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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大手一松,不过是个没骨气的狗奴才罢了,也敢出来碍爷的眼。也就只有四哥,平日里装什么佛,连个刁民都镇不住。
想着他略带得意的看了四阿哥一眼。
四阿哥脸色更黑了,这和旁边的小侄子蛐蛐一样幼稚的货,真的是他的亲弟弟么?
“咳咳,咱们别挡在马路中间了,寻个铺子头坐下来吧,这日头大得很,我瞧着九弟妹怕是有些热了。”
九阿哥收回视线一瞧,清雅的额头上果然起了一层薄汗。他哼了哼鼻子,拉着清雅的手,便往附近的九方斋走,这四哥,后院里已经一堆女人了,没事还盯着别人的媳妇儿瞧什么。
四周看热闹的乡民,见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挥了挥衣袖,又该干嘛干嘛去了,街市里又恢复了适才的热闹,吆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
突然之间,清雅怀中的那个小孩,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猛得朝那马车中扑过去,凶狠得像是一头饥饿的小兽。她一边撕打着,一边喊道:“坏女人,我知道就是你,就是你害死了我娘!”
清雅一听,心中咯噔一下,“爷,请那马车的主人进来一趟罢,那孩子的确是我那大丫头惊蛰的孩子。”
若是没有瞧见,也就罢了,既然都遇见了,那就是说,上天都想让他们管上一管。
九阿哥瞧见清雅只使唤他,忙乐呵呵的办事去了。哼,到底还是爷的媳妇,关键时刻都只能靠爷。
蝈蝈看了他阿玛一眼,若有所思的朝着四阿哥笑了笑,直笑得四阿哥转过脸去,不再瞧这一家子。
九阿哥办事还是十分麻利的,不一会儿,九方斋的一间包厢里,便坐满了今儿的事主儿。那马车的主人,果然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只见她眉翘入鬓,眼利如刀,一看便是个不好相与的。
她身着大红色绣着金色柳条的长裙,头戴四五枝明晃晃的金钗。全身上下,无一不显示出一副有钱暴发户的做派。唯独那手上的一对玉镯子,竟然是上好的粉晶,透露出不凡。
她看到清雅一行人自有贵气,在这九方斋又出入自如,自然存了几分小意。只是瞧着清雅上下打量她,盯着她手上那粉色镯子目不转睛,又得意的仰了仰头,不过和平日里走动的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妇人一样罢了。
这前头的死鬼也不知道上哪里弄的这么好的镯子,倒是让她出尽了风头。
“好一个大胆妇人,竟然敢偷我们九阿哥府的东西!那对粉晶镯子,明明是我府中所出,上面明晃晃的刻着府里的标记,你倒是好,竟然敢戴着招摇过市。”
那妇人见清雅之话不似作伪,忙不迭的跪了下来,她不过是个商贾之女,哪里见过这样的达官贵胄,当下吓得将什么都抖露了出来,“回福晋的话,这镯子绝对不是我偷的,是我夫君前头妻子的遗物,她手脚有些不干净,许是她偷的罢!”
从进来后就一直怒视她的小乞丐一听,顿时又想上前痛打那女人一番,此刻她哪里还不知道,清雅分明就是来给她额娘撑腰的。
“太太,你别听她胡说,那都是我娘的嫁妆。我娘名唤惊蛰,当年嫁给我爹之后,很快便有了我。只是我奶嫌弃我不过是个女孩子,我爹又好几年都没有考上功名,便嫌弃我娘曾经给大户人家做过奴婢,又眼热我娘的陪嫁。便给我爹另寻了个富家女,一起将我娘给害死了,还将我给赶了出来。”
清雅叹了口气,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的唏嘘不已。那书生,竟然还没有发迹,便已经抛妻弃女的,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时代的女子,若所嫁非人,那真真是难有翻身之日了。
想着她看了看九阿哥一眼,虽然他如今还警惕的看着四阿哥,那像是动物捍卫自己地盘的模样有些好笑,可是她知道,至少他对她是真心的。
九阿哥像是感觉到了清雅的眼光,转过头来,冲着她微微一笑,温暖人心。
“你娘怎么不去先头的府里求救?”
那孩子一愣,泪流满面,“我娘常说当年她没有听主子的话,如今被骗了,哪里还有颜面去见主子。”
清雅摇了摇头,“你便与我回府去吧。你娘以前便是我身边的大丫头。”
这一场闹下来,众人哪里还有心思在外头吃饭,再说那小乞儿,全身都是泥,散发出异味,有她在一旁,真是叫人食不下咽。
“媳妇儿,咱们回去罢,这事情你就别操心了,我让姚世福去处理,定然会还惊蛰一个公道的。四哥,你若是不嫌弃,便在我这九方斋用上一些吧,我叫掌柜的给你准备着。今日之事,谢过了。不过下次,我会好好保护她的。”
小乞丐一听,规规矩矩的在地上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
四阿哥意味深长的看了老九一眼,点了点头。
九方斋的车夫早就将马车给拉了出来,停在了门口。九阿哥瞧着,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大掌柜就是懂事儿,知道他丝毫没有心情驾车了。
清雅原本是想让那小乞丐一同上车,但是她却自知身上臭烘烘的,突然害羞起来。无法只好让她与车夫一同,坐在了马车外面。
九阿哥拉着清雅的手,翻来覆去的看着,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蝈蝈见状,笑了笑,问道:“额娘,你觉得四伯与我阿玛相比,怎么样?”
