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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富贝勒?那是什么玩意儿,爷明儿个没脸见人了!
一下子满堂哄笑,蛐蛐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蹬蹬的跑了回来,瘪着嘴说道:“阿玛,你怎么不等我回来,就先吃了。”
九阿哥眼睛一瞪,臭小子,你等着,爷回去了再收拾你!
一家人好不容易熬到了宴会结束,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的府邸都相邻不远。于是结成伴子,一块儿归家去。
清雅瞅了瞅,好奇的问道:“四嫂。这番府里怎么只来了两个小阿哥?”
四福晋抬眼看了看已经走得老远的几个大老爷们,发自内心的笑道:“真是可怜我们钮钴禄侧福晋了,先头的那个阿哥吧,体弱多病,在玉碟上那已经是从别人肚子里出来的了。后头那三个。又不幸感染了天花,好不容易活下来一个,倒是烧坏了,腿脚有点微跛。我们爷可是伤心至极,不过,等年家妹妹进了府。那我们府里又得热闹了。”
原来,现在四阿哥府便知道,年羹尧的妹妹要进府了。清雅看着笑意吟吟地说着话的四福晋。突然觉得自己对云曦真是太过于仁慈了,瞧着古代的内宅女子,明明自己是导致这一切的凶手,却能够笑吟吟的坦坦荡荡的说着。
八福晋瞧着他们说着孩子的事情,一言不发。有些失落的低了低头。别人府中都是阿哥排排站,只是他们府里积水冷清。八阿哥已然对她产生不满了。等到那个敏珠进了府,是否还有她的立足之地呢?
圆宁也是知道八阿哥当日陷害九阿哥与十阿哥之事的,夫妻一体,对于八福晋自然也是心存不满。瞧着她那副样子,没好气的说道:“四哥与八哥都是好福气,这府里都要进大美人儿了。听说那敏珠格格是草原第一美人,生得有是聪明伶俐,一曲踏星舞跳得那是艳惊全场。再说那蒙古女人最是会生儿子了,八嫂你就等着做额娘吧。”
八福晋一愣,恨恨地看了圆宁一眼,甩袖离去。
清雅与四福晋对视了一眼,道不同不相为谋,虽说八福晋也是个不错的女人,但是终归他们已经划清了界限,再也不是一路人。
与其日后厮杀不好下手,不如趁着现在,便撕破脸罢了。
反正从八阿哥那自私的手段来看,他们也早就没有什么情分可言了。
圆宁见她被气走了,也不以为意,继续笑眯眯的说着家长里短的事儿。
快到宫门口的时候,四福晋突然问道:“听闻妹妹在广州之时与年家姑娘曾有一面之缘,不知道观感如何?”
清雅笑了笑,四福晋就是口里再贤惠,对于即将进府的女人,还是多少有些意难平的,“她是年大人的幺女,自然是娇养的。身子有些弱,不比我们这些粗糙的。不过瞧着,到底是闺阁女子。说起来,姐姐倒是可以提前相看相看,我想那钮钴禄侧福晋恐怕是极度的着急上火呢。”
四福晋满意的点了点,这说明,这年小蝶即便再美,那也只不过是个宠妾的料子,越不过她嫡福晋去。嫡福晋,那可是爷身边的女管家,万不是娇滴滴的普通闺阁女子可以胜任的。至于清雅说的提前那钮钴禄氏去相看相看,虽说不知道她有什么计划。但是到底她与那贱人也是有仇的。想来对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
“妹妹说得是,姐姐我也正有此意呢!”
是夜,回到府邸里,满屋子的奴才都恭贺九阿哥得了贝勒爷的爵位。
一想到那个俗气无比的封号要跟着自己一辈子,九阿哥便气不打一处来,清雅倒是无意,“咱们不是最爱赚银子么?皇阿玛都下了金口让咱们富起来了,咱们这可是奉旨捞银子,嗯,做个名副其实的富贝勒吧。”
九阿哥一听,也不怒了,“嘿嘿,爷的儿子就是厉害,一出马就给爷捞了个带这么好的封号的贝勒爵。不错不错”
清雅躲在一旁,悄悄地翻了翻白眼,男人,真是幼稚!
