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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做什么?”寻雪上前几步,拉住了蓝锦烨,喝止了珍珠与珊瑚,小声劝着蓝锦烨道:“九少爷,下人惹了你不高兴,打发出去就是,何苦动手,失了自己的身份。”
蓝锦烨指着披头散发一身狼狈的颜茹梅,直了嗓子喊道:“这个坏女人,她说姐姐服毒自尽了,我要打死她。”
寻雪听得一惊,这才看清楚院子里的人竟然是颜如梅,又加之蓝锦烨的那话太有冲击力,不由声音都抖了,“赵家太太,我们少爷说的话是真的吗?”
颜茹梅从地上爬了起来,喘了气道,“是真是假,你去趟林俯不就知道了。”却是说话的当口牵动了伤口,又见着这番闹腾,也不见颜氏出来,心道,颜氏许是真的不认她了。既是如此,何必在这自讨没趣,再加上蓝雨薇若真是服毒了,只怕林家不会轻易甘休,这当口,还是避着点好。
也不待,别人开口,她自己便一拐一拐的走了出去。
“寻雪……”蓝锦烨抬了头,一脸惶恐的看着寻雪,“她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姐姐她不会……不会不要我和娘。”
寻雪稳了心神,对蓝锦烨道:“少爷先回去,奴婢去林俯打听下。”
“我跟你一起去。”
寻雪摇了摇头,对蓝锦烨柔声道:“今少爷先回去,奴婢一有消息就让人送回来。”
“可是……”
寻雪返身指了后守的佛堂处,“那里还有太太。”
……
林鹤轩看着诸葛胜云接过含雁手里的那盆海棠,连根拔起,仔细看过后,掐了几根茎须下来,递到含雁手里,“将这茎须洗干净,并着那枝若木簪一同煎煮。”
含雁接了,院子里,铃兰几人已生起了小炉。只待含雁将花茎拿了来,便上火煎。
“于飞。”林鹤轩瞅了个空将沈于飞叫到一侧,轻声道:“你可不可以跟先生说一声,今夜便歇在我的玉清小筑,明日再走?”
沈于飞撩了眼帐缦后隐隐约约的人一眼,眉眼微挑,盯了林鹤轩看,轻声道:“三小姐也算是命大,若不是师傅临时起意来俯中看我,三小姐这命……”
林鹤轩攥了拳,半响咬牙道,“想来这次逃过一劫,她应该不会再有妇人之仁了。”
沈于飞点了点头,末了又道:“眼下的局面,你要怎么应对?”
“俯里的好办,只俯外的……”
沈于飞笑了笑道:“我到是想着俯外的好办,难办的是俯里的。”
林鹤轩笑了笑,他当然明白沈于飞的意思。
“俯里有我,这两日我怕是走不出,外面的事便要你多留心。”想了想,又道:“另外你派个人去盯着蓝俯,我怕那家人贼心不死,再生事端。”
沈于飞点了点头,叹声道:“当初依了我,便将他们一锅端了,何至于有今天的局面。”
林鹤轩的眸中便有了一抹幽芒闪过。
“我想,她醒来会对宋司马及司马俯上的人生起兴趣,你着个人去调查一番吧。”
沈于飞想了想,笑道:“也是,她这样的性子,只怕这亏是怎么也咽不下的。”
两人再次低声商议了一番,便由沈于飞去与诸葛胜云商谈,能不能在玉清小筑住一夜,怕蓝雨薇晚上有变化。
诸葛胜云到是很爽快的答应了,他早就听沈于飞说起很多次林鹤轩的玉清小筑,心向往久矣,此刻正好做了个顺水人情。
安排妥当,屋外便有婆子与含雁的谈话声传来。
“好了,放这吧。”
“姑娘,你是姨奶奶身边的吧?”
含雁瞥了眼屋内,点了点头,使了个眼色给夏兰和翠菊,夏兰和翠菊连忙上前去接婆子等人手里的热水。
“哎呀,这可怎么使得,这种粗重的活,还是老奴们来。”
含雁便冷冷的笑了声,看着婆子,“嬷嬷,是这俯里的老人了吧?”
婆子愣了愣,不明白含雁什么意思。
含雁已经接着说道:“嬷嬷,我们新来乍到有不懂的还请嬷嬷指点一二。”不待那婆子回话,含雁直接道:“是不是俯里姨奶奶们的屋子,都是由着嬷嬷侍候的?”
婆子脸一红,她们在俯里是最末等的奴,别说是爷的屋子,便是院子都是极难得进的。若不是今日,那专司热水的丫鬟被二奶奶喊了去,她哪有这机会进这栖云轩!当下,连忙摆手道:“姑娘误会了,老奴哪有那资格进奶奶们的房。”末了对身后的婆子喝道:“还不快将水放下。”
夏兰与翠菊上前接了热水,将门推了条缝,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眼见那婆子正觑了三角眼顺着门缝朝里张望,含雁轻咳了声,对正扇着火炉的铃兰道:“你快点,爷催了好几遍了。”
婆子的眼光便被吸引到铃兰的手里,瞪了那个红泥小炉道:“姑娘这是?”
