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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双臂交抱胸前,冷哼道:“原来还不只我一个人深受其害,看来你不懂得什么叫作承诺。”
佛拉斯目光一黯,瞬间露出的忧伤和脆弱令小黑一愣,不可能,他不会有这种表情,一定是她看花了眼。
佛拉斯倨傲地道:“承诺算什么,只要是我想要的,就算有千百条规范立在我面前,我一样不屑一顾。”
小黑盯着他看,不禁嘲笑自己眼花了,竟然以为像他这种超级自信、超级骄傲,加上固执、厚脸皮的人会有脆弱、寂寞的神情,她真的该去配副眼镜了。
“我知道了,既然你都可以不守约定,我也不用太在意,从今以后,无论我是阴奉阳违,或是阳奉阴违,你也不用在乎。”
佛拉斯摇头道:“错了,我不会给你机会拒绝我。”
“你是自信还是自大呢?不过不管你是自信也好,自大也罢,你要教书请便,但是我不需要家教,至少不需要你。”小黑撇嘴冷哼。
佛拉斯低声笑了笑,“你又错了,你需要我,就像我需要你,我们两个注定要在一起。”
小黑挑挑眉,一脸的不以为然,“是吗?你没听过人定胜天这句话吗?我不会让自己跟随着命运走,所以你还是在失败前趁早放弃吧。”
“放弃?我曾失败过,却从未放弃。”佛拉斯沉静而阴霾的眼神抓住小黑的呼吸。
虽然只是一眨眼,小黑却肯定了佛拉斯流泄出的是懊悔和…深情?
“你到底是在看谁?你是透过我在看某个人吗?”小黑直率地将深埋心中已久的疑问问了出来。
佛拉斯的神情似乎有片刻的动摇,不过半晌,他又恢复成不可一世的表情。
“我看的当然是你,黑安琪。”
小黑淡淡一笑道:“我不是没感觉的人,你的眼睛虽然看着我,但是其中的感情却不是因为我而发,就算你一直说喜欢我,要拥有我的心,不过,我能够肯定你所做的事都是有目的的,对不对?”
佛拉斯转过头,不愿正视她锐利的眼神。
小黑见他没有回答,耸耸肩,也不强求答案。
她将抹布放下,拿起书包便往外走,却被佛拉斯由身后抱住,他将头埋在她的颈边,语声模糊地说:“你错了,我从未透过你看任何人,我所有的眼光都在追逐你,从第一次在教室中和你视线交接,我的心底就只有人,相信我。”
小黑闭上眼睛,没有反抗的任由他抱紧自己,一阵悸动自他身上传遍她的周身,然而心碎的感情亦在此时窜上她的心头,她不明白自己是为了他语气中的悲伤压抑而难过,还是为自己想相信他去不能而痛苦。
“我要走了。”她睁开眼缓缓地说。
佛拉斯蓦地将她拥紧,而后慢慢地收回手臂,让她离开他的怀中。
“不论你信不信我的话,我绝不会放弃你,绝不会。”佛拉斯灼热地盯着她的背,坚硬地说。“晚上我会到。”
小黑只是微微一笑,头也不回地走出他的视线。
其实她并不是不动心,只是她才十七岁,正如尤东涵所说的,她根本没有想到让异性进入她的生活,而他却在突然间挟着雷霆万钧的气势闯入她的生活,要求在她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霸道且不容拒绝地要她弃械投降。
她苦笑地想着这些日子以来,她外表依旧平静冷淡,但内心所受到的冲击却是前所未有,连一向清醒的头脑此时也混乱不堪。难道她真想将自己的生活搞得天翻地覆?让自己陷入那层层迷雾中,甚至迷失自我?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只是她的理智清楚自己的方向,但是心呢?心自有其主张和意识,她能够控制吗?
十七岁,正是烦恼的年纪。
*****
离开学校后,小黑骑着自行车慢慢晃过繁忙喧嚣的市区朝家骑去。
当她停下自行车,一双眼盯着自己家的大门,忍不住在心中叹气。
看来老天爷是嫌她不够麻烦,存心要她头痛。
小黑靠在自行车的把手上,静静地凝视着躺在她家门前的男人,一个金发男子。
她不像一般人看见倒地的人会立即冲上前,反而心存观望。不是她冷血,而是身为炽焰盟龙头的女儿,她自小就养成凡事谨慎小心的态度,唯恐自己因一时疏忽成为有心人的阶下囚,利用她来威胁父亲和炽焰盟。
半晌,她停好自行车,一步步靠近昏倒在地的金发男子。她不知道眼前男子为何会受伤,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是先不要送医院。
她推开大门,扯开嗓门叫唤陈伯来帮忙,不一会儿,陈伯和陈嫂冲了出来,将男子抬入屋内。
飘浮在半空中的贺贝里微蹙眉头道:“没想到他会逃到这里来,看来我们是搞砸了任务。”
安培苦着脸说:“我们两个人出马,竟然还让他逃了,这事要是传出去,左右将军的威名岂不是要被丢在地上任人践踏耻笑。”
贺贝里看了他一眼,摇头道:“我倒不担心什么威名扫地,只怕陛下会发怒。”
安培长叹口气,“陛下当然会生气,他要我们阻止炽天使接近黑安琪,谁知道我们却让他逃到这里,还被黑安琪救了,咱们根本是帮倒忙啊!”
