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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的最终结果。看新的配色是立即结果,看珍贵的珠宝则是究竟结果。在目前情况下,这种步骤是必要的;如同佛陀告诉人们念某些咒就会成佛,或是祈祷往生净土,这些都是间接的教法,它立即的结果并不是究竟的结果,但却不失为极好的善巧方便。因此,任何“清洗衣服”的教法,都是引导你发现珠宝的间接教法,它的功能便是造就成佛之因。
伟大的老师们有一种非常特殊的品质:他们不会因为自己懂什么就教别人什么。大部分的人教别人东西,是因为认为自己知道了一些事,希望透过教导炫耀一番,建立优越感;至于对方会不会从教法中受益,他们可不管。真正的老师,只在特殊的时机教导别人须要知道的东西,因为他们的目标是引导别人究竟成佛。
虽然大乘基本上是因乘,但它有时也会暗示结果,特别是在讨论佛性的时候;相对地,金刚乘几乎完全把重点放在果位上。金刚乘可能连洗衣机和肥皂都不提,因为它主要的兴趣在于教导弟子们去看并且去认识衣服超越了污垢与干净。金刚乘是果位的直接教法,它须要能了解教法、具足上等根器的弟子。有的人能够领会衣服从没脏过,尘垢只是暂时的染污;并且还能了解,假如衣服真的是脏的,就无法被洗干净——对于能有这样了解的弟子,金刚乘最合适了。
有时候金刚乘被认为是以结果为道——就连老师也是这样。大乘上师或老师,多少可以当成是教师或领导者,一位训练你的人;而金刚乘上师,不再只是一位教师,而变成道本身。金刚乘包含并利用大小乘的一切法门。事实上,根本没有不是大乘行者的金刚乘行者,因为必须受菩萨戒才能进入金刚乘。金刚乘弟子如果能同时修习三乘,那就更好了。
在小乘中,无论当事人动机是什么,不善的行为就绝对不善。对于大乘行者而言,只要动机正确,任何行为都可以成为善行,因此什么行为能够利益众生并没有限制;然而,对于利用什么行为作为成佛之道,还是有限制的。
小乘最重要的戒律之一就是不偷盗。如果一位小乘比丘为了送食物给饥饿的孩子吃而去偷盗,那么他就破了戒,不再是个比丘;也就是说,他主要的修行已经不再存在——虽然他因为送食物给饥饿的人吃而获得功德,但是他还是失去了他的戒。
大乘里最优先的是帮助其他众生。因此,一位大乘比丘可能会偷东西去给饥饿的儿童吃,虽然他小乘的戒破了,但偷窃的这个行为却成为大乘行者的善巧方便——透过这个让小乘比丘毁堕的行为,他完成了自己主要的修行。这是个很敏感的地方,因为人们可以用这种理由为一些让人质疑的行为辩解;如果过分纵容,它就是极危险的法门,因为我们有时候很难辨别真正的动机是什么。你也许认为你是为了利益众生才作某件事,但是如果仔细检查,你可能会发现被自我蒙住了双眼,只不过是在满足它而已。
以大乘的观点来看,只有真诚的善念才能使偷窃或一般被视为恶行的举动转成菩萨行以及善巧方便。此外,对一般善行也是这样:菩萨把水布施给口渴的乞丐,做这件事时如果缺乏菩提心,就不能算是善行,也不能算是圆满布施波罗蜜的方便——大乘完全以菩提心为基础来判断每件行为。小乘的弟子除了不伤害众生之外,也修行慈心,并希望终止别人的痛苦。大乘与小乘不同的地方在于菩提心——菩提心就是希望引导一切众生成就圆满佛果的心。
金刚乘除了不伤害以及发菩提心之外,还加上其他的东西。金刚乘的学生修行见地的结果,也会把水布施给口渴的乞丐喝;这样的行为是一种菩萨事业,不只因为它包含了布施的动机,同时也因为它了悟水与乞丐二者的真实本性。
只修大乘的弟子,以善良的动机布施水,就圆满了他的修持。金刚乘的弟子在布施水的时候,要透过观想把水转化成特殊的东西,例如本尊坛城,同时把乞丐转化成坛城中的本尊或佛;因此把水布施给口渴的人这种行为,就成为对于如来的供养。有时候这被称为净观,也就是用已成佛般地看待一切。
小乘和大乘行者可能会觉得这种修行法不可思议,极为怪异,并且没有用处;然而,根据空性的原则,由于乞丐和水都不是二元对立,因此他们实际上并不是乞丐和水。由于二者都没有实质,所以你可以将他们观想为乞丐和水,或者根据你的觉知,观想为完全不同的东西。因此,金刚乘行者以善巧方便将他们观想为报身佛、坛城和甘露等,这完全和空性的见解一致。由于供养的对象能决定功德的大小,金刚乘行者由于是向如来献供,而不是向普通的乞丐献供,所以累积更多的功德。这同时也是以佛果为修道的方式——你把自己和乞丐都观想成本尊,便能成就前面提到的平等心。从稍为不同的方式来看,乞丐具有佛性,如果他成就佛果,那么就是佛陀——观察者也是这样,因此,果即是道。
