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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伯母,小侄此来,只为楚兄一连两日不曾上学,我放心不下,便告了假,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楚母笑道:“多谢王公子的好意,我家钊儿就是有些不舒服,想要在家休息几日,麻烦你见到先生,替他告个假!”
“楚兄病了?伯母可否容许小侄去他房中探视一下!”
“那最好不过了,小儿病中,正需要人叙话安慰呢!”楚母说着,就领着王义来到了楚钊房中。
进了房门,楚母便叫:“钊儿!你最好的朋友来瞧你了,你可要好好听他的劝,好好吃饭,上学去!”
、妥协
见楚母带上了房门;王义来到楚钊床前;轻声叫道:“楚兄;你生得什么病?”
楚钊坐起身来;几顿没吃;他脸色有些萎靡;精神却不颓废:“我没甚大病;回去替我跟先生告个假吧!”
王义见此情形,心知有些蹊跷;也不好多问,只说一会话;便告辞而去。
一时,又到了午饭时间,楚钊依旧坚决不起来吃饭。
这个时候,楚父有些坐不住了,他放下筷子对妻子道:“娘子!要不,我端点饭菜到他房里去!”
“端什么端!他若想吃,尽管来厨房好了!”楚母脸色漠然,夹起一筷子红烧鱼放进小儿子的碗里。
“孩子这般饿着,总不是事情!”楚父轻声道。
楚母哼了一声:“我便是要看看,他这口气到底能赌多久!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你放心,不出三天,我保证他会自己出来吃饭!”
“娘!大哥这般饿着,很伤身子的,这——”楚梅跟大哥感情一向亲密,这回也开始心疼大哥了。
楚母啪地一声放下筷子,尖声道:“他便是饿死了,我也不可惜!反正我儿子多,还有三个呢!不指望他这一个!”
一家人默默吃饭,楚父到底不放心,见楚梅收拾碗筷,便冲女儿使了个眼色。
楚梅会意,等母亲拎猪食桶去喂猪的空儿,端了一碟子饭菜,来到大哥房中,将饭菜放在床头,劝道:“大哥,你起来吃点饭吧!别跟娘赌气了!”
楚钊也不理妹妹,只是继续蒙头大睡。
楚梅把饭菜留在床头柜子上,自己自带了门出去,心想大哥实在饿得受不了的时候,好歹都会吃些的,谁知第二天早上,楚梅再次推开楚钊的房门,却见那些饭菜依旧一动不动地摆在那里。
这些楚梅有些慌了,忙上前扯开被子去看她大哥,只见楚钊眼窝深陷,双目紧闭,满面苍白。楚梅推了他两下,居然全无反应。
“娘!娘!你快来看大哥!不好了!”
楚母正在灶前炒菜,听见女儿惊惶的叫声,心里不由得一颤,锅铲滑落在锅里,也顾不得了,只往儿子房里跑。
见了楚钊的情形,楚母一阵心疼,面上却强忍着吩咐儿子:“老三!去把锅里的米粥盛来,老二!他爹,你们撬开他的嘴,梅儿喂你大哥米汤!”
众人依照楚母的吩咐,一一去做,楚梅将浓浓的米汤灌进楚钊的肚子里。
过了好一会,楚钊才悠悠醒转。
楚母见儿子醒了,眼眶却不自禁地红了,嘴上却依旧嘴硬:“好小子!有种,就饿死给你娘看!反正我多的是儿子!不差你这一个!”
楚父却梗声道:“我的儿!那江家女儿,原本是杨家不要的,人弃我取之物,值得你如此为她忤逆父母?”
“是呀大哥!那江家大房的女儿也曾跟你对过亲,你不要人家大房里的姑娘,现在去求人家二房里的姑娘,人家怎么会答应!”楚家老二楚信道。
楚钊脸上显出坚决的神色,儿已经说过,此生非采莲不娶!
到了中午,楚钊依旧粒米不沾。
看着满桌饭菜,楚母终于受不住了,她将碗往地下一摔,长叹一声:“罢了罢了!这小畜生!他总算倔赢了!”说完,便对丈夫道:“今儿咱们就去找媒婆!”
“娘!您真的要去江家提亲吗!”楚梅忙问。
楚父瞪了女儿一眼:“不去提亲,难道就看着你大哥饿死不成!”
这天,是采星三朝回门之日。
清早,郑氏早早起来,在厨房里忙碌着,做得尽是女儿平日里爱吃的菜。
一时,只听见院外有人敲门,忙得围裙也不脱,便跑出去开门。
果然是采星和女婿王大林拎着回门的礼物站在门前,郑氏忙一把搂住采星:“儿啊!路上走了吗?”
那王大林憨笑着道:“瞧岳母说的,我们梅花村和你们江家村就这一点点路,哪里就把人走累了!”
郑氏斜了女婿一眼,见他高高胖胖,一脸疙瘩的模样,强忍心中的不悦,招呼道:“姑爷想必也口渴了,快些进屋喝杯茶吧!”
进屋之后,郑氏让荣新陪着王大林在前堂喝茶叙话,自己却迫不及待一把将采星拉进卧室。
“儿!快告诉娘!这三日你在他家过得如何?有没有人欺负你,给你气受”
采星捉住娘的手,眼角泛起泪花:“娘!女儿的命为什么这样苦啊!话未说完,便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郑氏见状,又惊又怒,颤声道:“以他家儿子那等品貌,娶到你这样的媳妇,该当欢天喜地,从此把你捧在手掌心上才对,难道还敢对你不好?”
