必然是没有什么好颜色给她看的。想来敏珠也是知道这么一点的,可是她究竟有多大的底气,愿意在后宅之中,失去男主人的庇佑。
除怕是,她从一开始,便知道自己肚子里怀的是一个男胎,或者说,不管怀的是什么,到时候,生出来的,必然都是一个男胎!
看来再过不了多久,八阿哥府便要热闹起来了。
虽然听了消息,还是无法判断出究竟谁是云曦夺舍的,但是至少大致有了个方向,若说对她熟悉的人,清雅敢说第一,便无人敢说第二了,接下来,只要与她们都接触接触,一看,便全都知道了。
想到这里,清雅也不由得安心下来,“你们这次做得很好,辛苦了,日后继续盯着这四人。”
那丫头点了点头,提着桌子上的食盒,笑吟吟地走了出去。走到门口,还与那夏芒打了个招呼,说道:“夏芒姐姐,我且先回去了,福晋尝了若觉得好,你尽管派人去佟府寻我,我让老嬷嬷做了,再送过来。”
夏芒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放心吧,咱们可都是福晋的娘家人,我是不会跟你客气的,对了,你要的花样子的,我让夏满姐姐画着呢,下次一并给你。”
九阿哥这时走了过来,好奇的看了那丫头一眼,转了转头,回到房里去了。
“媳妇儿,我去瞧了我未来女婿了,可把爷给乐死了。”
清雅见他大冬天的也满头大汗的,赶忙拿着帕子给他擦了擦,又给他端了一杯水,笑道:“有这么可乐么?”
“嘿,你别提,咱女婿那是大清第一傻蛋!你是不知道,爷去瞧他的时候,他正骑在一自制的木头自行车上,嘎嘣嘎嘣直响,那脑袋是直冒汗儿,哈哈,也不知道他那院子是怎么整的,到处不是铁块儿,就是木头块儿,那小子摇摇晃晃地,还没有骑上半丈远,就听得啪的一声,搁着东西了,这下好了,那车子也散了,那臭小子也到底不起,捂着档儿满地打滚。爷当时在旁边瞧着,他阿玛额娘那两张老脸都绿了!哈哈哈”
清雅有些黑线的看了他一眼,得,您就这么幸灾乐祸啊,这孩子以后要是成了太监,你闺女就能讨着好了。
“胤禟,注意胎教,胎教!那孩子没什么大碍吧?”
九阿哥这才收了声,摸了摸清雅的肚子,笑道:“乖女儿,日后阿玛给你寻个聪明的。放心吧,那小子也就是磕着了,躺个几天就没事了。倒是他阿玛,生怕爷瞧不上他。哈哈。爷当时就想从空间里,拿出咱们买的那辆自行车,甩到他脸上,小子哟,学着点。”
“你也说那是买的了,又不是你做的,有什么好得瑟的。”
九阿哥一听,得意的眨了眨眼,“媳妇儿,你这就不对了,你相公我需要的橡胶,那可是已经在来京的路上了,过不了几日,爷就让你瞧瞧,啥叫大清的自行车!”
清雅一愣,这人啥时候去整的这玩意,看来他是真要将那现代的东西复制过来了啊!
“对了,适才那丫头眼生得很,是你们佟府的?”
清雅摇了摇头,“是燕子楼的,来说云曦的事情。”
九阿哥神色一正,“可有眉目了?”
清雅又将适才那丫头汇报的事情与九阿哥说了一遍,问道:“你认为到底是谁呢?”
九阿哥促狭的一笑,说道:“爷现在是瞧不出,不过爷觉得你想的那个人,也不是不可能。若真是的,那爷定要上门去调戏调戏。哈哈,今儿怎么这么多乐事儿呢!”
第一四九章清雅教女(二更)
两人对着清雅的肚子,欢欢喜喜的胎教了一番。这孩子虽然先头里十分顽皮,差点没让清雅将那胆汁给吐了出来,如今倒好,乖觉无比,像是听得懂大人的话似的,你让她往哪里踢,她便抬起小脚,乖乖地踢了过去。
你若是不理她,她也怡然自得的窝在额娘肚子里睡觉,当真是个贴心的小棉袄。
“爷、福晋,暖玉格格过来了。”
九阿哥奇怪的看了清雅一眼,那几个庶出的孩子若是无事,是万万不会来念德堂周边闲逛的,今儿个怎么倒上门来了。
清雅朝着他递了一个安心的笑容,说道:“暖玉的亲事不是定了么?我让她过来,有些做主母的事情得教给她,别让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平白的受了别家的欺负,到时候再埋怨府里。”
九阿哥点了点头,的确,不同的家族,总有各自不外传的教女心得,就像是富察家的女儿聪慧、佟佳氏的女儿大气、董鄂氏的女儿多才情一般,虽说都是满洲贵女,却是有那细微的不同之处。
暖玉到底不是养在嫡福晋身边的,她的额娘从小便是被当做妾侍教导的,有些事情怕当真是有心无力,既然清雅肯教,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暖玉顺着念德堂的丫头挑开的厚厚的门帘儿,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副场景:九阿哥一手摸着嫡福晋的肚儿,轻声的说道:“来,踢阿玛一脚。”
那肚子里孩子像是听到了他的声音似的,当真微微一凸,九阿哥欣喜异常的拍了两下,笑道:“真是阿玛的乖宝贝。”
念德堂里真的很暖和,他们当真像是一家人。
暖玉虽然脚步不停。心里却有些茫然,说起来,她是这府里出生的第一个孩子,那么当年,阿玛是不是也这样摸着额娘的肚子,说着这些温馨的话呢?
