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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丫头,过几天回了璟王府可是把我这个老太婆丢下了。”
“若奶奶需要我,我就不回璟王府,留下来陪奶奶。璇颖以前傻,渴望得到奶奶喜爱,可是表达不出来,现在不傻了,我希望奶奶能疼爱我,爹爹不疼我……”楼璇颖说着委屈地又快掉眼泪。
楼承德被她的话气得吹胡瞪眼睛,当着他娘的面又不好发作。
“颖丫头不伤心,以后奶奶疼你。”
楼璇颖果真偎在楼老夫人的怀里痛哭起来,眼里说掉就掉,收放自如。
有靠山的感觉真是爽!
当晚,为庆祝楼老夫人回府,楼承德备了好酒好菜,一家人围着张长条桌聚餐。
楼老夫人坐在首位上,一边是楼承德、宣娘、柳姨娘等人,另一边则是楼璇颖五姐弟。
这顿饭楼璇颖很忙,她自己一口饭菜都没吃,只顾着替楼老夫人夹些适合她吃的松软菜式。
“颖丫头,你吃吧,别顾着给我夹菜了,奶奶吃不了多少。”
“奶奶,我不饿。”她既然有拍马屁的计划,在此之前当然早吃过了,吃饱喝足的她对眼前的美食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
“你还没吃呢,怎么能说不饿。”楼老夫人说着将一只大鸡腿夹进了她的碗里,命令她吃完。
楼璇颖看着油腻腻的鸡腿,如果她没吃饱,肯定会很高兴地把它吃了,可她吃得好饱……
她脑筋一转,将鸡腿夹给楼宁远,笑着道:“谢谢奶奶,不过小孩比较喜欢吃鸡腿,我让给远儿吧。远儿,这个给你吃。”
“我才不要你这个坏女人夹的东西!”楼宁远还小,根本不懂压抑脾气,他厌恶楼璇颖,更是直接将那只鸡腿甩出去,菜汁溅起,溅在楼璇颖的裙上。
她哭丧着脸看着自己脏了的裙,脸上尽是无辜与委屈。
“没教养的孩!”楼老夫人气极,对楼宁远的厌恶更甚,心疼地递了手绢给楼璇颖,“颖丫头,你没事吧?”
“奶奶,我没事,你们吃,我回颖月居换衣裳。”
“奶奶,我陪大姐回去。”楼璇雅跟着站起来。
走出饭厅,月色下,楼璇颖恢复了本性,伸着懒腰往前走,伺候了楼老夫人一天,她腰酸背疼,压根不想理会一直跟在她身后的楼璇雅。
“楼璇颖,你虚伪得够可以的!远儿还小,你别总拿他当你跳板!”楼璇颖冷哼一声,懒懒地回答:“彼此彼此,你在我面前一套,在爹和墨弘毅他们面前不也一套,我这是向你学习。在奶奶面前,如果可以给你虚伪,你一定也想虚伪。可惜,奶奶不喜欢你。至于楼宁远,我是教他成长,在他五年的光景里,只有别人对他的宠溺,养成了他目中无人的性,我让他学会看到其他世态!”“你别说得那么道貌岸然,一切不过都是在满足你的私欲!”
☆、第二百一章 作死
她不过是把这十五年来他们施加给她的还回去罢了。
她被欺负那么多,满身伤痕咿呀着说他们欺负她,可根本没人相信过她。
她凑近楼璇雅,在她耳边笑着说:“楼璇雅,好戏才刚开始呢,你给我的,我会一点点还回去,别着急。”
“你……”楼璇雅气极,抬手就想掴她耳光,却被楼璇颖轻松地一把抓住,抓着她的手就往她自己脸上扇过去。
“要不是奶奶在,今天你这手准废!”楼璇颖警告之后重重甩开她的手,看着楼璇雅脸上的五指印,啧啧叹息。
她大摇大摆地往颖月居而去,恬儿看到她身上溅着的菜汁,着急地询问。
“小姐,你又让人欺负了?”
“不是,只是想回来喘口气。”她不仅没被人欺负,还欺负了一堆人,都快受不了自己的虚伪了,伺候人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腰酸背疼,脸都笑僵了。
她知道楼宁远讨厌自己,肯定不会接受她夹过去的鸡腿,于是,她成功地逃出来了。
她换上鹅huáng'色的衣裙,倒在床上舒服地躺着。
“小姐,大家都吃完饭散了吗?好快……”
“没有啊,才吃一半吧,我不是吃过了吗?坐在那里看他们吃饭没意思。”
楼璇颖躺了许久,估摸着他们差不多吃完了,才起身回饭厅,顺手就端了盘水果。
一进厅就发现了那里的氛围不对劲,桌上的饭菜没比她离开的时候少多少。
楼璇雅正偎在柳姨娘怀里哭泣,她莫名其妙地走进去,自然是先甜甜地喊声奶奶。
“奶奶,怎么回事呀?璇颖不过回颖月居换件衣裳,还拿了点饭后水果给奶奶吃,可你们都没吃饭啊?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楼老夫人看到她出现,刚才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轻拍她的手背,看向哭哭啼啼的楼璇雅,冷声嘲讽:“像话吗?哭得也够久了,影响别人吃饭的心情。”
“奶奶,大姐打我,你怎么不说她?”
