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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你”字刚出口,欢馨猛然转身,使出白婉婉黑带四段的身手,利用巧劲儿一拉一带间就将神志有些恍惚的弗拉基米的脖子死死卡住,手枪瞬间顶上了他的脑袋。
弗拉基米嘴里迸出一连串的脏话,但欢馨巧妙地将胳膊顶在他的喉结上,稍一用力就让男人眼冒金星,浑身无力。
“闭嘴,一颗子弹要你命足够了!”欢馨低声呵斥着,拖着弗拉基米向弗朗克靠近。
其余人这时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纷纷端着枪瞄准了欢馨。列夫米拉刚才一直在冷眼旁观,这时他微眯的眼里闪动着危险的光芒,一挥手带着人缓缓朝欢馨走近。
欢馨一脚踢开弗朗克身前的树枝,和他靠在一起,向着逐渐靠拢的人大喊,眼睛却望着列夫米拉:“别靠近,否则打死他!我们就算死也找个垫背的!”
列夫米拉见状一摆手,人们立刻停止了前行。
欢馨抑制着怦怦直跳的心,低声对弗朗克说:“我衣服口袋里有手术刀!!”那是她刚才为伤员处理伤口时来不及收起来,随手放在口袋里的,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你放了他,我放你们走!” 列夫米拉站在不远处,镇定地说道。
“把那人也放了!给我们水和食物,还有一把枪,不许跟来!到了地方我们自然放了他!”弗朗克边说边割断了束缚自己的绳子,拉着欢馨退到树后,粗大的树干此时到成了他们的屏障。
155战地温情(上)
列夫米拉一歪头;就有一个人上前解开了那个党卫军士兵。那人一获自由似乎马上活了过来;急忙连滚带爬地跑到欢馨他们这边。
就在大家僵持不下的时候;欢馨手里的弗拉基米突然爆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力大无比地挣脱了欢馨的控制,拔腿就跑。
对面的苏联人也反应迅速地朝他们射击,并迅速包抄上来。欢馨三人见情况不妙;立刻就地一滚;翻到了大树后面的斜坡下,可身后就是悬崖,无处可逃。这下完了,三人缩在斜坡下;等待最后时刻的到来。
忽然;欢馨瞥见自己的侧面闪过一个身影,定睛一看原来是弗拉基米拿着步枪一脸狰狞地瞄准了弗朗克。
欢馨本能地大喊一声,将弗朗克推到在地。只听“啪”的一声,胸口犹如被锤子重重地击了一下,随后彻骨的疼痛瞬间淹没了她。
欢馨眼前一黑软软地倒了下去,耳朵里最后听到的除了弗朗克焦急的呼喊,还有苏联人的大叫:“德国人来了!”……
好痛!钻心刺骨的痛从胸口一直蔓延到全身,随着血液的流动渗进四肢百骸,激起身体里夹杂着燥热的冷汗。
四周是晃动的黑影,像狰狞的恶魔,忽的一转眼,黑影又变成弗朗克满是鲜血的脸。欢馨晃着头竭力想要摆脱周遭的一切,但沉重的眼皮像黏在一起般怎么也无法张开。
“不要!不要!”豆大的汗珠从欢馨光洁的额头上滑落,微张的嘴想要呼喊却嘶哑得发不出声音,无助的泪水从眼角不断涌出。
站在简易军用床前曼菲斯德紧紧抓着欢馨的手,疲惫的眼里是深深的痛惜。他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又俯下/身温柔地贴上爱人苍白的唇。欢馨渴极了,急促地吮吸起来,又伸出粉红色的舌将曼菲斯德唇边的水渍舔尽,这才满意地侧过头去。
原来围剿苏联游击队的部队无意间救了曼菲斯德被俘的手下,而且还带来了两个故人——弗朗克和欢馨。当他看到欢馨一身是血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时,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在军医给欢馨做手术的时候,弗朗克将他们一路的经历告诉了曼菲斯德,曼菲斯德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小女人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勇气跟来。随后,弗朗克跟着撤下来的伤员一起去了后方的野战医院,而欢馨由于不便移动,所以留了下来。
曼菲斯德慢慢将脸贴上欢馨的脸颊,眼里是满满的爱意和心痛。凝视片刻,他又忍不住将唇贴上欢馨失去血色唇瓣上,轻轻描摹,感受那久违的温情。昏迷中的女孩似乎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本能地转着头追寻热源的方向,曼菲斯德不觉眼神一暗,俯下头温柔地吸吮她的唇,婉转地纠缠,直至女孩的眉心舒展,安然睡去。
此时,已是1942年的7月,德军包围了斯大林格勒,却遭到了苏联红军的顽强抵抗,战斗打得异常艰难,后方补给的不足也成为德军的致命伤。而曼菲斯德率领的装甲师被从高加索一代撤了回来,命令他们在此原地待命,这大战前难得的平静日子到为欢馨养伤带来了便利。
轻轻在床边跪下,曼菲斯德用手轻拢着欢馨纤细的要,将头靠在枕上。和欢馨一起躺着,这样她一睁眼便能看到自己了……
经过了混乱的一夜,欢馨的思维逐渐清晰,她费力地睁开仿佛灌了铅的眼皮,感觉浑身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黏糊糊的,胸口上更是钝钝地痛。
转动着好像生了锈的眼珠,欢馨打量着帐篷里的一切,好熟悉的场景!
