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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拉着清雅的手,便往门外走,“来人啊,将这毒妇拉出去杖毙了,免得污了咱们的眼。”
完颜氏闻言,满怀恨意的看了九阿哥一眼,突然拿起一旁架子上的剪刀,狠狠的朝前扎去…
第一二二章九爷一语平后院
九阿哥一看,更是又惊又牛那剪刀前端极其尖锐,这完颜氏又像是拼了老命似的,猛地往前冲,拦都拦不住。他先是以为那女人是冲着他来的,没有想到,她居然直指清雅,朝着那光滑的脸蛋猛扎过去。
在场的女人们都花容失色,一时之间抽气声不止。
清雅镇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仿佛没有看到有利器直朝自己的面部扑过来一般,她这幅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淡定,让完颜氏越发的恼怒,她感觉自己所筹谋的一切,在这个女人的眼中,不过是小孩子的家家酒似的,不值得一提。
可是她那剪刀还没有刺在福晋的脸上,她的胸口却遭了重重的一击。只见九阿哥猛的抬起了脚,狠狠地踢向她的胸口,哪里还有半分的怜香惜玉之色。
曾几何时,那双大大的桃花眼,也映着她的倒影,柔光四射。如今想来,已经分不清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是只是她的一个梦。
完颜氏趴在地上,半晌都没有动静。
突然,她猛地抬起头来,狠狠地环视在座的众人,一滩鲜红的血从她的胸口慢慢的流出,染红了那纹着福字的白色地毯。
“我死不瞑目,明明我都要成功了的。成功的为我可怜的孩子报仇,成功的拥有弘暲,继而夺回属于我完颜氏嫡女的荣光。明明我曾经是这府里最尊贵的女人,那时候我管着家,下人们都会尊称我一句福晋。”
清雅瞧着几近疯狂的完颜氏,叹了口气,“你知道你最大的破绽是在哪里吗?周格格,你便让她死个明白吧。”
“你明明知道那麻佛散用久了,对小儿甚是不利。我在要为弘暲解开药效的时候,你却拦住了我。你叫我如何放心将儿子交给你。”周格格红着眼,看着趴在地上的完颜氏,厉声说道。
完颜氏闻言哈哈大笑:“这主意不是你出的么,你连亲身儿子都下得了手,又何必假惺惺的装慈母。”
周格格一梗,先头里的确是她相差了。
“我那时正是惊疑不定。这时候福晋身边的大丫头来了,说是与我打个赌。你完颜氏必然会再折回,害我性命,若在那关头。可吃下一个屏气的药丸,救我一条小命。我原本是不信的,没有想到你这个贱人。竟然真的伙同了绿蕊这个贱婢,想要活生生的勒死我!”
周格格说着,拉开衣领子,露出了触目惊心的红痕,经过一夜。那红痕已然变得青紫发黑,触目惊心,可见昨夜那完颜氏下手有多狠。
完颜氏静静地看着那红痕,一句话也没有说。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先害人的那个,竟然能够这样理直气壮的指责别人的报复。她只恨。恨自己今日便要命丧于此,恨那原本应该扎在福晋脸上的剪刀,为什么要好死不死的偏偏扎在自己的胸口之上!
“福晋。昨儿个夏满和夏芒路过小径,说的那番话,也是你安排好的吧,明明就是设了局,引诱我去杀了周格格的”
九阿哥瞧着她冥顽不灵的样子。心中越发的冷硬,原本他对这些女人就没有多少感情的。对于郎氏。之前宠爱,还多少因为介德的缘故;可这完颜氏,从一开始,他便没有在意过。
女人真是一种麻烦的生物,他要了解清雅一个人的心思,就已经忙得团团转了,哪里还有那些心思,来理会其他人。
“你们都给我好好的听着,这九贝勒府的福晋永远只有清雅一人,而这贝勒府的世子,早在大阿哥出生之时,皇阿玛已经开了金口,指定他为世子。所以你们都不必痴心妄想了。难道我那些承不了爵的儿子,就都会饿死街头么?若是自己有出息,便是身无一物,也可白手起家,若是自个没本事,便是有万贯家财,也能挥霍一空。”
“一个旁支的女儿,一个下九流之人,你们又凭什么与佟佳氏争!好好用你们的榆木脑袋给想想清楚,一个个的都被驴踢了么?若以后我再见到有些人做了不符合身份的事情,那别怪爷对你们不客气!”说着九阿哥有所意指的看了看濒死的完颜氏以及脸色苍白的周氏一眼。
“爷今儿个就把话撂在这里,以后爷只会守着福晋一个人过日子。你们若是安安分分,我九阿哥府绝对不会亏待了你们,爷我虽然没有什么大本事,但是保你们一世荣华却是轻而易举的。几个孩子也是,爵位只有一个,只要是爷的孩子,不论男女,都不会亏了他去!”
九阿哥这话一出,众人都惊讶万分,虽然如今九阿哥基本上除了歇在念德堂,便是去了小书房,后院等同虚设,可是这话没有说绝,众女多少还是抱有几分希望的。
没有想到,爷已经待福晋情深至此。
在一个后宅里,得到了男人的心,又有主母的权利,的确像是爷说的,她们还有什么可以拿来争。
郎格格与朱格格女儿的婚事都要仰仗嫡福晋,陈格格又紧跟着清雅的脚步,三女自然是断了念想,不过好歹九阿哥承诺不会亏了她们的孩子,这样便是足够了。就算她们觉得不满足,又能怎么样呢?
