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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里,年侧福晋已经挑掉了红盖头。嫡福晋乌拉那拉氏以及侧福晋佟元雅相伴左右。
“年妹妹今儿个可真好看,姐姐瞧着四爷一会得被迷得找不着北了。”
云曦话音刚落,却见那年小蝶两眼红得跟兔子似的,糯糯的说道:“小蝶到底是官家女子。哪里会像那些狐媚子;爷就是那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又岂会耽于女色。姐姐言过了,小蝶万万不敢做那没有妇德之事。”
乌拉那拉氏见状。正了正颜色,说道:“小蝶妹妹不用忧心,钮钴禄妹妹平日里便是这样,提前给你些训诫,也都是为了你好。千万别伤了姐妹和气。日后要一起好好服侍爷方是。”
在场的福晋们忍不住憋了笑,看来这钮钴禄侧福晋的确是恃宠而骄的。这嫡福晋都还没有训诫呢,她倒是开始了,不过这年小蝶看着较弱,不愧是权臣之女,果然不是省油的灯,还是乌拉那拉氏福晋大度。
云曦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她在现代的时候,也参加过不少哥哥姐姐的婚礼,说新郎被新娘迷住了,那不是极好的话么,怎么到了这里,便被这些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不成样子了。
“年妹妹别误会,我这人就是嘴拙,但是心却是好的,年妹妹身子康健,一定能为爷开枝散叶!”这下总该没有错了吧。
谁知道那年小蝶一听子嗣的话,顿时怒火中烧,认定钮钴禄云曦今儿个便是来找不痛快的。明明给她下了那么狠的毒,今儿个却在她的大好日子,跑来伤疤上撒盐。
想到这里,年小蝶娇娇地说道:“小蝶从小体弱,若是能像钮钴禄姐姐一般,多子多福,看着他们娶妻生子,那便是女人最大的福气了。”
“可不是,我就等着给我们家弘晖娶媳妇,抱孙子呢,小蝶你这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虽然我只得了弘晖一个,但是他健健康康的,我也就不奢求了。”
云曦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里出不出来,这两个女人看来是站在同一阵线要对付她了。既然年小蝶对她的示好视而不见,硬是要站在她的对立面,那日后落魄了可别来求她:“今儿个是年妹妹的大好日子,姐姐就不多打扰了。年妹妹日后有了身子,可得小心些,要健健康康的生下来,方才是好呢。”
这话一出,年小蝶对是她下毒之事,已然是有八九分的相似。她哪里想得到,云曦只不过是因为知道她生不出健康孩子,想着到时候她来求药,再出今日之气。
只不过这现场除了清雅,无人能够体会她话中含义。只当她是警告而已,一下子在场的女人便变了脸,纷纷安慰起大喜之日被人如此对待的无辜的年小蝶。
在无人瞧见的地方,清雅勾了勾嘴角,人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四阿哥府的大戏就要开演了,等到年小蝶怀孕之时,那毒便绝对掩盖不住,到时候最有可疑的人是谁,当然是今儿个嚣张的钮钴禄?云曦。
年小蝶为了脱罪,不用人教,都会将那罪名推到云曦身上去。这便是今儿个她为什么一再激怒云曦的缘故。
兵不刃血,坐山观虎斗,是为上上策!
第一一九章你方唱罢我登场
刚从四阿哥府里回来,尚未歇一口气,便见那谷雨上前禀道:“福晋,弘暲阿哥生病了。”
清雅一愣,自打给他悄悄的用过了那灵水,弘暲便日渐康健,虽然尚未胖起来,但已经比平常的孩子要结实得多了,怎么之前都不生病,如今倒是一下子就病倒了。
“可请太医瞧过了?爷去接蛐蛐了,现在不在府中。”
谷雨一听,这家主不在,若是出了什么事儿,那便是福晋的责任,越发的打起了精神。
“已经拿了府里的帖子,请了王太医了,说是瞧不出什么毛病来。周格格已经哭得不成样儿了,欲去请那青云观的倒是给做做法。”
清雅眯了眯眼,心中已有了计较。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刚在四阿哥府里看了一出好戏,这周格格便忍不住跳上台来,要自导自演一出了。
“走罢,咱们且去瞧瞧,让奶嬷嬷管好蝈蝈和元宝,别让他们出来,这府里乱着呢。”
周格格以前到底是个得宠的,又生了这府里唯一的一个庶子,那住所自然是与旁的不同,便是比那郎侧福晋的院子,也是不得差的。
而且她过去曾是那烟花女子,的确别有一番见识。只是这一进院子,便有了那花街柳巷之感,实在是绕得人眼花,对不起她出污泥而不染的小白莲的称号。
王太医一瞧见清雅走了进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眨了眨眼,九福晋哟,您可以快点把这个女人拉开么?在下的袍子被她抹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夹杂着脂粉气,回去了家中恶妇非得让在下跪算盘了。
清雅定睛一看,那周氏果然哭得相当凄惨。这弘暲还在床上躺得好好的呢,就哭得跟丧了似的,也不怕晦气。