突然,欢馨似乎听到了耳边绵长的呼吸声,那么熟悉,没来由的让她心弦一颤! 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张让自己朝思暮想的脸——曼菲斯德正闭着趴在枕边,英挺的眉紧紧蹙着,眼睛下面是一圈淡淡的青黑。他瘦了,也黑了,可是唯一不变的是身上那股让欢馨安心的气息。
热意涌上眼眸,欢馨吃力地侧过身,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去触摸男人的脸庞,直到手下温热柔软的触感传来,她才感觉到真实的存在。
指尖从眉头画到眉尾,欢馨从没像现在那么感谢上帝让他们相遇。当她的指腹轻轻掠过曼菲斯德的睫毛,他缓缓的睁了眼睛,睫毛扫过她的掌心,也柔柔软软地扫进她的心里。
曼菲斯德静静凝望着眼前挚爱的女子,湖蓝的眼眸里暗潮涌动,他轻轻将头俯在欢馨的颈边,鼻腔里是熟悉的气息,一直沁入心田。
“欢馨,欢馨,我的欢馨……”此刻,除了深情的呼唤,他不知还能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欢馨爱恋地抚摸着曼菲斯德金色的发,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滑落,打湿了脸庞。
曼菲斯德抬起头,晶亮的眸子里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他轻轻擦去欢馨的泪水,突然沉下脸,语气有些发抖:“你差点送了命,知道吗?我真该狠狠打你一顿屁//股,然后再好好爱你!”说到最后,男人竟哽咽起来。
欢馨含着泪望着他,抓住男人布满老茧的手贴在颊边轻轻蹭着,那神情就像一只讨饶的小猫。
曼菲斯德忽然笑了起来,愉悦从嘴角迅速蔓延到整个脸上。他刮了刮欢馨挺翘的鼻子,说道:“好了,我原谅你了!饿不饿?我替你拿些吃的!”
欢馨点点头,又撅着嘴摇了摇头,不管什么时候,女人在喜爱的男人面前是永远懂得怎样撒娇的。
“是伤口疼吗?”曼菲斯德焦急地将手贴在欢馨的额上,关切地问到。
欢馨吸了口气,轻轻说道:“伤口还好,但是身上粘得难受!”
曼菲斯德一愣,但立刻明白了欢馨的意思。他走出去,不一会儿端了一盆水和一块毛巾进来。
“我自己来!”欢馨咬着牙要爬起来,可左手怎么也用不上力气。
“别硬撑了,我帮你擦!”曼菲斯德一把按住她,掀开被子来解欢馨的衣扣。
欢馨注视着男人温柔的眼眸,感觉他纤长的手指在自己身上轻轻拂过,心里瞬间被涨得满满的痛,情不自禁地说道:“曼斯,我爱你!”
曼菲斯德替欢馨擦拭的手微微一顿,没有开口,只是如湖水般深邃的眼里闪起点点星光。
然后军医进来换了药,曼菲斯德又和欢馨一起吃了早饭。
一切收拾停当后,曼菲斯德破天荒第一次玩忽职守地没去巡视营地。欢馨则靠在男人宽厚的怀里,安静地听着他的心跳,脸上是满足的笑意。
“曼斯,你什么时候能回柏林?”欢馨突然问道。
曼菲斯德下巴摩挲着欢馨的头顶,好半天才答道:“不知道!部队只是在这里稍作休整,也许过几天就要去前线了!”
听到“前线”这两个字,欢馨身体一阵瑟缩,抬起头用唇轻轻摩挲着男人棱角分明的嘴唇。
甜蜜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们似乎又回到了在柏林别墅里那些平凡而幸福的日子。他低下头,瞬间捕捉住那诱人的樱唇。
欢馨的唇冰凉而柔软,让他流连忘返,禁不住想要更多。于是,曼菲斯德有些急促地撬开女孩的贝齿,在她粉嫩的牙龈上一阵挑……逗。欢馨迷迷糊糊地任他摆布,感觉男人绵软滑腻的舌尖体贴着、逗弄着,追逐着自己,身体忽的有一种微弱电流在痒痒地躁动,尤其是下腹的热意,使她无法控制地轻轻颤抖起来。
曼菲斯德迷醉在欢馨诱人的气息里,身体里仿佛藏着无数的炸药,一点就会爆炸。他纤长的手指已经滑入欢馨的领口,轻轻揉捏着她胸前的丰盈。粗糙的掌心给娇嫩的蓓蕾带来微微的刺痛,让欢馨敏感地发出了娇吟。
逐渐,曼菲斯德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他有些粗鲁地吮吸着女孩的唇,将她紧紧压向自己。
“嘶……”欢馨忽然发出一阵痛呼,拧着眉捂住胸口。
曼菲斯德一个机灵清醒过来,看着女孩痛得扭曲了脸,急忙去看她的伤口,心里直骂自己鲁莽。
欢馨笑着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可经过这么激烈的运动后,她苍白的脸上倒是泛起一丝红晕,像清晨娇艳的玫瑰。
曼菲斯德正要开口,门口突然传来士兵的报告声:“报告长官,指挥部急电!”
男人脸色一变,沉声说道:“知道了!”转而对着欢馨笑笑说:“我去去就来,你不舒服就叫军医!”
“知道了,你怎么也变得像个啰嗦的老头了?快去吧!”欢馨眼里亮晶晶地看着他说道。
曼菲斯德亲吻一下欢馨的额头转身走了出去,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欢馨的笑容瞬间凝固。她心里有种隐隐的不安,似乎这偷来的幸福时光不会太长久。
156战地温情(下)
眼见着暮色低垂;曼菲斯德也没有再回到帐篷;欢馨醒了又睡;