第一一七章年氏杀机(二更)
三月里,春意盎然,京里陡然之间热闹了起来,一夜之间,大街小巷里处处都可见到飘着香风的女眷马车。三年一度的选秀又要开始了。
自打年节过后,康熙爷大封诸子,一下子多了好多王爷贝勒的,那侧福晋的位置便一下子多了起来。稍微有些身份的姑娘,都眼巴巴的瞅着。
清雅坐在小花园子里,如今那桃花开得正是好。谷雨摘了些,泡了花茶,配着那杏仁饼,是再美好不过了。蝈蝈去了上书房,蛐蛐被外公鄂伦岱接了去,如今在佟府里练拳习武,玩得是乐不思蜀。
元宝是个爱清静的,虽然还是个小不点儿,却已经爱上了画画,每日里弄得跟只小花猫似的,却又不哭不闹,最是好养。
“清雅姐姐,瞧着你这样的日子,小蝶真是羡慕得紧,尤其是元宝,真真的可人疼。”
清雅看着面前一身粉白色汉裙的年小蝶,捂着嘴笑了笑。一两年未见,她已然全长开了,书卷气夹杂着少女的清新味道,让她有着不输京中任何一个女子的气质,就是当年号称京中第一美女的钮钴禄?云曦,也不及她浑然天成的清纯仙气。
年羹尧是个有些狂妄的莽夫,却不想他的妹妹,竟然好似那精雕细琢的玉娃娃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金屋藏娇。不得不说,四阿哥真是一个极其有艳福的男人。
“小蝶妹妹不用羡慕,下次见面,我就得唤你一声小四嫂了。到时候,你想生几个元宝,都直管与四哥要去。”
年小蝶想到瞥到的四阿哥那俊毅的侧面,忍不住羞红了脸。
“清雅姐姐,你若是再说。那我可恼了,再也不登门了。”她说着,抽出了帕子,捂了捂脸,扭过头去,眼神闪躲的看着那桃花林。
“小姐,你不是说要问问九福晋关于那钮钴禄侧福晋的事么?”棋书见自家小姐面皮薄,这茶也喝了,花也赏了,就是半晌入不到正题上。忙开口说道。
年小蝶一听,点了点头,有些迟疑的问道:“姐姐可知道那钮钴禄侧福晋?小蝶初来京城。对四爷府不甚了解。前些日子,在一次花宴上遇到了钮钴禄侧福晋,聊了几句,倒是有些不好相与,听说她是四爷府里最最得宠的。”
清雅心中冷笑一声。任你再清纯的外表,其实还是心机颇深。她倒是不信了,凭着年家对这个老来女的爱惜程度,她会不知道府中各人的底细,怕是九阿哥与云曦之间的纠葛,自己与云曦之间的过节。早就摆在她的桌案上了。
不过,这内宅女人,谁不是利用来。又利用去的,就是她对年小蝶,也从一开始便是不单纯的。
“可不是。”清雅神色暗了暗,瞧了瞧四周,又像是介意元宝在场似的。小声的对年小蝶说道:“不瞒妹妹说,那钮钴禄侧福晋的确是个有手段的。别看你姐夫现在待我这样好,就是当年,他也是迷恋那个女人的。四哥自然是不会例外的。说起来,她总是有些旁人没有的手段,让人防不胜防,一不小心,便着了道儿,妹妹进府之后,可要多加小心。”
年小蝶倒是没有想到清雅竟然会如此坦白,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心里便对那清雅多信了几分,实在是他们的相遇是在太过巧合,不似作伪,再加上九福晋说话的确比旁人要直爽不少,像来是没有那许多的弯弯绕绕。
不像那日花宴她遇到的钮钴禄?云曦。说实在的,若不是钮钴禄氏梳着妇人的二把头,她是绝对不敢相信这已经是一个生过五个孩子的女人了。她看起来甚是年轻,甚至说是自己的妹妹,都不为过。
她容颜甚好,又谈吐风趣,见多识广,让年小蝶忍不住有些遇到的劲敌的微妙之感。四爷宅子里有这等风姿的人在,她年小蝶若想出头,岂不是困难重重,有负哥哥所托?
而且那钮钴禄氏瞧着她的眼神也甚是奇怪,那是一种仿佛已经看透别人命运的悲悯感,像是羡慕什么,又像是在可怜着什么。嘴里说着想来日后多亲近亲近,眼神里却看不都一丁点儿的亲近之感。
这种感觉让年小蝶感觉十分的不好,不过都是侧福晋罢了,凭什么她便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二女正说着话儿,谷雨轻手轻脚的走了上来,朗声说道:“福晋,小王太医来诊平安脉了。”
年小蝶闻言正欲回避,被清雅拽了拽,“妹妹别走,小王太医医术甚是高明,你先头里不是还说想给四哥多生几个元宝么,正好趁此机会诊上一诊。也好早日得个哥儿,站稳了脚。”
年小蝶瞧着清雅眼神清澈,是真心实意的为她考虑,心头一暖,点了点头。
清雅唤夏满去给她取了纱帽儿,便唤了小王太医进来。
“王太医,这是我娘家妹子,今儿个恰好来我这饮茶,还劳烦王太医给瞧瞧,我这妹子身子可好。”
王太医点了点头,拿出一方帕子覆盖在了年小蝶的手腕上,搭了搭手指,沉吟片刻,面色不豫。
年小蝶瞧着他那样子,也不顾男女大防,闭口不言之事。
“太医,小女可是有不妥之处。”
王太医叹了口气,“不瞒姑娘说,依在下看,姑娘你怕是中了毒,这毒十分的阴狠,于子嗣有十分大的妨埃姑娘此前尚未发育成熟,大夫难以诊断出来。如今想来进去了情动之期,药效初现。不过在下并非专精此道,姑娘还是另寻高人确诊为好。”
自打从那花宴回来之后,年小蝶便请了教养嬷嬷,细细的教她男女后宅之事,万不可被那钮钴禄?云曦给比了下去。这太医说的情动之期,怕指的是她做的那一场酣畅淋漓的春梦吧,想到这里,她忍不住脸上一阵爆红。再想到这个毒的阴狠之处。又忍不住小脸蛋儿青一阵白一阵的。
想到这里,她再也坐不住了,顾不得失礼,朝着王太医与清雅匆匆的鞠了一躬,说道:“今日之恩,小蝶来日谢过。如今小蝶有要事在身,便先走一步了。”
清雅拍了拍她的手,“妹妹莫急,这毒如此诡异,怕是非常人所为。妹妹可得好好想想,切莫再着了道儿。我们爷认识的人多,待他回来。我会让他帮忙打听擅长解毒的大夫的。”
年小蝶眼眶一红,重重的拜过,带着棋书,匆匆离去。
待她走后,清雅瞧了瞧一旁的王太医。伸出手腕,今儿的确是她诊平安脉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