“为今之计,只有趁夜晚潜入屋内将炽天使带走,再把他带回冥界,直到事情结束。”贺贝里提出解决之道。
“希望在半夜前,炽天使都不会苏醒,否则事情又要起风波了。”安培望着屋子期望的说。
*****
接到通知迅速赶来的林医生匆匆忙忙地跟在陈嫂后面走进屋内。
小黑立刻站起身迎向他,“林伯伯,不好意思,麻烦你跑一趟。”
“哪儿的话,病人要紧,人呢?”林医生推推眼镜,温和地问。
“在客房,请跟我来。”小黑领着林医生走进走廊底的一间房,床头柜上的小灯散发出晕黄柔和的光线,照得床上男子闪亮的金发更加耀目。
林医生立刻为男子检查伤口及上药。
“这位先生的外伤并不严重,我比较担心的是他额上的伤,如果可以,最好送医院仔细检查,要是不能送医院,就只有等他醒取后再做进一步的检查。”
“就等他清醒后再做决定吧。谢谢你,林伯伯。”
“不客气,有问题随时找我。”林医生笑道。
“好的,我请陈伯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来。”林医生和蔼地摇头婉拒,收拾好看诊器材后,就随小黑离开客房,临走前还叮嘱她要小心看护。
送走林医生,小黑又走回客房,站在床边看着金发男子,眉头不自觉的蹙在一起。
“为什么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呢?”小黑喃喃自问。
可是她对金发男子的熟悉感和对纪老师的又不尽相同;只觉得亲近、温柔,却没有压迫感,更缺少初见纪老师时的震撼。
他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受伤?更令她好奇的是为何他会倒在她家门口?
一连串的疑问在小黑脑中盘桓,突然,一阵风吹进房内小黑抬头望着不知何时开的窗户,转头四下环视一遍,没有任何可疑的人物。
她摇头暗笑自己神经过敏,这幢房子虽没有守卫,却有一流的安全措施,没有人可以擅自闯入而不被发觉,一定是她被这个突来的陌生人搞得精神太紧张。
她走上前将窗户关上,拉好窗帘后,看了看手表,是另一个麻烦到的时候,小黑撇嘴想着,脚步却不自觉地变得轻快起来。
她一走出客房,果然听到陈嫂正在招呼佛拉斯。
只闻佛拉斯淡淡地问道:“刚才出去的那辆车子是谁的?有客人来吗?”
“不是客人啦!是黑家的家庭医生,小姐请他来…”
“陈嫂!”小黑打断陈嫂的话,投给她一记眼神后,陈嫂立刻借口要清理厨房而退了下去。
佛拉斯双眼紧盯着她问:“你为什么不让陈嫂说下去?”
小黑随意的耸个肩,“没有必要让外人知道我们黑家的事吧。”
“外人?我可不认为自己是外人。”佛拉斯蹙起眉不悦地道。
“不是外人,难道是内人?”小黑嘴角噙着一抹嘲弄的笑容。“我对‘内人’也没有兴趣。”
“不要转移话题,请家庭医生来是为什么?你生病了吗?还是受伤了?”佛拉斯紧张地拉住她上下打量着。
“没有,我很好,没病没痛更没受伤。”赤对他的穷紧张有些感动。
佛拉斯仔细地看了看也,确定没事后才松了口气,随即敏锐地问:“受伤或生病的是谁?”
“你怎么如此肯定医生来是为了治病?他是我们家的老朋友,自然会时常来走动,不一珲是为了看病来的。”
佛拉斯不接受她的信推托之辞。“你不是岔开话题,刚才陈嫂说是你请他来的,要是没事你会请他来吗?”
小黑再一次发觉佛拉斯异于常人的敏锐判断力,对他又多了一些好奇心。
“也没有什么,不过就是捡了一个昏迷的病人。”小黑知道他没得到答案绝不会罢休,索性说实话。
“捡?你是指陌生人?”佛拉斯眯起眼。
“现在是不认识,等他醒了就认识了,人不都是这样的由陌生到熟识。”
“你为什么不把人送到医院?在家中万一有个危险怎么办?”
“危险?你是指我还是他?”小黑有些坏心地笑。
佛拉斯一双眼毫不隐藏自己的感情,直率而坦白地说:“当然是你,我何需为一个陌生人担心。”
小黑望了他半晌,突然摇头道:“你对不相干的人的确很无情,如果我不认识你,也许你一样视我如草芥。”
佛拉斯心一撞,对她的说法没有否认。他的个性的确像小黑所说的,爱恨分明,而且极保护自己的人,与他无关的人,他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当初,他只是将小黑视为安的灵魂寄居体,一个对他没有任何意义的人类,谁知时间一久,他不知不觉的将她纳入保护网下,看不得任何可能会对她造成伤害的事情发生,也因此,他为自己的目的开始憎恨起自己。
“那种事不会发生在你身上。”佛拉斯简单地避掉她若有深意的感叹。“那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有关系吗?”
“当然有,要是女人就算了,如果是男人,有两条路让你选,一是送医院,一是送到我那里。”佛拉斯强硬地说。
真是个霸道的男人,小黑忍不住摇头。
“这两条路我都不选,我要留下他,直到他清醒。”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