“周格格,男女授受不亲,别丢了九阿哥府的体面。”
周格格讪讪的缩回手去,拿出帕子抹了抹脸,“福晋,弘暲小阿哥不知道怎么搞的,昏迷不醒了,王太医也瞧不出什么病来。妾担心是不是被什么给迷住了。便想请那道士来给做做法。还望福晋一切以小阿哥为重。”
清雅也不理会她,直走到床边,看了看弘暲。
只见他面色正常。像是睡着了似的,与那常人无异。清雅悄悄地空间里滑出一颗针,扎了扎他的手指,只见他一动也不动,竟然全然没有了知觉。
弘暲比蝈蝈还要小上几个月。这么豆点大的孩子,自然是不会有如此忍耐的能力的,想来是真的失去意识了。
清雅皱了皱眉,问王太医道:“太医,这小阿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太医瞧了周氏一眼,悄声说道:“在下也瞧不出毛病了。这小阿哥脉象平稳,也不知道怎么好端端的,竟然像是中了麻佛散一般。”
“谷雨。送王太医回府。”
周氏听了此话,竟然一动也不动,显然并不在意是否有太医在场。
“周格格,小阿哥生病了,本福晋也是忧心忡忡。只是你可知道大阿哥为何被拘?那正是因为镇魇之术,如今京中还有哪个府里。敢请人作法。你这是要给咱们府里招祸么?”清雅给弘暲掩了掩被子,扭过头去,对周格格说道。
周格格一听,心中大定,这福晋果然如她所料一般,不予许道士上门,不过她们早有对策。
“还望福晋能够体谅妾的一片慈母之心。既然无法请高人作法,那还请福晋允许那高人给算上一卦,妾也是九阿哥府中之人,弘暲小阿哥也要府中庇佑,妾绝对不会做出给府里招祸的事情。”
请道士作法是假,算卦方才是真的吧。
清雅眯了眯眼,这周格格与完颜格格终究不是个聪明的,安安分分的在府里待着多好,她也不是那种苛责的主母,比起一些府中经常打死发卖妾侍,刀光剑影的生活,她们要幸福多了,只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
“你且记得今日你说的话,万莫声张,不然府里的人有样学样,本福晋可就不得不严加惩戒了。”
周格格大喜过望,没有想到福晋竟然这么好说话,一下子便中了她们的计。她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唤来自己身边的大丫头,悄悄出了门子去了。
清雅摇了摇头,那卦象她们怕是早就准备好了罢。
“待会爷回来,我会告诉他弘暲的事情的。你且好生看顾着。”
周格格此番心情大好,哪里还能不点头称是。弘暲,弘暲便是她的依仗,有了弘暲,在九阿哥眼中,她便是与众不同的!只是她的弘暲,值得更好的!想到这里,她越发的神采奕奕,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希望之光。
这人怎么就没有学聪明呢?前番她听了云曦的教唆,在后宅里兴风作浪,却被郎格格与陈格格给摆了一道,到如今却一点长进都没有。
说起来,她如此单蠢,倒真不像是在那地方历尽千帆的女子。
清雅抬了抬裙摆,带着谷雨回到了念德堂。
此刻念德堂里灯火通明,隔得老远的便听到蛐蛐的欢笑声,这孩子越发的野了。不过也好,有他在,蝈蝈才像是一个真真的孩子。
过去的清雅是怎么都不会想到的,自己会因为站在院子门口,听到孩子的嬉戏声,便会幸福得想要流泪。或许,这是只有当过母亲之后,方才能体悟得到的吧。
九阿哥站在院里,伸开双臂,蛐蛐与元宝一个接一个的拽着前头人的衣角,疯狂的躲避。蝈蝈站在哪里,忽地朝左边迈了一小步,等两个弟弟随着一动,却又猛的朝右边跑过去,连平日里最安静的元宝,看着自己差点儿要被哥哥抓住,都兴奋得尖叫起来。
清雅笑了笑,原来是在玩老鹰捉小鸡,那会儿在广州,整个府里就只有他们几个人,空闹闹的,最是适合玩耍。不过那时候元宝还小,都是她与九阿哥带着蝈蝈和蛐蛐一块儿玩。元宝便由谷雨抱着,在一旁瞧着直流口水。
见到清雅进来,九阿哥赶忙住了脚,喊道:“不玩了不玩了,你们额娘回来了,赶紧和她一块儿去吃桂花酒酿蛋,如今温度恰好。”
一听到有吃的,孩子们也高兴起来,忙不迭地下去净手去了。
九阿哥满意的点了点头,孩子们虽然闹腾,但是教养都是极好的。
“媳妇儿,怎么瞧着你脸色不好,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弘暲昏迷了,王太医瞧不出什么毛病来,他瞧这症状看起来像是中了麻佛散,你且去瞧瞧吧。”
九阿哥眯了眯眼,王太医绝对不是什么信口开河之人,麻佛散那不是麻药么?
他叹了口气,说道:“那到底是我儿子,我先去瞧瞧,你带着孩子们吃酒酿吧。你阿玛特意让我捎过来的。说是你当年身边的老嬷嬷亲手做的。”
清雅点了点头,“你也别太担心了,我去的时候,给他喂了颗解毒丹,应该是无甚妨碍的。”
九阿哥眼底有些湿润,朝着清雅拱了拱手,也不多言,便去瞧弘暲了。
弘暲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九阿哥捏了捏他的手,毫无反应,再搭了搭脉,却是脉搏平稳有力,看来果然如同清雅所说的一般。
适才在念德堂里,三个孩子都健康可爱,如今这一个却生死未明。饶是九阿哥与他相处的时日不多,也到底断不了那血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