“老夫人,璇颖不能仗着你宠她,就欺负妹妹啊。”柳姨娘也帮腔说话,心疼地安慰着怀里的楼璇雅。
楼璇颖很快明白过来,没想到楼璇雅真为那巴掌告状了,难道她没发现她特意没出手,是拉她自己的手打的吗?楼璇雅简直在作死!
她一脸无辜地看着楼老夫人,惊讶地低呼:“奶奶,我没打她啊。”
“还说没打?雅儿脸上清晰的五指印就是证据!”
“我根本没打她!”楼璇颖“气呼呼”地上前,将楼璇雅从柳姨娘的怀里拽了起来,先是仔细观察了她左脸上的五指印,而后委屈地向楼老夫人申冤,“奶奶,三妹诬陷我,你看她脸上的指印位置,我要是打她,如果顺着用左手,方向是反的,如果用右手,打得该是她的右脸。”
她说着还强抓起楼璇雅的右手贴上她自己的脸,也拿自己的手去比对:“看,掌印和她自己的重合,不管是手指长度还是巴掌大小。奶奶,我在府里经常bèi'nuè待,才长得这么瘦,手指比她修长,巴掌也没她宽……”
“不是这样的!楼璇颖,你睁眼说瞎话!”楼璇雅急了,怎么会成这样?明明她才是受害者。
楼璇颖哭着跑回楼老夫人身边:“奶奶,三妹欺负我,我明明没打她,她自己打了自己,还反过来诬赖我。刚才说要陪我一起回去,走着就不见人,没想到是想害我,呜呜……奶奶,你要替我作主啊。”
她抽噎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让楼老夫人一阵心疼。
“楼璇雅,别仗着你娘得宠就想欺压我的宝贝嫡孙女,奶奶就是疼她,你再使什么手段都没用。”
“奶奶,不是这样的,真的是大姐打我的,她抓着我的手往我脸上甩……”
楼璇颖哭得更大声了:“奶奶,她刚才说我打她,我说巴掌印不对后,她现在就指责我抓着她的手打她,这什么道理啊?要是奶奶今天还在亭音庵,爹爹肯定相信了她的话,就会重罚我,我在相府一直受他们欺负……”
“乖,不哭,奶奶给你作主!”
楼承德一阵无语,他算是明白了,楼璇颖是真恨上他了,动不动就要把他拉扯上,说他不疼她,放任柳姨娘欺负她,虽然以前他确实忽略了她,但她现在有必要句句不离这事吗?
她现在这般能耐,相府里谁还敢欺负她?
“璇颖,你够了,璇雅是你妹妹,你没必要这样往死里告她状。”
“奶奶,你看,爹就是这么护着三妹,我才哭了这么一会,刚才三妹哭得更久,你有听到爹为我说上一句话吗?我还是她姐姐呢,她有必要把我往死里诬陷吗?这不公平!”
“德儿,你真的忘记成家的恩情了?你怎么被那狐媚迷惑了心性?璇颖、璇雅都是你的女儿,对与错都摆在你面前了,你还是护着错的那个。难怪颖丫头总说你不公,就连我这个老婆都看不过眼了。”
楼老夫人轻拍着楼璇颖的脑袋,低声安慰:“颖丫头,不哭。”
楼承德气得不行,他这是多说多错,即使再正常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会被楼璇颖扭曲到不成样。
“我不说话总成了吧?”
“爹爹凶我……”
宣娘吓坏了,向来懦弱的性在听到楼璇雅回来指责她女儿时,也不敢为楼璇颖说一句话,只是低着头绞着手绢,楼璇颖回来后见识到她凭几句话扭转了局面,她开始反省,原来她真的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女儿。
饭厅里安静了好一阵,谁也不敢在这当下乱说话。
楼璇颖吸了吸鼻,将眼泪抹掉:“奶奶,算了,璇颖不跟他们计较,奶奶的身体重要,你一定还没吃饱吧?我伺候你继续吃饭?”“不了,被他们一闹,奶奶哪还吃得下,颖丫头,你扶奶奶回房吧。”
☆、第二百二章 闯青楼
在楼老夫人开口之前,楼璇颖先说话了:“奶奶,爹和饶嬷嬷扶您回去吧,我让厨房给你煮点清粥,一会让送过去。”
“诶,还是你这丫头贴心,知道我这老婆喜欢喝粥,这大鱼大肉都不适合我。”
待楼老夫人被送走后,叶姨娘她们也走了,饭厅里只留下柳姨娘等人和楼璇颖大眼瞪小眼。
“璇颖……”宣娘颤颤地出了声,就遭来柳姨娘的瞪视。
“柳姨娘,你瞪谁呢?要不要我把奶奶找回来,身为妾竟然敢这样对正妻,这是要掌掴吧?”
“楼璇颖,你别太过分!”
楼璇颖轻笑了笑,压根没把她们放在眼里,看向楼璇雅,“善意”地提醒:“楼璇雅,你这‘皇城第一才女’的称号怎么得来的?笨得够可以呀,难道你没想过,为什么我不自己动手?我还提醒过你,要不是奶奶在这里,你的手就该废了!”
留下这话,她扶了宣娘就往外走,饭厅里,柳姨娘和楼璇雅发着脾气,桌上的好些盘被她们砸碎。
回到思宁居,楼璇颖扶宣娘坐下,给她倒了杯水。
“娘,你吃饱没?我让厨房给奶奶煮粥,要煮你一份吗?”
“不,不用了,娘不饿。”宣娘摇头,捧着杯低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