她摇了摇头,不,她想象不出,想象不出额娘那个金碧辉煌,甚至看起来比嫡福晋的屋子还要华贵的地方。会出现这样的场景。
她阿玛的心,即便是片刻,也没有和她们在一起过。奇怪的是。她竟然不觉得怨恨,只觉得原本就是如此,有一种怪异的酸胀感。
来之前她的额娘便再三叮嘱过了,她的一辈子算是毁了,只能做一辈子被人欺负的小妾。可是暖玉自己的却不同,她要做的是主母,所以她得向嫡福晋学,学如何做一个彪悍的主母。她其实有些嗤之以鼻,在其位谋其政,人真的站在那个位置了。有了那样的权势,又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即便是不用学。也是可以做到的。
九阿哥见到暖玉,温柔的笑了笑,说道:“既然你们两母女有贴己话要说,我便先出去了。暖玉待会留下来用膳吧。”
“你且说说,我这屋里与你额娘的屋子相比。有何不同?”
暖玉闻言,四周里看了看。这一看,方才感觉到心惊。先头里她只觉得,福晋的屋子实在是太过朴素了一些,会让人瞧不起了去。额娘刚得了侧福晋的位置之后,便添置了好些华丽的器物,让院子顿时与那格格区别开来。
那多宝阁上,摆着是一副象牙骨雕刻而成的镂空小屏风,那花纹极度的清晰流畅,仔细一看,竟然是那清明上河图的一片儿,一看便是出自名家之手;周遭放着一些博古花瓶,虽然颜色古朴,却胎瓷细腻,是不可多得的古物;再看那显得有些暗沉的座椅,竟然是上好的紫檀木制成,还有那墙上的西洋钟,里面站着一只满身含翠的鹦哥儿,那一片片像真的似的羽毛,竟然全是用绿翡雕刻而成。
就连着脚底下踩着的,也是蒙古上贡的极好的厚羊毛地毯。
“嫡额娘的屋子,瞧着不显山露水,却件件都非凡品。”
清雅点了点头,看来宫里的教养嬷嬷没有白教她,这点儿眼力劲还是有的。
“一家主母,便是如此,不显山露水,却让后宅里的任何一个人,瞧见了,都望而却步,自叹不如。日后你往来应酬便会知道,往往那些乍眼望去,便觉得她一声行头肯定值不少银子的人,定然非积久的大家出身。”
暖玉想着自己额娘那就差抹了金粉的帐帘儿,不由得红了脸,头上那新打的赤金簪子,就像是滚烫的烙铁一般,让她有些无处遁形,她有些羞愤的说道:“女儿记住了。”
“那我再问你。若是日后纳兰家与你母家为敌,二者必衰落其一,你作为嫡长媳妇,应该站在哪一边?”
暖玉一愣,这两家联姻了,不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么?怎么还会出现为敌的情况。
按说出嫁之后,她便是纳兰家的人了,届时又有了儿子,怎么说都应该是站的纳兰府那边才是,可是,她的额娘和妹妹们却还在九阿哥府里,若是倒了,那她们又该怎么办才好?
这真是让人左右为难!难不成今儿个嫡福晋让她来,就是刻意刁难她的,她就想了,她怎么会突然之间那么好心,要来教导自己。
“怎么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呢?咱们两家既然结为两姓之好,就应该同气连枝方是!”
“倘若你嫁去了明珠大人的府上,而你的妹妹暖言却嫁给了索额图的族人,那九阿哥府应该与谁同气连枝呢?”
明珠与索额图是斗了多年的老对手,虽然都已经不在人世了。可这也充分的说明了,所谓的联姻维持的关系,到底是有多么的薄弱。满八旗大姓家的姑娘,哪一家都是姻亲,又如何不可能站在敌对面呢?
看来,真是她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想到这里,暖玉咬了咬牙,认真的说道:“我既然已为纳兰妇,便不得不为我的儿子考虑。”
清雅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说道:“那便是要站在纳兰府一边了,看来我得去登门恭喜一下,他们寻个了好儿媳。只是暖玉,你可听说过贬妻为妾的故事?你的母族若是倒了,谁又来给你撑腰,让你为你的儿子守住继承人的位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