以上的讨论,剖析了金刚乘与大乘的一种差别。你可以这样说:大乘的修行方式是利用因来趋向果,而金刚乘的方法则是把因果放在一起,果实际上就是因。金刚乘并不特别地与因有关,也就是说,它不把剥去果皮当成最重要的事情;在金刚乘的见地中,你以为剥去果皮能使你得到果实,而事实上,不管皮剥了没有,果实一直在那里(这点很像前面的尘垢与衣服的例子)——有些金刚乘行者反倒比较喜欢带皮的水果。
所有的乘都认为:了悟无二本性、了悟一体两面的本性、了悟究竟与相对真理,是成佛所必须的。金刚乘与大乘在究竟真理方面并没有差别,但是两者处理相对真理的方法则有出入,特别是金刚乘透过观想本尊、念诵真言等等转化相对真理的方法与大乘不同。
金刚乘和其他乘另一个不同的地方,在于小乘、大乘强调心的训练,而金刚乘则强调认识心性。大小乘要你“训练自心”,而金刚乘则要你“认识自心”。有人会说,要人认识自心也是一种心的训练,但是根据学生的不同,这种差异会有重要效果。上等根器的弟子在听到“了解你的衣服超越垢净,从而认识自心”这样的开示后,会有更好的反应。同样地,重点仍是放在果位上面,“认识自心”这个词,代表着以果位来修行。
佛教的基本开示告诉我们:如果不能控制自心,就会生起轮回的体验;如果能够控制自心,那么在这个控制的过程中,大乐的瑜伽体验便会产生。当你的心完全调伏,不再须要用任何方法加以控制,这时便出现最高的悟境——这是小乘、大乘的基本理论,而金刚乘也接受。有时候,心被定义为阿赖耶,即万法之基,它包含了轮回、涅槃。如果心遇到轮回之因或受轮回之因——例如烦恼——的影响,就产生轮回的经验;相反地,如果心遇到涅槃的因缘,例如虔诚心、悲心、菩提心和空性,并受它们的影响,就会产生涅槃。从这点上可以看出,心是轮回、涅槃的基础。
金刚乘关心如何调伏自心、训练自心,此外,还有认识自心。它也调伏你的身体——这是观想的目的之一,也是金刚乘独特的地方。金刚乘是唯一能让你此生即身成就圆满佛果的乘。其他乘主张身体是因缘的产物,是无常的,因此也是痛苦的;只要有痛苦,就不能成佛,因此以我们目前的身体是无法成佛的。相对地,金刚乘认为:因为一切是心,身体也是觉知的产物,而且只要我们能够操纵对于现象的觉知,就能操纵一切现象,所以,如果能够改变对于身体的觉知,就能够操纵或改变我们的身体。如此一来,金刚乘就可能让行者在此生成佛。
金刚乘一般又分为四部密续,这四部并非不同理论的派别,而是针对四种不同心态的弟子所设计的不同方法。四部密续分成事部密续、行部密续、瑜伽部密续以及无上瑜伽部密续。
在小乘和大乘中,佛是一位老师,法是佛陀的道,僧是法器或法的持有者。虽然佛是完美的觉者,但是从不受人祭拜,因为佛亲口说过:“依法不依人。”
虽然不受人祭拜,但是佛陀仍被视为证悟圆满的觉者,因此他是努力追求圆满成就者的模范。在大乘中,众生皆具成佛的潜能——佛性——而弟子依佛的教授修行,以期成佛。这就像学足球一样,你找到一位比你踢得好很多的人,很想仿效他,并问他该怎么做才能有这种本领;你就按照他所讲的方法去练,但是你也观察他,学他的本领。在修行上,你就是这样模仿佛的。
除了上面的技巧之外,金刚乘的弟子有时候也把自己观想成已经成就完美的典型,也就是本尊或是佛陀;这种观想,拉近了行者与本尊之间的距离,不再有个高高在上的佛和一个在低微的下位渴望成佛的不完美行者——这种极端的二元对立不再存在。行者和本尊之间的真正距离有多远,根据不同密续而不同。在事部密续中,你观想本尊在前面给你加持,本尊的位阶比你高,这和其他大小乘的见解类似;行部和瑜伽部密续就比较大胆,本尊和你的水平差不多相同,几乎就像是个朋友;无上瑜伽密续中,本尊不再是“在外面”,因为你就是本尊。
如果你研究不同的密续,就能了解,为什么说金刚乘能深刻地处理情绪或习性。事部密续在某些方面而言是非常严格的,它认为清洁非常重要,需要特别的餐点、一天洗很多次澡以及许多其他的限制。从低层次往高层次的密续,也就是从事部到行部到瑜伽部密续,限制愈来愈少;到了无上瑜伽密续,几乎完全没有行为的限制。但是这种不断扩大的自由与开放,却使得真正如法修行愈来愈困难。
金刚乘分为四部密续的理由,有许多解释,传统的理由是因为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