九阿哥一听,耳朵都竖了起来。
清雅笑了笑,“你四伯冷得像冰块一样,又十分的吓人。额娘瞧着,还是你阿玛既有美色又有银子,堪当大用。”
九阿哥先头听着还是那么回事儿,到后来,怎么听着越来越不像话了,媳妇儿哟,你难道没有看出爷风流倜傥,一颗红心向太阳,是个标准的好夫君么?怎么光看到美色和银子了,肤浅!
他想着,狠狠地在清雅手上拧了一把。
清雅有些吃痛,凑过身子去,在他的耳旁说道:“爷,你有没有觉得那郭记的包子醋放得实在太多了一些。”
九阿哥一愣,伸出手去,挠了挠清雅的咯吱窝,“好你个媳妇儿,翅膀硬了是不是,敢打趣爷!你给爷等着,明儿个爷就调戏四嫂去!”
蛐蛐一听,打了一个寒颤,“阿玛,你…你是要去调戏弘晖哥哥他额娘么?”
“去去去,一边去,别妨碍爷调戏你额娘”那个贤惠得像是泥菩萨一样的四福晋,谁敢调戏她?寒!
第一二六章畅春园避暑
一晃几日过去,京城里是越发的炎热了,北方树木甚少,宅子又多建得四平八稳的,热浪滚滚,即便清雅悄悄的拿出了带有避暑功效的寒冰灵石,也只不过是让念德堂稍许的凉快了一些。
就是这样,也引得圆宁与十阿哥日日带着他们家虎子和嫡女映秀前来避暑,她如今已经怀胎五月,正是怕热的时候。
上书房也因为这鬼天气,闭了馆。九阿哥闲得无事,便在家亲自教导几个孩子。十阿哥是个惫懒的,干脆也把虎子一起给他教了。清雅瞧着好笑,他倒是放心,也不怕教出个孽障来,十阿哥把胸一横,“嫂子,我怕什么,九哥可是一教教坏三个呢,我家只坏一个,没问题。”
顿时气得圆宁往那小榻子上一躺,没好气的狠咬那水晶葡萄。
“九嫂,你这房里怎么多了个小丫头啊,以前来可是没有见着过。”圆宁抬了抬眼,看着正和她们家映秀玩家家酒的小女孩,好奇的问道。这孩子长得倒是白白净净地,瞧着也很机灵,只是九阿哥府的那几个庶女,她都是认识的,绝对没有这样一个。看她身上的衣物,倒又不像是下人的孩子。
清雅看了看,那孩子正是当日的小乞儿。带回府后,谷雨抱着她大哭了一顿,她与惊蛰是一同服侍清雅的,感情自然亲厚,就算以前生了什么嫌隙,如今人死灯灭,还有什么可以计较的。倒是看着这个可怜的孩子,将过往的那些回忆,一下子全都勾出来了。
这孩子倒也是个伶俐的,当下便拜了谷雨做干娘。清雅因着谷雨自梳为妇,以后难有后嗣,正是为她担忧。这么一举两得的事情,自然是没有理由拒绝。
于是这小姑娘便留在了念德堂,先前里她全身是泥,看不出长相。待清洗过后,换上了缎子衣衫,竟然与当初的惊蛰像了有八九分,让屋里的人啧啧称奇。惊蛰还为她取了个名儿,唤作苏小小。
苏小小初进府的那几日,尚还忧心忡忡,强颜欢笑。等到知道那姚世福为她娘报了仇,将她那负心的爹和狼心狗肺的后娘下了狱,为她娘偿命。便一心一意的跟着谷雨,那跳脱的性子便也显露出来了,好在有谷雨的调~教,只是显得活泼,却不出格。
“我就盼着有个闺女呢。你又舍不得映秀,我这不只好去外头寻了一个。”清雅说着,拿起桌上的葡萄,又往圆宁的嘴里塞了一颗。
圆宁吃得两腮鼓鼓地,也跟着打趣道:“你要映秀可以,要不拿你们家蛐蛐来换吧!”
蛐蛐一听到自己的名字。连忙抬起头来,刚欲开口,便被九阿哥一个铁砂掌给拍了下去。“臭小子,瞧你的字写得这么丑,还敢打野!”
蛐蛐小嘴一瘪,“阿玛,听说四伯带着弘晖哥哥去畅春园避暑了。咱们家是不是没有钱建园子,所以只能待在家里啊!”
十阿哥一听。来了精神,“你阿玛怎么会没有银子,他可是你皇玛法亲封的富贝勒!哈哈,逗死爷了。”
九阿哥一听,脸黑了半截。
蛐蛐瞧着自己阿玛脸色不好,只当戳中了他的心头之恨,唉,在穷人面前最是说不得他穷了。想到这里,他咬了咬牙,有些为难的说道:“阿玛,要不你拿我的银子去建园子吧。就在我的床底下,有好几大箱子呢。”
清雅与圆宁瞧着他那舍不得的小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九阿哥沉思了片刻,说道:“蛐蛐说得也不错,咱们畅春园的别院建了,可还一次都没有去过呢,不若这次便一起去吧。”
十阿哥一听,乐颠乐颠的说:“九哥,弟弟我就等着你这话儿呢。我那宅子还没有归置好,不若我们一家四口,不对五口,便跟着你上门去打秋风吧。”
九阿哥显然已经习惯他这种行径的,笑道:“少不得你的。那我先派人去布置布置,大家赶紧收拾些衣物,等到今儿个太阳快落山时,凉爽些,咱们便去。”
蛐蛐一听,忙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