完颜氏叹了口气,突然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即便我生了小阿哥,即便将弘暲收归我的膝下,也还是无济于事。原来不过是我一介旁支女儿的妄想罢了,这样也好,我生来赤条条,死去也无牵无挂。福晋,我能求你一件事情么?”
清雅点了点头,“你说吧。”
完颜氏此刻已经油尽灯枯,她湿润了一下嘴唇,闭上双眼,问道:“福晋,当年害我孩子的是周格格吗?”
没等清雅回答,完颜氏又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算了,福晋,还是不要告诉我了。我知道其实是因为我自己思虑太重,周格格她们也绝对不怀好意,对我出了手。只是我总归不能恨我自己,那样我就活不下去了。现在知道真相也无济于事了。福晋,等我死了之后,将我与我那可怜的孩子葬在一块儿吧,松枝,松枝她知道在哪里。”
“如你所愿。”
完颜氏微微一笑,永远的闭上了双眼。
下人们很快的便将这院子里的痕迹处理得一干二净,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九阿哥拉着清雅的手,缓缓地走向念德堂,“媳妇儿,可是心里难过了?”
“到底是条人命。你今儿个怎么说那些话了?”适才九阿哥说那话的时候,清雅也是心头一震,这话儿在大清到底是有些惊世骇俗的,可是他居然就这么说出来了。
九阿哥调整调整姿势,与清雅十字相扣,“那完颜氏下手狠戾,死不足惜,我以前竟然是不知道,这后宅里真是比那朝堂上更为步步惊心。若是那剪刀扎到你身上,死的便是你了,我岂能不心惊。今后这些女人也多少会收敛一些了。我知道你不是寻常女子,也不愿意你在这后宅争斗中失了本心,既然如此,便让爷来替你解决,一劳永逸好了。”
清雅笑了笑,拽紧了九阿哥的手,“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完颜氏身边的那个松枝,是我的人。不过既然爷愿意代劳,那小女子便坐享其成了。”
九阿哥见她开颜,心中大定,提议道:“如今那市集正是热闹非凡,不若等解决了弘暲的事情,咱们一家五口一块儿出去溜达溜达吧。老憋在这宅院里,孩子们都要憋坏了。尤其是蛐蛐那小子,屁股上像是生了钉似的,片刻也坐不住。前儿个四哥还跟我告状,说蛐蛐去他家耍的时候,摔了他最喜欢的冷玉碧莲游鱼的笔洗,还砸碎了四福晋心爱的青花瓷插瓶”
清雅不由得满头黑线,喂,这蛐蛐便是九阿哥说的那个即便有万贯家财,都能挥霍一空的败家子吧!
“待会我去库里,寻了差不离的,给四哥四嫂送过去,这臭小子,真是无法无天了。”
九阿哥点了点头,可不是,只要那家伙出门,便有各家兄弟、朝中勋贵登门告状,问他索赔。这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是怎么野的!只是这话是绝对不能告诉清雅的,不然蛐蛐非得吃一顿竹笋炒肉不可。
“那倒是不用了,我已经从店里寻了好的,登门赔罪了。以后啊,绝对不能让他再和老十、老十四一起混了,嘿嘿,还有我老丈人,不然他们四个人在一起,非得把天给戳个窟窿去!”
想到如今整日里无所事事的阿玛鄂伦岱,清雅便忍不住的汗流浃背。这老小儿完全是看上了蛐蛐,隔三差五的便接他出去溜达,美其名曰培养爷孙感情。
难怪这两日九阿哥硬是将蛐蛐拘在了家里,敢情冷面王老四都忍不住寻上门了!
“对了,爷,周氏与我说,她大约还是不能养着弘暲了,这养弘暲最好的人选,咱们还是得好好的商量商量。”
“就是她想,爷也不想让她养了。”
第一二三章弘暲的归属(二更)
火红的太阳滚烫地照耀着大地,虽说才将将入夏,屋子里已经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念德堂的院子里的几棵老树上,知了烦躁的鸣叫着,让人觉得越发的热。
正屋里原本那色彩浓郁的帘幔,都被夏满换成了今年新出的绿碧纱,飘渺透明,显得凉爽了不少。她细细的给冰盆里换上了新冰,又在晨起时谷雨嬷嬷准备好的酸梅汤里,加入了一些碎冰儿。
清雅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给元宝用帕子擦着小手。这孩子今儿个一大早便起了,拿着毛笔也不知道在画些什么,弄了一手的墨,九阿哥书房里一些上好的笔墨纸砚,就被他生生的给糟蹋了。
屋子里静悄悄地,元宝虽然被额娘拽着手,却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半坐在一旁的妇人。她穿了一身青素色布制长衫,梳了个简单的二把头,头上只髻了管刻着梅花的银簪子,粉黛未施,就像是那早荷顶上的露珠,清新而淡雅。
“额娘,她是谁?”元宝终归是个小孩子,忍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这妇人眼生得很,念德堂里的嬷嬷他都见过,肯定是没有这样子的。
清雅听到元宝的问话,终于抬起了头,看了那妇人一眼:“周格格,你可想好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