采星连连点头:“岂止是不好!简直是搓揉孩儿!”
郑氏大怒,将桌子一拍,嘴里嚷道:“他母子俩到底是怎样对你?快说!快说!”
采星用手背擦了擦眼泪,愤愤地跟母亲诉说起来。
那日,花轿进了王家的门,采星在拜天地之时,蒙着红盖头,就听众多贺客纷纷夸赞王母如何贤良淑德,如何抚孤守节,其中一个苍老的男人口音还笑道:“这下好了!新媳妇进了门,你这做婆婆的,也该由媳妇伺候着,过几天舒舒服服的神仙般的日子了。
采星听了这些议论,心里开始不舒服起来。
晚上入了洞房,揭开红盖头,王大林一见新娘如此水灵,简直欣喜若狂,交杯酒也顾不上喝,上前搂住了就扯采星的衣服。
听到这里,郑氏有些紧张,忙问女儿:“儿!你已经不是处女之身,那王大林,没识破吧?”
“他就跟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懂,能识破些什么!”采星撇了撇嘴,一脸不屑:“就算他识破了又如何?木骨人一个,他能翻起多大的浪!”
见女儿如此神情和说话,郑氏有些不明白了:“儿!既然他是那般窝囊无用的木骨人,那还不是处处由着你?怎么你方才又说在他家里受委屈了?”
“可是他那个老不死的寡妇老娘太可恶了啊!”
郑氏心头一跳,当日定下这头亲事时,原就是怕寡妇婆婆性子严苛,难以伺候,谁知是怕什么有什么!”
采星见母亲不吭声,便接着说下去。
新婚第二日,婆婆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
那日,采星起得倒也颇早,推了推身边死猪般熟睡的王大林,两口子梳洗了一番,就去前堂见婆婆。
采星跪拜在地,王母见了,眼皮都不抬一下,就淡淡地道:“俗话说得好!新媳妇就好比刚落地的孩儿,规矩是要立足的!采星,你到了我家,就要依我王家的规矩,今儿起来的虽早些,却也不要得意!”
听了这话,采星登时气不打不处来,若依照她平时的性子,定然要吵闹起来,可如今一来自己毕竟初来乍到,上头高高端坐的又是婆婆,二来肚子里怀了个野种,到底心虚情怯些,这口气倒也咽了下去。
王母见媳妇低头不语,心头便开始不快起来,哼了一声:“婆婆在上头说话,媳妇应该在底下应着,你这般不言不语,莫不是心里不服吗?”
采星咬了咬牙,低声道:“婆婆说的是!”
王母这才嗯了一声,又道:“大清早的,家里就三口人,难不成还要我这个坐老的去做早饭伺候你们不成?”
王大林听了此话,忙拽了拽采星的衣袖,悄声道:“娘子!快去厨房做早饭!”
采星怔了怔,这才想起早起时大林指给她看,东边是厨房。
于是来到厨房,系上围裙,开始做早饭。
平日里她多是给母亲打下手,如今做饭,面食是做不好的,看来只有煮饭了。
想到这里,就去淘米,放进锅里,灶下添了柴火,然后打开菜橱,切了一颗白菜清炒。
菜刚出锅,大林就跑到厨房催道:“娘子,娘说你做饭太慢了,叫你快些!”
采星便道:“菜是好弄,可饭还在锅里煮着呢!再等一会吧!”
又过一时,采星把饭菜端上桌子,王母见了,不由得将脸一沉:“我说媳妇!谁教给你的规矩?大清早的煮米饭吃?方圆几十里,有这习俗吗?”
“婆婆!做面食太费事了,所以我——”
“住口!”王母啪地放下了筷子,厉声道:“婆婆说话,哪有媳妇还嘴的份儿!你还有没有家教!”
采星大怒,刚要还嘴,就想起临嫁前母亲的吩咐,说到了王家切不可任性,一定要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想到这里,只得低声说了声是。
王母伸出筷子,夹了一块清炒白菜,随即皱起眉头,又开始数落:“我说,采星啊!你在家是不是没做过饭啊!怎么一个白菜少油无盐的这般难吃?这亏好还是我们自己吃的家常便饭呢!若是来了客人,指望你烧一桌菜给人吃,还不把人家大牙笑掉!你可是我们王家唯一的媳妇,可不能这般不中用!”
听着婆婆的话,采星上牙咬着下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议亲
郑氏听了采星的哭诉;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劝道:“儿!从古到今;做婆婆的都是恶的;做媳妇的都是要受婆婆的气的;这叫没法子的事情;谁教你是女儿身!”
采星哭道:“难道我一辈子就受这恶女人的折磨了吗?”
“当然不是!不然你也不是我女儿了!”郑氏竖起了两道眉毛;压低了嗓门道:“儿!你先权且忍耐一时,待肚子里的孩子落地;再把王大林给收服了,便可慢慢反击她!
采星怔了一下:“可是;王家也是个大族,能容我跟婆婆对着干吗?”
“你傻呀!王家家族再大,还不是族长当家,你只要把族长哄好了,那一切不都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