含雁扑哧一声笑故作神秘的指了指屋子,然后又摇了摇头,意思是不敢说。
婆子一回神便明白了,于是同样压了抹笑,喝斥着身后的婆子撤下,生怕扰了屋子里林鹤轩的雅兴。
含雁看着婆子离开,转而叮嘱铃兰道:“小心了,一定不能假手她人,天塌了你也在这给我盯着。”
“姐姐放心,我一定会亲手煎好。”
含雁便起身进了屋子,对林鹤轩屈膝一礼,“二爷,奴婢想给小姐洗洗身子。”
林鹤轩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才走出几步,便见从安急急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二爷,后门处,一个叫寻雪的丫鬟说是姨奶奶落了样东西在家里,给送过来了,要见姨奶奶。”
林鹤轩抚了额头,对从安道:“让她进来吧,记得避着点人。”
“是。”
不多时,寻雪被从安引了进来。
“奴婢参见二爷。”
“起来吧。”林鹤轩摆了摆手。
寻雪站起,目光便焦急的看向林鹤轩身后的屋子,“二爷,我们家小姐她……”
“你有什么话,问含雁吧,想来她说的话你总是肯信的。”
林鹤轩侧了身,示意寻雪进去。
一声惊呼过后,便再无声响。
稍倾,寻雪红肿了眼睛出来,默然无声朝林鹤轩福了福身便要走,林鹤轩却叫住了她。
“你想好怎样回你们太太和少爷了吗?”
寻雪点了点头。
“你打算怎么回?”
寻雪抬了脸,红肿的眼眶看着林鹤轩,“奴婢会告诉太太与少爷,小姐一切安好,外面的流言不足信。”
林鹤轩点了点头,不管这是寻雪自己的主意还是含雁的交待,他在心里都是佩服蓝雨薇的用人之道的。挥了挥手,寻雪退下,由着从安领了出去。林鹤轩却怔在了原地,脸上是若有所思的神情。每个小姐都有丫鬟仆人,却不是每个小姐都能得到丫鬟和仆人发自内心的维护与尊重的!他的脸上生起一抹冷笑,抬脚朝另一侧院子走去。
……
“中毒了?”容氏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惊讶之色。
林鹤轩点了点头,端了桌上的茶盏,轻啜了一口道:“问过她贴身侍候的丫鬟了,说是她并不曾有以死相抗的心,只怕是被人所害。”话落,淡淡的撩眼看了看容氏。
容氏查觉到林鹤轩那一眼后,由不得便脸生寒霜,冷了声音道:“爷觉得会是什么人下的手?”
林鹤轩淡淡一笑,嗤声道:“谁下的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是她自己的本意就行了。”
容氏微怔,细长的眉头一挑,脸上便带了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睨了林鹤轩,“爷有话就不能明说么?这样猜来猜去的有什么意思?”
林鹤轩放了手里的茶盏,朝容氏身边挪了挪,抵了容氏的额头道:“妙鱼,我想我们很快便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容妙鱼脸上的笑僵了僵,她霍然抬头瞪目看着林鹤轩,“爷……你……”
林鹤轩笑了笑,朝着容氏轻轻的吹了口气,一股淡淡的兰若香便朝容氏兜头袭来。她慌乱如战鼓的心被这兰若香一激,越发的缭乱不堪。只怔怔的道:“是真的吗?”
“妙鱼,你不高兴吗?”
“怎么会!”容氏僵硬的笑便似被砸开的冰面,现出了一道道的裂缝,因着林鹤轩的俯视,她不得不以一种仰望的姿态迎着林鹤轩,僵硬了声音道:“妾身,自是高兴的。”
“那好。”林鹤轩再次下压了压,“今晚我们便试试吧。”
许是林鹤轩的压得太近,又或是容氏仰得太吃力,她突然便转了头,躲过了林鹤轩的视线,“今天是爷和蓝妹妹大喜的日子……”
林鹤轩像是忽然又失了兴致,随着容氏的那一撇头,他也跟着往一侧歪了歪,离容氏有了半臂的距离,目光停在容氏一起一伏的胸间,嘿嘿一笑道:“妙鱼,早前你使了嬷嬷和玉枝过来,我还以为是你吃味了呢,心急火撩的赶了过来,想不到你又将我往那边赶。”
容氏闻言瞪眼道:“嬷嬷没跟你说清楚吗?我是使她来问声爷,明日妹妹什么时候来敬茶,明日我要去桃花庵上香。”
“她这一中毒,只怕明天的茶也敬不了了,你有事你便去忙吧。左右以后的时间还长,茶随时都可以敬的。”林鹤轩淡淡的道。
“这怎么行?”容氏连忙道:“按规矩,明日敬了茶她便是正经的姨奶奶,若是茶不敬,岂不是只是个通房丫头。”容氏看了林鹤轩,一本正经的道:“爷,这样怕是不好吧?”
林鹤轩几不可见的冷声一哼,你觉得她是个通房,可你可曾想过,爷既不曾要过她的身子,她便只是这林俯暂住的客人,假以时日,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莫说什么妾,便是个诰命夫人于她也不是不可能!然想到蓝雨薇振翅高飞的那一幕,忽的便觉得心底某处似是被蚂蚁咬了口又像是被草给划拉了下,有了一种莫名的情绪。
“这事,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再说了,她是我下文书聘的妾,名份已经在那里了。”林鹤轩淡淡的道。
容氏还想再说,却在看到林鹤轩那黑的像是化不开的眸仁时,抖了抖,压下了到嘴边的话,又想起早前华铭挺托人递进来的话,于是便道:“那,既然这般明日我便不等了,我直接带了玉枝去桃花庵,回来再去看望妹妹。”
林鹤轩点了头道:“要不要让从安或是从白跟着?”
“不用了。”容氏摇头道,“你让他们侍候惯了怕是离不开,我另寻些小厮护卫跟着便是。”
林鹤轩便点了点头,两人一时无话。
半响,容氏忽的道:“爷与妹妹可是圆房了?”
也不怪容氏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